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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朴姿姿&一夕苍老

【简化一起过程= =】

《围城》 BY 朴姿姿&一夕苍老
新人李东海刚来的时候只想着赚够家里欠债的钱就不做，结果第一次从客人那回来的时候垮着脸任凭金希澈怎么逗都不说一句话，后来金希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去和客人打架。朴正洙赶过去拦着，陪笑脸赔不是。
但凡以后李东海再遇着有这种特殊癖好的客人，李赫宰便一脸苦逼地跑来找他正洙哥，没有旁的法子，朴正洙也只能自己上。
金希澈半夜下班带着李东海吃宵夜，小孩只要下班了就活蹦乱跳的，俩人坐在路边摊，要了啤酒。小小的一个白炽灯灯泡，老板笑声很大。
李东海笑着和金希澈说哥你知道吧，这种炒年糕最好吃了。
金希澈也就笑。
然后突然说小海别做了，回家吧。
李东海不吭声。
“缺钱哥拿给你，别做了。”
缓过来了小海抓住金希澈端起玻璃杯的手臂。
“哥，我已经对不起正洙哥了，我不能再对不起你。我自己选的路谁也不怨。我自己来担。”
金希澈也就不说了。
“喝酒喝酒，哥请客！”
喝了有几分醉意，买了单李东海回自己租的房子，金希澈回他和朴正洙一起买下的那个房子。
房本儿上是两人的名字。
当初办证的时候朴正洙就笑，说金希澈你个王八蛋，这还共同财产呢这，我死了都是你的。金希澈就一副死皮赖脸相乐呵，怎么着啊，都扯证了你想怎么着。
“你活着都是我的，死了就更是我的了！”
金希澈揉揉眉心掏钥匙开门，屋里安静得很，估摸着朴正洙还没回来。卸了装换了衣裳，也懒得开灯，一起养的猫在客厅里晃悠，懒洋洋地瞥他一眼。他蹲下去发出古怪别扭的声音叫猫过来。猫也不搭理他，躲开了。金希澈笑骂一句没良心的，然后径自起身准备回房间去睡觉。
他和朴正洙两个房间，从不上锁。朴正洙那扇门一直半掩着，他经过的时候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叫声正洙。
声音有点哑，像是哭过一样。
“正洙，别做了吧，我们回家吧正洙。”
没人回他，他也就只敢在这时候问出来。
没人回答，也就没人拒绝。
其实他也不知道，里面的人也一直等他一句话。
另外一只猫突然奔出来撞在他脚上，他回过神走回自己房间。
他不知道这天朴正洙正在屋里躺着，盖着薄毛毯，他是被人送回来的。春末，半夜里房里有点儿冷，那人走的时候忘了关窗子，外面稀稀拉拉的小雨，有雨丝飘进来。朴正洙盖着薄毛毯还觉得冷，雨丝飘进来的飘到脸上，他醒一会儿睡一阵的。听着金希澈的脚步声停在外面的时候正打算喊他，刚要开口却听得金希澈那句话，毛毯里的手心湿腻腻的都是以层薄汗。
他噤声。
害怕现在自己一出声就多给自己一点念想，这日子就一天再也过不下去。


第二天大清早地金希澈还在睡，就接着电话，场子里管事的人说你和利特一起呢吧？告诉他今天明天休假吧，不用来了，好好休息一下。
金希澈懵懂间还在想昨晚不是一夜没听着动静么，还以为老朴被点出台了。反应过来后猛的惊醒，冲到朴正洙房里。
窗子一直开着，朴正洙盖的毯子湿的厉害，他烧得有点迷糊，金希澈拉他起来想换身衣服领他去医院，朴正洙就躲，还推金希澈，老板，您高抬贵手。
金希澈手抖着拍他脸：“他妈的朴正洙你看清楚我是谁，快起来我们去医院。”
去了医院，这种病医生护士都当面甩脸色看不起，金希澈忍着耐着。退了烧朴正洙坚持要回家，李小海坐着崔始源的车来接他们，就说是熟人。金希澈心性不好，看着崔少一脸温和地帮着忙前忙后，心里却还是别扭。朴正洙在家休了两天，金希澈旁敲侧击地问，朴正洙只说他那天烧得厉害什么都不知道。
