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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空转[日吉中心/By冷冻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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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10-15 17:04回复

    “凤君呢?还没有来吗?”隔着一排长凳,神尾明这样问道。
    日吉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他关机了。完全联系不到。已经让桦地去找了。”
    “……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嗯很有这种可能呢,毕竟今年的不动峰可是出奇的强呢,说起来部长是你还真是让我有点吃惊呢……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亲眼确认还是……”
    “抱歉这家伙说话就是这样,你知道的。”看到日吉默默变了脸色,神尾把伊武扯到一边,“不过今年我们的确是很强,一定会赢你们的。”
    “哦嗯。”随便应了一句,日吉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怎么也联系不到的凤身上。这家伙到底怎么了啊,平常完全没有迟到过,今天要比赛了人却玩失踪。还有十五分钟比赛开始。撇撇嘴,开始重拨。
    除去填写报名表的时间,还有四分钟。连桦地也没有回来。冰帝内部也慢慢出现了骚动。日吉叹了一口气。然后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凤。
    日吉几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你在哪里?”
    “……就在体育场外面。”
    “怎么回事?赶快过来。”
    “……我坐的车出了交通事故。”
    八成是受伤了。日吉接着问:“伤到哪里了吗?”
    “左腕擦伤。”凤的声音异常平静。
    是个介于重要和不重要之间的伤。凤是右撇子,左腕的伤口并不会对影响比赛太大。但是日吉并不想勉强凤。
    “那我这边我来处理,你别担心了。”
    “嗯。”
    注意到旁边一圈关注的目光,日吉压低声音说道:“我会和他们解释,你不要再过来了,快去医院包扎。”
    “……嗯。那我挂了,加油。”明白日吉的意思,凤切断了通话。
    日吉呼了一口气,转身对校队的小出说:“凤出了事故,左腕扭伤,你单打三。”
    故意把擦伤说成扭伤,是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无视冰帝惊异的“诶?”和不动峰由迟疑变成暗喜的“啊……”,日吉接着给桦地打电话。
    D2已经进行到三比二了,日吉从漫长的心不在焉中回过神来。看到比赛仍然处在胶着状态,两方的打法都没有太多变化,冰帝的两人倒是过早的显示出了疲态。稍稍有点不正常呢,日吉也无法预测输赢。扭头看看同样坐在教练席的神尾倒是一脸紧张,嘴里还不停的自言自语。大概是给我跟上节奏什么的吧。
    伊武的啰嗦会传染吗。完全没有紧张感的日吉这样想道。
    D1的那两个也该热身回来了。日吉回头看向桦地,想了想又自己站起来:“我去把D1的叫回来,中盘休息的时候你……嗯鼓励一下他们。看起来体力比平时消耗的快不少。”桦地和鼓励两个词完全沾不上边。
    “是。”
    日吉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D1的镜藤和北野是三年和二年级的搭配,考虑到镜藤是去年的准校队,才让他和新人搭配。当然这也是日吉的安排。
    一提到“二三年级搭配”这样的关键词,他又想起了凤。
    今天他的语气,很明显是不想上场吧。前几天的争吵让凤一直躲着日吉,下了课从来不在座位上多留一会儿,一午休就跑到高中部去,部长(兼会计)室也见不到人影,但是桌子上资料默默更新着。大概是错开了时间吧。
    昨天宍户还特意打电话来试探,轻描淡写提起怎么见到凤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呢,在中午或是训练结束的时候。
    凤至于那么生气嘛。自己不都传邮件道歉了。
    当然日吉也不是没有想过别的可能。平常的凤不会因为这样的伤缺席比赛,偏偏是吵架之后的今天,原因就稍稍有点过于巧合。确切来说是让人无法不怀疑的事故。
    但是日吉宁愿相信凤。只是因为还在闹别扭而已,所以不想太直接来见我吧。
    只是因为左腕擦伤需要调整,所以才告假不参加比赛吧。
    只是因为对冰帝有信心,所以觉得让替补上也无所谓吧。
    不是因为……因为想要……
    不可能。凤是个单纯又善良的好人。所以不要多想。
    如同自我催眠般,日吉转过林间小路的拐角。走了这么久还没见人影,那两个家伙到底去哪了?正当他拿出手机的时候,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是镜藤和北野。他刚想过去叫他们两个,但是愣住了。
    


    7楼2011-10-15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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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一定会输的哦。”镜藤这样说道,“因为已经约好了嘛。”
      日吉努力克制住自己,趁他们还没发觉时躲在树林深处。
      北野想了想,回答:“可是只有双打全输的话,冰帝不还是一样会赢吗?虽然凤前辈没有来,但是替补的单打三……叫什么来着……没有答应前辈你们啊?”
