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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3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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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12-08 09:04回复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3
    文/乐小米
    【楔子 夜奔】
    魏家坪的清晨,像一枚沾满了露珠的青果,淡淡的,软软的,满是家乡的气息,母亲的味道。
    当第一缕阳光招着温暖的手欢跃过尘封的窗户,微笑着吻向我的脸时,我从长长的梦境中醒来,张开双眸的那一刻,他安睡在我的身边,浓黑若墨的发,长而密的睫毛,就像很多很多年前的小时候那样。
    同样的老屋子,同样的床。
    那时,他年纪尚小,喜欢侧着身子睡着,黑色的小脑袋埋在枕头上,婴儿一样;长长的睫毛像只熟睡的天鹅一样栖息在他闭着的眼睛上,略薄的鼻翼随着呼吸轻轻抖动,白色皮肤透着淡淡的粉。
    我缓缓闭上眼睛。
    就好像,这十多年,我们从未离开过魏家坪。
    就好像,北小武随时会汲着他英俊潇洒的破拖鞋翻过我们家的矮墙,喊一句,凉生,姜生,俩猪,上学啦。
    就好像,片刻间,院里的压水井就会吱吱嘎嘎的响起,在母亲的粗糙的手里。仿佛她还健在,辛苦劳作的一天将由此开始。而她的小女儿将会像云雀一样飞到她的身前,喊一声,妈妈,我来!虽然,最终水桶一定会落到她哥哥手里……
    我知道,这一切都不会出现,只能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而唯一的幸福便是,他在我的身边。
    是的,他在。
    不知是幸福,还是难过,眼泪止不住从我的眼里缓缓的流下来。
    我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双手轻轻握成拳横在胸口,像婴儿睡梦中的姿态。他们说,婴儿睡姿的人,都是缺少安全感的,贪恋更多的安心和温暖。
    那是一种我预料不及的亲密——仿佛是一种绵密而悲悯的吻,我眼角的泪水被一点点的温热给舔舐掉。
    我尖叫着,慌乱的睁开眼睛——他醒了,脸就在我眼前,不足十厘米的距离,俊美如玉的容颜,令人不安的温热气息。他俯身,专注而心疼的看着我,说,怎么了?
    这是我没有想过的吻,就在这一刻发生在我和他之间。顷刻间,只感觉心里好像几百几千只小鹿在乱撞。我错开他的眼神,不知道做何言语。
    我竭力平稳了自己的呼吸,脑袋里一片浆糊,尴尬的起身,却依然不知所措,我说,我,我,没想到这、这么快……
    他先是一愣,突然明白了我的话,居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成年男子特有的戏谑和暧昧,又夹杂着淡淡无奈。这种表情,是我第一次从他的眼里发现,让我心动却也让我惶惑。
    他用极其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指了指端坐在我们中间的“冬菇”。
    “冬菇”也很无辜的看着我,用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猫爪子,冲我“喵呜——”了一声,大概是以抗议的方式告诉我,你眼泪味道差极了!
    我知道自己居然误会了他,顿时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虾子,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晴天来俩霹雳,劈死我算完;或者给我个老鼠洞,让我把自己活埋掉了断此生。
    他依然只是笑,那种笑很温暖,如同春天的漫山遍野的山花一样,不觉间就会铺天盖地,四海潮升。
    大概是怕我尴尬,他没继续取笑我。


    2楼2011-12-08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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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床,洗漱后,从井里给我端来一盆水。
      我正在床上扯冬菇的尾巴,咒骂着,臭冬菇!让你舔我的眼泪,舔我的脸啊!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放啊,你这臭猫!
      他冲我笑了笑,将水盆里兑好热水,又将牙刷和口杯递给我。
      我尴尬的笑笑,接过杯子,开始刷牙的时候,我将冬菇夹在小腿中间,不让它动弹,以示惩罚。大约过了三分钟,他从正间里走出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哎。
      嗯?我吞了一口水,回头望着他。
      他像是讨论严谨的学术一般,一本正经的问,你……希望刚才是我?
      噗——我一口水全喷在他脸上。
      他抹了一把脸上带牙膏沫的水,很镇定,说,看样子不是。你就别虐冬菇了。一只猫,不容易。
      洗漱完毕,我走出院子的时候,突然,发现魏家坪的天空蓝的那么动人。
      院子虽已荒败,杂草丛生却也绿意勃勃,绕上墙壁的青藤虽然柔弱,却也坚决,碧绿中开出了洁白的花儿,微小而顽强。
      风儿轻轻吹过,微损的院门吱吱嘎嘎唱着荒凉而悠长的童谣;烟筒里燃起的炊烟,袅袅而上与云朵为伴;小孩的啼哭声,母亲追在身后喂饭的呼唤声,声声亲切……这些触手可及的温暖虽然伴以荒凉,但却那么生动清晰。
      我转身,他就在我身后,白色的衬衫在晨风中微微鼓起,让他如在天际,显得那么不真实。他冲我微微一笑,说,该吃饭了。
      灶台上,三只碗安静的呆在上面。两只大碗,是我和他的;一只小碗,是冬菇的。
      冬菇蹲在自己的饭碗前,整个身子是圆的,它一边挑剔的吃着,一边不怀好意的瞭望着我们的碗,眼神暧昧而哀怨。
      他说,昨夜回来的匆忙,没有准备,先吃点面吧!