金希澈当没听到径直开了门，面前曺圭贤歪在门边看着一脸愠怒的金希澈。
“哥，你是打算让正洙哥再烧一次么。”
金希澈脸一冷。
“曺圭贤你什么意思。”
“是我把正洙哥送回来的，”曺圭贤顿一下，“那天我们做保全的就我在附近，也就只有我，我知道正洙哥出的谁的台……”
“他出的谁的台我管得着么，”金希澈冷笑，摔门就走：“我是他什么人我管得了！”
曺圭贤伸手去拦：“希澈哥，这次你管得了，你不管的话，正洙哥下次就不是发烧住院了……”他直直地看着金希澈的眼睛“你知道的，场子里被玩死的每年都有，每次也就那么不了了之。”
金希澈愣了愣：“十三***跟谁学的，话给我说清楚了！”
曺圭贤低头不看他：“希澈哥，你没签合同你人脉多路子广没人敢动你，但不代表他们就不想动你，这种事儿，有人要找你麻烦找不上，就总得有人替你挡着……话我也不多说，哥你明白。”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哥你随时能走，但是正洙哥他不行。”
金希澈闭上眼睛靠墙站了一会儿，复睁开眼侧身闪过曺圭贤下楼。曺圭贤在楼上叫他。
“哥，我去接正洙哥的时候他和我讲别告诉你，不然他白被人整了。”
曺圭贤慢条斯理地敲门，不一会儿朴正洙收拾妥当便随他出门，也不曾让他进去。曺圭贤撒娇一般的抱怨“哥你怎么这样”，朴正洙就笑，对着客人的那种。
“小贤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别把自己赔进去。”
晚上场子里人多，金希澈有熟客过来聊天顺带说几句生意上的事儿，过一会儿人拉人越来越多，有人突然就特神秘地问金希澈说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有个叫利特的。
金希澈挂着的笑容变也没变，斜了他一眼：“啧，有新闻啊？说说呗。”
“嘿嘿，”那人突然换了一副色迷迷的嘴脸，“哎，哥们儿我要是有那帮败家子的身家也想弄来玩玩啊……”
金希澈继续扯嘴角：“哦？他很贵？”
“他呀……”有人凑上来一脸高深莫测的笑“贵，活儿好！”
“哈哈哈哈！对！还贴心，你喜欢什么样的他就给看什么样的，本分懂规矩……”
“钱也倒是一回事儿，”没想到这个话题兴致勃勃的人倒是不少，那人看一眼金希澈“你还会不知道么……”
金希澈端杯喝酒好整以暇四平八稳：“哦？知道什么？”
“钱还好说，关键是还得有点儿脸面……”那人凑近上来，顺带拿了金希澈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
“你们知道的呀，但凡有点脸面的么，啧啧，你们说那帮子衣冠禽兽在外面倒是有头有脸的，谁知道他们关起门来啊……嘿嘿……折腾人的花样可不少嘛……”
金希澈只觉得喝进去的酒太苦，不爽口得很：“这个有点意思，你知道的倒多，再说说……”
那些人看着今天脾气格外温顺的金希澈胆子也大了许多，接着酒劲儿上来倒是都说开了。
“这些事儿啊，看着爽，就是也可怜了那些个被折腾的……”
“说不定人就好这口呢不是……”有人笑起来。
“也不知道那利特怎么忍得下来，或许他本身就喜欢？”方才那人兀自说得开心。
“可不是，就前两天姓杨的那个，点利特出台的那个，那人都出名了……”
旁边的急急接道：“就这姓杨的，记得伐，上次不是搞死了X家那个正当红的……”边上几人不约而同地对看几眼龌龊地笑起来。
“不好意思，尿急，失陪。”
金希澈霍地站起身，倒还听得有人感叹。
“是呗，可惜呀……”还当真一脸怜惜地摇摇头，“挺妖娆的一小妖精……不过谁叫人家是杨氏二太子呢。”
“就是，这不太子爷又寻得更极品的了……”
“太子爷喜欢上哪能有啥好下场……”那些人阴阳怪气地笑，“不如赌赌看这次那个利特什么时候出事……”


