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最近的觉睡的太多了。昨晚做恶梦惊醒就再没有睡着。两点到七点。看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了。
想起严歌苓在《无出路咖啡馆》中这样说。这么广而深的孤独。偌大的城市盛不下的。寒夜里有多少游魂般的流浪者。对他们耳闻目睹的一切质疑或抒怀。诅咒或评点。永不停息发着内心独白。
觉得自己被离间的那样彻底。大片的麻木中。我只能靠一遍一遍的刺痛伤处来苏醒最后残剩的知觉。或者自知之明。
该死的自尊心。有人说只要自尊心受了罪其他罪就可以免受了。一旦你可以蔑视自尊。那么你便战无不胜了。那么我是不是是一个不识大体的人。自尊心在作祟。使我各个方面的罪都得受。
有人说。对于生活。别去分析它。去过它。我只是觉得我困惑了。我好多事情都搞不懂。一念耿耿。不想阿Q一样的。也不想堂吉诃德那样的生活下去。觉得自己对生活的感悟能力被生生的毁了。只觉得它的阴暗面。病态的。我有最真实的感情。但是我救不了自己。我也不想救自己。
于心有愧。我害怕起来了。




昨夜梦到很久之前的一个故人。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我竟就那样狼狈的遇见了你。我只记得自己慌慌张张的在走。找着自己丢失的什么东西。忽听到背后有人责备我说。“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你还要死不悔改的玩弄些什么！”慌张回头寻找话的来源。背后竟是空无一人。我低头要逃时。竟被一只手拉住。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八成会嘲笑自己。“你丫又抽风了。”这次。我竟沉在梦里没有醒来。 我一直以为。这些东西。这些事情都在我承受的范围之内。有人说过。“时间会冲淡一切。”直到现在我才恍然发现。我还在排斥它们。到现在也不相信它们就这样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啊。
我一直有恃无恐的冷眼旁观着他人的喜怒哀乐。回头间也恍然发现。原来他人也一直在冷眼旁观着我。看着我慢慢沉沦。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悲。其实我不是天生生性凉薄。我也曾经用心纯粹过。
所谓自知之明。不过是自尊心在作祟吧。我还记得那一天。一瞬间跌入谷底的心情。我还记得自己竟是那么平静的回了信息。一点儿都不像几天之前想起这一幕窝在被子里哭的我。天知道我多么想挽留你。我记得我说过。我愿用10年的寿命换你回到我身边。我记得我坐过十几个钟头的火车去你的城市。我记得我写过一篇日志。“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我记得我如此疯狂的那么疯狂过。世事有时竟是这样恰恰相反——很多时候不过是我一时妄念。
我一直很清醒。很清醒的看着自己慢慢沉沦。我不愿意将就了。但我疲惫之至。我像是上了瘾戒不掉的人。我戒不掉。戒不掉。放弃它们等于放弃那些对温暖信任的陈事。自己想要的安然。竟是那样的遥不可及。难以自拔。
我多想脱离了这样的生活。重新开始一段只我。或者还有知己陪伴的人生。可是天依旧是暗色。天色灰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会常常想要问。最近过得好吗？有人用真心去爱你吗？最近有温暖陪伴你吗？会不会有什么烦心事……这些话也不知是要说给谁听。只是潜意识里脱口而出。知道必定也没有人回答。
而你呢？你只会把我当成星期天下午的棉花糖。调调生活的味。你寂寞的时候可能会想起我。想起我对你的执恋。想起你遇到这样一个热烈的女子。又或者想都不会想起。我只能与想念一再斗争。清醒又执意的这样走下去。任由那些记忆在时光中慢慢溃烂。
你要知道。不是我们的关系pathological。 My heart is pathological。
往后的日子。我再也不写与你有关的任何了。 I swear。
【多年前写的文字。幼稚。却是真心。贴在这里。提醒自己那些愚蠢的过去。】


@七公分的想念
亲爱遥。


不能看懂你的文字。

我真的不懂你。正如几年前你如是说。现在渐渐懂了。懂了这句话，依旧不懂你。

我在。

抱抱。

艾可。晚安了。

明日又天涯。
Echo,你的将来要怎么过.你一个人这样走了，你会好好的吗？你会吗？你会吗？
看着你哀怜的眼睛，我的胃马上便绞痛起来，我也轻轻的在对自己哀求
———不要再痛了，不要再痛了，难道痛得还没有尽头吗？
明日，是一个不能逃避的东西，我没有退路。
我不能回答你眼里的问题，我只知道，
我胃痛，我便捂住自己的胃，不说一句话，因为这个痛是真真实实的 。
多少次，你说，虽然我意气飞扬，满含自信若有所思的仰着头，脸上荡着笑，
可是，在灯光下，我的眼睛藏不住秘密，我的眸子里，
闪烁的只是满满的倔强的眼泪，还有，那一个海也似的情深的故事。
你说，Echo，你会一个人过日子吗？我想反问你，
你听说过有谁，在这世界上，不是孤独的生，孤独的死？有谁？请你告诉我。
你也说，不要忘了写信来，细细的告诉我，你的日子是怎么的在度过，因为有人在挂念你。
我爱的朋友，不必写信，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是走了，
回到我的家里去，在那儿，有海，有空茫的天，还有那永远吹拂着大风的哀愁海滩。
家的后面，是一片无人的田野，左邻右舍，也只有在度假的时候才会出现，
这个地方，可以走两小时不见人迹，而海鸥的叫声却是总也不断。
我的日子会怎么过？
我会一样的洗衣服，擦地，管我的盆景，铺我的床。
偶尔，我也会去小镇上，在买东西的时候，跟人说说话，去邮局信箱里，盼一封你的来信。
也可能，在天气晴朗，而又心境安稳的时候，我会坐飞机，
去那个最后之岛，买一把鲜花，在荷西长眠的地方坐一个静静的黄昏。
再也没有鬼哭神号的事情了，最坏的已经来过了，再也没有什么。
我只是有时会胃痛，会在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有些食不下咽。
也曾对你说过，暮色来时，我会仔细的锁好门窗，也不再在白日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因为我很明白，昨日的风情，只会增加自己今日的不安全，那么，我的长裙，便留在箱子里吧。
又说过，要养一只大狼狗，买一把猎枪，
要是有谁，不得我的允许敢跨入我的花园一步，那么我要他死在我的枪下。
说出这句话来，你震惊了，你心疼了，你方才知道，
Echo的明日不是好玩的，你说，Echo，你还是回来，我一直是要你回来的。
我的朋友，我想再问你一句已经问过的话，有谁，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独的生，不是孤独的死？
青春结伴，我已有过，是感恩，是满足，没有遗憾。
再说，夜来了，我拉上窗帘，将自己锁在屋内，是安全的，
不再出去看黑夜里满天的繁星了，因为我知道，
在任何一个星座上，都找不到我心里呼叫的名字。
我打开温暖的落地灯，坐在我的大摇椅里，靠在软软的红色垫子上，
这儿是我的家，一向是我的家。
我坐下，擦擦我的口琴，然后试几个音，然后，
在那一屋的寂静里，我依旧吹着那首最爱的歌曲————甜蜜的家庭
——三毛《明日天涯》


于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