      说完,他端着两只碗,转身走向院子里。
      我的鼻子微微一酸,水煮面是我执着了一生的回忆,它让我放弃过唾手可得的幸福,和一个对我用情至深的男子,甚至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这该是多大的蛊惑多大的魔力!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快步上前,轻轻握住了他的衣角,有些怯怯,小声说,我想吃一辈子。
      他没回头,但我知道,他的眉心间一定如绽开了一朵欢悦的花,明媚而动人。他低头,看了看石桌上的水煮面,轻声说,那我就做一辈子。
      一辈子。
      嗯。
      一辈子。
      仿佛回到了夜奔魏家坪的前夜,灯火辉煌的城市,面对着众叛亲离,在暴怒的外祖父面前,他将我紧紧护在身后,表情决绝,语调坚定:这辈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带她走!


      3楼2011-12-08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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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的将脑袋靠在他的背上,风轻轻吹过,掠过他的衣衫,我的长发;我想起了曾看过的一句话:千与千寻千般苦,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的就是这般吧。
        他回头,轻轻扶住我的肩膀,安静的看着我,微笑,说,都过去了,不是吗?会好起来的,我答应你!
        说完,他似乎犹豫了再三,双手试图回抱安抚我的那一刻,院门突然被推开了——
        多年不见的邻居李婶一手抱着一颗大葱,拎着她的小孙子嬉笑着走进门,说,啊呀,昨晚我就跟你叔说,老姜家有人!你叔非说进贼了!原来是你们兄妹回来了!是祭拜爹娘吧!哎哟,瞧你哥这俊模样,老大人了,啥时候带媳妇回来啊?你们爹妈也泉下瞑目了……
        说着,她嚼了一口大葱,就回头招呼身后的乡亲们,跟招呼进自家门似的,说,快进来吧,是老姜家的闺女、儿子回来了。
        顿时,小院里,涌进了一群人,老老少少,望着我和他,眼笑眉开。口口声声交赞着,老姜家俩兄妹好人物哟……
        我整个人呆在了原地,冬菇警惕的蹲在我的身后;他的手停在了半空,终于,缓缓的垂了下去……
        ——————————————————楔子结束了!————


        4楼2011-12-08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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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交换】
          1、敌人冷静的时候,你需要比敌人更冷静。
          雪白的墙壁,黑色的座椅,他冷着脸,静的像一座沉寂着的火山,厚重的沉香木桌前堆起的是一堆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一个尚摸不着东南西北风向的金丝眼镜男正拿着一份合同等他签字。
          我恨恨瞪着他,双拳紧握,嘴巴紧紧抿着。
          我和他,剑拔弩张。仿佛一场暴风雨,一触即发!
          女秘书靠在一旁直喘气,弱不禁风状,就差倚门吐血了,嘴巴哆嗦着,院、院长,我拦、拦、拦不住姜小姐。
          这时,柯小柔忽然闪进,幽灵似的,一把将女秘书推开,捻着兰花指冷笑,陆院长,陆总,别说你的一个女秘书了,这会子你就是一个女秘书加强连,姜生她也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遇到怪兽她就变奥特曼了!
          柯小柔的话音刚落,陆文隽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金丝眼镜男似乎感觉到了身后嗖嗖的凉气——我冷冷的目光早已将他的后背戳出了几个窟窿,恨恨投向了端坐在他身后的陆文隽身上。
          我苍白的脸色,充满恨意的目光,还有我身边那个一直捻着兰花指在扭捏作态的柯小柔,陆文隽大概已经明白了——
          我知道了他所有伪善下残酷的真相!
          所以,他无需再用往日春风一样的眼神掩饰自己,无需故作姿态,他冷着脸,摆摆手,对女秘书和眼镜男说,你们出去!
          眼镜男和女秘书虽看不懂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得出我们结怨之深,唯恐血溅三尺,当下就闪了。
          柯小柔转脸,满眼幽怨的看着陆文隽,冷哼,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陆文隽挑了挑眉,冲柯小柔不冷不热,你,也给我出去!!
          柯小柔原本还想争辩一二,但大概自知陆文隽一贯狠辣的作风,虽不情愿还是躲出了门去。临走前还不忘瞪我一眼,兰花指狠戳我脑门,说,你!可再别勾引他!否则,我跟你没完!
