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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天空不知道尽头(无cp,吐槽风,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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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食动物就是草食动物。”云雀冷冷地哼了一声,又打了个哈欠;“又没兴趣了。”他转身走开,准备上楼顶睡一觉,把刚才放在沢田纲吉身上的注意力全部撤回。
被打败归被打败,不一定所有战斗败的一方都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这场战斗中虽然沢田纲吉失败,但人家好端端地站了起来爬到最近的一棵树上,靠在枝桠上眼神空旷。
——本来是可以赢的。如果不是因为云雀的每一次攻击动作都是那般深刻于心,却有与先前不同的力道和体现出的理由,沢田纲吉才不会越打越无力越想逃走,以至于身体忘记了打架方法。
本来可以赢的!他想赢真的很想赢!他想赢整个世界,然后一切都会回来……
想赢啊,再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想赢了。嘛,已经是不可能了,他输了。不仅仅输给云雀,也输给了世界。世界故意给他赢的希望,而后戏剧性地让他亲手毁灭希望。
再黑不过老天黑。
明白躲不过命运后,他干脆豁出去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一整天都躲着云雀。他甚至想让回来的三个人再失踪一次,然后再回来,回来三个正常的守护者。
什么时候说过来着?沢田纲吉其实特没耐心,于是第二天他就忍不住不见自家云守了。但是他想起有句话,云是不会主动去找你的,得要你主动去找云才行(无视这句话吧……我是临场想出来的)。所以他揪了二十七朵鲜花泡茶以避免浪费,然后不怕死地找云雀去了。
推开接待室的门,沢田纲吉若无旁人地坐到沙发上开始发呆。无聊地想着真皮沙发坐上去感觉就是不一样,风纪委员太有钱了。
若无旁人无视的是其他人倒还好,偏偏这屋子里就云雀一个人,见到一个废柴闯入自己的地界儿云雀发怒了,身后黑气浓的遮天蔽日。放在以前他从不会对沢田纲吉露出黑气,只会露出杀气。所以说沢田纲吉无意识间就忽略掉了唬人用的黑气。
他有些后悔自己来了,一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云雀那么讨厌群聚比先前那两个人更难沟通。难不成要问云雀想不想咬杀群聚的小动物?够了,他不想让无辜的路人被打残。
这个样子有些像拿网摘星星的孩子,跟着星星跑过千山万水达到世界最高点,却发现星星还高高挂在天空离自己很远,网子再伸长也够不到星星移动留下的轨迹。沢田纲吉现在是追逐云彩的少年,追逐云彩的少年和摘星星的孩子一样,只懂得在地上奔跑,忘记了可以飞到云彩或星星的身边。站的不比它高,孤傲的云是不会注意到。但是,少年永远都可以看见云,视线之内不会空荡。云再飘远也是在天空之下。
他是天空,天空不知道哪里才有尽头。
“喂,小动物。”云雀不知道自己已经叫了沢田纲吉多少次。
“哈?”沢田纲吉瞬间明白自己又惹到云雀了。
接待室没几个人敢进,不用想谁会来救场了。眼看云雀步步逼近,沢田纲吉转身就跑还悲剧地跑错了方向——跑向离门远的一方。
“对不起云雀前辈对不起我刚才抽风进来的不要咬杀我!”沢田纲吉抱头乱窜,一蹦一跳地躲开云雀的拐子。
如果迪诺先生在就好了!除了迪诺先生还有谁能劝住云雀前辈啊!他自认倒霉,明明迪诺也不会记住彭格列十世身边有着性格各异的守护者。
说起来上次见到迪诺先生是在弗利克斯曼家族的继承仪式上吧,当时他和白兰在讨论着什么。诶诶?!等等,有什么东西逐渐明了了……
“砰!”
来之不易的想法被云雀一拐打回了朦胧状态,沢田纲吉捂着脑袋大喊,声音不亚于那次发现云雀也消失后的诡异笑声那般恐怖。这失控的吼叫成功地吓到了云雀。
有时候怒火对于沢田纲吉而言也是一种觉悟,头上的死气之炎直冲天花板,闭上又睁开的眼睛变成了澄澈的颜色。太过澄澈的眼睛把心里的想法折射地清楚,眼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不甘与难过。


IP属地:上海42楼2012-01-21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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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云雀前辈也不能原谅,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啊!好不容易才找到能让你们变得正常的线索,居然让你给打破了?你拿什么赔我?朋友是别的什么能赔得起的吗?!要真有能耐,你赔我一个完整的云之守护者!