“朴正洙，我和你说啊，你别给我整事，这事儿就算完了，你别乱折腾。”
朴正洙不出声啊 微微挣扎了下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金希澈也就不吭声，心下放了块石头。快睡过去的时候朦胧里只听得朴正洙低声。
“怎么完呢希澈。完不了了。”
“有我呢。”金希澈含糊地答一声，把朴正洙揽得更紧一些。
第二天早晨难得看到朴正洙先起来做早餐，桌子上早就放好温度适宜的牛奶。
“喝了啊，别辜负我大清早爬起来。”
金希澈还笑：“你等等我啊，喝完了一起出去。”
“好。”朴正洙应得轻巧。
可是等到金希澈出门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再赶到场子的时候就听得到处都在议论着朴正洙被人带走了。金希澈当下发了狂一般直接扯了曺圭贤的领子。
“十三，朴正洙呢！他妈的十三你倒是说话啊！！”
曺圭贤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金希澈疯了一样开始打电话找人，第一次低三下四求人，和场子里管事的也说，但是没人帮得了。他冲进包厢，正看到李东海被半压着被灌酒，金希澈头一次那么无力，一脸忙乱冲过去跪在李东海身边，一脸忙乱。
“小海，小海你给我电话……小海，小海号码给我！快！”
“哥？哥什么号码？”李东海还被压在沙发上，客人有点气性，不由得下得重手了些，李东海也是第一次看金希澈这个样子，比他更慌乱。噙了泪一叠声地问“哥你怎么了？”
“小海！号码！！”
客人直接怒了，扇过去：“他妈的爷花钱买个开心！别不识抬举！！”
“哥！”李东海猛地挣脱掉，扑上去抱住金希澈的胳膊。
“小海，那天那人的电话，给我。”金希澈稳下心绪，“那天去医院接正洙的那人。”
金希澈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刺耳。
看到是朴正洙的号码，他接起来，听得朴正洙喊了声希澈就不说话了，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点疲惫。
金希澈出门拐到旁边的休息室外面的走廊上，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很吵。
电话里有细微的电流声。
“希澈，我走了，就这样吧。”朴正洙低笑一声，“希澈，房子啊，房子就留给你了。”
金希澈一下声音就抖了：“朴正洙，你回来，房子我们一起供！”
那头的电话突然就断了。金希澈回拨过去，不出意料的对方已关机。
李东海衣衫不整地奔出来：“哥，始源说他在联系了，哥，等等吧……先不紧张不紧张……”说着倒是自己抖了起来，金希澈搂过他来帮他理好衣服，摸了根烟出来点了夹在指间。
后来崔始源开了车过来，李东海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到了地方，进门前崔始源拦着金希澈。
“哥，要不我和东海哥进去吧，你就别跟着了，外面等着吧。”
金希澈不管不顾，就往里走，嘴里发了狠地说：“带着小海进去你是想害死他么，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哥，听始源的吧……特哥他，特哥他会没事的……再说，再说这是我欠正洙哥的。”李东海怯生生地扯扯他袖子。
金希澈冷了脸哼一声站住，回头看着他最疼的弟弟：“李东海，你也欠我的。”
“这次算你还我，朴正洙的那份你以后再说。”他按住李东海肩膀往后推搡。
李东海眼眶发红。
“哥，哥你就听我一次行不行，哥你就这样进去你们俩谁也别想出来啊哥！”
崔始源站在边上看表，沉稳地开口：“澈哥，别拖了，就我和东海哥进去吧，一会儿就出来成吧？”
