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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沧桑雪叹》(赛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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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圣兽之血已得其二,四人便返回了魔界,通过神魔之井到达神界,赛罗、血煞都曾去过魔界,血煞更是魔界大将军,自然无异议 ,只是婉儿似乎对踏足血煞的领地有些不情愿,赛罗自是理解的,婉儿自小在无极宗中长大,听惯了魔界中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奸邪之 徒。自然有些厌恶,也并不责怪。血煞只是扔下一句:“随你!”便没有再多言,婉儿急了,都到这里了。岂能回头,这不是她的作风, 况且,纵是有什么危险,凭她的道行修为,何惧之有?便也与众人一同踏进了魔界。 雪倒是坦然,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想也是,身为魔界少主,魔界之中何人敢不敬,不过此时雪面对旁人仰慕的目光到变得有些不自在 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看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甚至有些惧怕。莫不是自己是妖魔鬼怪不成?正想着路人突然一齐跪伏在 地,向血煞与自己施礼道:“参见少主、将军!”雪大惊失色,被这场面惊呆了,僵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赛罗无奈笑了 笑,也不言语。婉儿笑道:“雪姐姐,你让他们起来吧。”雪这才如梦初醒,道:“大家不必如此,都起来吧。”只怕若是雪不发话,那 些人要跪在这一整天了。雪看看血煞,又看了看婉儿,一脸的迷茫,道:“我真是魔界少主?”婉儿只是抿唇微笑,并不答话,血煞只道 :“是的,少主。”雪愣神,似乎不敢相信,但若不是实情,方才的一幕又作何解释? 赛罗见此,只是微笑,道:“速去神魔之井吧,到了神界,再做打算。”四人同意便也前往神魔之井,雪心中一直想不明白,自己 怎会是魔界少主呢?不觉转头瞧了瞧一旁的血煞,自嘲,血煞生的英气逼人,又不失严肃庄重,如此这般的人才称得上是魔界少主吧,相 比之下,自己可要差得远了。血煞瞥见雪在看着自己,眉头轻皱,并没有言语,也由得雪瞧着了。婉儿心下不觉好笑,这人当真颇为有趣 ,被一女子这般瞧着竟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不解风情。 赛罗见雪如此,笑容不禁隐去,眉间隐有一丝忧郁,往昔,雪唯有对自己才有如此眼神,现下却对自己形同陌路,只怕在她心中, 自己只能是朋友,仅此而已了,想要回到往昔,他明白,那是断断不可能了。只是现下瞧见雪似对血煞暗生情愫,心中不免会难过,可又 要装作若无其事,个中滋味,怕是只有自己明白了。婉儿柔声:“只要一息尚存,一切可以从新开始。”赛罗释然,笑了,是啊,一切可 从新开始,即便她已记不起自己。 血煞似注意到了赛罗的心事,避开了雪的目光,毕竟自小,却也没有被少主这般瞧过,有些不自在起来。明白赛罗对雪的心意,自己 不应在这时趁人之危,少主不过是将自己看作了赛罗的替代品而已,绝不会对自己动心,便是少主真的动心,自己亦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少主心中的位置,自始至终都是赛罗的,只容得下他一个罢了。婉儿心中一动,自将师兄与雪拉到一起,有意让俩人谈心,不由分说将 血煞拉到一旁,血煞不明白,婉儿又好气又好笑,道:“人家俩在那说话,你站在一旁做什么?!”血煞皱眉,道:“有什么话是我不能 听的?”婉儿哑然,真不知怎么和这人解释,便也没再理会他。 雪与赛罗走在一块,俩人都有些不自在,对雪来说,赛罗既陌生又熟悉,且风度翩翩,与血煞一比则要显得更世故些,血煞又闷又冷 不苟言笑,自己与他在一起不禁会有压抑、紧张感,而赛罗则不同,开朗许多,不觉给人一种无形的亲切感,若是要恰如其分的形容他俩 的话,赛罗似水、血煞似冰。自己曾问过血煞赛罗是怎样的人,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与血煞说的不差分毫,连日来,自己几乎都看不到他 的笑容,有时偶然有淡淡的微笑,却是对着他手中的剑。痴痴看着。这柄剑,对他来说,定是意义非凡吧?只是为什么。自己接触它时, 为何有如此熟悉的感觉?仿佛自己与这剑连在一起似的。 不禁让自己好奇,这么柔情似水的男子,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呢?一定美若天仙吧,想到此处,不觉转头看了看婉儿,却是 以为他们俩是夫妻了。如婉儿这般,才配得上赛罗吧?岂知,赛罗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不觉竟是看得痴了,雪回过头,疑道:“公子为何 这样看着我?”赛罗忙移开了视线,望向别处,余光一瞥间,尽是忧郁之色。雪释然,便问:“公子可是有心事?”赛罗身子一震,默然 ,应声。点头默认了。攥紧了手中的无念剑,并没有回答。他并不想为她带来困扰,无奈,雪已看了出来,也瞒不了了。赛罗只得道出了 原委,雪听完,也不知怎么去安慰他,也只能静静听他诉说心中对妻子的思念,亦是对她的思念。但是,又不知如何去安慰她,似乎难以 启齿。 赛罗见雪如此,并不难过,现在他知道,一切的希望全在神界。只要饮用了天池净水。便可无事。所谓神魔之井,足可一步跨越俩界 ,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永困井底,不见天日。对于血煞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他无需借助外力也可在神魔之井中来去自如但 对于赛罗、婉儿来说可不是如此简单,走错一步,便会失了性命。


124楼2012-01-01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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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罗啊,你就直接说出真相不行吗,急死人啊


