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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独抚断剑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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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本文作者:流萤絮语
此文转自QQ漫友晒客。


IP属地:上海1楼2011-06-18 18:59回复
        独抚断剑向黄昏
                                                                           ——记盖聂
                             开端——这条路,你一定要走下去
        故事,从他出咸阳的那一天开始。
          看着城门前那一列列装备精良的士兵,他没有任何表情,孤寂的身影,像极了那个曾以命相博,刺杀过秦王的死士。
          不,他不是那个死士——尽管他在这个强大的秦王朝里,走的是与荆轲一样的不归之路。
         
          真的要逃离吗,哪怕之后伴随着你的是无止境的追杀?秦王朝是无法容忍叛徒的,就算你是剑圣也一样。
          但他还是上路了,一个剑客、一把剑、一个孩子,还有,一个承诺。
          但他还是上路了,离帝都越来越远,也离那个被预定好的结局越来越近。
          而他依旧走着。
    他是盖聂,那个在《秦时明月》中剑法无双的剑圣。
          ——在历史上,他只是一个曾将荆轲吓跑的能人。
          不得不承认,笔落无情,那史册终究太狠。在足够沉淀一切的千年的时光里,一切都太过苍白。无论是怎样波澜壮阔的生命,也都只能被磨进浓浓的墨,藉由史官的笔,缩写成那么一两句苍白的话语,在泛黄的史册上印下些许微微的叹息。
          而《秦时明月》中的盖聂,极大地丰富了我对他的想象。这部动画里,盖聂脱离了那史册上的泛黄的字迹的限制,成为了一个……人。
         
          他不再是历史,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一个我们可以去接近,并且能够接近的人。
          一个背负着过去的人,
          一个反抗着命运的人,
          一个实践着承诺的人。
    


    IP属地:上海2楼2011-06-18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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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关城——我只是在保护我要保护的人
            或许,有许多词可以用来形容他,比如强大,比如隐忍,比如温柔,比如坚定。
            然而在他身上我始终看不到血性。甚至在有人对他刀剑相向的时候,我也不曾在他的剑上感受到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杀气。
            他其实最能理解儒家的大同。
            他其实最能理解墨子的非攻。
           
            然而,却没有人能理解他的非攻。
           
            如果可以的话,就建一个能让人们兼爱的地方,摆脱了满目的杀戮,告别了战争的残酷。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想,他也许可以不要名剑,不要仇恨,只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那个与桃花源如此相似的地方,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而机关城,便是这样一个类似乌托邦的国度。
            为避过乱世所建的这座城池,如今已成为了诸子百家抵抗秦王朝的据点,亦被称为天下唯一的一块乐土。
           
            但这里,却不是他的乌托邦。
            因为他杀了荆轲,墨家憧憬的英雄,水寒剑高渐离曾经的大哥。
           
            这背后的事实是怎样,我们不得而知。但,这是他的错么?被秦的苛政统治的人们,早注定连爱也不能。所以,他只能在征战的时间里拿起渊虹,用血来换取片刻的安宁。他的剑上,没有豪情,也不在乎忠诚。有的只是承诺与无奈,一切的杀戮与征伐,其实无可指摘,他只是在做他该做的事,保护着他要保护的人。
            然而,他却是那个人的仇人,杀父仇人。
            所以,就算他被人们仇恨,就算他被人们误解,就算他被关入那间石室,他也没有丝毫反抗,没有半点怨言。
            如果这,可以赎回他所犯下的罪。
            他知道这赎不回。
      


      IP属地:上海3楼2011-06-18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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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再做出选择
              他还是出现了,在端木蓉被擒,盗跖报信,雪女高渐离被阻的时候,当所有人都以为再没有什么办法的时候,他出现了。剑上,早已不知沾了多少的血。而他依旧波澜不惊。
              “小卫。”他这样说。
             
              被誉为最后乐土的机关城早已破了,流沙的剧毒,将这里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
              然后,他出现了。手执渊虹,他静静地面对着那个命中注定的敌人。
              “一个是纵,一个是横。两个之间只能留下一个人。”而那两个人,便是他与卫庄。
              他唤的“小卫”,便是卫庄。
             
              如果不用战斗,该有多好。
              只是现在,我已无法退却。
              如果这一战无法避免的话,就战吧。
              渊虹轻叹,鲨齿斩落。寒光四射,如坠星河。
              刹那间,天地似已不存。
             
              然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注定打不过卫庄的。
              他的剑没有钝,但他的心钝了。
              卫庄只为胜他而战,而他,却不愿意伤害卫庄。
              这样的起点,从一开始,就相差太远。
              百步剑出,世人皆惊。
             
              他本可以赢了卫庄的。
              然而他太过天真。
             
              他想拯救所有人,但他不愿意牺牲任何人。
              结果他没能拯救任何人。
             
              人,终究不是神,大多时间都要做出哪怕是不情愿的选择。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然后,再给出一个看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者说,一个借口。
              例如,杀了卫庄,以盖聂的能力,是做得到的。更何况,在这之后,会有无数人感激他的恩惠,为他找出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可以接受的理由。
              听起来似乎很残忍,但这就是现实,一个人要融入现实,就必须学会残忍。
              然而盖聂,却似乎永远也学不会残忍。
              他太过善良,所以太过软弱,他太过注重他人,所以他注定无法成为枭雄。
             
              所以他输了,就算他为端木蓉的受伤而愤怒,就算他已打破了剑的束缚,他还是输了。
              输的狼狈无比,他一败涂地。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幕呵,作为那个英雄,他居然在最后的一刻倒在了人们面前。
              若无法下手,当初,你又为什么要出现?
              若无法拯救,那个时候,你又为什么要给人们希望?
             
        


        IP属地:上海4楼2011-06-18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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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剑之所以如此锋利,是因为害怕人们看到它受的伤
                端木蓉是爱他的吧。不然的话,她就不会三番五次地阻止高渐离刁难他,也不会在他与卫庄战斗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出手救他。
                然而面对垂死的蓉,他的自称依然是那个“在下”。艰涩、冷漠,却又如此顺理成章。
               
                就算是泪,也流得不动声色。
                他始终是那个隐忍而沉默的剑客。
             
                “不可以靠近他,即使你觉得他十分孤独也一样。
                “因为剑,本来就是孤独的。”
                端木蓉在记忆之中如是说。
               
                她知道的,是他的危险与冷酷。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用冷漠和杀气来使他人远离自己,是因为他害怕伤害到自己。
                剑为双刃。在伤害他人的同时,也无可避免地会伤害到自己。何况,相比有形的伤,无形的伤其实更深,痛入心扉,深入骨髓。盖聂把不该挑的担子挑在自己心上,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直在想,盖聂这样的人,是不是注定要孤独一人?在这样的世界里,不会有懂他的人,就算有,也无法靠近他,亦无法与之交心。因为剑本来就是孤独的,而他,也是一把锋利的剑。不管心里如何渴望知己,却依然锋利得让人无法靠近,只流泪,泪落在心。
                握着剑的那个男人,我们甚至无法对他寄予同情。
                同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
                他是一柄由最好的寒铁铸成的剑。
               
                而他却厌倦了锋利,或者说,是厌倦了像剑一样锋利的自己。
                这是他的解脱,亦是他的悲哀之源,渊虹已断,他只能独向黄昏。
                齐鲁大地的一间茅屋之外,他削一把木剑,极慢,极认真。仿佛刻的不是剑,而是一生。
          


          IP属地:上海5楼2011-06-18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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