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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事故

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五年。

赫敏·格兰杰将她的棕色卷发从脸上挽起,并动作敏捷地把它们拢在头顶,用一只发夹别住。她的眼神扫过面前的病历表时,焦虑地咬着下唇。

她坐在一张物品杂乱的写字台后面,这是一间有着雪白墙面的小办公室,位于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四楼。墙上挂着记事本和照片,调和着总和医院联系在一起的阴冷贫瘠的感觉。霍格沃茨学校生活中的哈利和罗恩在墙上朝她微笑挥手,他们帮助缓解了长时间来她作为治疗师助手的工作压力。赫敏甚至搬进来一些盆栽,使她的小办公室更有家的味道。


她一边用指头轻轻弹着病历表里的纸张,一边在一张备用羊皮纸上作着笔记。她已经拉出了最上面的抽屉,匆忙地抓起羽毛笔,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门口有人。
那是一个穿着灰绿色长袍的高挑金发女子,她随意地靠在门框上,重重的叹了口气。"午饭时间,赫敏。" 她将长辫子往肩后一甩,用浓重的爱尔兰口音说。
赫敏抬头瞥了眼萨丽·奥布莱恩——她的一个同事,甜甜地笑了。她和萨丽在治疗由魔咒和魔药引起的各种伤病的楼层一起工作了一年。她俩都为一小群治疗师做助手,所以他们都知道赫敏喜欢做工作狂。

"我知道,但我想重新检查弗洛灿先生的药物单。我认为我们可能漏掉了一些可以帮助他的东西。" 赫敏说,她用手指缠绕着一缕卷发,又看向药物单.
萨丽走进赫敏的办公室,坐进写字台上的一把椅子。她把胳膊支在赫敏的写字台上,用两只手托着脸.

"我们已经看过至少一百次这张药物单了. 我们没有能力帮他, 赫敏. 我们不过是助手,我们不为病人研究治疗方案...那不是我们的工作. 我们所能做的是减轻他的痛苦.你知道,能做的我们已尽力去做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 赫敏开始说。

萨丽把手按在药物单上,赫敏停下了手中的羽毛笔, 抬头望着她。

"你只是想再把它看一遍……你想确定我们用尽了一切办法……赫敏,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心的人了。你必须接受一个事实:我们不能治好每个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完全被治愈的。"

"我不知道怎样接受。" 赫敏低低地说。

"我知道; 我跟你作个约定。先去吃完中饭,回来后我会和你一起看这单子。你觉得怎么样?" 萨丽问,眼里充满了同情。

赫敏重重的叹了口气, 躺进她的椅子,揉着疲累的双眼。"谢谢,萨丽. 我的确该休息一下。罗恩今天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赫敏说,绽开了这天早晨以来第一个笑容。赫敏刚和萨丽工作了一个星期,就把罗恩介绍给她。她立刻明白了萨丽会和他很般配。由于她有着金色长发和淡蓝眼睛,罗恩很快爱上了她(为什么?)。赫敏很好运,因为萨丽也完全为罗恩神魂颠倒,他俩从那以后就在一起了。

萨丽大笑、点头,然后站起来。"当然,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吃的机会。我想哈利今天和他一起来。"

"太好了,"赫敏笑得更开心了,"我好几星期没见哈利了。他总是那么忙,被工作弄得精疲力竭。"

"你还不是一样。" 萨丽好玩地看着赫敏.

"我不精疲力竭。" 赫敏分辩道.。

"好吧,不憔悴…嗯," 萨丽说,沉思地皱着眉,"你会叫那什么?"

"轻松愉快?" 赫敏答道,萨丽大笑.

"不错的回答," 萨丽微笑着说,"我就按你所愿的说吧.你肯定是轻松愉快,还很可能太过了。但说到底,不那样的就不是你了。" 萨丽又大笑. "我听起来像一张愚蠢的问候卡."

赫敏也笑了。然后她站起来,抓起长袍。她把它甩过肩膀,合上弗洛灿先生的单子,才跟着萨丽出了办公室。实际上,她很欢迎萨丽给的休息机会。 另外,她很想见罗恩和哈利——他们总能使她微笑。


* * * *


德拉科 马尔福推开布林科白魔药大商场的沉重玻璃门。这是个讲究的商店,四层楼都放满了你想象得到的魔药.一楼甚至有一个魔药调制师,他会现场调制立等可取的魔药,这是为不能在架子上准确的找到他们的需要的顾客准备的.

时间还早,还没到吃午饭,商店事实上是空的, 这正是德拉科喜欢的。他受不了逛商场,而且对在尖叫的小孩或市井小民后面排队等候尤其没有耐心。他的女朋友,娜塔纱·拉文珊,这天早上贿赂(一下想不出更好的词)他去城里给她买一剂魔药,用来促进她花园里的花长得快些;她可从来没显示过一点耐心。



2楼2006-08-18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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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 赫敏问.

    "我们还不是很肯定.似乎他的内部组织都改变了,和原来的形态不同了……这是我们相信,他的外部形态可能也改变了.但他和其他许多人一样,无法告诉我们任何事.他的喉咙被这许多物质一起燃烧引起的烟雾强烈地破坏了.他正在用药,每天三次,以缓解痛苦.现在他的双手都打上了绷带,以避免某种伤害蔓延到手臂.他的伤似乎是被强力肥料魔药的燃烧引起的,但谁能确切的了解呢?" 阿尔贝塔微微耸耸肩,说. "我们叫他Z. 他需要的内服药都列在下面.哦,虽然他无法说话,他还是表现得很顽固.准备好." 赫敏点头.阿尔贝塔转向了萨丽.

    "奥布莱恩,你的第一个病人叫开罗·皮朋奈尔."

    "她可以说话?"萨丽微微震惊地问。

    "那还不止呢。她的大脑受到了轻微的作用。她总以为当天是圣诞节,而且不停的唱好几小时的圣诞颂歌。只有睡觉才停下,一醒来又继续唱。"

    "听起来不太坏嘛。"萨丽想到赫敏的病人的严重情况。

    "她是个犹太人."阿尔贝塔严肃地说,一点都没有笑.萨丽的嘴张成了o形(为什么?)。"下一个病人可能是这病房里最严重的了。我们只能猜测,爆炸发生时他在农业的那层(还是不懂!)他的半个身子都成了另外东西的形状."萨丽浏览着表格,阿尔贝塔继续说道,"他的手成了花盆状,而他的脸……过一会你自己会看到的.记住,保持表情正常.如果需要,送一张备忘来给我.我要去帮助其他人了,待会再回来审查一切. "说完,阿尔贝塔转身走了,留下两个女孩单独在58号病房里.
    赫敏先说话。"我...很紧张。"她轻轻地说。

    "我也是。" 萨丽紧抓着赫敏的手,带有一种支持的意味."为了病人,我们要坚强。还有,如果你需要什么,我在这里陪着你。"

    赫敏对萨丽点点头,然后穿过房间,向最近的帘子走去。她用右手轻柔的抓住帘子,拉到一边。她立刻发现,帘子一定被施过魔法,使它看起来小一点,因为帘子后的空间比她想象的大的多.一张单人床放在中间,床的每边有一个床头柜,一张硬靠背椅放在床边,一下子可以看到许多种闪烁的灯光,听到许多呼呼的声音(why?).赫敏又抓住帘子,在身后拉好.

    她慢慢地朝床边走去。床上的男人似乎睡着了。他胸膛上方悬着一颗发着红光的水晶,它跳动着,提示赫敏他的心跳.

    当她站在床边时,她努力地没有喘气.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袍,她猜想,那是他进来时医院给他穿上的病号制服.他的右腿缠着重重的绷带,闪着微弱的蓝光.显然他的左臂也一样.他的两只手被桔黄色的绷带缠着,它似乎本身会发热.

    他左脸的上半部被一块白布盖着,右脸却完全没盖东西,而且很光滑.他紧闭着的右眼周围有些细小的皱纹,他浅褐的头发散在上面.他的嘴唇也紧闭着,赫敏可以看到他胸膛的微小起伏. 