    来自手机贴吧127楼2012-01-02 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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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心中是何等的痛,明知道出真相一切便可挽回,话到嘴边却是怎也说不出口,她,依旧不曾改变,变了的,或许是自己吧?真相 ,是个美丽而又可怕的东西,必须谨慎对待,怕伤了她;也怕伤了自己,既然选择忘却,又何必勉强,在他面前,是一条不归路,既然决 定走下去,那么,也就没有回头路了。 生与死,恨与爱,是无法选择的宿命,既然放弃幸福,那么,何必不忘,何须回眸?纵然痴念一生又有何妨?她若安好,便是晴天。 自己的幸福相比之下却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白衣如故,雪落凡尘,只是,已记不起曾经的刻骨铭心!自己想挽回的,究竟是什么?慢慢 转过身,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一定要幸福!”是啊,你一定要幸福,这是他现下唯一的心愿了。风,仍在耳边摇曳,细细 听来仿佛低声轻语,低诉这不为人知的情伤......滚滚红尘,能与她相知、相守已无憾。“公子,你......”欲言又止,心中却又是一痛 !赛罗没有动作,只是紧了紧手中的剑,便离去了,身影渐渐模糊起来,细凝,竟是有些踉跄。始终没有再回头。怕若是回头,便再没有 勇气离开了,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悲伤的一面,独留雪一人在小桥上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怔怔出神。耳边回荡着他方才的话语:“你一 定要幸福!” 为什么偏偏是她?这话又是何意?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还有,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悲伤?虽在笑,但感觉得到,他在掩饰着什么?为 何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无尽的悲伤,又为何会心痛?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有关,不能再如此下去,必须问个明白,至少,让自己 心安。雪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做出这决定也许,记忆可以深埋,但感觉,却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吧?这么做,只是因为找回曾遗失的美好 。仅此而已,于是便快步追了上去,风,似乎更大了些,卷起些许沙土,赛罗的身影,看不真切了。 雪拉住了赛罗的手,赛罗一惊,却是转过身来,满是惊讶,只是自雪失忆后,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虽惊讶,却也有一丝欢喜,“告 诉我真相。”在她的眼眸中,赛罗仿佛瞥见了从未有过的坚定,还有一丝急切,他望着她,清楚而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赛罗只是笑而不 答。在他看来,所谓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明白了——她并没有将他完全忘记,如若不然,又何必多此一举?这就够了。雪 正欲开口,不料身后有人猛拽了赛罗一把,赛罗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无奈道:“小师妹,你来这儿做什么?!”婉儿转头望了赛 罗一眼,并没有言语,但,眼眸中已然透出怒意,只是走到赛罗身前,看着雪。看着师兄曾深爱的女子,不忍、愤怒全写在了脸上,她凭 什么要求师兄为她日日伤怀?现在的她没有资格这么做!即使师兄爱着她也罢,这些,婉儿都不愿理会,只愿师兄快乐便好,自从雪失忆 师兄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却连她也觉得陌生了:没有笑容,沉默寡言,如行尸走肉般整日失魂落魄,只有在她面前,才有一星半点笑,这 一切的一切婉儿皆看在眼里,又怎能不心疼?既然是她选择忘记,那么,又何必追问真相,有些事,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岂不更好。说出口 只会伤害更多的人。
      “请你离开。”是那样决绝、冰冷。不同的是,雪并没有退后,一时间气氛有些冷了下来,风静云止,剩下的,只有俩人针锋相对的 视线......婉儿只是想保护她心爱之人仅此而已。因此绝不能退却,也不容许自己退却。这么做只是不想看到师兄受到伤害,以自己的方 式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给我理由,让我离开的理由?”婉儿顿声直视着雪,视线依旧冰冷,寒声道:“你的爱,只会伤害他!”


      128楼2012-01-02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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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不顾赛罗反对,坚持将他带走,赛罗无奈,亦知师妹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一路之上婉儿始终没有言语,一向活泼好动的她 此时也安静了下来,静静陪在师兄身旁,能这样,自己已满足了,她不想,也不敢奢求师兄的爱,自己要的是全心全意而不是同情或者怜 悯,赛罗也明白,只是......在感情面前谁都是自私的,即便是他也不例外,自小,一直将婉儿视作妹妹一般,万万不曾料想,师妹竟对 自己芳心暗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已然回不了头了。 