          说完,他翘着手指理了理笔挺修身西装,扭着屁股就晃出门去,临了,还不忘回头,将门给小心关上。


          5楼2011-12-08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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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引他?
            我冷笑,只觉得羞愤到难以自控。
            前段日子,陆文隽利用我的信任,将我和凉生、天佑玩弄于股掌之上。他给我造成的那些泼天伤痛,留下的惨痛伤痕,我也已哭到了冷静,冷静到了麻木,麻木之后变得清醒。清醒之后,我幡然醒悟——要保住凉生,保住自己,只能让自己足够强大。
            陆文隽抬眼看了看我,眉毛轻挑,不温不火,怎么?柯小柔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吧。
            他轻松的语气让我始料未及,原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致命伤害,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得如同吟风弄月。
            我苦笑,内心暗骂,却也知道,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自己争一长短。争不起,也夺不来。我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敌人冷静的时候,你需要比敌人更冷静。
            我走到他的桌前,端坐在他的面前,谈判一般。
            他微微愕然,故作镇定的看了一下我,眼神中有些不明所以,似乎我的镇定和冷静出乎了他的想象,在他看来,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打击,我该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看着他,意味深长,说,我知道了你和凉生的关系……
            我说,你这么费尽心思对付凉生,不就是怕他,怕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夺走你的继承权。为了财产,你就这么伤害他!甚至来伤害我!你到底有多无耻多卑鄙啊!
            陆文隽依然看着我,面无表情,说,卑鄙?无耻?那又怎样?
            我吸了吸鼻子,说,你父亲犯的错误,上辈人的恩怨,他毫不知情。他就愿意和你一个父亲吗?!他就愿意你的母亲抑郁而终吗?他压根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却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你觉得公平吗?你收手吧!
            陆文隽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盯着我,一眨不眨,说,如果我不呢?
            我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说,如果你还要继续加害他的话,那么我就报警!我死也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报警?陆文隽冷笑,告我什么?你又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你当***给你的后花园吗?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摘掉了自己如同春风一样温文尔雅的假面,变得这般可怕。
            他带给我的永生不愿意提及的屈辱,如今却不得不提及,我努力的克制不让自己痛哭流涕,我说,我没有你加害凉生、给他服用慢性药物、让他昏迷不醒的证据,你是医生,你是院长,整个医院都是你的!你反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只手遮天!你……强暴过我这个事实,足可以让你坐牢的!
            强暴?陆文隽冷笑了一下,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丝暧昧的温度,他起身,一把捉住我的手腕,说,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强暴了你? 谁能证明不是你勾引了我?
            莫大的羞辱感升腾而起,我浑身哆嗦起来,唇色苍白,我说,陆文隽,你禽兽不如!
            陆文隽冷笑,一把将我推到墙上,整个人欺了过来,他冷笑,在我耳边呵气,温热如火,他说,禽兽不如?我是不是该看作你对我们一夜春宵的褒扬么?怎么,你今天莫不是特意来帮我重温旧梦的?还是要我帮你复习回忆?
            你滚!我整个人歇斯底里起来,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我将脑袋扭向一边,闭着眼睛不肯看他可憎的脸。
            我的声音刚落,只见柯小柔化身一团黑影娇嗔着、飘荡着冲了进来,他张开樱桃嘴,露出小银牙,一口咬住了陆文隽的手腕哭闹不住。一边哭闹一边口齿不清的喊,我就知道你被姜生这狐狸精迷了眼,我就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在一起不干好事!
            我躲在角落里,笼住衣衫,眼泪朦胧,却又被柯小柔的“舞台剧”般寻死觅活的表演折磨得不知到底该做怎样表情。
            玛丽的邻居,我才是最痛苦的受害者,柯小柔怎么总寻死觅活的跟我抢镜头啊。就好像一个人正心如刀割、泪如雨下却被人用鸡毛狠挠脚心,挠脚心,挠脚心!此情此景此种感觉,我只能说,真他玛丽的邻居,玛丽的邻居,玛丽的邻居啊!
            柯小柔一见我泪眼朦胧的傻望着他,直接放开陆文隽冲着我就来了,他说,姜生,你这个狐狸精,老娘我跟你拼了……
            晴天霹雳!
