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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前禁水】《或哀或爱》无水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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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合作~


IP属地:美国1楼2011-07-28 12:28回复
    [TWO by CONAN]
    兰。兰。兰。
    你这个傻女孩。
    我让你等了这么久,为什么还要不顾自己的一切到危险中来找我。
    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
    或许我作为一个侦探,甜言蜜语也不会说些什么,甚至现在有些词穷,连表达自己悲伤的词语都找不出来。
    但是,我现在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像看看你笑的样子。
    我无能。
    但这一切都能怪谁呢?
    怪我,怪我想你泄露了我所在的地点。
    怪那颗APTX4869 怪她吗?
    手里拿着药匙,搅拌毒药的恶魔。
    怪吗?
    兰。
    如果是你肯定会善良的笑笑。
    我呢?
    兰。
    回来。求你了回来吧。
    再过两天我一定能扭转现在的局势,然后,我会亲口问出是谁杀了你。
    然后,不管他是谁,我会毁掉杀你的那个人的一切。
    昨晚的酒有点苦,但是我却喝得很痛快。
    随着酒劲,我还是说出来了,从听到你死去的消息的那一瞬间就想到的可以形容她的词语。
    制造毒药,将你我分开,让我卷进这个组织,的那个人。
    分明就是,恶魔。
    她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睡去了。
    反而让我更加生气,她为什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兰死了,她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这样说她,她又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黑羽说,宫野和她的小泉红子一样,是受了伤半句话都没有的人。
    黑羽还说,我做的不妥帖。虽然她真的是毒药的制造者,一切的起因,但她也在尽力帮助我,还有,她真的很可怜。
    我或许有些不够怜香惜玉?
    今天早上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地说了“早安。”,没有察觉出来一点的不对劲。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希望能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为什么心里却有一点不安的空洞感?
    灰原哀,你的出现,为什么会打乱我的生活?
    


    IP属地:美国3楼2011-07-28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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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REE BY AI
      有的时候寂寞是值得享受的。正如现在的我。
      昨天晚上半夜爬起来,可能因为心头的复杂感觉,在笔记本电脑的荧屏前,我不知疲倦地工作。
      四周死一样的安静,紧闭的门的外面,那两个长得格外相像的人估计已经熟睡。屏幕的光像是一扇小窗户,照射在黑暗的空气上,将一部分渲染成光亮。
      窗帘没有拉着,我也无心欣赏夜色。
      不是恶魔吗?恶魔就是黑夜行动的角色。
      眼睛盯着屏幕太久流出泪来,也懒得去擦,双手不停地再鼠标和键盘之间徘徊。
      瞧,大侦探,一个恶魔在如此努力地为您而工作呢。
      或许是月亮也于心不忍了吧,快天亮时,月光就要收起她银白色的迷人光辉,我和工藤,终于不用依靠着临时解药,每天晚上服用一次来恢复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的身份了。
      恶魔,终于干了一件好事呢。
      我并不想太早告诉他,我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临时解药还有一天的时间,但是潜意识里的那个原因,我自己也不愿意去想。
      “早安。”仍旧是两个字的问候。我坐下来吃早餐,低着头,试图让刘海挡住黑眼圈。
      工藤没有说话,倒是黑羽热情地打招呼:“早安,宫野!”
      我抬起头致以一个礼貌的微笑,余光瞥见工藤正眯着眼睛瞧我。
      我懒得去猜那个眼神的意思。
      我端起手边的杯子,里面是热腾腾的牛奶。罢了,反正速溶咖啡也并不好喝。
      “灰原。”他说。
      “恩。”我应。就像平时一样。
      他那边稍微沉默了一会儿。
      “GIN说,他要见你。”
      什么?我心里微微一颤,但马上恢复平静。
      “恩。”还是以不冷不热的口气答道。
      工藤没有再说话,气氛稍微有点尴尬。
      “FBI今天早上秘密来电,说GIN要见sherry.他们表示这会是一个好机会扭转局势。”黑羽帮腔,“宫野,你去么。”
      “就让我一个人去?”
      “是。”
      那还能怎样?
      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我去。”就像是答应意见微乎其微的小事,我没有犹豫。
      “别去。”工藤突然插嘴,我和黑羽都吓了一跳。
      “我觉得也是,宫野,太危险了,你别去了。”
      这是谁能阻止得了的吗?GIN同我一样是个恶魔,让恶魔去见恶魔不是最好的选择?即使会互相残杀,甚至一方死亡,那样死掉的也不过是邪恶的地狱使者罢了。
      “我要去。”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坚定。
      “不能去。”工藤又说“我们会另想办法。”
      “我必须去。你们拦不住我的。”我放下手里的杯子。“再说不是会有一堆FBI跟着吗?他们不是要趁这个时机扭转局势吗?如果GIN一定要看见我才肯露面的话,我不去岂不是把这个机会浪费了?”
      工藤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那好,但是你要小心。”
      “我会。”
      “不要像她一样傻……”工藤的眼角荡漾起一丝哀愁。
      我真想冷笑出声,但是没有这么做。
      我还想说,大侦探你给我放心吧,即使我真的死了对你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也没有说出口。
      “什么时间?”我没有理会工藤的矫情,问起正事。
      “明天下午三点。米花酒店402房间。”黑羽说“这家伙竟然选酒店的包房,真是难免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怪盗脸上这种浮想联翩的表情真是欠扁。工藤在我前面一个白眼瞪了过去。
      “今天早上就有FBI在秘密行动住进402房间的隔壁了。GIN忘记把那些房间也包下来,他的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啦?”黑羽知趣地放弃了刚刚的话题。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工藤说道,然后端起杯子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我吃饱了。”
      他离开餐桌,走进了洗手间。
      “喂,宫野。”黑羽悄悄探头过来。“昨天晚上你没事吧?”
      昨天晚上?他是指杯子破碎的声音?
      “没事。”
      “昨天工藤喝多了,才会那么说,你别放在心上。”
      “恶魔吗?”我抬起头笑了笑“没什么,反正他也没有说错。”
      “喂……”
      黑羽无语的表情和他也如出一辙,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许多。
      自从他说了“不要逃避”,我从来没有逃避过我自己的命运。
      至于解药已经研制成功这件事,今天晚上也该告诉他了。
      


