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
>>>>>>>>在一切之前的小短篇
盖聂来到了莫雪给他的地址。那是一家神经病医院。打死他都想不到会是这个结局。一个心死如灰,一个丧尽神智。
谁能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呢?他看的情情爱爱的故事也不少,又有哪个能像是这样的?谁也猜不透下一场情节。
高渐离的病房在最顶层的第一间屋子,全白的,脆弱像纸,白的又有些透明。紧接着盖聂才发现那是实际是半透明的白色玻璃。占了整个屋子的三分之二,感觉透进得阳光都变了味儿。这哪里像是病房……更像是一间囚牢,专门禁锢那些再也不能接触到太阳的人。
……明明是,那样渴望太阳的,却只能承受这阳光带来的精神刺激。
变态。盖聂在心中骂了一句,走到高渐离的床边。
他在睡着,阳光洒在脸上。旁边花瓶中的花早已枯萎,似乎还是一个月前莫雪带来的。但是最近因为打官司还有帮自己出狱抹掉罪名太忙,就一直没有过来看他。
如果自己早点知道他们是假结婚多好,那样至少他还能比这样还一些。
真是说不清谁才是最残酷的那个。或许都是。
“啊……是你。”高渐离缓缓真开眼,看着站在旁边的盖聂,反而想笑。盖聂在没有看到这正常人的样子,还以为疯子都是傻不啦叽的那种,二货一个,现在想来仍然自己是错的。
“知道我疯了,来看我了?”高渐离竟然没有了曾日冷漠的样子,反而有些像感情丰富的,十七八岁的孩子。至少,这次用的是反问句。
“你……”
“想问我疯没有,对不对?”
见盖聂没说话,高渐离摆出有些失望的样子道:“都说我疯了……可是究竟谁疯了,有有谁真的明白呢?从一开始,你和我,都是世界上最傻的疯子……你觉得这样理解怎么样?”盖聂觉得这话真不错,他们本身就是疯子。活脱脱的,傻的,疯子。
“其实呢,从一开始我就想告诉你我和莫雪的小计谋,假结婚一场,然后去找他们贪污的证据……反正不威胁到我和我爸妈的产业,何乐为不为?谁知道你又入狱了……”高渐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过莫雪到底是青梅竹马,还记得小时候的情谊,帮了我让你出狱。你为什么入狱……想必你是明白的……我不想插手你的家务事,但是请你安分一些。那剑,本身就是我们的‘结局’,以后大家都是陌路人,疯子也好,正常人也罢。”
——“那剑,本身就是我们的‘结局’。”
——断剑。
决断,再无瓜葛。
突然高渐离大笑起来,猛然起身抓住盖聂的衣领:“你TMD就是一个混蛋你知不知道!别人在干什么又有哪些是为你的你没有感觉么!我真是想……杀——了——你——”
白色的被子与床单,被高渐离的一列动作拖到地上,甚是凌乱。
高渐离的手死死捏住盖聂的脖子,发丝也掺杂进去,弄得生疼。
“你说我当初干嘛不一把捅死你呢?要是死了该多好!”
门突然被打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是高渐离的护理医师。
盖聂看着被注册镇定剂的高渐离,又摸了摸脖子,突然觉得自己死了或许一切都没有了关系。
都是疯子。自己也是,莫雪也是。谁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