            他说,他居然说,他说的是——“老娘”。
            他的话音未落,陆文隽忍着自己被他咬出的伤口,一把拉住了他,直接扔出了门外。柯小柔可是百战不挠,虽死犹荣,他又重新啼哭着冲进来。
            直到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他脑袋的时候,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唯一没有愣的,就是桌前的陆文隽,他依旧俊美如同雕塑的外表,阴冷凌厉的眼神,他手中的枪,像速效止疼剂似的,让柯小柔不再寻死觅活,小白兔状乖乖的退出门后。


            6楼2011-12-08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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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我一定被柯小柔这朵奇男子搞得精神分裂了
              我躲在墙角,骇然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陆文隽收起了枪,随手搁置在抽屉里,他看了看蹲在墙角的我,眼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他没说话,将领带松了松,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平稳自己的呼吸——对付柯小柔这朵奇葩大概果然不仅是个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
              我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恶人自有恶人磨。
              陆文隽看着我,说,你觉得像看笑话是吧!
              我也冷笑,世界上不止他会冷笑,我瞄了眼他放枪的抽屉,说,现在,我跟你做个交换——你放过凉生,我就放过你!
              陆文隽不解的看着我,说,哦?交换?你又有什么把柄了?
              我冷笑,一字一顿,说,私藏枪支也是犯罪,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报警!
              陆文隽突然笑了,那么畅快,他说,姜生,我该说程天佑走的时候,将你的脑袋也带走了吗!你猜,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他提到天佑的名字,我的心仿佛被突然划开了一道口子,狠狠的疼起来。可是却又不得不掩饰着自己的痛楚,不想被别人看去。我冷冷看着陆文隽笑,说,那你就灭口吧!生和死对我已没区别。
              陆文隽笑,搓了搓手,说,别把我说的跟黑社会似的,我是正人君子。良好公民。持枪虽然犯法,但我也不过正当防范。再说我怎么会舍得你死?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恩你姐夫!我心里暗骂。
              陆文隽看了看我,说,你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我摇头。心说,我想活剁了你!
              陆文隽俯下身,冲我笑,那种温柔的表情却让我恨不得将他的脸给踹到墙上。他似乎是思量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把拉起我,语气淡然,像朋友间的聊天一样亲和,说,你看窗外,天这么蓝,云这么白,阳光这么好,我突然考虑要放弃原来的计划了,姜生。不如,我来和你做个交换?
              啊?我疑惑的看着陆文隽,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陆文隽看着满脸疑惑的我,眉眼生动的挑了挑眉毛,说,这个交换就是——我放过凉生,而你,嫁给我。
              这不是晴天霹雳,这是五雷轰顶!
              我惊慌而厌恶的从陆文隽手里挣脱出来,说,不!可!能!
              陆文隽看着我,语调轻快,笑笑,说,你没得选,如果你想让我放过凉生。
              我不可思议的望着陆文隽,他……要娶我?!
              一纸婚约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爱和尊重。当陆文隽的这份天大的爱和尊重突然从天而降,差点将我砸出脑震荡。在这剑拔弩张势同水火的氛围里,他突然跟我说,他要娶我。


              7楼2011-12-08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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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住院部冰冷的窗户,我似乎能看到凉生苍白的影子,似乎他的呼吸正在渐渐的弱下去。
                我知道这是幻觉,可故作冷静和乐观的神经却还是绷不住了!
                我身体重重一晃。
                陆文隽似乎想起了什么,微笑回身,拉开墙壁上一个软隔,一个显示器出现在我眼前,他轻轻拧开开关,屏幕上出现的是凉生的脸——
                病床上,他苍白而消瘦的脸,毫无血色。漂亮的眼窝上,栖息着如同思归的倦鸟一样的睫毛,偶尔微微抖动一下,不知因为梦到了什么,他眉心轻轻皱着,像是有永难释怀的心事一样。因为干裂,往日鲜润的唇色变得惨淡。
                陆文隽的办公室里居然安置着监视器,监视着病房里凉生的一举一动!
                看到凉生的样子,我的心紧紧缩成了一团,这是天佑离开后,我第一次看到凉生。
                我看着屏幕上,凉生的脸,顿时泪眼婆娑。我的手轻轻的,几番颤抖,千般小心,万般隆重,伸向屏幕,试图触摸他的容颜。
                陆文隽的手迅速握住我的手,几分霸道,不容拒绝将我原本还在空中的手推向屏幕——冰冷的屏幕上,我触摸到了凉生的脸。
                那么痛苦,那么心酸。
                陆文隽低头,他的纤长的手,微暖的温度覆过我的手,他的唇轻轻掠过我的发丝,直达我耳垂,噙笑,说,姜生,你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哦,不对,你们没血缘关系……瞧,我居然给忘记了……没血缘关系的话,那也无所谓你看着他从这个世界“消失”咯……
                不!我痛苦的回头看着陆文隽,却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我含着泪,求他,不要再伤害凉生了,不要!
                陆文隽冷笑,说,你不是要报警!!不是要告我吗!!