    赫敏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同情,她伸出手,温柔的触摸着他的右脸.当这个病人睁开眼睛看向她时,她几乎尖叫起来.

    "哦,你好。"她努力使声音平静下来,"我是赫敏 格兰杰。我是你的治疗师。
    你...你会好起来,Z先生。很遗憾,我不知道你的全名,不过一旦你的喉咙痊愈,我们就会弄清楚了。如果你需要什么,我会在这里的。"她突然又伸出手触摸他的脸,想再次感觉他皮肤的温暖. "你会好起来的。"当她又触摸着他的脸颊时,她久久的望着他的眼睛.那是一片苍白、深邃的灰色。它的某些特征看起来如此熟悉,可她拼不起那些记忆.他看起来既生气又迷茫。赫敏抽回了手。"过会我会回来的。"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说.

    赫敏离开Z的床边,在身后拉上帘子.她做了个深呼吸,努力消除紧张感,然后拉开下一道帘子.

    第二道帘子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长方体玻璃缸,装着满满的水.更多的水晶在缸周围漂浮着,并在一片明亮的蓝影中渐隐渐显.赫敏慢慢走向缸,在它旁边跪下来.

    手抚着水缸边缘,看着里面那个小生灵时,她努力忍住哭泣的欲望.一个纤细小巧的身体,遍布着深蓝的鳞,躺在缸底.黑色长发盘在她的肩头,盖住了她的部分脸颊.她显然有着人类的身体,但她的手脚都长着蹼,像青蛙一般.
    


    5楼2006-08-18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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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治疗师...好起来, Z先生..."

      谁是Z先生?也许她不是在和我说话。我是德拉科 马尔福.为什么有个治疗师和我在一起?我在圣芒戈吗?是因为我的手臂和腿不听使唤了吗?

      "...我不知道...弄清楚...我会在这里的..."

      “我会在这里的” ,这句话里的某些东西使德拉科的紧张减轻了。他在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以前极少听到的东西——真诚。她关心他,最重要的是,如果他需要,她会陪着他。

      他看见她把手伸向他。暖流涌过全身,这是一种奇异的、对他来说几乎是陌生的感觉。他皱起眉毛,她同时收回手.她的温暖明显地消失了,他立刻感到冷;痛楚回来了。

      "...我会回来的..."然后她就不见了. 

      我在做梦。德拉科推理着.她不是真的在这。我在脑海里梦到她了。我不可能在圣芒戈...她不是真的。

      德拉科发现,除了全身的阵阵疼痛,他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任何东西上。他闭上他唯一看得见的眼睛,畏缩了(翻译得不好……)。

      他又睁开眼睛。左下方传来的一个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很快,她又站在他床边了。过了多少时间?他不知道。她又开始对他讲话了。在半无意识的状态中,他有点急躁了。他为什么不能看清她呢?他为什么不能听懂她的话呢?

      "...缓和魔药..."

      好,德拉科想,我正需要治疗这不断的疼痛。

      "...你的喉咙..."

      德拉科想告诉她,他的喉咙没毛病,感觉不错,可当他张开嘴想说话时,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连咕噜声也没有。

      "...嗜睡...治愈..."

      他不能说话了,居然现在才发现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个事实,德拉科觉得很奇怪。他先前甚至没试过说话;疼痛太厉害了。到处都痛,任何时候想集中精力,都花费相当力气。但现在,不能与任何人交流的想法更严重地困扰着他。德拉科看着她,皱起眉头。她对着他挥动魔杖,然后走出了他的视野。他等着。

      "...魔药...嘴...我会帮你的..."

      德拉科几乎没有时间指出她是什么时候向他伸出手的,他感到她的手在他的后脑上。当她把某样东西贴在他唇上时,他努力克服突如其来的眩晕。他本能地张开嘴。

      浓稠的液体覆上他的咽喉,减轻了那里的痛楚。

      "...再来一点..."

      当她轻柔的把他的头放回枕头时,德拉科感到她的温暖离开了他。他看见她对着他挥动魔杖。她轻轻地说了什么,可他一点也听不明白。一片柔和的绿光充满了他的视野,他的大脑立即变得疲累、迟钝。疼痛减轻了,整个世界似乎开始滑远。

      在他脑海里某个遥远的地方,他听得见她说话。她的话在他脑海里流进流出,她的声音令他想起了他应该记得的一些事情。正当他要想起他过去的一些事时,无边的黑暗吞没了他,他漂进了药物引起的梦境里。


      7楼2006-08-18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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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贝塔拉开Z的帘子,两人走进去,走向他的病床.他的眼睛是睁着的,他望着她们,赫敏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他的眉毛皱了起来.

        "今天过去之前,我们应该能够去掉这个."阿尔贝塔拉起包着Z的脸的那块布.

        当赫敏看见他左眼周围和脸颊上深色的青瘀,她努力克制着不倒抽一口气.他头左边的头发像是被什么覆盖着;更近距离地观望,赫敏看清了,那是血.

        "计划今晚去掉这个.然后你们要在他的脸上施用一种药膏,还要一个魔咒来恢复他左眼的视力.然后也许他的思想会变得清楚一些了.用来修正他头部创伤的魔咒很强,会让他意识不清,也许没了那个他会比较有反应,也不会这么爱皱眉了."阿尔贝塔声音里不带一丝同情,"没有人应该这么经常地表现得愤怒."赫敏想指出阿尔贝塔自己就从来不笑,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的."赫敏说,一边在Z的表格里作着笔记.

        "下一个."阿尔贝塔拉上Z的帘子,走向Y的.她用力拉开帘子,看见Y安静的躺在水缸里."有什么进展吗?"

        "我成功的让她跟我交流了,另外没有."赫敏静静的说,并俯向Y.小女孩感觉到了什么东西的移近,睁开眼睛.

        "真的?"阿尔贝塔扬起一根眉毛.

        "是."赫敏望向阿尔贝塔,又望向Y."早上好.感觉好吗?"Y点点头,然后做了赫敏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张开嘴,好像在说话,但是大串大串的泡泡冒出来,飘到水面;她皱起眉."哦,她在说话呢." 赫敏兴奋的说,在阿尔贝塔身边站起来,"你能在这找些人施个魔咒或者什么的,反正能让我们交谈吗?"

        阿尔贝塔看起来对赫敏很满意."干得好.我看过奥布莱恩的病人后就去找人来弄."阿尔贝塔转身走了,只有赫敏和Y在这里了.

        她在Y的水缸旁边跪下来:"治疗师芬诺会把这个弄好,然后我们就能说话了.你认为好吗?"Y犹豫地微笑,点点头."太好了,我真高兴你想说话.我真需要跟人说说话."赫敏甜甜的说,小女孩的笑容大了一点."上午我还要继续给你施治愈魔咒,很快我们就能谈话了."小女孩又点点头,赫敏就开始施她需要的治愈魔咒.完毕后,她对Y说了 再见,很快会回来.

        合上Y的帘子,赫敏走回等待区,等阿尔贝塔结束对萨丽的检查.她刚刚坐下来,门就开了,一个男孩子走进来.

        "治疗师助手格兰杰和奥布莱恩的邮件."他的声音低沉得与年龄不相称.

        "哦,我就是."赫敏站起来,从他臂中取出一个包裹.男孩子微笑了一下,像来时一样极快的离开了.

        赫敏把盒子放在沙发前面的桌子上,拿起粘在顶上的一张卡.

        赫敏和萨丽:

        我们装了满满一包裹,都是我们所知的你们需要的东西,因为我们想到你们要在圣芒戈住-—-鬼才知道多久.形势缓和下来的话,让猫头鹰送封信给我们,让我们知道你们怎么样了.一旦你们可以让人陪伴,我们马上就来.
        爱你们的

        哈利和罗恩

        赫敏微笑了,心里暖暖的.她一直等到萨丽和阿尔贝塔出来.她俩单独在一起时,赫敏把卡给萨丽,她看后微笑了,赞赏的晃晃头.

        "那两个家伙."萨丽说,"你不打开看吗?"