      镜藤发出了大笑般的抽气声。
      “那个家伙想赢的话也得有相应的实力的,一个替补怎么可能赢不动峰的波动球嘛。”
      “……那个……前辈为什么这么想让冰帝输呢?我们输了的话,受罚逐出校队的可是我们啊?”
      “跟你说成那样还不懂啊?那我直白一点,你觉得凤和日吉谁当部长对我们有利?”
      “嗯……果然还是凤前辈吧,人比较和蔼的样子。”
      “对吧?日吉那家伙一上来就削减开支,以前能用的好多特权都取消了耶!如果是凤的话,肯定不会对部员这么吝啬吧?也不会在训练上特别严厉吧?”
      “说的也是呢……可是,这和故意输球有什么关系啊?”
      “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懂?输个几场之后,日吉的能力肯定会受到全部人的怀疑,正好趁教练不在,我们就能把日吉弄下来,到时候凤肯定会当上部长吧。我们到那时候,肯定能重回正选队伍的。”
      “……怎么感觉挺冒险的,前辈这样不要紧么?”
      “没关系,有人撑着我们呢。好了该走了,一会就是我们上场了,你演的像点,日吉可不怎么好骗。”
      然后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远去。
      那么就是三比零落败了啊。日吉这样想着。然后他也不知道还该想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那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
      大脑如同被毫不留情的清空般,他在树林里站了很久。直到掌心终于传来微弱的痛感。被指甲刺穿的皮肤渗出的血迹已经顺着指缝流了满手。
      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得赶紧回去。日吉机械般的洗干净双手,然后不自觉地凝视着天空。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回到场内,日吉成功的让自己保持了什么也没发生的状态。面对双打全败的局面也像往常一样给了队员严厉的训话。
      然后是单打三。虽然替补队员很尽力,但是也没有把成功带给冰帝。
      在不动峰的欢呼和冰帝的安静中回来的S3队员脸上站满了泪水:“……对不起……如果我……赢了的话……局势就一定能……一定能逆转……”
      日吉想起了去年败给青学的自己。大概当时心里也是这个想法吧。
      但是当时听着自己无声哭诉的迹部的心情,和现在自己的感觉一定完全不同。他像当年的迹部一样,什么也没说。
      与当时的迹部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始终没有放在面前的队员身上。
      而是牢牢盯在远处的,以正选双打队员为首的,一小圈人上。
      双方再次握手。神尾的手正好放在伤口上,让日吉的表情微小的变了变。
      “你的队员水准不怎么样啊。”希望下次看到你们更好的表现。
      “关东大会上再看敢不敢说这句话吧。”你们也给我撑到关东大赛去。
      如同交换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神尾笑了。
      日吉抿了抿唇。他完全笑不出来。
      在渐行渐远的冰帝拉拉队的嘘声中,日吉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得先给凤打个电话才行。正这么想着,有人窜了出来。
      是小出。脸上好像还带着泪痕。
      日吉愣了一下,然后说:“辛苦了,小出结君。”
      


      8楼2011-10-15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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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糟了,今天有道馆集体修行。日吉挣扎着爬起来,然后感到一阵眩晕。他踉跄地扶住墙壁,然后慢慢蹲下。
        头痛。日吉抬手摸摸额头,并不觉得温度有什么异常。好冷。是昨天吹冷风感冒了吧。日吉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羽织,想了想就直接套在濡绊上。
        无所谓了。
        日吉走在空荡的长廊上。所有的学徒都跟随父母外出修行,偌大的庭院里安静了很多。一位佣人在远处看见他,急忙跑过来:“若少爷,您怎么没参加修行呢?老爷可是很生气啊。”
        “……哦。”
        佣人见日吉与平常相反的毫不在意,不禁有点犹豫,又抬头看看,吃了一惊:“少爷您脸色不太好呀,要不要安排医生来看看?”