                我辛苦铸就的坚强在刹那间分崩离析,在我看到病床上凉生惨白的脸,看着他皱起的眉,整个人哭出了声音,我哭着求陆文隽,你放过凉生吧!求求你了。
                是的,除了哀求,还是哀求。
                我怎么舍得看凉生死去啊。
                我怎么舍得啊。
                陆文隽不肯看我,他仰着脸,依然故我,说,只要你同意这场交换。那么,凉生立刻就可以出院!我保证他长命百岁。我会宣布这是一场误诊!
                他轻轻停顿了一下,说,这场交换,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
                我失神的看着屏幕上凉生的脸,这个和我生命相关了十七年的男子,这个我从四岁起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哥哥”的男子,这个六岁起就踩着板凳给四岁的我煮水煮面的男子,这个十几岁时用了彻夜的时间将魏家坪每条酸枣树上枝刻下我的名字的男子……
                我闭上眼睛,却止不住泪如雨下。
                那个画面,今生今世我都忘不掉——
                阳光普照着大地,酸枣丛处的绿地上,一个眉眼清秀的少年蜷缩着睡着,露水浸湿他单薄的衣裳,黏润着他柔软的发,他疲倦得睡着了,脸上却有一种满足的笑。
                手电筒和小刀就在他的手边,他身边的酸枣枝条上,褐色的枝条上刻着:姜生的酸枣树。条条如是。
                那个熟睡的少年便是凉生。
                如今的凉生,昏迷在病床上,苍白的脸。微微抖动的睫毛,如同思归的倦鸟,淡淡皱起的眉,藏匿着心事一般。
                我触摸在屏幕上的手,像被烫了一样。
                突然,屏幕处传来凉生的叹息,像是在极痛苦的梦境中挣扎一般,他微微的,气力不足,像是想狠命抓住一种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一样,他轻轻的痛苦的唤了一声——姜……生。
                那一声。
                我五脏如焚!肝胆俱裂!
                只这一句,昏迷中的俩字——姜生。
                陆文隽笑了,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表情。
                ……


                9楼2011-12-08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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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成全】
                  4、因为我不是那个幸运的国王。
                  秋天的街,桐叶多已飘零。
                  车水马龙的街道,匆匆忙忙的行人,没有人肯停下脚步,细数悲伤。
                  离开陆文隽那里,一个人走在去往花店的路上,路过必经的书报亭,我目光落处,整个人愣了一下。
                  《燕南晨报》上,刊登着大幅天佑的报道,并佐以相片,无非又是某些不着边际的花边新闻。哪个女模特,哪个女明星……
                  我隐约记起前几天床头的报纸上,还刊登过最新爆料,C姓年轻富豪神秘消失的日子:私家豪华游轮与W男星私奔天涯的不伦之旅。
                  心突然微微疼了一下,却不敢任这种感觉肆意蔓延。其实我知道,他的离开,是因为什么。
                  只是现在,我亦知道,这一切已不能再与我有关。
                  是的,医院办公室中,陆文隽给的那场交换,我却等不了三天——
                  在昏迷中的凉生痛苦而压抑的的呼喊了那声“姜生”之后,我整个人都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悲恸,我转头对陆文隽说,不必三天!我现在就答应你!
                  话音落下,泪也崩落。
                  ……
                  一场交换后,我们三人之间,纠结了这么多年的,终于可以清清静静了,这会不会是最好的结果呢?
                  报亭前,我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了那个熟悉而又让人不能置信的声音,那是旅行后的疲惫中难掩深深的悲凉——你为什么要嫁他?!
                  我整个人呆住了,仿佛整个人被钉在了街上,拔不开腿,却怎么也不敢回头。
                  秋天长风陡起,飘落一地仓惶,树叶片片落下,纷纷洒洒像离人血,归人泪。
                  他的脚步声渐渐的近,那种熟悉的味道也渐渐的近。黄昏夕阳下,他整个人的影子漫过了我的脚边,如同抵死而来的潮水,最终将我笼罩。
                  那一刻,是秋叶落时一样的静寂。
                  一片。
                  一片。
                  一秒。
                  一秒。
                  ……
                  他在我身后,用力压抑着愤怒的情绪,说,你嫁他!想要的无非是凉生的周全!可是这一些,我也能给啊!我也有能力保护你和凉生的周全啊!为什么你偏偏会选择嫁他?!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狠心到拿着凉生去要挟你爱我吗!!
                  我闭着眼睛,不敢回头,眼泪却已然落满腮边。
                  今时今日这一刻,曾经离城而去的天佑就在我的身后,他就在我一转身一回头的距离,我却连转身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人潮汹涌的街,肆意飘零的树叶。
                  长风飞扬起我的发,拂过身后的他的脸,那种熟悉的亲密的柔软,在这漫天黄叶中,却变成了淬毒的刺,密密麻麻的刺向他的心。
                  他见我不肯回头,大概愤怒已胜过了理智,说,既然这样!那好!我这就去医院,我替你救凉生!我替你摆脱陆文隽!但是,你得嫁给我!我也不在乎你的心是否在我这里!如果你拒绝我的话,那么就算陆文隽肯放过他,我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医院!