      IP属地:美国4楼2011-07-28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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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趣地微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心里所有的波澜都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嘲。
        从一开始我就在自嘲,一直不停地自嘲着。
        我真是傻,自以为做出那颗解药就可以解决问题。
        我走出旅馆,像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然而着四周工厂的不停运作却让空气浑浊不堪。
        罢了。这样反而更加适合我。
        


        IP属地:美国6楼2011-07-28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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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野?你在这里干什么?”
          黑羽拎着刚买的一袋食物朝我走过来。
          或许是心头的哀痛太多了吧,或许是他长的很像他吧,我情不自禁地把解药的事情告诉了这个怪盗。
          “原来是这样。”黑羽看我的眼神有一点同情,让我感到不大舒服。
          “不需要同情我。我只是向你诉苦而已。”
          “其实……”黑羽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什么?”我察觉到他有要说但又不想说的话,于是追问。
          “宫野。”黑羽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但是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再瞒你。”
          “你讲。”
          “工藤在怀疑你。”黑羽很小声的说,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见我没有说话,黑羽继续说了下去:“黑衣组织行动的那一天,也就是兰死的那一天,谁都没有看见你。”
          “所以呢?”我自然知道那一天我自己在哪里,但我没有向他解释,也没有那个必要。
          “再加上GIN又要见你……”黑羽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的行踪总是被黑衣组织发现……”
          “所以呢?”我又问一遍。
          “所以……你知道的,在这种时候谁的疑心都会变强……”他好像不忍心再说下去“但我相信你,宫野。”
          “他有说过些什么吗?”我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是黑羽自己在杞人忧天。
          “有……”
          我的心正在下垂。
          “他说有关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暂时不要告诉你。”
          我的心彻底摔碎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收我控制地从眼睛里流出来。
          “宫野……或许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但是你知道了也有好处……你不要哭……”黑羽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没事。”
          我拨开他的手,走进旅馆,走进摆放着我的电脑的那个房间。
          是否还记得那句“我会保护你?”
          还记得吗?
          是否还会劝诫我“不要逃避?”
          你还会吗?
          从兰死的那天开始,一切就都变了。
          一些事情的颜色开始变淡。一些承诺也在变淡。
          或许我该理解的,从工藤的角度来想,我的确有些可疑,但是,心脏的某一个部位却止不住地痛


          IP属地:美国7楼2011-07-28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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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电脑旁,打开电脑,翻出所有关于那红白相间的胶囊的资料,不停地按着bakespace键。
            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
            屏幕上先是黑压压的一片,然后右下角的一个小点开始,逐渐变成空白。
            苍白的有些无力。
            眼角这次流出的泪是为了什么?心疼自己这些天苦心研究出来的研究成果,还是那个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原因?
            