        “……嗯。”脚步没有停下,日吉心不在焉的答应着,补充道:“帮我准备早饭,谢谢。”
        “您真是太客气了。请问要送到您的房间吗?”
        没有回答。日吉已经走了。
        “三十七度八。呵呵,您也有发烧的时候啊。不是说笨蛋是不感冒的嘛。”把电子屏上的视数用轻佻的语气读出来,白衣的私人医生带着揶揄似的笑容。
        日吉懒得回答,不顾形象的斜倚在矮桌上。
        “那么,稍微吃点感冒药吧。注意休息。”微微正色的医生早有准备,把感冒药放在桌上。
        日吉完全没有动作,只有目光随着他移动。
        临出门前,医生又想起什么一样,回头看看日吉凌·乱的衣襟和毫不注意的姿势,微笑着补充:“五月啊,天干物燥,勿·行·房·事。”
        “……”日吉趴在桌上抽搐了一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日吉一直休息到下午。四点的时候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间就被叫了起来。
        “少爷,有您的电话。”
        “喂,我是日吉若。”
        听到那边的答话,日吉从毯子里跳了起来。突发状况。
        冷汗迅速冒了出来,让发烧中的日吉无比冷静。
        “好的,我十五分钟内就到。”日吉挂断电话,一边脱下肌濡绊,一边对着来不及退下的佣人说,“备车,我要去学校。”
        佣人一愣。日吉向来都是走着去学校,这还是第一次乘私家车。
        “快去。”不耐烦地重复着,日吉把录音笔塞进便装的上衣口袋里。
        真让人头疼。
        “我是架城。今天你们部和立海大的部员发生了争执,对方受伤了。他们现在在我的办公室里,你现在就赶过来好吗?”
        明明是问句,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好像刻意模仿某个人一样。
        日吉觉得很不爽。那群不安分的随时想干掉自己的部员们挑了个最佳时机给他找事。虽然说部员的错误不至于归咎到部长失职,但是日吉相信架城能给他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大张旗鼓的宣布“这家伙不行,用我推荐的人当部长吧”。
        啊啊啊啊。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凭直觉也好。
        日吉尽量不让心中的纠结表现在脸上,撑着扶手一步步走上楼梯。
        他在会长室门前稳了稳呼吸,然后握住了金属把手。一丝异常的凉意顺着手心传到额头,让他明白自己真的是发烧的挺厉害。
        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脸上挂着彩的冰帝三年级正选镜藤和智仓。两人低着头,斜脸看了他一眼。中间是像平常一样双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后的架城。另外一边是立海大的两个哭哭啼啼的小部员。
        还有看到他就别过脸去,充分的用动作表示不爽的切原赤也。
        日吉想速战速决赶紧结束回家休息,所以就直接冲到了切原面前。刚想着自尊什么暂时去死好了就打算九十度鞠躬,但是身体前倾的动作却被满脸笑容的架城打断:“日吉,我们来坐下好好谈一谈这件事,不要一上来就动手。你的部员行为不当,难道你也要做出有失部长身份的举动吗?”