                  我呆了,恐惧在片刻间袭来,我猛然回头,说,不要!
                  背城一别,归来日。
                  眼前的他,满目苍凉,一脸清瘦,依然英俊如刀刻的容颜,头发已经长过了眼,风吹过他乌黑的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见我转身,突然笑了,可那笑容落在我的眼里,却那么的苦涩,他笑,我说了这么多话,你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原来我连让你看我一眼,都需要借他之名,才能逼你就范。真讽刺啊。呵呵……
                  他的话,让我难受的直掉眼泪,可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我说,天佑,不要伤害凉生,不要再难为我了……求求你。


                  11楼2011-12-08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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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我?
                    天佑突然哈哈大笑,那种笑声中充满了无比的嘲讽,他说,在你心里,凉生永远是比我重要。
                    良久后,是沉默,他仿佛陷入了一种痛苦和迷茫之中,自言自语的喃喃——
                    你居然求求我?
                    姜生啊,你只皱一下眉头,我心里就地动山摇了。说要用凉生来要挟你?呵呵,我怎么会忍心。你不必求我的……
                    我只是想看看,如果有一天我就在你一转身的距离,你怎么才肯回过头来看看我。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其实,我早该知道答案了。却依旧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法放手啊。
                    说完,他转身,挺括的风衣撩起的是决绝的弧度,毫无犹豫。
                    秋风长街,夕阳如血。
                    他的影子慢慢的慢慢的从我脚边撤离,就像一团风。
                    我的喉咙像生生的吞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痛楚难忍,却也喊不出声音,只能心里无比的难受。
                    原来,一个人离去时的背影,也可以像一把刀一样,碎掉人的心。
                    只是这不是什么纯美好故事,我又何必将你再来拉入这场万劫不复?
                    你说的,我都懂;可我的心,你却未必真的都能懂。
                    我愣愣着望着他转身,就在我也转身那一刻,突然我听到“砰——”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响声,随之而来是尖锐的刹车声,最后是人被撞出后落地的重重的声响——
                    那个重重的声响就在我的脚边!
                    我惊恐的转回头,看到地上那个被鲜血染红的几乎四分五裂的人——鲜血漫过我的脚,我整个人几乎瘫软掉,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天佑——
                    ——不——


                    12楼2011-12-08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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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你现在不狠心分手,将来会红杏出墙的!
                      这段日子,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去面对任何事情。
                      前番因陆文隽而起的天塌地陷,只有我自己知道,北小武在外地,金陵因为家事请了长假去了美国探望父母。
                      没有朋友在身边的时候,一切只能自己独力承受。因为有安慰,因为有依靠,所以可以放任自己沉溺悲伤,自怨自艾,人也矜贵。
                      可如果朋友不在,没有安慰,无可依靠,也只能大爪子一挥擦掉眼泪说一句“其实老娘我很强”自我安慰自我修复并狠狠的自强不息。
                      我发现自己最近心得颇多,心理研究方面硕果累累啊。
                      从公寓走出,经过花店我并没有进去,而是一直向医院走去,倒是路过那个必经的书报亭时,我不自觉的停住了步子。
                      城市中人们最津津乐道的就是那些明星富豪的坊间传闻,所以天佑同学总是能隔三差五的上上小报的头条,甚至连他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都不能幸免。
                      似乎今天的报头有些诡异,居然用的不是他的花边新闻,只是我看不很清,也不敢去看,昨晚的噩梦中的场景和此时此刻多么相像。
                      秋天的街道,飘零凋落的桐叶。
                      车水马龙的街道,匆匆忙忙面无表情的行人,没有人肯停下脚步——这些无不让我内心惶恐,生怕下一秒,梦中的剧情在现实中上演。
                      我慌忙的转身,从报亭前走了开来。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他说,啊呀,真没想到啊,姜生,你也有今天哪!想知道天佑的消息,居然只能依靠这路边不着调的报纸。
                      他上辈子一定是冰神,所以今生所到之处无不透出一股渗人的冰冷。我不必转身,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已经够我重感冒俩月的。
                      我镇定了一下,回头。
                      程天恩端坐在轮椅上,据我的距离不远不近,满脸笑容,明朗动人,黝黑深邃的眼睛里似乎隐约着秋天里的长风,随随便便一舞,便是碧波摇曳。
                      作为一个不算标准的颜控,我其实很爱这张天使一般的脸啊!
                      怎么可以有一个人长着一张这样的天使面容啊,美的像是神话中的水仙少年,带着一份恬美,却又有一种凛冽。嘴角勾着坏,眼睛里闪着无辜的光。
                      可是当这张天使一般的脸标注上“程天恩”三个字的时候,我就想踩到脚底下,狠狠的踹三脚,左脚三脚,右脚三脚!再吐他口水!