    两个人尽职尽责地为风纪委员的账本上添了一笔巨大的支出。
    从那以后沢田纲吉便会一直躲着云雀走,跟着狱寺的时间也变长——他就是不想见到云雀,一见到云雀心中就会燃起熊熊怒火,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扇他一耳光。
    但是云雀倒是有事儿时找他打架没事儿时找他打架,心情不爽时找他打架,想躲都躲不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阵还要尽力压下打废云雀的冲动。
    赶上个大好周末,沢田纲吉拎着菜篮子帮妈妈买东西。正当他考虑要买哪种酱油时身后一排放调料的货柜轰然倒塌,辣椒孜然调味剂的气味混在一起。
    “找到了,草食动物。”云雀皱眉。
    沢田纲吉立马就要瞪得把眉毛瞪掉了。云雀前辈您能否让我安安静静地过一天?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和您打了……喂,你干什么?你的浮萍拐上为什么长刺了?你又想打架吗我不奉陪!
    “拿出真本事来,别总是装得很废。”
    可是我真的很废你去精神病医院随便抓一个都比我强!
    整个并盛是此场战斗的舞台,他们从商店街打到并盛町又打到神社,不得不停战的原因是云雀没有力气了,当然沢田纲吉并不比云雀好多少。他做够了思想斗争,咬牙问:
    “云雀前辈你认为打架很有趣,对吧?”
    “不,战斗才有趣。”云雀顺便瞥了他一眼。
    “额,那个……”这两个词的意思不是一样么?沢田纲吉无语。“如果你肯和我一起作战,会遇到更有实力的敌人。”
    “……不用,我只对你感兴趣。”云雀淡然道。
    老天,您没觉着这话别扭?只对我感兴趣?对不起我可是对没有完整记忆的你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该死,我被你带坏了。
    沢田纲吉瞪着云雀,云雀瞪着沢田纲吉。瞪来瞪去被路过的山本看到,乐呵呵地问他们:
    “你们是在玩一个叫做‘比比谁更有耐心’的游戏吗?真有趣!让我也加入怎么样?”
    “切,死也不和你们群聚。”云雀用不能泛起任何波澜的语气说道,也不正眼看一下山本,就这么离开了。
    “啊嘞?奇怪诶。”山本无奈地挠挠头,“我有在群聚么?”
    沢田纲吉真想脱一只鞋扔到他脑袋上,变了相地说他们不熟是么?!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莫非他的人生是专门用来放茶叶的?!
    沢田纲吉算是彻底打破了自己理想化的未来。
    他一直试图让每个人都关注自己,然后成为伙伴一起努力下去。这想法太理想了,这么些天来,看看云雀看看狱寺,人家对他关注可不少,云雀还恨不得时刻监视他找个机会打架。
    仅仅注意自己是不行的,要注意到自己所属的世界。
    天空是够不成一个完整的世界的,沢田纲吉也一样。任何人,提到沢田纲吉这个名字都只能想到一个人,没办法联想。
    如同他心中先消失了暴风又消失了雨接着消失云霞。
    这样下去天空总有一天会崩溃瓦解。
    他还不知道,这就是某个人要的效果。
    他还以为,自己能扛得住敌方的所有攻击。是的,他这个样子还能扛住正面攻击,但是这个样子不能阻止心中的信念被分解。
    


    IP属地:上海43楼2012-01-21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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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9
      和京子打招呼不算难事儿,对于现在的沢田纲吉来说是件极为平常的行为,沢田纲吉没必要像两年前那样说句话就脸红结结巴巴地头晕,保持一个表情许久不变。
      现在他真想相信自己是被死气弹打中所以头晕,才会出现以上症状。
      他的表情和被雷劈了没什么两样,哦,也许是因为太阳太刺眼了。
      哪位神人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记得以前经历的了平会极限地拉着自己一路狂奔到学校!!从了平的角度来看他们不熟的对吧?一定对的啊!
      “哥哥,你在干什么怎么拉着纲君跑啊?!”京子在后面追着。
      “啊,因为今天我突然想极限地跑步!正巧沢田在这啊!”
      喂,喂。大哥你还有更让我无语的回答吗?
      后面的京子突然间变了脸色,捂着嘴大喊:“哥哥小心!”
      沢田纲吉吃力地向前看去,顿时脸色惨白。
      “搞什么啊大哥!!!快停下,不然就要撞上云雀前辈了啊!!!!”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穿越成了咆哮教教主。
      “你说什么沢田?我听不清楚!”
