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霖与彦纶来到一处茶楼,挑了一个二楼的靠窗位子坐了下来。
“沏壶普洱,再拣几样小点心端上来。”彦霖吩咐着。
“好,客官稍等!”
彦纶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此酒楼分外清雅,就连唱曲的也没有。
“此地甚是清幽,五哥果然会选地方。”
一时间茶来了,香气扑鼻。彦纶只一嗅便赞道:“好茶!”说着笑看着彦霖,“如若不是亲眼看见,有谁会相信老爷子口中喜怒无常的五阿哥,也会是个雅致清幽之人呢?”
彦霖也端起茶杯来品了一口,不以为然:“你不是讽刺吧,我粗人一个,可学不会附庸风雅。”
“五哥客气了,五哥不但气质清雅,还有治国之才……那天在朝堂上八弟我可是领教了。”
“说到这儿,我还真想问你一句。”彦霖正视彦纶,“老八,你认为珠尔苏是什么样的人?”
彦纶思忖一下,答道:“忠臣。”
“他是忠臣?”彦霖眼眉一挑,显然不认同,“他这等庸碌小人,怎么会是我大清的忠臣!”
“庸碌是为人品性,与忠奸无关。其实,珠尔苏也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依仗自己是老臣,有些骄傲罢了。”
“哼,他那个脑子早已跟不上现在的形势了,自己还不承认,还在那里扰乱朝政!早晚,皇阿玛废了他!”
彦纶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还好二楼人不多,彦霖声音也不大。他便放下心来,淡淡地道:“恐怕,只要皇阿玛在位一日,便拉不下这个脸来。”
彦霖半日不语,老八说得有道理,这些事情,皇阿玛不是看不出来,但是他却碍于这些员老的面子。如果……想到这儿,彦霖若有所思地抬眼看了看老八,“八弟,你说……如果有一天,皇阿玛想立太子了,那么这个太子会不会收拾了珠尔苏呢?”
彦纶无所谓地笑笑,“那要看是谁当太子了。”
“如果是四哥呢?”彦霖冲口而出。
欲饮茶入口的彦纶动作顿了顿,旋即若无其事地饮了口茶,道:“如果的事,谁会知道。”
彦霖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笑道:“嗨,现在说这个做什么,你看我!咱们倒不如聊聊八弟你的私事。”
“我?”彦纶不解。
“是呀,原来我没在意,那天老六一说,我倒是才察觉起来。你居然一个侍妾都没有,这哪像样子,不如五哥给你选几个相貌端正、品行和顺的女子,好不好?”
他一提这话,彦纶的眼前似乎浮现了卓妍的样子,他努力地摆脱掉这个影子。“这件事,看得是缘份,也不是强求来的。”
彦霖看他的神色,便知他定有意中人,却不说破,故意道:“谁又不逼着你册立福晋,只是先娶几个侍妾,至少你也有个说话的人啊。”
“谢五哥的好意,我现在这个样子没觉得什么不好。”彦纶的脸上还是一样的云淡风清,可是语调却不容彦霖再提。
这个老八,真是个倔脾气。彦霖在心里叹着,干脆转过头去看风景。说来也巧,正好一个佳人映入眼帘,面色如春晓之花,目光如秋波之水。
“哎,老八,你看那位姑娘,真真是个绝色!”彦霖指给彦纶看。
彦纶只看了一眼,便摇头笑笑,也许是个佳人,可惜总不如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