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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格萨尔》与土族《格萨尔》若干母题的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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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四川1楼2011-11-22 20:55回复
    作者 班玛扎西
    内容提要 藏族《格萨尔》是一部反映古代藏族社会的百科全书。其产生、发展、形成的历程堪称是一部记载藏族古代社会发展的形象史书。纵向发展的历史可追溯至藏族原始社会解体、私有制制度萌芽时代的古代社会;横向传播极其广泛,在藏族地区家喻户晓、老少皆知,乃至在与藏族地区毗邻的国家及民族中广泛流传。文章通过对藏族与土族《格萨尔》中主人公——英雄格萨尔的诞生、求婚及称王母题的比较分析,试图探讨藏族《格萨尔》与土族《格萨尔》的关系。
    关键词 藏族《格萨尔》 土族《格萨尔》 母题 比较研究


    IP属地:四川2楼2011-11-22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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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史诗“母题”即指许多不同内容的史诗相似的“情节结构”。探讨不同民族史诗的“母题结构”,可以进一步了解不同史诗之间的互相联系,了解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交往关系,了解不同史诗之间共同的“母题结构”规律。(注:扎西东珠、王兴先:《格萨尔学史稿》,甘肃民族出版社2002年12月版,第186页。)这“既有利于揭示史诗古老的文化内涵,也有利于不同民族史诗的比较研究”。因为母题是最小的叙述单元,史诗古老的成份,大多体现在(古老)史诗的母题之中。史诗在形成过程中,一些外来文化因素往往以母题形式进入史诗,对于不同民族史诗中雷同母题史诗的比较研究提供了一个基础。“英雄特异诞生母题具有浓郁的神话色彩,是史诗中英雄人物一生创造伟业的基础。英雄史诗对于英雄特异诞生的描写,往往由多个母题构成,称之为母题系列。”(注:赵秉理:《格萨尔学集成》第五辑,甘肃民族出版社1996年6月版,第3886页。)本文就藏族《格萨尔》与土族《格萨尔》中的诞生、求婚及称王等母题加以比较分析。
      藏族《格萨尔》传入土族群众当中后,土族人民通过自己的聪慧才智,在藏族《格萨尔》的基础上大胆地加工、创作,注入了有土族民族特色的新鲜血液,使《格萨尔》在土族群众当中广泛流传。格萨尔是藏族史诗《格萨尔》中最重要的主人公之一,是天界派遣到人间解除强暴、抑强扶弱的救世主,是藏族人民用自己的智慧和共同的愿望塑造的英雄形象,他的艺术形象中明显地反映出藏族人民仇视欺压、痛恨奸邪、爱好和平、渴望统一的共同美好愿望。这一形象走进土族群众当中以后,也符合土族人民爱好和平、渴望统一的共同意愿,从而受到土族群众的普遍欢迎;在热情接受这一形象的基础上,把本民族历史上英雄人物的光辉形象也不加吝啬地加输到藏族格萨尔形象上面,使得《格萨尔》在土族人民中有更大的发展天地。
      民族之间长期交往中相互交流生产技术、文化营养是很普遍的现象。藏族和土族在生产方式、生活习俗等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又有着共同的宗教信仰。因此,文化间的交流成为一种自然的现象。土族《格萨尔》无可争议是藏族文化的影响下产生和发展的,但它一产生后就深深地扎根在土族群众的文化土壤之中,散发出土族特色的芬芳,与藏族《格萨尔》在很多方面存在着不同之处。故笔者以为对藏族《格萨尔》与土族《格萨尔》的几个母题进行比较分析,进而从史诗母题比较的角度对藏、土《格萨尔》的关系等问题作一讨论显得很有裨益。


      IP属地:四川3楼2011-11-22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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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几位阿姑把草圈拿到娶亲姑爷的脖子上取笑逗乐,逗乐取笑正玩得兴浓时,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呀!把娶亲姑爷叫来,叫来!”随着喊叫声她们又把娶亲姑爷请进家里,端上茶饭让他吃喝。
