南川对于自己要被当成战犯来定罪,非常难以接受,但是有当年在安汶岛的美军伤兵,指控南川用皮鞭虐打他,还有七名俘虏指控他,曾经参与杀死美军五名俘虏的罪行,南川极力为自己辩解,因为这些事都是日军海内所为,他只是代罪羔羊,只是在死无对证之下,军事法庭还是判他死刑,其余弟兄有些被判无期徒刑, 南川听到这样的判决,整个人都傻了,在旁观席听审的还有阳燮和日军野口松元等人。
战败后,有的日军选择切腹自尽,有的则相信日本军国主义会东山再起,野口松元就属后者。
被判刑关在监牢的朝鲜兵快抓狂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受害者会被当成战犯,夏尔姆到监牢探望南川,要他不要担心,会想办法救他出来,但是南川很平静的告诉她,自己已经认命,要夏尔姆把他忘了,去找爱她且需要她的克萨西将军,让夏尔姆更加心痛不已。
前日军司令官野口和松元,经过审判,被无罪释放,阳燮以朝鲜人会长身分,带他们探视被判刑的日军,野口对南川说的一番话,让南川非常不以为然。
他声色俱厉的告诉野口说:『你说战败是日本人的莫大耻辱,这是什么话? 你们侵略别的国家输了,这正是对你们罪行的一种惩罚,要我把自己的死,看做是为日本东山再起做出贡献,请问我和你们日本又有什么关系? 我是朝鲜人,你说到底日本给了我什么好处,让我为日本去死,大日本帝国给我的全部东西,就是皮鞭子弹侮辱蹂躏,难道这还不够吗? 还要让我们去死,你说朝鲜被判死刑的才二十三人,而日军有九百多人,这是人说的话吗? 你们日本人发动这场战争,死了也活该,为什么要让朝鲜人去死? 其实像你这样的司令官才应该是战犯,我怎么成了战犯,凭什么啊 ?』,他激动的吐露满腔不满情绪,怒目面对哑口无语的野口。
野口走后,南川告诉阳燮自己的心情很平静,只是在等待执行的日子到来,他无奈的说:『你总是跟我说要为民族事业做点事, 但是我只想当个农场主人, 现在也已经没有机会了』,阳燮要他像个男子汉不要哭哭啼啼的,南川厉声说:『不要跟我谈信念,难道我要笑着去死,哪有愿意死的人? 这是没办法啊!就算像狗一样的活,我也不愿意死,有时想认命吧,死就死,可是有时一想起来就心里委屈,为什么我要去死? 有什么道理?』 阳燮对于自己能存活下来感到愧疚,而万念俱灰静待死亡的南川,则感念阳燮和他的兄弟情谊,两人悲痛的大声唱着阿里郎。
吴洁中到狱中探望南川, 她为南川抱屈, 南川紧握洁中的手, 感谢她珍贵的友谊,并且把夏尔姆托付给她。
阳燮去找夏尔姆,说明只有她能解救南川,夏尔姆不解,阳燮说:『你心里很清楚,爱情的力量很伟大,有的女人可以为了男人让很多人死掉,也可以为了心爱的男人付出自己的一切,当然这要由你自己做决定,我以南川的名义求你,把他送回母亲身边,你爱他就必须这么做。』
夏尔姆完全无法接受,她激动的说:『请你不要胡说,我做不到,我不能把他送走,就算死也要死在我身边,我绝对不能让他离开我----』阳燮骂她是个胡涂的女人。
听了阳燮一番话,夏尔姆还是上山去求克萨西将军救出南川,她愿意嫁给克萨西, 作为交换条件,随后夏尔姆到狱中探望南川,向他坦白自己就是那位告密者,因为深爱南川,所以不顾一切阻止南川搭苏米来号回国,也为了营救在收容所的父亲,所以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南川难以置信,他说哪怕爱得再深,也无法原谅这样的事,面对心爱女人的背叛,南川一时悲痛得难以承受------
被通知转监,南川以为自己即将被执行死刑,他无助的两腿发软,害怕的不断挣扎,押送中途遭遇埋伏的印度尼西亚独立军袭击,南川顺利被救出,克萨西买通接应者务必将南川送回朝鲜,但是南川不肯走,他要去找夏尔姆,但是夏尔姆留给他一封信,要南川把她忘了回到故乡去,因为她已经嫁给克萨西为妻了,如果南川不走独立军不会放过他,南川看完信,仍然坚持不愿意离开,他心灰意冷跪倒在地一心求死,不得已接应者一棒把他给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