        "我刚才在等你."赫敏抗拒的回答.她伸出手,撕开盒盖,眯着眼朝里看."哦,看啊!"她兴奋的说.

        赫敏和萨丽同时开始把东西拖出来.盒里有甜点,杂志,两辑预言家曰报,一本给赫敏的书;萨丽最喜欢的歌被罗恩收集在一个闪亮的蓝盒子里,它使赫敏想到了收音机.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小玩艺.

        "他们真好."赫敏说着,拿起哈利给她附加的书.他俩以前谈论过这本书,和麻瓜文学."我以前很喜欢这个故事,在我还是个小女孩时妈妈读给我听的."她说着,声音中流露对家和过去的怀念.

        "是什么故事?"萨丽撕开巧克力蛙包装,开始吃.
        "《彼得·潘》"

        "从来没听说过."她含糊的回答.

        "那是一本麻瓜的书。"

        "哦.我想我们什么时候要给他们送封猫头鹰信件.今天下午,病人们都喝了睡眠药睡着以后也许行. "

        "好主意." 赫敏给自己拿了只巧克力蛙,微笑着说.

        萨丽和赫敏继续吃着罗恩和哈利给的东西.她们静静地谈话,定时检查病人的情况,然后一个上午过去了.


        10楼2006-08-18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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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迷雾渐散


          一天很快过去了.萨丽和赫敏让猫头鹰送了封信给哈利和罗恩,信里肯定地说他们很快就能来看她们,还有谢谢他们细心准备的那一包裹东西.赫敏站在Y的帘子旁边,看着几个巫师给这片区域施咒,力图提供一个好些的交谈渠道.她看见Y紧张地盯着那些人,不过其中一个女巫是个热心肠,她跟Y说话,告诉她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完工了,转向赫敏.

          "这样应该能达到目的了.这是我的名片."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高个子巫师说,他把一张名片递给赫敏,上面印着他的名字(废话!),"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跟我说."

          "太谢谢了."赫敏说完,目送他们离去.然后她转身对Y微笑.

          他们弄大了她的水箱,除非赫敏出问题了,不然他们肯定对她帘子后面的区域也施了咒,因为Y的空间看起来大了三倍.这个新水箱使Y能够自由地活动.(这样说话就能不吐泡泡?)

          赫敏走向水箱;它高高地矗立在她面前,超过了她的头顶.她触摸着透明玻璃一边的一个小方块;她的手指感觉它润滑而柔软.这一小块被施过魔咒的玻璃会使赫敏听得见Y的声音.她做了下深呼吸,决定试一试.

          "你好."赫敏说.

          Y仔细的看着她,顿了顿没说话.她犹豫地张开嘴,然后说:"你好."因为紧张,她的声音听起来细小而稚气.

          赫敏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兴奋地把手举到胸前交叉起来."太好了,我听得很清楚.你怎么样?"

          "我...有一点害怕."Y轻声说.

          赫敏把两只手都贴在玻璃上,想用某种方法安慰她."我知道,不过我们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来帮助你,很快你就会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伊丽沙波."

          "哦,太好了,我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那么,伊丽沙波,你多大了?"
          "十三岁."

          "你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赫敏问道.

          伊丽沙波皱起眉头,然后回答:"记不太清了.我当时是去看一个在布林科白工作的朋友.我记得一场大火,大家都忙着逃命.我跟我朋友朝后门跑去.我就记得这些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然后把目光从赫敏身上移开了.

          "啊,那好吧.我们会尽快把事情都搞清楚的.我要给你施治愈魔咒了.天晚了,你很快就会想睡觉的."

          "我可以…"伊丽沙波迟疑地停下.

          "什么?"赫敏问,努力的看清她的目光.

          "我可以...拿些什么衣服来穿吗?"她问.她很有可能脸红了,不过因为她的皮肤是深蓝色的,所以看不出来.

          "当然."赫敏说,表现得不认为这个要求很蠢.她怎么说也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她需要隐私权."我把魔咒施完就拿些衣服来.”

          伊丽沙波害羞地笑了."谢谢."

          赫敏点点头,开始施治愈魔咒.完成后,她跟伊丽沙波道了别,去给治疗师送封信,弄些水下衣物来.


          * * * *


          至少一个小时前太阳就下山了.赫敏向Z的帘子走去时,听到唱圣诞颂歌的声音(还记得吗?萨丽的那个病人)和萨丽的说话声.她悲哀的摇摇头,拉开他的帘子.

          她站在他的床边,轻轻地触碰他的肩膀.他看起来在睡觉.她柔声说:"Z,我需要你醒来.(被我翻译得好奇怪)"

          他慢慢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他盯着她,慢慢眨着眼,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你听到这些应该很高兴:你的头部恢复得非常好,很快两只眼睛都可以看见了."
          德拉科看着她走到床的另一边.他明白她要对他的头做些什么,不过不知道是 什么 .

          他感觉到左侧的头被施加了一个很小的压力,他闭上眼睛,颤抖了一下.赫敏轻松地拉开盖着德拉科脸的布.他的左脸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凝固的深色血块把他的浅褐色头发结成了非常奇怪的形状.赫敏谨慎的触摸他的脸,德拉科立刻感到左脸上奇怪的温暖,可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赫敏举起魔杖,念了一道咒语,以减弱为治愈他的头部创伤而施加的医疗魔力.德拉科很惊讶,因为他原本的思想迅速回来了,曾经充满他脑海的大雾升腾起来.不知不觉的,他睁开左眼,赫敏微笑了.

          "我减弱了医疗魔咒,你应该感觉好些了."她轻轻地说,"再要一分钟,我就能恢复你两眼的视力.我敢肯定那也会使你感觉好很多.闭上眼睛吧."她甜甜地说.
          德拉科顺从了,但有些东西困扰着他.她的声音听起来清楚多了,使他想起了什么.
          


          11楼2006-08-18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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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起来像某个人...但是是谁呢?他想着,听见她在头顶念着咒语.赫敏地说话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给我闭上眼睛.我要修复你的这边脸,还要给这青瘀敷上药膏.如果你听懂了,你就点头."

            德拉科点点头.然后他就感觉到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她温柔的触摸着他的脸,他在这触感下放松了.

            赫敏打湿德拉科的左脸,洗掉淤血,擦干净,给上药做准备.他的脸和头发干了以后,她轻柔的敷上药,并不让他感到疼痛.这药闻起来像薄荷.德拉科感觉到它起作用了.
            "好了,再用一个咒语你就可以睁开眼睛了."赫敏说,同时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她念动咒语,德拉科听出那是恢复视力用的." 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

            德拉科缓缓睁开眼睛,慢慢打量着赫敏.他的目光越过她的墨绿长袍,停留在她脸上.如果他有力气,他早就恶心得喊出来了.

            他认出了她的棕色卷发,即使她已将头发拢在后面;他认出了她深棕色的眼睛;他认出了她唇上的那抹微笑,仿佛她无所不知.他立即皱起眉头.赫敏退后一步,为他脸上迅速蔓延的厌恶神色而惊骇.衬着左脸的乌青,他看起来相当恐怖.

            "怎么了,Z?"她声音中流露出紧张.

            我的名字不是Z! 德拉科在心里愤怒的喊着.离我远远的!一个泥巴种没资格碰我!
            德拉科想对她怒吼,叫她离开,可当他张开嘴想说话时,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赫敏伸出手触碰他的肩膀,她担心地看到他胸膛上方的红水晶急速的跳动着. "别试着说话,Z. 你会使自己的伤更重的."

            别碰我! 德拉科在心里怒吼.

            "冷静下来, Z."她想要舒解他这不知何故的不忿.

            妈的她干吗老叫我Z? 德拉科想.他努力远离她的触碰,厌恶她给的这充满全身的温暖.

            "好吧,我很抱歉,我必须使你镇静." 赫敏抽出魔杖,在他身子上方挥了挥.

            德拉科看见自己周身闪耀着绿光,迷雾回到了他的脑海.他绝望地与睡神作着斗争.有些人必须知道泥巴种不能碰纯血种.他得到的这些抚慰只能更加激怒他.他拒绝接受:他的治疗师不是别人,正是赫敏 格兰杰.