        过了一会,时辰已到新娘桑赞珠牡梳头的时间。这时,格萨尔前去给珠牡梳头。娶亲姑爷纳绵便唱道:
        阿依姐,阿依姐,
        天空中的金鸡叫了
        ……(注:王兴先总主编《格萨尔文库》第三卷,第一册,甘肃民族出版社1996年6月第一版,第672页。)
        从中可以看到,在土族《格萨尔》“做佳婿格萨尔喜迎珠牡”一段中几乎没有藏族《格萨尔》的特色,完全是现代土族嫁娶的风俗习惯。很多名词、术语在藏族《格萨尔》中是见不到的,比如:“得尔尕”、“纳锦”、“阿姑”、“阿照”等这些词都具有浓郁土族特色。“据说,这时窗外的阿姑们唱起了这样的歌:我们把地里的土块如何如何地打了,把粮食的种子如何如何地撒了,把麦场上的捆子如何如何地碾了,把粮食如何如何地磨了……”这几句话,也很明显地表现了土族以农业生产为主的生活经营方式,与藏族《格萨尔》的原形没有什么联系。
            三、格萨尔称王母题的比较
        土族《格萨尔》中对格萨尔称王的故事情节这样描写道:此时此刻,匹匹骏马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向前飞奔而上。在这人头躜动、喊声阵阵、尘土飞扬中,格萨尔的坐骑早已把别的匹匹赛马抛在九霄云外,一下子跑到了阿朗恰干的面前,这时,阿朗恰干马上将一条洁白的哈达顺手献给了格萨尔。时过一阵,其他赛手才赶到终点。阿朗恰干说道:“这次比赛,格萨尔虽然夺得了第一,但仅这一次比赛还无法确认他是我们的首领。现在,我把朗部所有将领的名字都一一分别写在这些卦签上,然后,我摇动这个竹筐,如果谁的名签先跳出来,谁就是我们的首领。”接着,阿朗恰干就把这个装有卦签的竹筐放到前面摇了三下。这时,其中一支名签跳出落在了一条黄色的哈达上。阿朗恰干把这支名签解开一看,名签上出现的是格萨尔的名字。这时阿朗恰于说:“这一次又是格萨尔第一个出现,其他人的名字一个也没出来。这已是第二次了,第三次如果再由格萨尔取胜,那么,他就是我们的首领无疑了!”说完,阿朗恰干便在一堵墙壁上画了个花花圆圆的箭靶,在靶子中央又插了一面很小很小的三角小旗。他接着说:“现在,你们都到下边去,谁也别从近处射,谁也别从远处射,让你们大家站在一条线上来射,谁能射中谁就是我们的首领。”话后,所有参赛者都到下边指定点拉弓开射。你一箭,他一箭,谁也没有射中。这时,格萨尔上前一步,漫不经心地搭箭开射,一箭射出,不偏不倚箭中靶心,并射掉了三角小旗。这时,阿朗恰干说:“经过三次比赛。格萨尔获得了全胜,就是我们的首领!”这时,朗部所有大小部落的人们都认定格萨尔为自己部落的首领。之后,格萨尔得胜返回家乡,把自己的父母、妻子以及其他东西,驮的驮,背的背,赶着自己的绵羊和牛来到朗地,做了朗部的首领。这段具体描写了格萨尔称王的详细经过,由阿朗恰干具体安排比赛的各个程序,要经过赛马、抽签和射箭三项赛事的胜出才能够夺魁称王。
        藏族《格萨尔》中的称王母题主要是以赛马的经过为重点进行描写的:格萨尔被珠牡从玛域招回后,参加了赛马称王的活动。藏族《格萨尔》中的故事情节比土族《格萨尔》的情节曲折、动人。首先,表现出以角如为代表的真善势力与以晁同为代表的邪恶势力之间的激烈较量。用心险恶的晁同王处处设计,企图为难角如,使角如在赛马途中失足,绞尽脑汁觊觎王位。而得到天神点化的角如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非凡能耐,克服重重难关。在赛马途中,角如降服阿温底庆山上的虎头、豹头和熊头等三个妖魔,为岭地众英雄铲除了赛马途中的种种魔障。明智地识破晁同的险恶诱骗,使诡计多段的晁同措手不及,使即将取得胜利的晁同之子冬赞败北。角如在姑母贡曼捷姆、战神年达玛波和战神畏玛尔的帮助下,抢先一步到达终点,登上宝座,大获全胜。其次,非常巧妙地插入岭地众美女评说英雄赛马的故事情节,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赛马过程中的种种曲折情节和称王竞争的激烈。


        IP属地:四川8楼2011-11-22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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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族《格萨尔》在描述格萨尔诞生前的一段历史时这样写道:拿树叶遮掩五尺躯体,铺的是嫩枝和花瓣,盖的是干草和树皮,吃的是干涩的野果山梨,喝的是冰凉清澈的泉水,住的是黑洞洞的山洞石窟,用的是粗糙的石器。老可汗木洛夏尔干桑为了改变社会生产力极度低下、人类生活异常艰难的情况而作出了巨大的努力。长生天派来了使者罕木洛夏尔干桑。后来什当拉谦派他的三个女儿吉日卡希吉、玉日卡希吉、东日卡希吉到凡间采花,三位姑娘因喝了药泉之水而昏迷,忘却了归途,便留在人间。吉日卡希吉生了个孩子,名叫夏尔吉夏尔干桑,驻守于称斯任布的地方;玉日卡希吉生了个孩子,名叫康邦麻尔兰桑,驻守在称尔的地方;东日卡希吉生了个孩子,名叫纳呼恩东迪桑,驻守在称希兀的地方;而木洛夏尔干桑是他们的可汗,驻在称阿克隆的地方。三位姑娘后来又生了众多兄弟,众多姊妹,他们彼此结为夫妻,人丁大增,于是整个阿克隆充满繁荣的景象。长生天那里请来了斯尕尔玛东加克(天上的格萨尔),继承木洛夏尔干桑而登上了可汗的宝座。从格萨尔即位开始,就与阿卡其东和毗邻国家之间展开了斗争。整个故事中包含了许多个小的神话故事,一环套一环,构成了一部具有浓厚土族特色的神话故事。由此可推知,藏族《格萨尔》传入土族的时间是非常早的,甚至可能早到吐谷浑汗国在青藏高原东部建国以前,《格萨尔》的故事就在土族人民之中流传开来。
          