若说自己没有一点私心,那是自欺欺人罢了,若是雪恢复记忆,自己的一番苦心岂不付诸东流?这么多年来,一直把对师兄的情义埋 藏心底。个中滋味,怕是只有自己知晓了,气氛不免有些许尴尬,耳畔只剩风声摇曳似是一曲悲凉挽歌,亦不知弦断有谁听?自那晚,黑 石寨师兄拒绝自己之后,就已经知道师兄心中另有所属,只是,她不甘心,为何?自己到底有哪比不上那女子?况且自己与师兄青梅竹马 ,岂是他人能介入的?但,却偏偏事与愿违,奈之若何?雪才貌双全且温柔体贴,相比之下,自己却显得那么渺小,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 情。几番挣扎几番成空! 能否允许自己自私一回,若能得到师兄......哪怕十分之一的爱,也好......可笑!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师兄的心满满的皆是那女 子的笑颜,自己又算什么呢?不过,只是路人甲乙丙罢了。若是他人伤害师兄,她绝不饶恕,但,若是师兄自己伤害自己那......赛罗见 婉儿一声不吭,笑道:“怎么,不开心?”婉儿闻言,看了看师兄,默然。忽的问道:“师兄,在你心中,我是什么人?”赛罗惊愕、哑 然,不知如何回答这问题,望见小师妹那期待而又略带忧伤的眼眸,自责万分。半晌,竟是说不出一个字。婉儿心中早已知晓答案只是不 想承认罢了,她心中这一生只怕只有师兄一人了,但却与他无关。 赛罗却不敢直视婉儿的视线,婉儿越是这样,自己越是自责,他明白,从黑石寨那一晚伊始,婉儿已不再是自己的小师妹那么简单了 也不是那个整日只知玩闹的傻丫头了,儿时一些话语此时却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弱不禁风再也不能敷衍了事了。不禁自问:自己这么 做,究竟孰对孰错?自以为无关紧要的话语,却是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俩个人。但是,就是如此也不能欺骗自己和他人的感情,若是这 么做,只会伤得更深,万劫不复!既是如此又何必说谎,但,婉儿却宁愿师兄对自己说谎,至少那样......至少那样......“师 妹......”不待赛罗说完,十指竟是抚上了师兄的唇,默念着:“我都知道......我都知道......”赛罗哑然却是笑了,此生欠师妹的怕 是一生也偿还不了了。 雪一人独留桥上,风声、虫鸣、月色,夜色似乎仿佛都包围,压迫着她——细细尝来,尽是寒意。“真相?!”雪一惊却是血煞站在 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雪疑惑的看着血煞,只是血煞视线越过了雪肩头,望着赛罗、婉儿离去的方向,忽然大笑起来,只是不知是 笑赛罗的痴,或是婉儿的执;又或是少主的......笑声渐止,肃道:“既是有情,便不要放弃。”说罢,转身离去,忽的,又停下脚步, 低声:“黎明前往神界。”罢了。便走远了,雪望着血煞渐渐模糊的背影,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我不会放弃的。”


        129楼2012-01-04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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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个臭赛罗就够了,说出真相会死吗???


          IP属地:广东130楼2012-01-04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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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暂处在新仙界内,此处极是隐蔽,一时三刻不会被神界的人察觉,也很是安全,是个极好的养伤之所。婉儿一直在师兄身边日以 继夜照料,数天下来,赛罗稍有起色,不觉感动,心中一阵暖意:“小师妹,辛苦你了。”婉儿只是微笑,抬手擦去师兄额头上的汗水, 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即使这样,赛罗也明白,这世上,怕是只有雪与婉儿俩人是真心对自己,这番情义叫他如何报答。看着婉儿眼眸透 出的,尽是温柔之意,却更多的是歉疚与自责,扪心自问自己有何资格能让婉儿这么对自己?师兄一直都是这样,总是为别人,从不为自 己,对她,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岂知,他这么做,却让自己心中难受,师兄,你为何......为何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别总是让我担 心,从前,自己只是整日躲在师兄身后的小丫头,处处寻求他的庇护,从那时起,师兄在自己眼中就是最温暖、安全的依靠只是,今时今 日一切都变得不同了。自己长大了,师兄却变得更成熟了,唯一没有变得,是那一如既往的微笑,不曾改变。 雪也是担心,但见赛罗面色好了些,也能开口说话了,心中也放心了许多,道:“公子,方才多谢了,若不是你,我只怕是......” 赛罗摆了摆手,顿觉手腕一阵生疼,直是撕心裂肺!婉儿、雪大惊失色,不禁异口同声惊呼,这一举动,到让赛罗笑出声来。不为别的, 见雪日式如此在意自己,自然心中欢喜,婉儿却是不快,自己担心师兄伤势复发,不想师兄却......雪也不觉掩面轻笑,却是站起身来, 自近旁水潭取了些清水为赛罗解渴,“谢谢。”雪并不在意,毕竟,是她将他连累,这区区小事又何必言谢?嫣然一笑,羡煞旁人。婉儿 不禁叹道,此情此景,足见师兄心中只有雪一人,自己无论怎么做, 也及不上一丝一毫。看着雪悉心、无微不至的照料,不禁感伤,笑 容隐去,慢慢站起身来,走了开去。无论在哪仿佛都是他们俩的世界,师兄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那么,自己这么做意义何在,意义又何 在?!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血煞身旁,只见血煞背身立在一旁,眼前发生的嬉笑打闹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他,毫不在意。