            IP属地:美国8楼2011-07-28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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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再去做第二颗解药了。
              那颗解药他一定会吃,我有预感,正犹如之前我对他的预感一样,一向都很准。
              而我,永远是灰原哀。或许黑羽会叫我宫野,组织的人会叫我sherry,但是,我只认同我是灰原哀。


              IP属地:美国9楼2011-07-28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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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VE by AI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所以一切应该由我来结束。
                我所对不起的那些人,我所对不起的那些灵魂,我所对不起的天使。
                我所破坏的他们的幸福,我所破坏的他青梅竹马,我所夺取的她的生命。
                工藤的怀疑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兰的死,全都因为我。
                所以,我只求能够偿还这一切。
                如果需要用生命去偿还,我愿意。
                如果侥幸能够存活,我希望能装作谁都不认识,然后安稳地度过一声。
                我或许像一只胆小的刺猬吧,先用身上的刺刺痛了所有的人,然后再自暴自弃。
                不,刺猬比我善良。工藤对我的比喻比较贴切一点。
                恶魔。
                我推开402房间的门。
                GIN和贝尔摩的见我来了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一个恐怖,一个妩媚。
                “你不是一个人。”我没有走的离他们太近,讽刺地说。
                “是啊。”GIN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金色的头发在他身后晃荡。而贝尔摩的并没有动,倚在窗帘的旁边。
                我警惕地向后退,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直到退到墙角。
                他逼近,离我只有三厘米远。
                我尽量用高傲且不屈服的眼神看着他,但是身上的皮肤还是不由自主地紧缩。
                他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捻起我耳边的茶色发丝:“你还不是一样,sherry……”
                我抽出一只手把他的手打开,故作镇定:“一样什么?”
                GIN轻轻地扭了扭脖子,自信的令人作呕:“401,403,404,405,这四个房间里,以及现在这个旅馆的外面,满满的全部都是FBI。”
                果然,GIN不是傻瓜。
                我突然察觉到一丝不祥的气息,GIN的镇定,自信和悠然自得的样子让我异常不安。
                “你做了什么?”我直接问道。
                “我打了一个赌。”GIN轻轻抚摸我的脸颊“你知道这个酒店一共有多少房间吗?”
                我感觉我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很多。”我尽量是自己镇定。
                “是,很多。很多的房间里,住的全部都是组织的人。”GIN看着我的眼睛,轻悠悠地说道,像是讲出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
                即使为了防止他们另有计谋,FBI还是来了很多人,但是现在这个酒店完全变成了黑衣组织的巢穴,还是令我感到非常不安。
                “哈哈哈……我的赌就是,用组织训练有素的所有杀手,对抗你们这帮不知道回来多少人的FBI。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呢。”
                这时一直在沉默的贝尔摩的冷笑了一声。
                GIN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难道他这次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还是另有什么事逼着他必须要这么做?
                “那,你叫我来这里是做什么。”我问道。
                贝尔摩的走过来,她和GIN一人束缚住我的一只胳膊。
                “你呢,是我们以防万一的最终武器。”
                我正想挣脱他们,门外已经有嘈杂的声音响起。
                


                IP属地:美国10楼2011-07-28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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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响了起来。
                  山口安奈四个黑体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她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准时。
                  “志保,飞机票已经订好了塞~”
                  “什么时间。”
                  “明天下午了塞~”
                  “很好。”
                  “我会去接你了塞~”
                  “很好。不过你要接的是一个小女孩。我会在网上把照片发给你。”
                  “小女孩了塞?什么情况?!不是你要来么了塞?!”
                  “是我,安奈”我揉了揉眉头,在电话里给这个半点事情都不知道的人什么都讲清楚实在是太麻烦了“你到时候按点接人就好了,到时候我会和你说清楚。”
                  “嘛,志保,你说话的语气还真是一点不变了塞~”
                  “……好了,我要挂了。”
                  “喂……”
                  如果不是红子身边有一个和工藤串通一气的怪盗,要不是探狱时认识的越水还在牢里,我绝对不会去找这个在英国认识的唠叨鬼。
                  不过山口安奈比那些流落在人间的天使会让我觉得舒服得多。
                  我拉开窗帘,看着笼罩着米花市春天的暖阳,橘黄色一大片。
                  果然,日本的春天过于刺眼,因为在这里我所认识的那些善良的却被我毁掉的灵魂。
                  所以,我要逃到英国去了,在英国,我会以一个纯真的小女孩形象乖乖地生活。
                  