                      天恩见我沉默,嘴角就勾起一丝笑,说,姜生小嫂嫂,我哥只是离开了,又不是死了。你干嘛一脸丧夫的表情啊?
                      嫂你姐夫啊!丧你姐夫啊!我心里暗骂,却也迅速计算了一下我和程天恩的距离,然后又迅速扫了他身边的助手一眼,眼睛的余光极速的扫了扫周围。
                      真是!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唰——我拦下一辆的士,吱溜——我用冲刺的速度逃离魔鬼天恩的视线、冲进了的士车厢——师傅,去清藤医院!
                      的士一溜烟的离开,只剩下惊愕在大街上的程天恩和他的助手。
                      秋风那个长街,黄叶那个飘零。
                      我在车厢内长舒了一口气。
                      我又不是受虐狂受气包,有腿有胳膊会逃跑干嘛非要原地站好被他奚落!这段日子重压的敲打锻造,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他用小手指戳戳,就会戳到倒地痛哭的女孩了。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也打的时代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打得过就死命打,打不过就飞速跑。
                      正当我在车厢内自鸣得意事,司机突然开口了,他说,姑娘,跟你男朋友闹别扭了?
                      我说,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说,我刚才偷瞧了,你一上车,你男朋友差点从轮椅上扑下来!那表情痛苦的哟……
                      我摇摇头。
                      司机说,不过,姑娘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媒。可我要跟你说,我觉得你还是分手吧!你说你嫁一残疾,将来的性生活都不和谐的!你现在年轻,不晓得其中的利害!等你年龄大了就知道这性生活的重要了……
                      X……生活?
                      X生活!
                      @¥%#¥……¥
                      我石化在出租车上了,直等下一秒羽化成仙了。
                      一大清早我满心悲伤路过这秋天的长街昨夜的噩梦处,去看今天更噩梦的陆文隽,然后一司机大叔很关切的跟我不谈人生不谈理想不谈油价不谈中石化跟我谈X生活!
                      一大清早啊!
                      满城尽是怪蜀黍啊!
                      奥特曼不要打小怪兽了!快组团去打怪蜀黍啊!
                      ……
                      司机大概从后视镜里看出来我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由青变黑……所以也就只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到了医院,下车付钱。
                      我下车关车门,司机师傅极其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你现在不狠心分手,将来会红杏出墙的!
                      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
                      玛丽的邻居啊夸父的妻,一大清早,我招谁惹谁了!
                      “X生活”和“红杏出墙”到底跟我这一脸忧伤书卷气的单身低龄女青年能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什么关系!
                      但是下一刻,我就知道了,原来,X生活和我真是有关系的。


                      16楼2011-12-08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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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陆文隽缓缓走了进来,女秘书热情的跟在他身后,甜蜜的喊了一声——陆总——那个……
                        女秘书大概是要向他汇报我正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可这时陆文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示意女秘书先出去,他接起了电话。
                        柯小柔生怕陆文隽撞见他,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一把将我拖进了洗手间,捂住嘴巴,他将食指搁在嘴巴上,冲我吹眉毛瞪眼睛,示意不让我出声——洗手间的门轻掩着,不敢关闭,唯恐声响。
                        我挣扎起来,低声说,干嘛?
                        柯小柔低低的将娇声压在嗓子里,闭嘴!你要出去也行,不准跟他说我在这房间里!我就看着你俩狗男女在我眼皮子底下能做什么好事!人家当你姐妹淘,你却勾搭人家男人!还敢说自己委屈,你今天不是投怀送抱上门了!
                        我被柯小柔的混蛋逻辑搞无语了,虽然恨却只能小声说,你神经病!
                        ……
                        我和柯小柔的对话还没结束,陆文隽的手机通话已经结完了。
                        他看了看办公室,又看了看窗外,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按下电话,召进秘书来。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女秘书倒没进来,只见一妖艳漂亮的女人冲了进来,似乎是用了狠劲将女秘书撞开,纤细的胳膊一挥,将女秘书推出门去——你出去!我和陆总有事要谈!
                        啪——
                        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而且熟练的反锁了起来——
                        利落间却带着暧昧的气息。
                        门外的女秘书尚未回过神来,已经被突然而来的漂亮妖女给一把挡出办公室门外去了,只能在门外跳脚。


                        18楼2011-12-08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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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曼一见自己的挑逗似乎没有起到作用,大概也微微一惊,但是,她又瞬间堆起了风情,幽怨的说:“陆总,怎么是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啊。”
                          说着,她摇摆着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纤腿一摆,整个人坐在陆文隽的办公桌,然后俯身下来,像一条美女蛇一样,青丝如云,白嫩的食指涂染着蛊惑人的艳红,像一团温柔热情的火,撩拨着送向陆文隽的胸前,她极度暧昧,却不无哀怨的抛送秋波,说:“陆总,你抬头瞧瞧人家,是不是比你的那些工作有趣啊?”