这时忽然想起 来,开口道:“将军,多谢你的衣裳。”血煞仿佛没听见一般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点头,以示自己在听,婉儿心中腾起一股无名怒火不知是 源自师兄的,亦或是源自自己的,竟对血煞吼道:“你就不会多说一句话吗?!”血煞仍旧无动于衷,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婉儿这 话并非是对自己说的。良久,幽幽道:“感情之事,贵在坚持,也是勉强不来的。”婉儿一怔不想血煞一语中的却也语出惊人,是啊,谁 说不是呢?这道理自己又何尝不明白只是,自己真的不甘心,为何,却要叫她亲手埋葬自己的幸福?只是婉儿始终没有明白,只要师兄幸 福,对自己来说,便是幸福,相爱,便要放手。何不成全他们? 只是,人魔相恋,本就天理难容,又岂是能改变的命运,注定是条不归路,在那尽头,等待俩人的又会是什么?生离死别;阴阳相隔 ?赛罗自认为已够糟了,难道他还能能遭吗?哪怕只能和她在一起一年、数月、几天,也是好的。只盼她能够安安稳稳、开开心心的度过 余生。在那尽头,用生命,换来了幸福,这幸福,名叫永远。她亦用生命换来了永远驻留在他的心间。不悔,便是如此了。纵是前路铺满 荆棘,不再回头。只是婉儿这么做只是希望师兄能够回头,自己不想看到他遍体鳞伤的模样,自从遇到她,师兄身上的每一道伤口,尽是 为他所受,换回的,是什么?!相逢不识?只是这样而已,若是这样,师兄又何必执着于她?只是因为一念执着,一念执念。明知是错, 却不回头,天意弄人又或是天地不仁要将这对恋人硬生生拆散?逆天要扭转乾坤,只为了寻回曾经的她...... “何时前往神界?”婉儿却是被这话惊了,雪搀扶着赛罗问道。婉儿对上赛罗的目光,又迅速地移开视线,仿佛这一幕,在自己眼里 犹如妖魔鬼怪般可怕。不去在看,只是不想让赛罗瞥见自己的隐伤罢了,整理思绪,也是微笑,只是微笑如此勉强,是要给谁看?泪水、 苦楚,也只有自己一人知道,初见白衣若雪,此时似乎更胜从前。第一次见血煞面露难色,不想,如此一般之人竟也会有办不到的事?见 血煞久久不答话,婉儿轻笑道:“将军莫非是害怕了?”血煞也是不理,只道:“神魔俩界历来互不相犯,若要进入神界只怕多有不 便,。再者说,若是连累少主......”血煞住了口。却是不往下说了。顿了顿。又道:“若是连累姑娘身处险境......”雪打断血煞笑笑 说:“有将军在,还怕保护不了我?”血煞释然,点头应承。此时,雪却是看了看重伤在身的赛罗不免担忧,不想赛罗却不以为然,道: “我没事。”四人便出了新仙界欲往天门而去,只是眼前的一幕,登时让众人目瞪口呆


            133楼2012-01-09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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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也是吃了一惊,只见眼前黑压压一片竟尽数是神界并将,直是人山人海、不可胜数,缘由不问可知,四人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神 界,自然是犯了忌讳,自不必说,这些御前军正是来抓捕他们的。不过只是不曾想这些人来得这么快,无论如何,非神界者入神界只有死 路一条,当下,看这架势,怕是再如何解释,也是在劫难逃了。“大胆血煞,竟敢私闯神界,还不束手就擒?!”六界,血煞何曾看在眼 里,到哪都随心所欲别说是私闯,就算堂而皇之地闯进来,又如何?束手就擒?若是自己出手一时三刻便可将这些个废物收拾了,若非顾 及神魔两界相安无事,哪能忍到此时? 此刻,血煞握紧双拳,眼眸寒意尽显,竟有令人窒息之意,已是一片肃杀。望着神将刑天,却并不动作,两人就那么对望着,一时间 风静云凝,仿佛连空气也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场厮杀迫在眉睫!血煞的实力,刑天也是一清二楚若真动起手来,只怕两败俱伤,因 此,也不敢贸然出手。血煞也是一样,刑天作为神界至强者,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将军,接下来该当如何?还请将军示下。”只见刑天 一身黑袍,手握巨阙神剑,表情冷俊比之血煞有过之而无不及。刑天只是挥了挥手,道:“退下!”侍卫自也不敢多言,依言而退。这时 身后众将瞥见血煞神色,多是心生怯意。忽的,一枚箭矢,竟是飞了出去,直指血煞眉心而来! 血煞一抬手,稳稳的接住了疾飞而来的箭矢,差得一寸,便可取血煞性命。一凝劲,掌中箭矢一声脆响,断为两截。刑天回头望了一 眼,顷刻间手中巨阙轻盈一动,便取了那将士性命。旁人自是大气不敢出心中哀叹,将军赏罚分明对犯错下属绝不容情,这柄巨阙,不知 沾染了多少妖魔的鲜血,死在巨阙之下的不可胜数,也正因如此,在神界众将领心中,自然只有刑天才配得上“无敌”二字。直至刑天遇 上魔将血煞,俩人棋逢敌手千年前神魔大战俩人大战七天七夜直至精疲力竭,胜负未分。此时,俩人相见,竟有心心相惜之意,无奈各为 其主,身不由己。 婉儿此刻也看出来俩人似是相识,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血煞阻止,“刑天,我无意冒犯,不过想去天池罢了。”赛罗也是附和:“还 请将军通融。”刑天看都不曾看赛罗一眼,只道:“打败我,便可过去了。”四人无奈,雪已时日无多,怎还经得起这番折腾,若不尽快 赶去天池,只怕有性命之忧。血煞见多说无益也只得迎战,只是拖住刑天,好让众人前往天池,众将士哪敢阻拦,俩大高手对决他们自然 不想错过,也让赛罗等人过去了,不想婉儿却是停下脚步,似是犹豫了。“师妹,怎么了?”婉儿也不答话,到今时今日自己还要如此执 念吗?仿佛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安排,属于你的,终归是你的;不属于你的,强求又有何用,若是如此,不如住师兄幸福......自己?自己 的幸福,或许天意如此各自形单影只,此时心中反而隐隐忧心起血煞的安危,他是何时闯入自己心底的竟连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现下却 是实实在在为他担心,那人虽从不给自己好脸色,甚至嫌自己碍手碍脚,但是自从黑石寨那晚雨夜撑伞之后,血煞仿佛在自己心底总是留 下了一道印记,怎也挥之不去。