          IP属地:四川11楼2011-11-22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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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宗教关系
            土族《格萨尔》的产生,除时代的、内在的因素相关之外,还与各民族杂居、相互融合等存在密切关系。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藏传佛教在土族地区的传播。明代,藏传佛教格鲁派传入土族地区后,土族群众纷纷皈依于其门下。在寺院土族僧侣不断增加,逐步形成了包括活佛、喇嘛在内的宗教文化群体。他们根据藏文抄本,把藏族史诗《格萨尔》的故事经过口头翻译后讲述给土族群众。当故事流传形成大规模时,故事的情节结构及艺术形式逐渐产生变异,越来越富有本民族的生活气息。土族民间艺人和僧侣们,在对原有的故事进行加工和再创作中,既有对民族历史的记忆和回顾,也倾注了土族人民理想和审美意识。从而,格萨尔的故事成为本民族的一种新的艺术形式。这一点,只是说明了由于宗教原因,在近古时期《格萨尔》在土族中的传播情况。其实,《格萨尔》的火种在此之前就在土族群众当中播撒开来。这一段的阐述,只是为了说明在历史的各个时期里,《格萨尔》以不同的渠道和形式向土族群众渗透传播的一种例子。(注:吕建福:《土族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12月版,第156页。)
            根据普遍的认识,佛教是松赞干布统一青藏高原后才传入藏区的,而前弘期的佛教在民间的传播不那么广泛和深入。《格萨尔》是民间文学,当时的规模完全不及目前庞大,只是在下层的民间流传,佛教对它的渗透不是太深。松赞干布开始进行的统一青藏高原的时代,也就是吐谷浑衰亡时期,同时是吐谷浑西部被吐蕃占领统治时期。在佛教文化还不是太牢固的历史文化背景下,《格萨尔》传入吐谷浑人民当中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当时被吐蕃占领的这片土地上共同生活着藏族和吐谷浑民族,所以在土族《格萨尔》中的宗教成份比起藏族《格萨尔》是非常少见的,而纯属原始传说、神话故事成份的比重就大一些。
            土族没有文字,不过有自己的语言。土族语属于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其中很多与蒙古语有相似相通之处。但是,在土族地区流传的《格萨尔》中很少有蒙古《格斯尔》的特点。相反,在故事情节、人物形象的塑造及关系、语言特色、演唱形式等诸方面具有较为明显的藏族《格萨尔》的特点。整体的故事情节与藏族《格萨尔》一脉相承,而且土族《格萨尔》中的故事情节基本上与流传在安多藏族地区的《格萨尔》相似(至于属于哪种版本的传承,有待考证),可以在藏族《格萨尔》中找到例证。
            “藏族《格萨尔》流布到蒙古、土、裕固族地区,进而形成藏、蒙古、土、裕固族《格萨尔》源与流、同源分流的关系,这与自古以来中华民族(这里主要指藏、蒙古、土、裕固等族)之间在政治(包括短期内的战争)、经济、文化等诸多方面的历史交往,与藏、蒙古、土、裕固族各自的民族文化特性等方面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这里,历史的交往是前提,藏传佛教文化心理的一致性是基础,本民族文化物质是土壤和融机,缺少其中任何一个方面,都不可能形成藏、蒙古、土、裕固族《格萨尔》源与流、同源分流这样一种关系和格局。”(注:王学先:《〈格萨尔〉论要》(增订本),甘肃人民出版社2002年6月版,第363页。)从藏族、土族《格萨尔》的格萨尔诞生、求婚和称王等母题的比较分析中得知,藏族《格萨尔》是源,土族、蒙古族、裕固族、普米族《格萨尔》等都是流。土族《格萨尔》与蒙古族、裕固族、普米族《格萨尔》等都是“同源分流”的关系,都是藏族《格萨尔》这一根源中的分流。土族《格萨尔》最早脱胎于藏族《格萨尔》,在藏族《格萨尔》的基础上发展、创作,从而逐渐形成了具有土族特色的《格萨尔》。
            原载:西藏研究200502