                  IP属地:美国18楼2011-07-28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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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WELVE BY CONAN
                    兰彩色的照片整齐地摆在毛利小五郎侦探所的办公桌上,而毛利小五郎也不再是“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是“醉酒的毛利小五郎”
                    他见我来了,只是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抓起桌子旁边的酒瓶。
                    “我……对不起兰。”我开口。
                    “是,你对不起。”小五郎把心思全部放在酒上。
                    想不出来下一句要说些什么,于是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以前兰会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着些饮品,有时候少年侦探团也会来,然后整个侦探所就格外热闹。
                    而现在这里只剩下冷清,连前来委托调查的人也没有。
                    我早就知道这样来道歉是讨不到好的,于是知趣地离去。
                    毛利家的女儿因我而死,毛利家的事业因我而死。
                    但我多少还能鼓起勇气来找他们道歉。不像每当想起她时就不由自主地去逃避。
                    逃避,这个词还真耳熟。
                    我曾经告诉她,不要逃避。
                    而我现在似乎也在逃避。
                    灰原哀逃避的是命运,而我逃避的是什么呢?
                    路过博士家,我知道的,她应该就在那里。
                    在门前徘徊,自从那一次GIN死后的她留给我的落寞的背影,和事后新闻记者的采访她留给我的冷清的侧脸,我就没再见过她。
                    之前对她的误会,肯定会对她造成伤害,而我为何连一句抱歉都说不出口?
                    我多少也是工藤新一,一个男人啊。
                    于是按门铃,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然后鬼使神差地按下去,在门铃响起的同时,心也就无法挽回般的松了一下。
                    里面传来脚步声,步子很碎,像是一个小孩。
                    门打开,我直视过去,没看见人影,反应过来刚刚开门的应该是个孩子,于是低头——
                    对上的那双冰蓝色眼睛似乎也吃了一惊。
                    一时间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因为灰原哀此时站在我的面前。
                    不是宫野志保,是灰原哀。
                    “灰原…………?”
                    她像我当时仰望兰那样仰望我,这种模式让我感到一种凄凉。
                    我走进屋子,她走在我前面,背影依旧,只不过比前几天缩小了很多。
                    这些天,看她的背影似乎有点太多了。
                    博士家里没有太多的变化,我们在客厅坐下,她端起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博士去参加科技博览会没有回来。”她淡淡解释。
                    “你又吞了APTX?”我没有理会她说的话,直接问道。
                    “没有。”
                    “你没吃解药?”
                    “对。”
                    她回答的云淡风轻,对我的态度似乎比前两天还要冷漠。
                    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那你前几天一直在靠临时解药撑着?”我尽量抑制住心理面翻腾不定地情感。
                    “是。”她举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完全没有把我快要发泄出来的冲动看在眼里。
                    “你知不知道那个对身体很不好?”
                    “知道。”
                    连续的不超过两个字的回答,让我心里一阵冷。
                    “灰原……”
                    “工藤。我这个样子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吧?”她皱皱眉。
                    听她这样问,我愣住。
                    是啊,能有什么影响呢。
                    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宫野志保是一个杀人犯,而且还杀了你最重要的人”她抬头,虚弱的目光与我对上“所以,还是这样比较好,对吧?”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灰原哀多好啊,灰原哀认识的人比宫野志保多很多呢。”她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眼睛望向天花板“认识阿笠博士,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小岛原太,毛利兰姐姐……”她微微顿了顿“而且,还认识江户川柯南。”
                    灰原哀认识江户川柯南。她这么说。我无可否认。
                    而我突然明白过来,我现在,是工藤新一。
                    