                          我当下在洗手间就不淡定了,这算什么?我居然一大清早沦落到和柯小柔一起看现场三级片秀啊!
                          柯小柔直接疯了,打算冲出去的那一瞬间,我过段拉住了他,捂住他的嘴,我说:“你别这样,搞出去咱们都不好看。”
                          这点我懂,当你看到一个人不愿意给你看的那一面,他们说不定用什么方法还给你呢!尤其是苏曼和陆文隽这种人。
                          但是下一刻,我就后悔了。
                          如果我没拉住柯小柔的话,那我看到的只是一场三级片。可我拉住了柯小柔,一大清早我就看了一场H片啊!
                          还是现场的啊!
                          真人秀啊!
                          明星真人秀啊!!!


                          20楼2011-12-08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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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姜生,你又在假正经了,你其实巴不得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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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去跟柯小柔这样的祸害一起看,你乐意啊!你乐意啊!你乐意啊!
                            苏曼整个人横在陆文隽的桌前玩制服诱惑,她穿了一件杏色的巴宝莉经典款风衣,虽然宽大,但是裁剪极好,曲线毕露。
                            陆文隽摊开她的手,斜了她一眼,嘴角扯起一丝很不屑的笑,眼神中是一种自矜的冰冷,这种表情让苏曼很受伤。
                            但是,让仍然对着小,索性,将衣服轻轻扯开——————
                            陆文隽的眼睛抬都没抬,喝了一口桌前的咖啡,我以为他要喷出来,结果他依然不咸不淡的轻轻的翻看手中的书。
                            半晌,他才抬头,看着他眼前搔首弄姿的苏曼,慢吞吞的说:“我知道我父亲避难海外,你想找个新靠山,不过,你怎么不去尝试一下你的顶头主子程天佑啊?”
                            苏曼笑了:“陆总你说笑吧。程老板离开这座城了,五湖星改制成五湖星空,巷子弯的拆迁重建,集团的两大工程,都被他直接撂桃子了,至于他为什么离开,程家老太爷不知道,陆少爷您不会不知道吧!
                            苏曼的话让我的心疼了一下,柯小柔在一旁白了我一眼,撇嘴,说:“你要是真嫁给陆文隽,程少爷铁定会来抢婚,他肯输给的人只有凉生。真想不通,陆文隽这死鬼给自己照这个大麻烦想干嘛。”
                            苏曼大概觉得刚才的话,威胁味道太重,她虽然从天恩那里知晓陆文隽曾经对我、凉生、天佑做过什么,但是大概是在想攀上陆文隽这棵大树,所以语气又不得不变得暧昧粘人。
                            于是,她咯咯的笑了笑,抱怨道:“再说程天佑那整日里面冷手很的,怎么能像陆大少你这么风流儒雅,善解人“衣”......呃......人意呢.......”
                            陆文隽头也不抬,冷下了一声,说:“怕你是解不了他的衣吧......你何不考虑一下程二公子呢?”
                            苏曼就皱眉,说:“人家一心想着念着你,你这个狠心的,却总是将人家往外人那里推!那程天恩压根就不近女色,我都怀疑他不是腿上有伤,而是根本就不行!再说二公子更是毒辣的主儿,那里有陆少爷您温柔多情啊。”
                            


                            21楼2011-12-08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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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文隽的表情始终淡定,走廊里,道路旁预见其他人,温文尔雅如同春风一般,笑,点头,优雅的恰到好处,威严的不着痕迹。
                              我跟在他的身边,只想讲脖子砍掉。
                              但是,一看到终于见到了凉生了,我的心突然溢满了一种不知是酸涩还是安心的情绪,微微的苦,浓浓的涩,滋味并不好。
                              期盼见到他,却又害怕见到他。
                              我不知道陆文隽的母亲和父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让他如此痛恨自己的父亲,以至于如此痛恨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凉生。
                              唉,一个被自己称呼了十七年“哥哥”得人,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他和你毫无血缘关系--------这种感觉真滑稽。
                              命运是不是真的好捉弄人?
                              可是之于我,这又算不算是一种特殊的恩赐,至少,我的心中再也不必背负那种如遭天谴一般的罪恶感呢。
                              这种罪恶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那懵懂的年岁里,诸多的依恋和温暖下的相依为命下,我突然动了世界上的爱其实分为三种吧--------爱,不爱,不能爱。
                              不能爱。
                              这三个字,真的像血咒一样,让人永生封印。


                              25楼2011-12-08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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