            * * * *


            赫敏确认德拉科睡着后,合上他的帘子.她几乎肯定他在抵抗睡眠魔咒,如果他不是最后放弃了,他也许真的能成功.到底什么使他如此生气呢?也许治疗魔咒移除后,痛楚让他难以忍受.他应该学会忍耐的.她叹口气,不让自己想到私人的方面去—尽管那的确像是私人的怨恨.

            她跌入椅子,抓起一份《预言家曰报》 .这时萨丽从右边的帘子后走出.

            "你的病人怎样?" 赫敏问.这时萨丽坐进沙发,抓起一些甜点.

            "哦,开罗总算睡着了,谢谢梅林.我发誓,如果我还得听一遍<红鼻子驯鹿鲁道夫>,我就要疯了.别笑,我是说真的.我肯定会尖叫着逃走...当然, 如果我真的疯了,我正在个好地方呢 (医院) ." 萨丽还是微笑了, "你的情况呢?"

            赫敏告诉萨丽伊丽沙波和Z的情况.她想让萨丽就这个问题给些建议.

            "我觉得他只是神志不清,不能完全明白事情.给他些时间吧."

            "但他看起来那么愤怒. "赫敏轻轻地说.

            "别想到私人问题上去,赫敏.如果你醒来时发现不能说话也不能活动手脚,你不会愤怒吗?他甚至不能写字和大声哭.他有权利愤怒."

            "你说得对.我过会儿会去关照他的. "

            问题解决了,赫敏仰过去,试着放松.她把关于Z莫名怒火的事都推到脑后,聚精会神的看起面前的报纸.


            12楼2006-08-18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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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情感摇摆


              那天晚上,赫敏回去看过Z.他在那狭窄的床上鼾声震天地睡着,薄荷的气味在空气中飘荡.她走进他的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触碰他的脸.他的皮肤很光滑,但在眼睛和嘴周围有细纹.按他脸上岁月的痕迹判断,他至少比她大十岁(!).她用一只手指抚过一条从他右颊开始,勾出嘴唇右边曲线的线(翻译得很烂….).

              笑纹.赫敏想起了这个她母亲经常说的词.她总是这样说:它们不是皱纹,是笑纹.

              可站在Z旁边看着他时,她怀疑他是否微笑过—他又大笑过吗? 她又想起早前他如此厌恶的脸.

              "你为什么这么愤怒呢?"她自言自语的问道,"我们会找回你的微笑的."她重重叹口气,转身离开仍鼾声震天的Z.


              * * * *


              赫敏和萨丽在58号房的等候区里度过了后半夜.当赫敏睁开眼时,萨丽已经不在旁边了,阳光透过那小小的窗户,洒遍整个房间.

              她坐起来,打个呵欠, 听到萨丽的声音从右边的帘子后面传出来. 站起来伸个懒腰,她准备好与Z一起待一个早上. 他会发怒吗?会冷静吗?她不知道.

              她把他的帘子拉到一边,他的眼睛仍旧是闭着的,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以熟睡的缓慢节奏.她释怀地松了口气. 找到镇痛药膏后, 她绕到他的病床左边,开始轻柔的给他的脸上药,不想弄醒他—她害怕他的怒气.


              * * * *


              ...德拉科躺在草地里...草冰凉的贴在他灼热的皮肤上,很舒服...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如此大意地躺在草地里过...不过他觉得放松,对这片静寂由衷感激...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独处着...有人在他旁边...是一个女人...她触碰了他的脸颊,他挤出一个假笑...德拉科 马尔福从不微笑...

              ...她抚慰般的触碰使他觉得更加放松...他感到和她在一起很安全...那真是奇怪,因为他从未在和任何人一起时感到彻底安全...他总是戒备着...他必须那样...因为那样他才能够活这么久...活在边缘...从未真正放松...但是和她在一起,他并不担忧...

              ...他濒于熟睡可他还有事想做...他想看清她的面容...望进她的眼睛...看清这个让他感觉如此宁和的女人...

              ...但是德拉科一睁开眼睛,就迅速离开了她的触碰...这个愚蠢的泥巴种在对他做什么?...她干吗触碰他?...他怎么会允许她离他这么近?...她向他伸出手,他又猛地抽离了...

              赫敏快要涂完镇痛药膏了,Z突然睁开眼睛,痉挛般的动来动去.

              "喔,停下, Z. 是我." 赫敏说着,用手按住他的肩膀.

              问题就在这里.是你! 德拉科愤怒地想道.他想脱离她紧抓的手, 激怒着,她不只用她的出现毁了他的梦境,还用她的存在简简单单地毁了他的生活.

              "冷静, Z. 你没理由这么生气." 赫敏说,他的脸由于狂怒而胀红,她努力的安慰他.

              你疯了吗?我没理由这么生气吗?一个该死的泥巴种在触碰我在对我说话好像我们是朋友一样! 德拉科恶狠狠地想.

              赫敏还想说些别的,这时等候区传来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从Z身上移开了.她细听了一会.

              "我很抱歉但你不能进来.这是私密病房." 赫敏听到萨丽说.

              "你没权力不让我去见他!"一个女人尖声说.

              "我没有不让你见什么人.如果你想看望某个病人,你需要告诉负责他的治疗师." 萨丽说.赫敏 听得出她的声音已经在暴怒边缘了.

              "几天前就告诉过了!我已经很耐心了!" 那个女人又喊.

              "我就回来." 赫敏对Z说,然后急急跑开.匆忙中,她忘了把他的帘子合上.

              "我能帮你吗?" 赫敏望着那个闯入者,问.她颀长而柔弱,长长的金发如此优雅的披在肩上,如果赫敏有想那么多的话,一定会嫉妒的.她的脸很瘦,表情不悦. 赫敏能肯定这个女人总是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德拉科躺在床上,觉着他差不多能认出这新来的女人声音.他努力想以前在哪里听过.
              "我在找人,可楼下那些混蛋让我等了好几天!"她说.

              "唔,他们让你等那么久是有理由的.许多病人在布林科白魔药大商场的爆炸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他们大部分刚刚恢复语言能力,所以我们当然不能让人在病房中间走来走去的找人.你那样会使病人受到更大的痛苦,我们不愿意看到." 赫敏双手叉腰.萨丽站在她边上,点点头.
              


              13楼2006-08-18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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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那天早上来看了他,并告诉他,她下午会回来除去他手的绷带.她告诉他,后一天他就能拿羽毛笔了;对于这,她似乎很开心,但德拉科头脑中某处的一个声音疯狂的笑着——他几乎可以看到当她知道他是谁时惊骇的表情。然后,他停下来想——她会因此停止照顾他吗?他肯定她会,而他总算能有件好事了,不是吗?他不再必须看她或被她触碰了。当然, 这一定是件好事——最受欢迎的事。他的思绪被帘子拉开的声音打断了。

                "下午好, Z,"她说,声音中没有一点柔和的痕迹. 赫敏不再假装了,与Z工作时压力很大.夜晚是她还能与他一起的唯一时候,听起来有些恐怖的是,她喜欢他做噩梦,因为那时他至少还比较亲切,比较有人性。别的任何时间他都很冷淡,他的银灰眼睛很残酷。这个下午也不例外。Z 看着她,表情轻蔑,嘴唇紧抿。"我要除去你手的绷带,给你喝一种魔药。到明早你就能拿羽毛笔了."

                德拉科看见她眼中发出短暂的希望的微光.他差不多可以猜出她在想什么。她企盼他写字,他回答她脑海中常常驰过的千百个问题.她会非常失望的,因为德拉科显然不是她期待的那样。想到这,他几乎要微笑了,但还是没有。

                赫敏开始解Z手上的橙色绷带;她能感到这布散发的温暖.很快她就看见了下面的皮肤,有点粉红色,仍然在愈合,不过比原来的状况已经好多了。

                "你的手愈合得很好。" 赫敏平淡地说。

                德拉科抬头看她;她明显在注意看他的手,没有发觉。她的脸空白的没有任何情绪,他觉得有点困扰。她继续对他说着他的状况,一次也没看他的脸。她心里压着什么,这是他头一次读不出她的任何表情。

                "皮肤很可能还要发红几星期或少些,不过只要完全治愈了,谁也看不出来。我要给你喝一种魔药,晚上会回来看你的情况. 不要试图过多地动你的手和指头.明天我们就开始做强健肌肉的练习."

