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她存在的。”星魂不屑地说。
“然后呢?”
“你的父亲悲恸无比,不顾家族的命令,固执地守在你母亲墓前,不
久却不知去向。”星魂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那为什么要找人抚养我?”
“不管怎么说,你的身体里流着的,是无比高贵的血液。拥有姜族血
统的你,东皇阁下是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那阴阳家和蜀山派呢?我进蜀山派也是事先安排的吧?”石兰冷冷
的问。
“那是当然。东皇阁下早就知道蜀山仙人素来悲天悯人,自然会倾他
所能照顾你。而让你学习一下蜀山的巫术本身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星魂道。
“师傅和东皇太一呢?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废话说得够多了。今天你先休息。明天来接你。”星魂退
出夜阑的房间。
阴阳术
“自己去那边练习。”星魂说着走开了。
夜阑坐在草地上,回想着刚刚星魂施展的阴阳术。
“最近有些累啊。”星魂斜靠在树上小睡了起来。
“是这样吗?”夜阑试着发动阴阳术。周围卷起旋风,将她包裹了起
来。
“这是她的能力吗?真是不寻常的能力。五行属木。调控一切的伟大
力量。好久没见到过了。果然,继承了大护法。”星魂闭着眼想着。
夜阑两手撑在地上,咳出血来。
“麻烦。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能力。”星魂赶过去要扶起夜阑。
“不用,我自己来。”夜阑的肩不住地颤抖着。
“随便。”星魂又回到那棵树下。
“这股力量,好强大...要再试试才行...”夜阑躺在草地上想。
“那笨蛋,又想试试了吗?”星魂看似不介意,其实一直关注着夜阑
的一举一动。
“笨蛋,不要用这种方法练习。”星魂上前制止夜阑。
“那要怎样?”夜阑抬眼问。
“先休息一会儿。把这个吃了。”星魂抛给夜阑一个野果。
“谢谢。”夜阑愣了愣说。
“月神负责千泷,我负责夜阑吗?那个千泷有超乎常人的天赋,五行
属水。月神把她带到湖边训练阴阳术。我该怎么训练夜阑呢?”
“对战。”隔了不久星魂道。
“对战?”
“没错。”
“躲避速度不够。”
“攻击力度不够。”
“先停下来。夜阑,你听着,你五行属木,发出强有力的攻击的唯一
可能就是利用自然的力量。自然将会赋予你无限的力量。”
“自然?”夜阑在草地边缘坐下。
“喂,坐在那边很危险。”星魂提醒她。
“让我安静一会儿。”夜阑道。
“啊!”夜阑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回事?”星魂赶过去,夜阑已经掉下了悬崖。
“若儿!”星魂毫不犹豫随着夜阑跳了下去。
他在半空中抱住了夜阑。
“你...”
“看来要一起死了。”星魂冷笑一声。
“不会的,不会死的。”夜阑一个劲的摇头,“风,风,风!”
狂暴的风围住了两人,将两人轻轻地甩到了地面。
“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能力。”星魂若无其事的说。
夜阑还心有余悸。
“阁下,若儿的阴阳术已经修习完成了。”星魂向东皇太一报告。
“若儿?看来你们的关系发展得不错。”东皇太一道。
“夜阑五行属木,是阴阳家中不可缺少的。不要出差错。”
“是。”
蜃楼。再见。
再见,石兰
离石兰被星魂带走已半年有余。庖丁客栈内似乎笼罩着一层愁云惨雾
,挥之不去。
庖丁仍在责怪自己的无能,连店里的小伙计也保护不了。
少羽终日以酒浇愁。天明一次又一次地夺下自己的酒壶,又一次又一
次地被少羽夺了回去。
“小子,大哥的事你少管!”少羽对天明吼道。
“少羽!别喝了!三师公让你回来休养几日,就是怕你在小圣贤庄露
馅啊!”天明再次抢过少羽的酒壶牢牢地抱在怀里。
少羽一声醉笑,站起身来,漫无目地地绕着石桌走了一遍又一遍。
“你已经疯了!彻底疯了!”天明叫着,正欲进门。
少羽突然说:“月儿呢?”
天明如瞬间石化了一般,面无表情地站在了门口。
到处弥漫着酒气。
“哼,我还以为你有多以大局为重呢,到头来,我看你只有做小弟的
分!”天明甩出一句便迈腿要往里走,岂知被少羽抓住了肩头,任凭
他怎么甩也甩不开。
“你小子再说一遍!”少羽被激怒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当初见到月儿的时候,是你捂住了我的嘴,
是你告诉我现在时机未到,你说你能了解我的痛苦。你那时根本就不
了解!不了解!”天明咬了咬嘴唇继续说,“你现在才了解到分离的
痛苦!但当你真正了解到这痛苦之时,你却又控制不住了!我说错了
吗?错了吗?!”天明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的眼泪也随之
喷涌而出。
少羽渐渐松开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也想月儿。是我错了,小子,这次是大哥错了。”少羽
俯下身安慰仍在抽泣的天明,声音里满是愧疚。
“不要管我!”天明一把将少羽推倒,冲进了客栈。
“小子!”少羽此时头脑已经完全清醒,他追了上去。
“小子,你要去干什么!”少羽边跑边喊。
少羽生怕天明做出什么傻事来,跑得更快了。
绕过一个弯,少羽差点撞上天明。“你小子!干嘛突然停下来!”少
羽正欲敲天明脑袋,天明呆呆地喊出一个名字——石兰。
少羽缓缓地放下自己的拳头,傻傻地,无意识地,他低垂着眼眸,抬
起头来。最终,他鼓起勇气,抬眼朝天明手指的方向看去。
宛若梦境。
石兰静静地立在大厅中央。长发如往常一样束在脑后。清秀、淡雅。
似乎,她从不曾离开。是的,她从不曾离开过。半年了,半年了,我
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想牵着你的手,访名山,搜胜迹,遨游天下。
可,这终究,这是幻想......
她微微偏过头,望了望少羽。乌黑的眸子里看不出别样的情愫。
“石兰啊,没事吧?阴阳家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庖丁半蹲着,担忧
地问。
石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