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是打哪儿来的啊?俺大爷在这庙口行走多年,怎么就是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小娘子!”
粗壮的大汉高大的体态已经分不清楚是壮还是胖,一张肥满的脸其貌不扬,头上已经稀疏的发很勉强地挽成一把,就像一条猪尾巴似的,与他宽胖的体格形成极大的悬殊对比。
吴哈妮扬起美眸,仔细地将大汉给瞧了清楚,她看见了他眼底熏心的**,不必问也知道他对她的妄想。
“放开我,如果你现在就走,或许我还会留你活命。”她的音量不大,不高也不低,只是很清楚地表达她想说的话。
“好个大言不惭的小娘子,俺大爷我也不想活了,我想死,死在你的身子底下,做个快活的风流鬼。”说完,他哈哈大笑。
吴哈妮用力地想要挣开他的箝制,感觉纤细的手腕就要被他给掐断了,她的心里感到反胃似的阵阵翻腾。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我不想让那些孩子见血。”
她加重了语气,听见了身后那群孩童们嚷嚷地大叫,几个人围着大汉又跳又打,其中有几名年幼的孩子给吓哭了,因为这名大汉在庙口挺恶名昭彰的,谁碰上他,谁就要倒大楣。
“吵死了!你们这些小鬼再不走,小心俺把你们给宰了!”大汉破口大骂,被那群孩子吵得心烦,一个巴掌把咬他手臂的小茂子打飞得老远。
而这一切,全都落入了白胜祖的眼底,从一开始,吴哈妮胆怯着不敢跳进白索里,他就已经站在不远处的长柱旁,他第一眼就可以看出她与那些孩子不是同一伙的,因为,她虽然一身平民衣饰,但是,明眼人一下子就可以看得出来那锦织的功夫非常精细,如果不是富豪巨贾,或者是王公宫家,绝对用不起那种高贵的缎料。
“还不快走!不怕俺真的把你们给宰了?”大汉又叫道。
听见那大汉不停地叫嚣,白胜祖不悦地眯细了眸,恰好一名卖艺的小伙子经过他的身畔,他顺手抄过小伙子背上的短弓,箭上了弦,松手一放,短箭疾射而出,不偏不倚地射断大汉脑后那束小猪尾,稀疏的发顿时四散。
“谁!是谁?”大汉捉着吴哈妮的手腕,拖着她四处地找凶手。
“疼……”吴哈妮咬牙喊疼,见到站在人群里的月娘就要扬声下令,让隐身在附近的侍卫动手擒凶。
但是,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白胜祖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大汉身后,反手以一根短箭抵在大汉的粗脖子上,只见抵在那粗皮上的箭尖已经隐隐渗红。
“放开她。”短短的三个字,森然得教人不寒而栗。
“大侠,有话好说,咱们……有话好说。”大汉咕咚地吞了口唾液,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抵住了要害。
“放开。”白胜祖的嗓音轻轻沉沉的,下手的力道却更重。
“饶命!大侠饶命!”大汉忙不迭地放开手,连滚带爬地逃开。
吴哈妮终于重获自由,被大汉握住的手腕绕着一圈深深的红印。她轻颤着瑟缩气双肩,脸色如雪般苍白。
这时候,月娘带着人就要赶过来,却看见白胜祖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她的去路,然后是一群团团围上的孩子。
白胜祖看着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明明整个人已经抖得就像是秋风中的孤叶,但是泛红的眼眶却还是强噙着泪珠,没让掉下来。
“走开……”吴哈妮想也没想地后退。
“让我替你瞧瞧有没有伤到骨头,不要紧吧?”他执起她红肿的手腕,力道强悍,不容许她有机会挣脱。
“轻些,别又弄疼我了。”吴哈妮忍不住出声提醒,话才说完,她发现被他握住的地方并不感觉到受力,他只是让她挣不开,并没有死命地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