                她将那橙色绷带扔在床头柜边上的垃圾桶里,拿来一个装满水状橙色液体的瓶子. 德拉科紧紧地看着她;她看起来像是在任何地方,就是不像和他在一起.她总是很留心他,尽管他讨厌那样. 今天她看起来心烦意乱而心不在焉.

                她拿着液体瓶走近他,德拉科努力坐起来,表情扭曲了.她紧紧地看着他.

                "别试图坐起来,那只会伤到你自己.抬起头就行."她说着,把瓶子按上他的嘴唇,一手滑到他的头后支持他。

                德拉科立即感到了她在他头后的手的压力.他将目光投射向她的眼睛,可她没在看他。液体很凉,他感觉它流下他干燥的喉咙。他喝完了,她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了他。

                她走开时说,:"我今晚再来看你。"就消失了。

                德拉科奇怪地感到失望。面对她无穷无尽的快乐和支持,他总是畏缩,可她今天丝毫没有快乐和支持。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如此烦扰他。他不是讨厌她对他的照顾吗?他不是讨厌当他需要帮助时她总是在他身边吗?他当然讨厌。他闭上眼睛试图休息。他等不及痊愈出院,回到家里娜塔纱身边,那才是他应该在的地方。


                20楼2006-08-18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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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微笑了:"你得等到明天晚上啦。每晚一章,不能再多哦。"

                  伊丽沙波好像已经准备好撅嘴生气,但还是微笑了。"好吧,你赢了,可我想着下面的剧情就睡不着啊。"

                  "我早上会来看你的。"

                  伊丽沙波把手贴上玻璃:"晚安."

                  "晚安," 赫敏回答。她把书放在近旁的一张小桌上,向小女孩挥手道晚安.

                  合上她的帘子,赫敏走向Z的。将它拉到一边,她看见他在睡,而事实上他是睡着了。德拉科的手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抽动,所以抽动一平息他就漂进了睡梦中。

                  赫敏检查他的状态,觉得满意,便离开了,心里秘密的等待着第二天早上——那时她的问题就能得到些解答了。


                  * * * *


                  过了午夜,德拉科陷入一场深却不安静的睡眠, 被一个严重困扰他的梦折磨着。

                  ...德拉科睁开眼睛...感到萎靡,而且整个身体都痛...他试图活动手脚时,却惊恐的发现,他被锁在墙上,这里是马尔福庄园,他父亲的旧书房...
                  "妈的发生了什么事?" 德拉科环视四周,咕哝道.
                  ...他的父亲, 卢修斯·马尔福,高高坐在一张翼状靠背扶手椅上...他对德拉科假笑--德拉科知道这是他自己脸上也无数次映出过的假笑...可是他父亲脸上的表情令他想可怜父亲...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憎恨...
                  "我为什么被锁起来?" 德拉科愤怒地问.
                  "你不知道吗?"一个女声问。
                  ...德拉科转过头,看到娜塔纱站在一边...她随意地靠在他父亲的书桌上,双腿优雅的交叉放着,她举起一支暗色唇膏涂着丰满的双唇...娜塔纱总是如此残酷的美丽, 德拉科现在同意了...她涂好唇膏,抬头看他,她冰蓝的目光直直穿透了他...他为什么与她同床共枕这么久...他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精明地操纵着算计着,这就是他被她吸引的地方...她很危险,多数时间也很冷漠...他们之间永不会形成什么情感上的联系...他们是两个无能力爱的人...不过不是无能力有肉欲方面关系的...但是他现在看着她的时候觉得反胃...
                  "解开我!" 德拉科把视线从娜塔纱完美的脸上移开,要求道。
                  ...卢修斯只是大笑...纳西莎·马尔福走进房间,撞上德拉科的目光...他知道他的母亲不会让父亲这样把他锁在墙上的...她总是确保不让卢修斯这样恶毒的伤害德拉科...
                  "妈妈,解开我...求求你……" 德拉科想了想,加上后面这个词。
                  ...他的母亲最后看了他一眼,摇头...德拉科的眉毛结在一起...她怎么会背弃他呢?...
                  "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德拉科怒吼.
                  ...他父亲摹拟的娜塔纱的笑声充满了他的耳膜...
                  "你永远不能给我我所想要的。" 卢修斯故意拉长调子说.
                  "哦?你所想要的是什么呢?" 德拉科苦涩地问, 猛拉锁着他手臂的链条。
                  "不会让我为之羞耻的儿子."
                  "什么?" 德拉科震惊地问。
                  ...什么都没有意义...他的父亲当然惩罚过他...但从没有说过为他羞耻...德拉科总是按照父亲要求的去做...他从来没让父亲骄傲过吗?...他怎么能不用一个充分的理由就背弃他?...
                  "现在, 娜塔纱。"卢修斯命令道。德拉科慢慢看着一切进行,娜塔纱拿着一根长纸烟,吞云吐雾...她最后吸了一口,然后弹了一下烟,火星飞过房间...掉在德拉科脚下,立即使他长袍的折边着了火...德拉科慌了...
                  ...火苗慢慢爬上他的腿,所到之处都烧了起来...他到处猛拉,想使自己解放的一切努力都化为徒劳...她父亲的大笑在他脑中回响,可听起来好像是百万里以外,他只是看着消蚀着自己的火焰...疼痛强烈...德拉科抬头看着他的母亲...
                  "妈妈...救我!"他乞求道,可她再次摇头,转过身去...德拉科似乎看到了她唇上一抹恶毒的微笑...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她...
                  "娜塔纱!宝贝,来,我们有过那么些美好时光……" 德拉科疯狂似地说.
                  "还不够美好呢.你从未给过我什么深刻印象。"她残酷地说。
                  "爸爸,不要这样!" 德拉科吼道.
                  ...他看着他父亲的脸庞消失在浓烟中...马尔福庄园里的旧书房消失了,德拉科挣扎着想脱开那链条,它们还在将他拉向一个不可见的力量...看起来好像整个世界都着火了...
                  


                  23楼2006-08-18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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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最需要的时候每个人都遗弃他?...为什么他们能袖手旁观他的痛苦?...他认识的每个人都这么冷漠吗?...他闭上眼睛, 想任由自己在火中死去...泪珠滚下面颊...(当当当当!这时候就要救世主小赫出场啦!)
                    ...他感到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然后链条锁着的感觉远去了...当他睁开眼睛低头看去,看到了她...她站在浓烟和致命的火焰当中...
                    "好了,你自由了,现在快从这该死的地方出去吧。"她强硬的说,把德拉科从火中拉走.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迷惑地问.
                    "我不能丢下你。"她静静地说。
                    "为什么?"他问道,感觉自己的双腿软下去,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凉爽的绿茵之上...他把脸贴向草地,想就此消失...胸口发紧,一种强烈的被背叛的感觉压倒了他...
                    ...她触摸着他的脸...他感觉得到她...不过他不用通过触觉来知道她在那里...他就能感觉到她在他周围存在着...就像连雨四十曰后升起的太阳...像从水面钻出头,清爽的空气充满肺部...她是一切希望和美好...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又问.
                    "因为没有人活该受那样的痛苦。" 她温柔的抚摸他的面颊,说.
                    "你对我的事一点都不了解。"他苦涩地说.
                    "那没关系。有一天你能告诉我的。"
                    ...德拉科抬头看着她,阳光环绕着她的脸庞,像某种使人不能自制的光晕...他用仅剩的力气伸出手去碰她的脸颊...她的皮肤柔软而温暖...一种奇异的平和充满了他的身体,他忘却了其余的一切...

                    "Z?" 赫敏问.她喉咙发紧,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重重跳动.

