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繁华事散逐香尘。
都说秦淮香河两岸的勾栏最是明媚姿娇,殊不晓京城八大胡同亦是与之比肩伯仲难分。当初辗转凄苦仿佛是这风月场前的凝淀,阿娘的猝死亦只是在这残破的心上添了窟窿、凋敝败落。
十两银钱,换一幅薄棺。我不晓得是否如此才算尽了孝道。我只记得梳洗更衣后留君的现任当家眉娘喜笑颜开当即与我更名立姓。从此,宋温故成了宋乔年,也彻底断送了我对未来的最后一点零星。温故,当真是不复如故。乔年,也该是沦落此年。
留君两载,研习歌舞姿容。即便是身量还未长开,但是那颦笑间不经意氤氲而出的柔媚肆笑却甚得眉娘心意。我不懂,是否如此的伪装才能遮掩心中的破败与不堪,我只知道在这销金窟中的安身立命之法便是挥霍自己现有的资本。留君的水袖,留君的歌延舞曼,皆不过是是划桨荡舟衬风月。而那激起的一滩滩欢颜,只是在的浮薄背影后,自我眸中湮灭然后灼成最明晰的一抹,终是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