他熟睡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甚至拔刃的模样,却是怎也忘不了。仿佛犹如那细细丝线,不知不觉间缚住 了自己的心......“师兄,你与雪姐姐去吧,我不去了。”雪惊愕,疑道:“为何?”婉儿微笑道:“不过把原本你该拥有的,还给你罢 了。”包括记忆,还有曾经深爱的那个人......赛罗释然,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到:“小师妹,谢谢你。”婉儿没有回头,她明白 与师兄这么做对自己对师兄都好,若是她的爱已经成为了师兄的负担那么,她宁可放手,让师兄去找寻自己的归宿与幸福,她亦明白,那 一抹白衣若雪,才是师兄的归宿。 血煞与刑天斗得难解难分,俩人旗鼓相当,这一战只怕是难分胜负了,然而血煞却是无心恋战,心中记挂着雪因此只是一直退让并不 还手,刑天见此,虽知晓血煞心事,但也丝毫不留手,招招皆攻血煞要害,巨阙迎风舞动犹如鹰啸九霄、凤鸣九天,为了这一战自己苦等 千年,岂能放过打败血煞的良机?剑锋直指血煞眉心,血煞岂敢大意一个翻身右手擒住,腕刃急掠,擦过刑天咽喉——巨阙凝劲一动竟是 震开了血煞手臂,众人群情激奋、兴奋不已,不禁连连叫好。血煞急退,如此修为竟也抵不住巨阙的威势,婉儿见此不禁为血煞捏了把冷 汗心中很是紧张,不过好在看似血煞并没有受伤,也是放心了些。忽然血煞却是毫无预兆地倒了下来,婉儿大惊,拨开人群冲了上去,眼 见血煞已然伤重,但,并无任何伤痕,这反而让婉儿越发担心。自不必说定是被巨阙剑气伤及五脏六腑,若不及时医治后果不问可知。婉 儿自是气愤这人好没道理血煞分明是无心恋战有意退让,这连她都已看出来了这人身为神将岂会看不出来?面有怒色刚想指责,却见刑天 也和血煞受了同样的伤,见此,一时间也是不忍。忽听得血煞言道:“本座无需你多事!”婉儿心中却并不生气,只是硬扶起血煞已无极 宗心法为他疗伤,血煞似是不愿无奈有伤在身也无力争辩什么,也只得如此了。血煞不想欠婉儿人情,但婉儿这么做并不是出于同情。婉 儿知晓血煞脾气对他们这些正道中人一向是鄙夷的,因此也不怪罪。只是作为朋友去关心他罢了,仅此而已,无奈血煞一直拒绝旁人的关 心便是对婉儿也是如此,只是婉可顾不得什么门户之见,由不得他争辩。刑天见此,笑言:“真是想不到堂堂魔界第一大将军,竟有如此 娇妻!”此言一出,血煞、婉儿错愣当场......


              134楼2012-01-10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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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还未踏进天池,就被一只周身金黄色羽翼的鸟给拦住了,双翼足有两人臂展数倍之多,身形硕大,不过比之蚀龙却是小巫见大 巫,不值一提,利爪锋利如刀,足可轻而易举置人于死地,似鹰爪;喙如钩,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这架势,是诀进不了天池之内了 。以凡人的力量与四大圣兽之二的朱雀抗衡,这无疑是自不量力!纵是有无上修为,只怕也得死无葬身之地。赛罗大惊,虽早有耳闻这朱 雀乃神界神兽之一,专负责守卫天池,他们要进去,只怕难如登天。欲拔剑血战,只是这朱雀似无动于衷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仿佛心中 早有底细,自诩实力超群,当然不屑与凡人争个你死我活。亦不想白白害了这人性命。也就对赛罗置若罔闻。只是双眸一直盯着雪,目光 如刃般寒光乍现。自语道:“冥王倒是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不错不错。”雪一脸茫然,半晌,没有说不出一句话。赛罗只得拱手道: “圣兽,有个请求还望您能应承——”朱雀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并没有言语,这其中缘由自己也是一清二楚,雪纵是失忆了,毕竟是魔界中 人,神魔互不两立,成水火不共之势又怎会答应这在他们甚至在自己看来都有些无理的要求。别说是饮天池净水,只怕若是再往前一步, 便会失了性命。但,自己还是不愿就此放弃近在眼前的希望,都走到这一步了,莫非却要回头不成?思索再三竟是跪了下来,雪大惊:“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赛罗并没有回答,只道:“还望圣兽网开一面,在下感激不尽。”朱雀也是颇为吃惊,想不到这人竟会为了魔 界少主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有趣,便问:“年轻人,为何如此?” 赛罗淡笑,道:“她是我妻子!......”此言一出,雪犹如晴天霹雳,妻子?妻子?!“雪,答应我一件事好么?”她笑了,无论何 事,此时都会应承,只是因为,她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仅此而已。纵是人魔相恋天理不容,她却偏要逆天而行、扭转乾坤,并不奢望与 君长相厮守,只盼,尽自己所能给予他幸福快乐,人?魔?亦或是妖,在自己看来也没什么分别,只是人而已,不过只是人罢了。门户之 别,世人眼光,自己又怎会在意?何时在意过这些东西,雪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因此便不会去想这些个无用的东西。微笑:“什么 事?”赛罗并没有言语,只是双手将自己搂得更紧了些,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还有那一丝恒久不变的温柔,甚至还有一丝羞怯 。这可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这般模样?月光似霜映照在自己身上,白衣似雪,这时仿佛染上了霜花一般,更添了几分 幽邃、清冷之色,原本清晰可辨的容颜,此刻也变得不真切了。仿佛雾里看花,朦朦胧胧。他的声音,还是清晰的飘入耳畔:“我们成亲 吧!”雪惊愕,虽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颇为意外,不禁又惊又喜,心中不知是哭是笑了,喜极而泣,不过如此了吧?只是微笑,却是 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不知如何应答。