            IP属地:四川12楼2011-11-22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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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宗教关系 土族《格萨尔》的产生,除时代的、内在的因素相关之外,还与各民圌族杂居、相互融合等存在密切关系。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藏传佛教在土族地区的传播。明代,藏传佛教格鲁派传入土族地区后,土族群众纷纷皈依于其门下。在寺院土族僧侣不断增加,逐步形成了包括活佛、喇圌嘛在内的宗教文化群体。他们根据藏文抄本,把藏族史诗《格萨尔》的故事经过口头翻译后讲述给土族群众。当故事流传形成大规模时,故事的情节结构及艺术形式逐渐产生变异,越来越富有本民圌族的生活气息。土族民间艺人和僧侣们,在对原有的故事进行加工和再创作中,既有对民圌族历史的记忆和回顾,也倾注了土族人民理想和审美意识。从而,格萨尔的故事成为本民圌族的一种新的艺术形式。这一点,只是说明了由于宗教原因,在近古时期《格萨尔》在土族中的传播情况。其实,《格萨尔》的火种在此之前就在土族群众当中播撒开来。这一段的阐述,只是为了说明在历史的各个时期里,《格萨尔》以不同的渠道和形式向土族群众渗透传播的一种例子。(注:吕建福:《土族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12月版,第156页。) 根据普遍的认识,佛教是松赞干布统一青藏高原后才传入藏区的,而前弘期的佛教在民间的传播不那么广泛和深入。《格萨尔》是民间文学,当时的规模完全不及目前庞大,只是在下层的民间流传,佛教对它的渗透不是太深。松赞干布开始进行的统一青藏高原的时代,也就是吐谷浑衰亡时期,同时是吐谷浑西部被吐蕃占领统圌治时期。在佛教文化还不是太牢固的历史文化背景下,《格萨尔》传入吐谷浑人民当中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当时被吐蕃占领的这片土地上共同生活着藏族和吐谷浑民圌族,所以在土族《格萨尔》中的宗教成份比起藏族《格萨尔》是非常少见的,而纯属原始传说、神话故事成份的比重就大一些。 土族没有文字,不过有自己的语言。土族语属于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其中很多与蒙古语有相似相通之处。但是,在土族地区流传的《格萨尔》中很少有蒙古《格斯尔》的特点。相反,在故事情节、人物形象的塑造及关系、语言特色、演唱形式等诸方面具有较为明显的藏族《格萨尔》的特点。整体的故事情节与藏族《格萨尔》一脉相承,而且土族《格萨尔》中的故事情节基本上与流传在安多藏族地区的《格萨尔》相似(至于属于哪种版本的传承,有待圌考证),可以在藏族《格萨尔》中找到例证。 “藏族《格萨尔》流布到蒙古、土、裕固族地区,进而形成藏、蒙古、土、裕固族《格萨尔》源与流、同源分流的关系,这与自古以来中华民圌族(这里主要指藏、蒙古、土、裕固等族)之间在政治(包括短期内的战争)、经济、文化等诸多方面的历史交往,与藏、蒙古、土、裕固族各自的民圌族文化特性等方面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这里,历史的交往是前提,藏传佛教文化心理的一致性是基础,本民圌族文化物质是土壤和融机,缺少其中任何一个方面,都不可能形成藏、蒙古、土、裕固族《格萨尔》源与流、同源分流这样一种关系和格局。”(注:王学先:《〈格萨尔〉论要》(增订本),甘肃人民出版社2002年6月版,第363页。)从藏族、土族《格萨尔》的格萨尔诞生、求婚和称王等母题的比较分析中得知,藏族《格萨尔》是源,土族、蒙古族、裕固族、普米族《格萨尔》等都是流。土族《格萨尔》与蒙古族、裕固族、普米族《格萨尔》等都是“同源分流”的关系,都是藏族《格萨尔》这一根源中的分流。土族《格萨尔》最早脱胎于藏族《格萨尔》,在藏族《格萨尔》的基础上发展、创作,从而逐渐形成了具有土族特色的《格萨尔》。
              原载:西圌藏研究200502


              IP属地:四川13楼2011-11-22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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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3-04-18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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