                    德拉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意识到赫敏就站在他床边.她的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他能感觉到她的温暖.她的面容紧张不安.他没多久就意识到了原因:他的一只手正放在她的脸颊上. 她慢慢伸出另一只手拨开他的手,温柔地放回床上.

                    德拉科立即在脑中回想那个梦.那场该死的火中,每个他亲近的人都离开了他.她救了他吗? 可是为什么?他努力回忆她说的话.

                    "你还好吗?" 赫敏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头看她,点点头.不假思索的,他慢慢伸出手碰了她放在他肩上的手. 赫敏明显地吓了一跳,低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她犹豫地笑笑:"你会没事的,不过是个梦."

                    他点点头,感觉在他手中她的手小小的.皮肤与皮肤的接触,使某种感情颤动着穿过他的手臂, 落在心中.

                    她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触碰他的额头. "我再给你施个无梦睡眠咒,好吗?不过你需要的话,我会在你身边的.我现在会待在这儿等你睡着."

                    赫敏对他挥挥魔杖,她的话回荡在他脑中.

                    我需要的话,她会在我身边的.我需要她吗?我需要她在我身边吗?她总是在我身边的.德拉科脑中的思绪变得迷糊昏惑.那个想法是让他漂进睡眠时感到极度平和的唯一原因——是他出于自己意志伸手触碰一个有不洁血统女巫的唯一原因——而且他喜欢这个想法...还可能太过了.


                    24楼2006-08-18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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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善意的谎言


                      赫敏在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仍然想着Z一直以来的表现。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这令她的胃一阵激动的痉挛。但并不是只有这个令她紧张。今天,Z就可以拿起羽毛笔写字了,他可以回答她的问题了。可是,我真的想要他回答么?不,不知道。

                      她慢慢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她暗暗的希望萨丽是醒着的,这样她就能得到她的祝福。但是,还是不要叫醒她好了。昨天她们都聊天到很晚,还是让她能睡多久睡多久吧。

                      赫敏看了一下表,九点过一点。她抓起一只羽毛笔和一张纸,然后做了个深呼吸,走向Z的帘子。她一边感受着紧张像洪水一样漫遍全身,一边拉开他的帘子,准备好,不管什么在等着我。


                      * * * *


                      德拉科从无梦睡眠中醒来,可是正因为他昨晚没有做梦,使他把那个让他深深苦恼的梦记得更加清晰了。他甚至记得醒过来时,赫敏正在他床边。我真的伸出手来寻找她了吗?我碰到她了吗?这些让他感到不舒服,但并不像过去一样。这已经不让他感到恶心了,这是--一种他所不能确认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我甚至有一点想再见到她... ...看看她,好确认一下这种感觉到底是会消失还是会加强么?也许我是太习惯她一直以来的照顾(我不想说“无微不至”,但是事实上,嗯,是的)了吧,对,就是这样。

                      他听到帘子被拉开的声音,嗯,是太习惯了,熟悉的声音。可是为什么心在绷带下面剧烈的跳动呢?开始还很平稳,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愈加剧烈,他不安的咽了一口唾沫。

                      我干吗要这么激动?他暗暗责备自己。

                      “早安,” 她温柔的说,这让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小心的转过头,看着她。她棕色的眼睛也带着温柔的神情小心的望着他。她在等着他的又一次恼怒么。可是,他看着她的脸,却再也不感到恼火了,再也不了?为什么?他接着好奇的想,她会有什么表示呢,她以后会怎样对待他呢... ...这时,她的声音打断了他漫无边际的遐想。

                      “我拿了纸笔。我想,今天,我们可以试着用笔交谈。你愿意吗?”她犹豫的问到。

                      他不经思索就点了点头。她看着他笑了。他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她从来没对我微笑过,从来也没有过。这让那块红水晶随着他的心跳变快了。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它。她伸出手按着他的肩。红水晶跳得更快了。

                      “没事的,不用怕笔谈。万事开头难,习惯了就好了,”她说,又微笑着看他。她把手从他肩上拿开了,然后用魔杖碰了碰水晶,它盘旋到了德拉科的脚底。他感到一阵轻松,她以为我是因为要写字而紧张。其实,这一点都不是他紧张的原因。他更专注于另一点:看着赫敏却没有感到强烈的愤恨。

                      “我们从简单的开始。你肯定早就不爱听我叫你‘Z’了。那么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先让你坐得舒服一点,然后给你拿纸笔。”

                      赫敏把德拉科扶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一块软枕头时,德拉科不安的想:

                      她要我的名字,只要我的名字。多容易啊!我叫什么名字,她只是想知道这个。可是,如果我告诉她,我叫德拉科.马尔福,她只能气得跳脚然后有两种反应:大声的训斥我是一个卑鄙的骗子,或者再也不理会我了。我更喜欢哪一种?赫敏又失望又生气的脸浮现在他脑海中。我难道不是一直都想让她永远不理我吗?我在乎她怎么想吗?我在乎她生气吗?
                      他甚至没感觉到她已经把笔塞到了他手里。

                      “别紧张,时间有的是。”

                      德拉科看看手中的笔和大腿上的羊皮纸,又看看赫敏。她又笑了,让他的心再一次剧烈的冲撞着绷带。她只要我的名字。太简单了,是不是?他看看她的眼睛,很耐心的神情。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笔,开始慢慢的写字。他还很虚弱的肌肉在颤抖。字母D开始成型了... ...接下来是个歪歪扭扭的R,然后是A。

                      赫敏静静的坐着,她几乎听不到沙沙的写字声。Z开始写的时候,她心跳的声音响彻耳畔。她看着那三个成型的字母,胸口开始发紧,她不明白。后脑响起一声尖厉的警报,它在叫那个名字吗?有那么多这三个字母开头的,怎么会偏偏是这个她熟悉的?不会的。她下意识的低头去看,他接下来写了些什么。

                      德拉科看看写下的字母。已经写完了D.R.A。他有一种强烈的欲望要写完他的名字,可是,当他要写C的时候,他写下了一个K,然后是E。他想皱眉,可是看到赫敏突然绽放微笑的样子,他也放松了面部的肌肉。

                      “德雷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赫敏.格兰杰。”

                      德雷克?他问自己。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她事实?

                      但是德拉科很快找到了答案。他不想让她知道真相,至少不是现在。他现在对这些同昔曰仇敌的古怪的感觉太好奇了,要想弄明白的话,他不得不努力维护一个善意的谎言,从现在开始。


                      25楼2006-08-18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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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新旧友谊

                        赫敏知道Z的真名之后,感到一阵轻松,好像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突然之间就像鸟儿一样飞走了。潜意识里,她以为他是“那个人”,幸好不是。在她后脑里唠唠叨叨的那个声音终于闭嘴了。不是DRACO,是DRAKE,谢天谢地。

                        “德雷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赫敏·格兰杰。”她胸腔里有一点小小的兴奋荡漾开来。

                        德拉科觉得自己无法回答。他还在找自己说谎的理由,他觉得接受这个事实很困难。这只是好奇吗?有人认为这是个合理的理由吗?

                        “知道了你的名字,我很高兴,我想你也一样吧。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但是,要从最基础的开始。”她走到他床边的一张桌子旁,拿起一张表格。“你介意我问你一些问题吗?”

                        德拉科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可是他不知道,他有没有能力继续圆谎。这就象是在做一个手势猜谜游戏,可他不想太妥协。

                        “那好,我们开始吧。我可以先知道你的全名吗?”

                        德拉科的脑筋飞快的转了一下。他紧紧的攥着笔,同时开始编一个假名。最后,他写下了安德鲁·德雷克·特纳。德拉科记得,他六岁的时候在对角巷认识了一个叫安德鲁·特纳的男孩,德拉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应该不会在乎名字被其他人用一下,何况只是用一小会儿。安德鲁·特纳是麻瓜出身的,所以德拉科的爸爸不让他和安德鲁说话,也许,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快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原因。

                        “但是你喜欢被叫作‘德雷克’?”

                        德拉科轻轻点点头,看着赫敏填写他的表格。

                        “你现在多大了?”