        故意的。架城绝对是故意的。日吉直接把不满表现在了脸上,然后看了惊讶的扭头回来的切原一眼,坐在了他的对边。
        切原又把脸别了回去,看着架城身后落地窗上的影子。
        


        12楼2011-10-15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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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是把原因都内究到自己身上,而是清楚的认识到,前辈的强大是努力就能达到的。如果一味的埋怨别人的期待,那么和那些“别人”还有什么不同?
          自己弱,是因为还有变得更为强大的可能。
          前辈强,则是变相的承认自己达不到那个水准。
          所以。就算很累。就算很辛苦。但是不能逃避。不能认输。
          必须承受。
          直到成为那样无上的存在为止。
          成为可以打败U17高中生合宿的顶尖选手,可以年仅十五岁就奔赴网球职业选手生涯,可以带沉重的黄金护腕灵活自如的打球,可以战胜病魔登上日本第一的顶峰,可以看透对手的经络骨骼……那样优秀的人。
          就是所谓的以下克上。
          “一想到还有一个和我一样优秀到被嫉妒的人,就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啊。”在火车还有三分钟到站的时候,切原突然开口。
          “……嗯。”
          还有两分钟。“写好了。”
          “把路线写在手背上还要转过来看啊……好麻烦。”
          “没写在你脸上已经不错了。”
          还有一分钟。“迷路了就给我打电话。”
          “啊手机不在身上啊。”
          日吉又把钱包里的硬币倒出来:“服了你。”
          火车入站。“对了,我手机和电话号都换了。”
          跟着切原的报数拨下一串数字,然后按下了通话键。
          “回去以后就打这个吧。”
          上车以后,切原朝日吉挥挥手:“说起来你今天的脸一直红的像毒蘑菇呢。”
          “……快滚吧。”
          “难不成是害羞么?!”
          “……叫你快滚!最好迷路遇见晨练的真田部长!遇到在美国的小鬼头也行!”
          “终于有点精神了呢。那么,拜拜咯。”
          七点五十五分。坐出租车回去的话正好用掉所有的钱,而且也能赶上八点半的门禁。
          不过用掉身上所有的钱,好像有点太冒险了。日吉心底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什么啊。回家还会用到什么钱吗。日吉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赶走。
          在因为摇头而造成的猛烈头晕中,他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说起来,也没告诉家里晚饭不回去吃。父亲真的会发很大火吧。
          下车之后,日吉觉得不太对劲。
          虽然说家里是住在世田谷区比较安静的边缘区域,但是今天未免也太安静了。日吉一看时间,八点十九分。
          赶得上夏令时的门禁。没有错。他抬手敲了敲家里的木门。
          没有反应。是没听见吗?庭院离正厅确实远了些。他又稍微用力一点。
          木屐踏在石板上的声音由远到近。
          “若吗?”是哥哥的声音。
          “嗯。我回来了。”开门吧。
          那边却异常的没有反应。日吉心下一惊,重复道:“哥哥?请给我开门吧。”
          好像听到了微弱的叹气声。
          “你知道吗?父亲他今天很生你的气。”
          所以呢?让我先进去。如同是不想的预感成真,日吉慢慢靠在无机质般的木门上。
          “早上没有参加晨练。一天没有见到人影。晚上不回来吃饭也没有打招呼。手机怎么也打不通。全家人连带几十门徒等了你半个小时。”日吉崇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
          所以呢?让我先进去。寒冷从木门和石墙侵·入日吉若颤抖的身体。
          “我已经跟他求过情了。七点半开始我就一直在和他理论。但是没有用,你知道父亲的脾气。”音色带上了一丝歉意。
          “那么……”靠着门坐下的日吉闭上眼睛。
          “他说五月应该用冬令时。门禁在七点半。”日吉崇的声音又恢复了冷漠。
          “……我要见父亲。”日吉若立刻回答。
          日吉崇没有说话。
          大概在日吉崇离开十分钟之后。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日吉觉得自己被忘掉了。难道真的进不了家门了吗。他缩紧了肩膀,坐在台阶上抱住膝盖。好冷。好难受。难道真的回不去了?