赛罗并没有开口俩人就这么望着,良久,赛罗道:“雪,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顿感面色火烫原本已 到嘴边的话语,此时却不知怎的竟是一个字也开不了口。只是她明白赛罗知晓自己定会答应,又何须多此一举?看着他那仿佛春风拂面不 带任何杂质的清沥微笑,心下也是欢喜。不过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也是一样的吧? 只是点点头,便不再多言。朱雀面色稍显惊讶,在他看来人界与魔界毫无瓜葛,如今这男子竟会为了......做到如此地步。人世间最 复杂难猜的莫过于人心、还有,一种叫**情的东西。一路相伴,患难与共更是曾经生死相依,早已相濡以沫、生死相许。不论是人亦或 是魔也都是一样的。情、爱,是这世间最神秘但又让人着迷的东西。这自己也是明白的。“你可知道,她已命不久矣?”赛罗默然。淡笑 ,是的,他知道,正因如此才会这么做。雪静静地将赛罗扶起,也不顾朱雀在一旁注视着,仿佛有些肆无忌惮,言道:“你真是傻,为何 要为我如此?”赛罗也不答话只是看了看雪重复着方才的话,是啊,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妻子,难道还需要别的理由吗?这就是最好、最 真的理由,无需其他任何话语。“你也是一样吗?”朱雀问道。雪看着它,干脆而坚定清晰的答道:“是!”朱雀释然大笑,长鸣一声, 便消失不见,良久天际传来凤鸣深邃而又空灵清脆:“那么,你们随我去面见天帝吧,他或许有办法医治。”二人闻言,喜不自胜哪敢耽 搁,随即跟随朱雀来到殿外静候。 血煞大窘,自己与婉儿是夫妻?!这从何说起?不禁转头看了看婉儿此时自己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却见婉儿怔怔的看着刑天, 面上表情极是怪异,看不出是喜是怒,这表情登时让血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自己也不会安慰别人这女孩子心中想什么自己如何能知 道?少主曾经说过女子都善变,果然如此,若是此刻少主在此定会为自己解围,但是现下却是百口莫辩了。只得急道:“休要胡言!”刑 天不禁仰天大笑,血煞一生独来独往,从未见他如今日这般窘迫。他总是背负了太多,不懂得人情世故,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他的少主愿为 她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不知何时身边竟有了这等貌美女子做伴,这倒是让自己颇为羡慕,不禁也对血煞身旁的这位紫衣女子有了几分兴 趣,因为就连刑天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确有几分姿色。婉儿见刑天一直看着自己心中不快,怒道:“将军,你这样盯着一个小女子, 不觉失礼?再者,我并非血煞妻子。”刑天丝毫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只是看向血煞,良久幽幽道:“你变了。”是啊,曾经的他杀人如 麻、雷厉风行从不曾为一女子左右,如今......


                135楼2012-01-11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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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被窝里睡不着的孩子飘过…


                  来自手机贴吧136楼2012-01-16 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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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他们能见到天帝吗?赛罗为雪下跪,唉.........悲催了


                    IP属地:广东137楼2012-01-19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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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故,血煞竟二话不说甩开了婉儿的手,一脸的怒气,不忍怒道:“如此凶险之地,岂是你能来的?!”婉儿一愣,倒也不生 气,不曾想这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血煞这会儿到对自己甚是关心,不由得心中窃喜,掩面而笑道:“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将军?”血煞 错愣当场,是啊,怎一急竟说出这等言语,当真是......不过心下也不否认婉儿所言。若换做曾经的自己断不可能说出这番话来,莫非真 如刑天所言,自己真的变了。婉儿笑意更显,见血煞一副局促不安模样,倒添了几分可爱。 血煞欲辩驳,却是话到嘴边不知该怎么说了。罢了,只是哼了一声,便带婉儿离开了新仙界,刑天看着俩人的背影,忍不住竟是哈哈 大笑,细细听来,笑声中竟充满了落寞与凄楚,还有一丝心酸与甜蜜。第一次被血煞如此拽着,竟是面红耳赤,想挣开无奈,血煞握得力 道实在太大,试了几次也只得放弃了,自小到大,也唯有师兄如此而已,那是心甘情愿,可现下却虽心有不愿,也不愿抽回手,记得在魔 界自雪口中得知,血煞自小便沉默寡言,唯好武艺,便是自己也只能偶尔与他说上几句,人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前呼后拥,羡煞旁人 独自一人时,时常对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每每提及此事,血煞总是避而不答,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可以走进他 的心。因为,心底那柔弱的琴弦,一直未有人能触碰。 “你是个例外。”