                        由于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什么样,德拉科觉得还是写真实年龄好了,于是他写下了26。

                        赫敏看完了他写的答案,一下子抬起头,她看起来很吃惊,“真的吗?”

                        她眼中有一丝怀疑闪过,这让他紧张,让他的笔迹变得潦草,他接着写道,“我看起来比那老吗?”

                        德拉科认真的看着她,她像是要说是的,可是又怕伤害他的感情。他看着她慢慢绽开一个笑容。“没有。只是... ...我也是26岁,我没想到我们同龄,就这样。没事儿。”

                        德拉科皱了皱眉,他的外貌一定变了不少。他有足够的经验,知道怎样辨别一个人是不是没说真话。

                        他接着写到,“我可以照镜子吗?”

                        “啊, 那个,”赫敏犹豫了一下,“看到了你可能会难过的,你还有一块瘀伤。”她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德拉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我马上就回来,好吗?”他点点头,看着她拉开帘子又把他关在里面。

                        她很快就拿着镜子回来了。她温柔的把它递给德拉科,说:“你知道,你经历了一次可怕的爆炸。你的脸虽然康复得不错,但是还肿着。我不想让你看见后失望... ...”

                        有人进来的声音打断了赫敏,她向声源处看过去。“芬诺医师!”她有点吃惊,“我还以为你一直到下午才能来呢。”

                        “啊,我的确提前来了。我可以看看你的病人吗?”

                        “当然可以,”赫敏笑着对治疗师说。“德雷克,这是治疗师阿尔贝塔·芬诺。”赫敏介绍完,就把前面的位置给阿尔贝塔让出来。

                        “德雷克,是吗?”她绕过赫敏,走让前去看看病人。“格兰杰把你照顾得很好,你看起来康复得不错。嗯,手都能写字了。格兰杰干的果然总是最好的。”她停顿了一下,又看了赫敏一眼。“你休息一下吧,我替你看一会儿。十五分钟后回来,我们谈谈。”

                        “好的。”赫敏说着,碰了碰德拉科的腿。他瞥了她一眼,看到的又是笑容。“一会儿见。”

                        德拉科看着赫敏离开。手上有什么东西冰凉的触感打断了他的凝视。镜子。在治疗师说话之前,他飞快地扫了一眼镜中的影像。

                        他吃惊的张大了嘴。这是他自己的镜像吗?望着他的男人看起来年龄很大,皮肤上长出了他从来没有过的皱纹。他的脸变圆了,下巴也不像从前的那么尖。他的头发变成了棕色,那污泥的颜色,是他从来就没有过的,不想要的,讨厌的。如果他没看到自己的眼睛的话,他一定会把镜子扔了,一个多么拙劣的把戏!可这并不是把戏,那双冷漠的灰眼睛凝视过来的时侯,他确信了这一点。那是他的眼睛。看来,惟一没有改变的部分就是他的眼睛了。他突然想到,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也改变了,这个念头让他更加沮丧。新一轮失望的浪头打来,把他拍倒在沙滩上。
                        


                        26楼2006-08-18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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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原来的你了吗?”芬诺治疗师问道。德拉科摇头表示不是。“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我们做过一些测试以后,应该可以用回转咒让你好起来。”

                          德拉科把镜子还给芬诺治疗师,然后闭上眼睛,靠回床上。对于自己的外表,他一向有着充分的自信。没有人能否认他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巫师,有太多女人帮助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他发现自己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改变了样子,这太糟了。但是,他却控制不住地想,赫敏会怎么想?


                          * * * *


                          赫敏一进到58病房,就看见萨丽和另一个治疗助理,鲁塞尔·兰根福德笑成一团。鲁塞尔总让赫敏想起纳威------也许是因为他的圆脸和褐色眼睛,或者是他怕羞又踏实的脾性。不过,她一直很尊敬他,他正好是她和萨丽都非常喜欢的那种人。

                          “早上好,鲁塞尔,萨丽。”赫敏向两个人问好。

                          “早。”萨丽抓住鲁塞尔的胳膊,“我去拿早餐,还有咖啡。”

                          “谢谢,萨丽。见到你真高兴,见到所有人都很好。”他俏皮的说。她笑了,边挥手说再见边走出门。

                          “赫敏,早。你今天看起来真不错,”他说,友好的吻了吻赫敏的脸颊。

                          “别说了,鲁塞尔,”她装作生气的笑道,“我才不好呢,整天整夜的呆在圣芒戈的病房里。医院的食物既没有营养,又让人没精打采。坐吧。”

                          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同时鲁塞尔也坐到了沙发上。他的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他发现赫敏在看那份文件。

                          “今天都还好吗?”她在他有时间解释文件之前问道。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还算可以吧。我听说你要一个叫威廉·斯班瑟的病人的资料?”

                          “是的,威廉,”赫敏觉得心变得轻快起来,“他在爆炸那天和我的一个病人在一起,而我这个病人最近开始问他的情况。”

                          “这个就是他的资料,”鲁塞尔说,砰的把这一堆文件扔在桌子上,然后翻开。

                          “他... ...我是说,他还好吧,是不是?”

                          鲁塞尔抬起头,赫敏看到他棕色的大眼睛里有一丝悲哀闪过,然后很快的不见了。“这儿,你自己看看吧。”他轻轻的耸耸肩,把文件夹送到赫敏面前。她凑上前去读,然后马上睁大了眼睛。

                          “他接触了水状鳃囊魔药?(这个是按你的翻译,不过我更喜欢‘鳃囊药水’)他有鳃了吗?”鲁塞尔悲哀的点点头。赫敏接着问,她的语速非常快,让鲁塞尔听的很费劲。“他住在水缸里?”鲁塞尔还是点头。“我真不敢相信,他们居然是被同一种魔药感染了,也是,那时候他们在一起。不过也够巧合的了。他现在怎么样?”赫敏停下来喘了一口气,鲁塞尔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来结束她一个人的谈话了。

                          “赫敏,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中的另一个人是谁?”

                          “我的病人... ...她叫伊利沙波。事发那天她和威廉在一起,她也被水状鳃囊魔药感染了。”

                          “真的吗?”鲁塞尔吃惊的问,“我还不知道还有一个这样的病人呢。你用什么方法治疗她呢?她现在康复的怎么样?”

                          “她好多了。我给她讲故事,还有聊天... ...”

                          “你们聊天?你是说,她能对你说话?”鲁塞尔问,紧盯着赫敏,坐到了沙发的边缘。

                          “是这样。威廉没有和你说话吗?”

                          “没有,”他悲哀的摇摇头,“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而且,他看起来沮丧极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绞尽脑汁也没有让他好一点儿,然后我就听说了你要他的资料。我还想,是不是你知道怎么帮助他呢。你好像真的知道啊。你能到我那儿看看他吗?”鲁塞尔把手指插进头发里,等着赫敏的回答。

                          “好的... ...”赫敏茫然的说,“就一秒钟,我马上回来。”

                          她站起身,很快的走出房间。她拉开伊丽莎波的帘子,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那本《彼得·潘》。伊丽莎波游到了水缸的边缘,笑了,

                          “早,”她微笑着问候赫敏。

                          “早,我先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好的。”伊丽莎波看着赫敏从书里抽出了什么东西,很快的走了。

                          赫敏扫了一眼巫师名片。那个戴着圆框眼镜的高个子巫师给伊丽莎波的水缸施完咒后把名片留给了她。就是这个咒语可以让她们通过水缸厚厚的玻璃对话。
                          


                          27楼2006-08-18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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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塞尔还站在那儿等着她。

                            “都准备好了吗?”鲁塞尔一副关切的神情。

                            “全好了,这个给你。”她把名片递给鲁塞尔。“伊丽莎波只能在水里说话,没有这个施过魔法的水缸,我们也无法谈话。你找这个巫师吧,他能给威廉的水缸施咒,只需要几小时。完事后,叫我过来。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鲁塞尔看看卡片,又看看赫敏,笑着说:“谢谢,赫敏。欠你一个情。如果这奏效的话,我们获释的时候,我请你吃饭。”他们一起笑了。鲁塞尔也是麻瓜出身,他们都理解,用“假释”这个词是多么准确。