                    IP属地:美国19楼2011-07-28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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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纸条,难道那家伙真的?
                      真的逃了?
                      不,不能,不能让她走。
                      如果她真的决定要走,那么我很有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她。
                      灰原哀,你现在是有多讨厌我,恨我,逃避我,至于一走了之?
                      我还没有和你认真的道过歉,你怎么就能这样走掉?
                      我还没有……认真想清楚我对你是否……你怎么就能走掉?
                      她若是要走,就一定不会在日本境内。
                      肯定要出国。
                      所以如果现在去机场,没准还有希望能把她找回来。
                      “博士,你别着急,现在去机场找找看。”
                      “……好”博士的声音里全是慌张“新一你不来吗?”
                      我怎想不来?但是……
                      “我必需得参加兰的葬礼,博士你先去找找看。”
                      “那好,那我先去。”
                      他急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我把电话放进口袋,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高高地悬了起来。那个瘦小的背影此时在我脑海中若隐若现。
                      从今天早上开始的不安感,失去感,难道就意味着这个?
                      周围的气氛很清冷,白色的花一簇有一簇,兰在花海里笑得那么灿烂,只是这张笑脸只能出现在照片上和记忆中了。
                      而她,灰原哀,甚至连一张照片我都没有吧。
                      她并没有像兰那样永远离开,只是逃走,我为何就这样不安?
                      经历了这么多,有劫难,有宿命,有厄运,有误会,我和她一起经历的,是超越生命的珍存。
                      工藤新一,你现在应该清醒一点了。
                      灰原哀逃避的是命运。
                      而我,逃避的是感情。
                      葬礼有条不紊地进行,大家冲着没有装着遗体的木制棺材落泪。
                      我也哭了,小兰死的那一天我都没有哭,而现在我却哭了。
                      或许是气氛的渲染,或许是兰笑容对我的触动,或许是我对兰的感情,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兰,你在天堂,一定还要这样微笑哦。
                      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博士打来电话。
                      “新一……我找到哀了”
                      果然还是可以挽回的吧。
                      “那她是不是决定不走了?”
                      “不,她说她必须得走,马上就要登机了,我拦不住她……”
                      “什么?”我一惊“博士你让她接电话。”
                      “哀,新一要和你说话。”
                      我急切地想听到她的声音,然后向她说出一切我想说但迟迟没有说的话。
                      但是,很快,电话那边传来了忙音。
                      直接挂断,这种冷漠的事情果然是只有灰原哀才干的出来的。
                      我把电话放在耳边了很久,听着一下又一下的忙音,心里空洞洞的。
                      最后博士还是没有拦住她,我见到的博士,像是被抽取了灵魂,坐在沙发上,泪眼婆娑。
                      博士身边放着两张纸片,上面熟悉的字迹写着道别的语言。
                      唯一留给我的话,只有“BYE 大侦探。”
                      灰原哀,我怎能让你就这样说再见。
                      


                      IP属地:美国21楼2011-07-28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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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胃部还在一抽一抽地痛,我轻轻捂着,急促地呼吸着。
                        “你真不用去医院?”安奈问,然后到了一杯壶里的开水,在两个杯子之间倒来倒去,这样可以让水凉的快一点。
                        “不用。”我深吸了几口气,像是从什么地方逃了出来“我经常这样。”
                        “经常????你可别吓我。”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水,一口一口地喝着。
                        “真是的,你在日本都遭受了什么啊!是不是和那个叫工藤新一的有关啊!”
                        “没有。”
                        “总之,”安奈一把拎起桌上装着咖啡的塑料袋:“你最好还是暂时别喝这些东西。”
                        “好。”我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腹部的疼痛也渐渐消失了。
                        低头看看,我的手上,衣服上和安奈家的地板上,滴落了很多血,还好血的颜色看起来还正常,没有特别发黑。
                        安奈看着我无奈地叹气,然后倒水。
                        “我是个医生,可以帮你的。”她说“你倒底把你自己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明天去我的医院一趟吧。”
                        我点点头,不过心里没报太大希望。
                        突然有门铃声响起,安奈和我看了看地上的血,有点不知所措。
                        我站起身走进里面的卧室,安奈把茶几推进点挡住了那一摊红色。
                        然后安奈走去开门。
                        “啊,是你啊。”
                        “嗯,我们新做了一些点心,做的太多吃不完,所以送给你们一点,味道还不错的。”
                        这个声音是……?
                        我把卧室的门打开一条门缝,果然,安奈家的门口一片明亮的白色。
                        毛利兰带着温婉的笑容,站在门口。
                        “嗯。谢谢。”安奈回答“我们会吃的。”
                        “你们?山口小姐不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吗?”
                        “不,今天有朋友在。”
                        “朋友?我能见见吗?”
                        我赶紧把门关上。祈祷安奈不要答应。
                        “她身体不太舒服。”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
                        还好……
                        “那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吗?下次见到你们也好称呼。”
                        “可以啊。”
                        别……
                        “哀,灰原哀。”
                        最终还是说出来了,我也没有办法。
                        外面一片安静。
                        我轻轻地把门打开,看到毛利的脸上全是惊讶。
                        这或许是注定的吧,我很难过上所希望过上的那种安稳的生活。
                        