婉儿惊讶,不知雪何出此言,自己在血煞心中,难道?雪太了解血煞了。有些事、有些话,他从不在人前说出,正 是因为这样,总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魔界不乏多才多艺、美若天仙的女子,但不论她们如何表露心意,血煞始终不曾动心,孑然一身, 岂不快哉?试着问过血煞可曾想过娶妻生子,血煞只是望着自己,良久,默默摇了摇头,这也难怪,未曾经历过男女之情又怎会感同身受 ?血煞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顿了顿。还是走了开去。雪无奈失笑,叹息一声,情之为何?他可曾明白?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柔弱的一面 只是,他不愿被人看见而已。听雪诉说,脸上笑容渐渐淡去,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仿佛似与这红尘俗世毫无瓜葛,至少自己是这么 认为的,在他的身上看不见悲伤、喜悦,唯一看到的,只有他那永远冷如冰、寒如霜的眼眸。望着雪,良久,犹豫而坚定、清晰地说道: “姐姐,血煞喜欢你,我看得出来......”雪失笑,忙道:“怎会如此?”婉儿并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雪,血煞与她,本就该是天作之合 ,自己与雪相比实是相差甚远,雪肃言:“我与血煞只是主仆关系,仅此而已。”婉儿并未开口,不曾移开视线,重复了刚才的话。也不 知为何会说出这番话,话一出口,竟觉有些后悔,可是心里真是如此想的,血煞对雪比对自己......若是血煞对雪情有独钟,也是理所当 然的了。雪却一笑置之,并没有放在心上,笑言:“若是有情,何苦如此?缘是天定,当要收回时,便一分一秒都不会犹豫。”婉儿又怎 会听不出弦外之意。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138楼2012-01-28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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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正欲解释,如此下去,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若是因自己牵连无辜,只怕会一生内疚,但现下,这些人哪会听自己辩解,无故打 伤神界兵卒,这后果自然不问可知,怎料血煞早已忍无可忍,手起刀落便解决了这些兵卒,雪登时哑然,心中一急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血煞见此大惊,忙问:“少主,没事吧?”雪面色惨白、唇色发紫,血色全无,竟是连抬头的气力也没有了。身子一个踉跄,幸而赛罗 扶住,才不致跌倒。婉儿一脸怒气,吼道:“姐姐是何用意,难道你不明白吗?何时才能改改你那火爆脾气!”雪低声:“婉儿妹妹,不 必多言。”血煞自觉做错,雪也知道血煞这么做,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安危,纵是有错也不能全怪罪于他,无奈心下又好气又好笑。血煞秉 性如此,旁人奈何?婉儿狠狠地瞪了血煞一眼,心中也是无奈。可是现下的情形也不容在这继续耽搁了,此处残局,自然由血煞来料理, 雪转头注视了血煞片刻,血煞也明白雪是何用意,也是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便经由天门,进入神界圣殿。 赛罗一脸的担忧,也难怪,此时雪整个身子冰凉彻骨,不住的颤栗。连脚步都明显有些踉跄,若非自己扶着,只怕随时会......雪倒 是毫不在意,侧头微笑、低声轻语:“放心,我没事。”婉儿亦是与赛罗一般无二的神情,任任何人都能看出来雪大限将至。不过是在勉 力支撑而已,因为,雪自己也不知道,就算是这样,又能撑多少时日?死?自己从未惧怕死亡,如此苦苦支撑,只是因为。放不下身边的 这个男子。仅此而已。在自己眼中,赛罗就像个孩子,旁人只看到他的坚强、世故,却从未读懂过他的心,那个,深埋在坚强外表下的脆 弱。了解一个人容易,但,走进一个人的心,却是难如登天,庆幸的是,自己做到了。这世上最复杂难猜额便是人心了。雪微微欠身,向 天帝行礼,只见天帝一身素衣白袍,脸色铁青,雪倒也并不意外,自己有错在先,也不想辩解什么。辩解,也是徒劳罢了。一时间俩人都 没有开口,俩旁神界众人窃窃私语:“这魔女好生狂妄,见了天帝,居然不跪!”雪也是惨笑,论身份地位自己并不比天帝低几分。甚至 平起平坐,为何要跪?不想,天帝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只是摆手,示意雪抬起头来,却是细细端详。“你爹娘可好?”雪惊讶, 本以为血煞打伤那些兵卒,定不会轻易饶过他们不曾想,竟是如此一问。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了,良久开口道:“多谢天帝关心,他们很 好。”犹豫半晌,又说道:“天帝,还有一不情之请望您应允。”赛罗转头看去,很是惊讶,第一次雪的脸上,隐隐有感伤的神情,定有 什么难以启齿的伤心事吧,想到此处,也是没有开口询问,若是雪想让他知道,又何需如此?天帝自是知晓雪说的是何事:千年前的神魔 大战,因自己的年少气盛,曾失手错杀了雪的母亲,此事,天帝一直自责,所以心下也大致猜到了是这件事,也就没有为难二人。身为儿 女思念娘亲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自己一时失手铸成大错连累无辜。 时辰汐洞离此不远,天帝遂派人将雪一行人护送至目的地,赛罗无奈拗不过婉儿只能让他跟着了:“只许师兄你跟着?就算你是人家 相公,雪姐姐都没说什么,师兄~~~~~”雪忍不住笑出声,赛罗无奈,默然不语。


