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金橙色的眼睛……
睁眼看到的第一个景色便是这一眼望不到底的颜色。
好漂亮……
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但言纲早就已经离去。
「啊咧?」
猛的一睁眼,纲吉眨巴着迷茫的瞳望向四周,起身。
「孩子你醒了啊。」老人扬着慈祥的笑容来到纲吉的床前「饿不饿?来吃点东西吧。」
听到吃的,纲吉立马两眼发光,高兴地跳下床「好呀好呀~谢谢老伯~」
老伯?呵呵,真是可爱的孩子。
纲吉欢跳着来到壁炉旁,意外的看见了喝着茶地骸和言纲。愣了会儿神,小手揉揉眼睛一再确认眼前两人不是幻觉之后,热泪盈眶,激动地差点没冲上去抱住他们。
「骸,言~!你们俩没事了啊~太好了~!」
喜悦的花朵绽放在纲吉的脸上,那种发自内心不带任何虚伪的笑容,衷心的祝福。
「言……?哦~~」骸听着纲吉对言纲称呼的改变,不禁露出暧昧的笑,还拖了长音瞥了一眼默默低着头喝茶地言纲。
在想什么呢?
看不透,即使相处了那么久,骸还是看不透言纲的内心。
「唔?怎么了?」
纲吉奇怪于骸的目光,怎么有种毛毛的感觉?
「我和你是很亲近的人么?」
突然,言纲开口,抬眼冷语。
「厄唔……不是……」
他们总得算来只是第二次见面,两次相处加起来不到半天的时间,不能算的上亲近,要说的话……只有可能是「陌生人」,或许……会比这代表的距离更远。
「那就请不要随便乱叫。你只不过是我们顺便带上的一个人而已,不要妄想随便介入我们的世界、参与我们的事情,你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权利和能力。」
无情地丢下这么一段话,言纲起身,冷漠的眸子不在纲吉身上停留片刻,便随着他的主人一块儿离开了屋子,不顾现在内心有多痛苦的纲吉。
难得诶!言他竟然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骸惊叹着,完全没有找到重点,像个局外人一样淡淡喝口茶。
「没有资格……」
喃喃地重复着,纲吉沮丧的低下头坐在地上。
他知道他很没用,是个包袱是个累赘,做什么事都靠不住,除了会拖累两人外什么都做不到。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宽厚的大手和慈祥的声音从头上落下来。
仿佛是要回应老人的话一样,纲吉的手腕上多出来的手链发出柔和得如同白玉石般的光芒。
这个感觉……是「束缚之杖」么?
「『束缚之杖』,『Double·Mild Seven』的一部分,属于你的武器。」
「什么?!」惊讶出声的是把茶杯打翻的骸……
怎么样?恢复了么?」狱寺扶着山本,担忧的问道。
「恩,总算……」
山本站立的身子不稳的晃了两下,站稳。
「去追他们吧。」
「不用等教会的人来么?」
狱寺不怎么放心山本的状况,教会的人估计马上会派援助的人过来——教会通过「母体」了解武器的状况和行踪,如果教会发现了他们三人分散开来,很快人就会到。
山本默默的摇摇头,执意前行。
「狱寺,你对『教会』怎么看?」
「掌控『并盛之域』和『黑曜之域』的机构,研究武器、挖掘遗迹、开发武器的组织。」狱寺顿了顿,突然转变了这种程序化的语气「这些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或许还有些其他的目的。」
他们都是从小被教会收养的,教会对他们有养育之恩——或许这就是教会的目的,为了获得他们的一片赤诚之心。以狱寺的身份这么说教会或许有些不合适,但这是他的真实感受——无情、冷漠、对生命的漠视、对权利的追求——这是教会给予他的印象。
「说不定吧。」山本不置可否的笑笑「所以,我们不能指望教会,也不能轻易的相信。」
「山本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说起来……言纲能用『Double·Mild Seven』,并且同六道骸闯入教会劫走了『隐迹』和『极尽之域』,那他们为什么不一块儿将『陨雨』一块儿劫走?明明同属于……」
「不,那是不一样的东西。」打断狱寺的话,山本说着,伸出右手,低低的吟唱着「智之戒啊……打开书扉……」
食指上的指环绽放出翠绿色的光彩,像投影一样散开光束,一本古书敞开着书页悬浮在光芒之上。
「『母体』所登录的书中有记载,『Mild Seven』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是正置七星,二是反置七星。由于制作得特性明显出于一人之手所以称之为『Double』。可教会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无法同武器签订契约,一直被放在秘密保管室,几个月前才拿出来展览过一次,随即就被言纲和六道骸两人劫走了。」
「也就是说,『陨雨』言纲无法使用?」
「对,两个部分可能是给两个人分别使用的。不明白那个制作者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心思,也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又和言纲之间有什么关系……一切的一切我们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