                            她和鲁塞尔说再见,很快萨丽就拿着早餐和咖啡回来了。赫敏告诉了她和鲁塞尔的谈话,一向积极的萨丽也认为,这对威廉和伊丽莎波来说,都是极好的消息。赫敏觉得自己做得很对,她期待着和威廉的会面。

                            几分钟以后,阿尔贝塔冲进德拉科的地方。确信了德雷克的一切都好之后,她还是坚持要和赫敏谈一谈。这时候,她又有了很重要的事要做。最后,阿尔贝塔飞快的离开时说,一会儿准备好了她会叫她。


                            * * * *

                            几个小时后,赫敏接到了鲁塞尔的通知,水缸已经施过魔法了,让她过去一下。赫敏和萨丽说了一下,让她帮忙照顾德雷克和伊丽莎波。

                            赫敏离开了58病房,在走廊里寻找鲁塞尔的病房。最后,她在24病房前站住,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把门推开。

                            “鲁塞尔?” 赫敏探出头小声说。

                            “哦,赫敏,你来了,真是谢谢了。”鲁塞尔从一个角落里冒出来。

                            “不用谢。”

                            “那个,现在,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他根本不理你。他很擅长忽略他看见的东西,希望这个不会让你沮丧。我会让你和他单独相处的,但是,如果你需要我的话,一定要叫我。”鲁塞尔一边说一边拉开威廉的帘子。赫敏走进去,在他把帘子拉上之前,又看了他一眼。

                            赫敏转身去看那个水缸,然后感到喉咙像被憋什么堵住了。威廉在水中盘旋,仔细的看着她,这简直让人窒息。

                            他的体形和年龄看起来都比伊丽莎波大。伊丽莎波的皮肤是深蓝色,而他的是深红色——这让她想起浮在水中的鲜血。不过他看起来是黑色的——只有从窗子里透出的变幻的光看,才能看出皮肤上涌动的热情的红色。他乌黑的头发很短,但是对于在水中飘来飘去也足够长了。他的眼睛是一种的璀璨的绿色,像是黑暗中闪耀的翡翠。

                            他热情的看着赫敏时,她瞥了一眼他的手和脚。就像伊丽莎波的一样,它们也长了璞。他眼神里的什么东西让她感到紧张。不过,不管他的形态是什么样的,他都是一个很漂亮的生物。

                            “你好,威廉。我是赫敏·格兰杰。我是圣芒戈的医疗助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威廉没有回答。他的表现让赫敏觉得,是不是他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就算他听懂了,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希望你很好。我只是来看看你,告诉你一个朋友的情况。 伊丽莎波... ...你还记得她吗?”

                            赫敏假装他还是什么也没听懂,可是她还是发现了一点反应——他的眼神变了,那是,回答吗?他的脸上现出了一种紧张的神情,那是对朋友的担心吗?

                            “她恢复的很好。我一直在对她进行治疗。开始的时候,她有点擦伤,还有点害怕,不过,现在好多了。”

                            威廉在水里动了一下,赫敏觉得那是表示他在听。他还是用深绿色的眼睛看着她。

                            “她问了你的情况。她很担心。你也应该知道她怎么样了。她也感染了许多魔药,她——”一句低沉的话语打断了她。

                            “她怎么样了?”威廉问道,向赫敏靠近了一点。

                            “什么?哦,”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是病人的秘密,不过,既然你们是这么好的朋友... ...你们是好朋友吧,嗯?”

                            威廉点点头,绽开一个小小的笑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的笑容在他脸上慢慢的舒展,整齐的白牙和深红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赫敏报以同样的微笑,她感觉轻松多了,看来他也是一样。“嗯,那好吧,告诉你。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28楼2006-08-18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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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她也被水状鳃囊魔药感染了。你明白什么意思吗?”赫敏看着威廉的嘴巴无声的张开了。

                              “你是说,她... ...和我一样?”他问道,声音很平静,又像不敢肯定。

                              “是的。她就像你一样。不过,要是她见到你的话,她会告诉你,也许开始会很可怕,可是后来就觉得没什么。她一直抱有积极的态度。治疗师们也一直很努力寻找治愈咒和恢复咒。我想,如果她知道你要失去信心了,一定会很失望。”

                              “我没有失去信心。”他反驳到。

                              “我希望是这样,”赫敏说,“你多大了?”

                              “大约16岁。”

                              “你和伊丽莎波认识多久了?”

                              “从小就认识了,”他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眼地板。

                              “你想看看她吗?”

                              他慢慢的看了她一眼。“我能吗?”他问到,低沉的声音在水中回荡。

                              “我会尽力的。她一直都很担心你,如果治疗师们同意的话,你们就可以互相有个伴儿。她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谢谢,”他真诚的说。

                              赫敏把她的手按在玻璃上,威廉也下意识的这样做了。她微笑着保证,她会让他们重逢的。她也让威廉做了个保证,他会尽力配合鲁塞尔的治疗。他的配合,对自己和对治疗师来说,都是好事。威廉应该是明白了,赫敏离开时,他又说了一遍谢谢。

                              “好了,鲁塞尔,”赫敏说,“你以后和威廉对话不会再有什么困难了,他应该是好起来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鲁塞尔吃惊的问。

                              “这是我的秘密。”赫敏笑道。

                              她告诉他那个让威廉和伊丽莎波一起被治疗的计划,而他也对此非常支持。他表示,他会在和赫敏一起在申请书上签名的。赫敏离开24病房,脚步十分轻快,心也好像飞扬起来,帮助别人的感觉总是幸福的。


                              * * * *

                              在她回58病房的路上,治疗师阿尔贝塔·芬诺从另一件病房走出来。两人相遇时,她抓住赫敏的胳臂。 

                              “格兰杰,你现在有时间吗?”阿尔贝塔问道。

                              “有的。你的一切都好吗?”赫敏看着她脸上希翼的神情说。

                              “当然,都很好。你去哪儿?”

                              “回我的病房。”

                              “正好。我们可以边走边说。我不喜欢浪费时间,”阿尔贝塔拽着赫敏从一堆灰绿色的长袍中穿过,“我想和你谈谈德雷克。”

                              “怎么了?”赫敏皱了皱鼻子,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心也随之皱了皱。

                              “首先,我要说你的工作做的非常好。我又在桌子上留了一种新药膏,每三天抹一次,我会给你提醒的。对,给他抹在腹部。他胳膊和腿的骨折今天晚上就该全好了。(插一句嘴,魔法治疗就是不一样,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白天,这才几天就好了。)我在绷带上施了魔法,大概今天夜里它们就会消失了。他的手臂和腿就可以运用自如了。他的手康复的不错,你认为呢?” 赫敏正想回答,阿尔贝塔又接着说到,“他的外貌改变了不少... ...”

                              “你怎么知道?”赫敏疑惑的问道。一点恐惧感爬上了她的胸口,让她觉得不舒服。她不只是被他英俊的外表吸引了,是不是?除此之外,她知道他什么呢?

                              “今天早上,我护理他的时候,他照了镜子。我问他了。”

                              “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这才是我所担心的。他好像对自己的个人信息守口如瓶。他跟我说话时很勉强。”

                              “也许是他害羞。”赫敏说,轻轻的耸耸肩。

                              阿尔贝塔严厉的看了赫敏一眼,“也许,”语调饱含了怀疑,“现在我们不用担心这个。两天以后,他就可以喝治愈喉咙的药水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和她说话了。”

                              “真的吗?”赫敏兴奋的问。

                              “真的。我会随时给你指示。”阿尔贝塔停下了,赫敏才发现,已经到了她病房的门口。

                              “好的,非常感谢。”赫敏微笑着和这个从来不笑的治疗师道别。

                              “注意你自己,格兰杰。”阿尔贝塔说完最后一句话,才转身离去。

                              “注意我自己?” 赫敏小声的问自己,她这是什么意思?

                              赫敏耸耸肩,推开门。她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萨丽弯腰去捡一个像是纸飞机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
                              


                              29楼2006-08-18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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