                        141楼2012-01-30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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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汐洞,虽无人看守,因洞内异常寒冷,千年来未有任何变化,只是千年岁月流逝,不知娘亲在这万籁俱寂的神界住的可还习惯 么?想到此处不由得悲从中来,一行泪滴,顺着脸颊,缓缓溅落,凝在指尖,久久不曾晕开......人生最痛,莫过生离死别,自小被娘亲 视作掌上明珠,本可以无忧无虑,哪知一夕之间,竟亲眼目睹娘亲被杀,那时的自己,只顾微笑,以为娘亲是在逗自己。不断的推搡着妇 人那渐渐冰冷的身躯,有些不快,似而娇嗔:“娘亲,起来了,这不好玩,雪儿怕......”然而,无论自己如何呼喊推搡,回应她的,只 有那满地的血污与妇人那冰冷却依旧如皓月般美丽的容颜。血色尽失,可依旧动人心魄,沉鱼落雁不过如此而已。 那些神兵神将又怎肯放过她,长刀大斧尽数朝自己砍来,早已被这景象吓得不知所措,只得闭目待死,魔界妖人格杀勿论、务必斩草 除根以绝后患,只是,这些人竟丝毫无怜悯之心,那时的自己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孩童罢了,岂会对神界构成什么威胁?冥王眼见女儿身 处险境,自是心急如焚无奈,自己亦自顾不暇,分身乏术,只得仰天长叹。整个神界霎时间变成了人间地狱,血光.......血光......世 界仿佛鬼哭狼嚎,只剩下了殷虹的鲜血!只是预料之中的疼痛久久没有到来,睁开眼,却是血煞拼死挡在自己面前原本英俊清秀的面容因 鲜血浸染,竟变得有些狰狞可怖,慢慢止住了哭泣,望着血煞,原本雪白的征袍,此时竟是血红,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鲜血顺着血煞战甲一滴一滴缓缓滴落,慢慢的延伸至自己裙下,忍不住目睹这一切,这残酷的现实,只是静静的、静静的趴在娘亲冰 冷的躯体上,身子却不住的颤抖,仿佛即便如此,心中的恐惧,仍旧如恶魔般撕扯着自己的心。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淹没在这无边无际 的恐惧之中。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不能丢下娘亲! 血煞尽力护着,不让自己受到丝毫伤害,血煞知道,哪怕付上性命,亦要保护少主周全,不想,终是寡不敌众,数回合下来体力渐渐 不支。周身上下满是伤痕......纵是自己有通天彻地之能此时此刻也只能轻声叹息,然而,依旧没有放弃,撑得一刻便是一刻。纵是粉身 碎骨,却也死而无憾了,只是少主今后只怕是会怪罪自己了。血水慢慢流淌,浸湿了自己的裙底也凉了自己的心......“少主,属下定会 保护你!”失去意识之前,耳边尽是血煞的坚定呢喃,是真是假,是生是死,已不再重要


                          142楼2012-01-31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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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自己醒来时,已不知身在何处,也顾不得这些,娘亲倒在血泊中的情景仿佛依旧在眼眸中驻足,怎也挥之不去。定神细视,此处乃 是自己的闺房,亦不知在床榻上睡了多久,只觉周身酸疼,没有一点气力。娘亲,你为何自食其言,你说过会永远伴在雪儿身边的...... 自思量,不觉悲从中来,眼见自己的至亲惨死在自己眼前,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这种痛; 绝望,似是死神的召唤,只觉仿佛窒息一般。失去了娘亲,自己的世界变得晦暗无光,只剩下爹爹了,是的,自己的世界,只剩下爹爹了 。但是,想做点什么,讽刺这世间人的冷漠无情?又或是嘲笑自己的幼稚无知?只是她不明白,那些人为何要赶尽杀绝?莫非只因自己是 魔界中人?为什么?!自己只想要平淡的生活,不理世间纷扰,仅此而已,难道,这是非分之想?只是这样而已,真的不可以吗?为何苍 天要如此待她......天地不仁,所谓的情、爱,此时此刻,仿佛烟消云散,又去了哪里?! “少主,可有不适?”抬头,却是血煞站在床边,陪着自己。低声问道,只是面色依旧,一如既往,语声听来,稍显柔和。隐隐能感 到一丝隐忧。“娘亲呢,她在哪?”血煞漠然,轻轻俯下身,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言语,面对少时的我,竟是哑口无言,血煞不知该如何 回答这问题,少主历此巨变心中想必悲痛不已,或许,隐瞒事实,是现下自己能想到的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伸出手,轻触自己的额头 :“王妃她......”却不知如何继续,血煞一生从未说谎,这对于自己来说,实属难事,何况,面对的是少主......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 了口。正在犹豫间,身后传来一声威喝,细听却是沙哑而低沉。 “主上!”血煞欠身施礼,冥王未予理睬,只道:“你且退下吧。”血煞不再多言,依言而退。转头看着女儿,脸上似又多了几分疲 惫之意,不过还是微笑相对。“爹~~雪儿想娘亲了,您让娘亲回来好不好?”甚是悲伤凄楚话音未落,一头扎进了冥王怀中,轻声抽泣。 见女儿如此,冥王也是悲从中来,止不住老泪纵横。这一刻他不是权倾天下的霸主壮志凌云,只是丈夫;只是孩子的父亲罢了。却不知如 何安慰女儿,只是将雪瘦小的身子搂的紧了些任由女儿的泪滴沾湿自己的衣裳,除此之外,能做的还有什么?死者已矣。空留殇脂音。弦 拨,绝响有谁听? 让冥王大惑不解的是一时三刻女儿便止住了哭泣,只是因为自己答应过娘亲,绝不轻易掉下眼泪。忍不住道:“爹爹,娘亲永远不会 回来了,是吗?我知道的,娘亲她死了......”更似自言自语,冥王一言不发心下却是放心许多如此,至少不会......父女俩就这般对望 着,冥王泪眼朦胧却是万分慈爱,看着憔悴如纸的爱女,不禁心痛如绞,自责万分。良久,柔声:“不怕,雪儿还有爹爹陪着你。”只是 默念着娘亲......娘亲,便在冥王怀里沉沉睡去,冥王微笑,轻柔地轻抚女儿后背,稍逝,抱起熟睡的女儿轻手轻脚放在了床上,噤声不 忍再看,走了开去,只是,其间那一声朦朦胧胧的呢喃始终没有消失。


                            143楼2012-02-01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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