                        IP属地:美国26楼2011-07-28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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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在日本认识的人就要来找她了,我在家里呆着也没什么意义。
                          来到卧室,把门反锁上,然后跳窗出去。
                          果然,英国的别墅要比我在其他国家看到过的几十层高的居民楼好跳的多。
                          我裹着一件绿色的风衣。春天多少还是有些冷的,何况前两天还下过雨。
                          特拉法加广场就在不远的地方,远远的可以看见纳尔逊将军的纪念雕塑。
                          碧绿色的喷泉反射着阳光,人们在那里闲闲散散地站着。
                          白天的伦敦人并不算是很多,人们更加喜欢在晚上出行。
                          我挑一个地方坐下。对方并没有告诉我具体的位置,估计是能够直接认出来我的人。
                          过了一会儿,有声音在我左边的地方响起。
                          “山口安奈小姐。”
                          我吓了一跳,扭头。
                          “你?我好像见过你。”
                          “是的,我们见过面。不过只有一两次罢了。”
                          “等等……啊!是你!”
                          “认出来了?”
                          “你会知道我的父母的事情?就你?一个保姆样……”
                          “我自然知道,不然为何要给你留下那张纸条。”
                          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因为我说出的【保姆样】三个字不是很愉快,但是仍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父母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毒死。”我回答。
                          “对。毒死。”她笑笑“那你知道是被什么毒死的吗?”
                          “一种药物?”
                          “对,一种药物。”她赞赏地看着我“安奈小姐,你很聪明。”
                          “我是医生。”我耸耸肩,答道。
                          “你做医生,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研究得到那种药物,为你父母报仇?”
                          我惊讶地看着她,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似乎知道很多很多。
                          “你到底是谁?你不像是我所了解到的那样。”
                          “对,不像是。但是这和你没有关系。我知道那种药的名字、成分和制造者,这对你来说就足够了。”
                          “那药是什么?”我几乎脱口而出。
                          几年来我在医学方面的苦读,为的不就是这个?
                          “那种药叫做APTX4868. 是APTX4869的前身。”
                          “APTX……”我觉得这几个字母有点耳熟。
                          “你父母都是4868的试验品。”
                          “试验品?”这三个字有些刺耳。
                          “对,和小白鼠差不多。”
                          “……”我感到胸口有怒火在逐渐升起。
                          小白鼠?这算什么?为什么不拿我去试验而是我得父母?
                          “谁做的!”我愤怒地问“为什么要做那个药!”
                          “为了最终的APTX4869的成功。制造者你难道不认识吗?”她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志保,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是做毒药的。】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一个小孩样?】 【因为APTX,你不知道的。】 这些记忆中的对话逐渐拼接。
                          我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你说,难道是……是……是她?宫野……宫……宫野志保?”
                          她赞许地点头。
                          怎么会!
                          宫野她可是,我见到第一面就感到感兴趣的人,而且,一直是很谈得来得人,一直都是。
                          她说过她是做毒药的,但是怎么会,就是毒死我父母的那个?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她是我少见的朋友啊!她可是,我这样一个悲惨的生命,在这个荒唐的世界上,难得一见的朋友啊!
                          “宫野志保的英文名字,叫做Sherry.你知道吗?”她又笑了“不,你当然不知道。她不可能告诉你。”
                          我用手抱住头。不想再听。
                          “宫野志保可能还不知道你就是他们的孩子吧……不过……也有可能知道?”
                          “够了!”
                          我喊道。感觉到头痛欲裂。
                          刚刚不久,我才给哀,或者说是志保,提到过命运两个字。
                          而现在,我似乎也被这两个无法改变的字所牵引。
                          上天把我们当做游戏里的棋子一样,互相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到最后真相大白,然后我们就都收获了惊讶和悲哀。
                          多长时间了。我心里那个复仇的愿望,现在触手可得。
                          可是,复仇的对象,为什么会是宫野志保?
                          “安奈小姐。这个事实你必需得接受。而你不是一直想要报仇,不会因为复仇对象的改变就放弃了吧?”
                          