金希澈不吭声，崔始源就带头走了进去。回到车上等着，金希澈烦躁地想摔东西。不一会儿就看得李东海抹着眼泪跑出来，他吓一跳开车门下去，李东海抓着他两手臂哭得断断续续。
“哥，哥你别进去，千万别，始源一会儿就出来了哥，你千万别进去……哥你放心，一会儿就出来，我陪你等等啊哥……”
“李东海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个状况！”
“哥，你等等你别进去……”李东海翻来覆去只会说着这么句话。
金希澈呆不住了甩开李东海的手就往里走。
“哥！”李东海还想跟上去拖住他。
“李东海我告诉你，我不进去我后悔一辈子！”


那头崔始源一进去，在大厅就呆住了，太子爷靠在沙发上看他进来就乐：“哎哟，崔少来接人？那就领走吧。”
李东海惊呼一声，止不住地颤抖。
朴正洙就这么裸着在大厅被绑着各种道具加在身上，估摸着是被喂了药，精神不济，有点涣散的样子，但也还有意识。崔始源强忍着怒气，想过去扶，但是那些东西和用具他也不会解，李东海站在一边哭得厉害，想帮忙但他也不怎么知道。朴正洙纵使精力不济，也还是一直轻声地劝着他“小海，小海你出去，你别碰……”
朴正洙腿肚子直打颤，自己也根本无法站起身，崔始源吃不准该碰哪不该碰哪，僵在那里，沙发上太子爷就冷笑着看戏。
“哟，崔少不玩这些？我告诉你……”
说着走过去，朴正洙抖，但是也躲不开，那么些道具，就这么任凭他直接演示着。李东海受不了了直接奔出去。崔始源涵养破产想揍人了，却被三四个警卫制住，眼睁睁看着太子爷就这么一件件地演示了一遍。
金希澈跑进来的时候朴正洙正跪在地上，崔始源半跪着想扶他起来，那些器械都还在，太子爷就坐着一边看，慢悠悠的说那个后劲儿挺大，崔少好生细心。崔始源死咬着牙忍着怒气，但是他一碰到朴正洙，对方也是一直死死压抑着不要呻吟出声。
看到金希澈冲进来，太子爷挑眉笑：“哦呀，来了个懂行儿的？”
金希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笑得出来，但是当时他绝对就是笑了。
“对。我懂行儿，不老您费心。”他知道自己笑得一定特别好看。
走过去开始一点一点把那些东西卸下来，朴正洙闭着眼睛死咬着下唇不说话，最后的时候他凑过去，捂朴正洙的嘴，把最后那点呻吟挡在嘴里面。
抱着朴正洙出去的时候，金希澈不发一言，脸色冷得李东海刚平静下来看到这张晚娘脸又要哭了。因着药的关系朴正洙一直清醒着，然后衣服也是崔少要李小海拿的，也不大合身，也不能好好穿，金希澈带着朴正洙坐在后座然后直接落锁，崔始源愣了一下绕到驾驶席，李东海也被轰下去坐在副驾座。朴正洙浑身难受得紧，想干脆晕过去算了却也晕不了。金希澈就在他边上坐着，他最不想让金希澈看见，金希澈想拉他过来，他没力气挣不开，只能自己往车窗那边靠。崔始源在倒后镜里看到了怕他摔出去，按了车门自动锁上，“喀拉”一声。朴正洙直接眼睛睁大特别惊惧地抖了一下。
金希澈探身过去问崔始源：“镇定剂。给我。”
崔始源在开车，眼神示意李东海，李东海战战兢兢地在药箱里翻出来递过去给他。
打的时候金希澈心慌地止不住手抖，扎了好几次都没能进去，朴正洙疼得直皱眉还死命闭着嘴不吭一声，好不容易扎进去，力道猛了点又开始有点回血。
金希澈满眼的红血丝。
朴正洙哼哼几声，开始耷拉着眼皮，李东海哆哆嗦嗦回身递过去一张纸巾：“澈哥，把，把针扔了吧……你都把自己也扎出血了……”
到了医院进了急救室，让崔始源把李东海先送回家，金希澈虚脱一般靠在墙上死死地盯着手术室门上亮起的红灯，知道他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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