          “——!!”
          日吉撑起身体,把重心移到门上。说什么也得回家。没有任何退路。
          他从未这样干过:
          “开门!!!!!”重重的一拳砸在木门上,巨大的回音在傍晚的夜空中飘散。
          


          15楼2011-10-15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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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没有!开门啊!!!”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直到他感到双手失去知觉,呼吸越加沉重,然后才颓然的再次顺着门滑坐在地上。
            “打够了!?”墙的那一边,很近的地方传来父亲的声音。
            不容质疑的极上威严。毫无余地的强硬手段。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无法妥协的固执个性。
            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日吉没有说话。他感觉今天是进不了家门了。
            “你才等了十五分钟而已,就已经没有耐性了吗?!”
            ——不是我等没耐性,是我真的不能再等了!
            “今天晚上全家人等了你半小时,你毫无愧疚之心吗?!”
            ——我真的会好好道歉的!明天要我怎么道歉都可以!
            “当着七十九个门生的面,你这种捶门的无礼行为真是给日吉家抹黑!”
            ——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早上晨练缺席,全天手机拨不通,晚上又晚归,你到底想做什么?!”
            ——晚上我真的是有急事啊!早上发烧不能谅解吗?!
            “你给我好好反省!过了门禁的点,就不可能再进日吉家的大门,这是定下的规矩,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可能破例在你的身上!”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解释!为什么因为惩罚我就编牵强的借口把我关在门外!你为什么一直那么严厉独断专权!
            因为激动而无法正常呼吸,窒息到已经无发发出声音的日吉在心里默默辩驳。随着父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绝望笼罩了他的全身。
            ——你听我说啊!!!我真的很难受啊!头很痛全身都无力啊!不要走啊!回来啊!!!不要丢下我啊!!!
            而他说不出口。他无比悲哀的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冻僵的唇像拒绝辩解一样发不出任何挽留的字词。他高傲的自尊心拒绝向任何人,包括父亲,展露自己的脆弱。
            他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混蛋……”
            然后是无尽的沉默。
            被强烈的自尊驱使着,他带着哭腔高喊:“——混蛋!!!!!”
            而那边再也没有回声。
            透着夜风的石墙毫不留情的,把他唯一的依靠和他分隔开来。
            过了很久很久,日吉摇晃着站起来。
            不能呆在这,会冻僵的。仅存的理智,或者是求生的本能这么告诉他。
            他扶着墙走到避风的角落。然后又靠着墙休息一会。然后接着往区内走。往区内走的话,说不定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能让自己呆一会。
            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手机储存卡没有装在新手机上,所以手机里没有任何人的电话号码。有号码的话,他也没想到有能依靠的人。
            对了,手机里刚刚存下了切原的号码……
            没用的。他人差不多都到神奈川了。但是不管怎样,他都不愿求助于别人,尤其是切原。
            这样落魄的自己,这样无能的自己,这样仿佛脱离了生命的自己,这样令人失望的自己。
            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就算死掉也好,这幅摸样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还不如死掉呢。
            在墙角尽力呼吸的时候,口袋里传来铃声。
            是切原。
            “我已经到家了啊。没有迷路哦,我很厉害吧?~听那边的声音,你还没有到家吗?早点回去吧。啊,爸爸叫我去吃水果了。那么就这样咯,我扣了~”
            “……”看着手机屏幕的光芒慢慢暗下去,然后因为锁屏重新亮起来,几秒后再次重归黑暗。
            就在刚才,听筒的那一边好像还传来了家的感觉。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的样子,聚在一起看电视什么的。对于自己来说,好像是小时候的记忆了吧?那时候哥哥还在上小学呢。
            把他从温暖的回忆中拉回来的,是越加沉重的身体和痛到快要裂开的头。
            窒息般的感觉。好难受。
            他坐在墙角,抱住膝盖,低下头。
            然后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眼泪滴下来。
            


            16楼2011-10-15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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