                          IP属地:美国32楼2011-07-28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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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有些犹豫。
                            眼前的广场上的一切似乎已经变得模糊。
                            那些白色的鸽子,那些松散的人群,似乎全部回到了以前。
                            以前,这里是我和爸爸妈妈,经常在一起玩的地方。
                            爸爸拉着我的左手,妈妈拉着我的右手,然后把我拉起来,像荡秋千一样。
                            他们的笑容就和所有父母的笑容一样。我也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浸泡在幸福里,生活全部都是甜蜜。
                            我曾经也是拥有的,那种幸福的家庭。
                            可是他们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临死前挣扎时的狰狞。
                            他们的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好像有什么卡在了喉咙里,阻挡了他们的呼吸。
                            我只能那样远远地看着他们,默默地让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流出。
                            我恨那个人。那个害死他们的人。
                            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只要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就无法原谅。
                            因为她害死的是我的亲生父母。
                            即使她是我的朋友,是宫野志保,是灰原哀,也不可以。
                            我不能因为友谊而放弃亲情。
                            “我正好也要抓捕然后杀掉那位宫野志保小姐,你愿意帮忙吗?”她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眼前。
                            我看着那只手,知道那象征着什么。
                            我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上面。因为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我帮忙。”
                            我感到眼前黑暗和白色交织。
                            


                            IP属地:美国33楼2011-07-28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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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原,对不起,真的,我一直都想这么跟你说了,只是没有机会……那些日子我的确有点过于直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遇见你就会变得不知所措,灰原,我已经失去了兰,我真的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人……”
                              她听到“兰”这个字,轻轻笑了笑,像是冷笑,更像是自嘲。
                              “工藤,我希望你明白。”她抬起头,终于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看到她的眼神里全是冷淡和坚定“在组织的那些日子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你也不需要为此有什么自责,因为那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那不是什么误会,不是什么不知所措,那是事实,我还是有那个勇气去面对事实的,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软弱。离开日本,也只是想得到一个安宁的生活罢了,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只想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然后就这样过一辈子。我真的希望你能明白这一切。”
                              她一口气说完那么多,而在我听来,完完全全像是一封判决书,每一个字都意味着对我的审判。
                              审判是,你工藤新一,对于灰原哀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我感到心在狠狠地抽搐,刚刚她说的那些不停地在我脑中碰撞,她脸上带着的决绝,异常残忍。
                              灰原哀!你是真的要永远把我划分在离你千万里的地方啊!
                              我对你来说,已经一文不值了吗!
                              还是说,你现在在伤害的事实上是两个人,你自己同时也在受着相同的痛苦?
                              我手臂一览,忍不住把她瘦小的身板狠狠地抱在了怀里。
                              她很瘦小,抱着她根本没有什么大的感觉,但我却仿佛抱着世界。
                              她并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连一点惊讶都没有。
                              我能感觉得到怀里的冰冷。
                              “灰原……我不想再逃避对你的感情……”我喃喃地说,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
                              “工藤,你会后悔的。”她的声音从我的肩膀上传来“你真的会后悔的,当你知道我隔壁住的是谁的时候。”
                              后悔?她已经知道她隔壁住着的是谁了?
                              这时又有人按门铃,她使劲挣脱开我,走去开门。
                              门慢慢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出现。
                              “新一!阿姨说你来了,你真的在这里啊!!”兰脸上先是兴奋,然后慢慢地眼圈开始变红,眼泪不断地从她眼睛里流出来:“新一……我好想你,我没死,真的,我一直在伦敦想着你……”
                              兰?
                              她……还活着?
                              阿姨?
                              回头看灰原,她也正斜眼看着我。
                              她所说的隔壁住着的人,就是兰?
                              兰所说的阿姨,就是刚刚的那个女人?
                              兰……和刚刚那个女人住在一起?!
                              


                              IP属地:美国35楼2011-07-28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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