      沢田纲吉再次风化。眼看着三个人擦肩而过,浮萍拐几乎要伸到他的脸上。心里一惊,本着不想死的念头沢田纲吉顺手抓住浮萍拐用力向下按去,在空中表现出了完美的三百六十度转体之后安全地落到地上。
      啊——折寿啊,差点儿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沢田纲吉叹了一口气。
      “哼,装得不错。”云雀收起武器鄙视道。
      围观的同学们除了京子也都大眼瞪小眼,有人还四处寻找摄影机,想确定这只是某个电影公司用废柴纲来演特技,而非废柴纲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出这般动作。
      额,又闯祸了,这已经不是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的程度了……他慌乱地摇手后退,险些撞上由于极限疯跑而被自己甩在后面的狱寺,于是找了个很不恰当的理由撂下一大堆人喊着狱寺的名字跑进学校。
      他知道世界上有个名叫曹操的君主跑得比自己用刚之炎作推动力时还要快,他只是没想到并盛有一个速度和曹操差不多的人存在。明明是追着狱寺跑回教室的,谁料想就在被追的不良少年怒气冲冲地摔开门时,响度超高的一句“极限”让没准备的两个人暂时性失聪了。
      这人上辈子是什么物种……
      “哟,沢田!”了平跑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早上跑的真是极限地爽啊!”
      “啊哈?啊,哈哈哈。”沢田纲吉费了好大劲才听见。
      “喂,白痴,”狱寺不屑地瞥他一眼,“你挡我路了。”
      沢田纲吉以为了平会和狱寺极限地吵一架,“草坪头”和“章鱼头”的称呼在空气中引起一次又一次的核爆炸,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劝架的准备。但是他又忘记了,了平和狱寺现在还不过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彼此间没什么突出的回忆。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拥有过去的美好和此时的残酷,一分不少。
      感觉就好像现在的残酷是因为过去消耗了太多,凭良心说话沢田纲吉其实一点儿也不存在任何意义上的奢侈,除去淡淡的温馨,他的过去也真是够惨。很少,他所需要的很少,和过去差不多就可以了。
      他宁愿将美好一点一点地品尝。
      “喂,你这家伙什么口气!”了平不服气地大喊。狱寺没理他,自顾自地走进教室。
      “不理那个不良了,沢田。再一起去极限地跑步怎么样?!”
      “哥哥。”不知该怎么拒绝的沢田纲吉正在挠头,京子便从后面走来。“哥哥,不要再拉着纲君了嘛,他脸色很不好,没关系吧纲君?”
      沢田纲吉傻傻地点头。
      “什么嘛,我极限地没看出来,那我自己去了。”了平伸了个懒腰,“极限!”
      声音传多远,他已经跑了多远,完全没发觉身后的沢田纲吉微笑的脸庞上逐渐透出阴影。
      现在的沢田纲吉比墙头草还轻,不管你刮的风是什么风向,他都一定会掉下来,像个水晶娃娃摔得支离破碎。碎片闪着七彩的光,炫目而又艳丽得凄凉。
      有谁愿意为了一块很普通但是炫目的水晶,划破自己的手?——在还没发现那一块水晶是多么无法被替代的重要之前?
      沢田纲吉故作自然地对京子道谢,回到座位上扭向窗外,把攥成拳的手深深埋进刺猬头中。
      到底是唱哪一出啊?大哥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很轻易地看出我当时有多无助不是么?干吗摆出一副蓝波的表情啊,你应该,应该……更加极限地拉我去跑步,劝我万事看开一点儿不是么?
      你们一个个表现出的模样都是我记忆中别的伙伴的特点,你们都不像我记忆中的你们了,搞得我也不想当原本的我。
      ——那么如果我变了,会不会有人觉着奇怪?
      


      IP属地:上海47楼2012-01-21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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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铃声响起,杂乱的桌椅碰撞声响过以后,走廊上传来的并不是熟悉的沉重皮鞋声,而是有些轻快的靴子,优雅地奏出交响曲。
        沢田纲吉突然猛一哆嗦。
        哗——门被推开,夹着数学课本的人面带“骇人”的微笑,一头白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泛金,年轻的老师眯起眼打招呼:“哟,同学们好呐,我是新的任课老师,代替你们请假度蜜月的老师教数学哟!”
        咣啷!沢田纲吉的椅子倒了下去,他站起来脸部抽搐着大喊:
        “白兰!!!”
        左脸上紫色的倒皇冠依旧是那样引人注目。
        他没害怕,因为白兰已经是彭格列的人了,他只是吃惊过头猜不到又演哪出戏啊!!!
        这一段时间上演的戏,都不是沢田纲吉点的。
        “哟?纲吉君?你也在这个班里啊,我来做你的老师了,请多指教。”白兰还在“骇人”地微笑,迷倒了一大片女生。“嗯,正如纲吉君所说,我叫白兰·杰索,叫我白兰老师就好。”
        “什么嘛,原来是阿纲的熟人啊。”山本略有吃惊地说。
        沢田纲吉习惯性地叹气:“唉,算是吧。”
        突然醒悟过来后眼神中又是不止的伤感,讲台上的白兰微微歪头,拍了拍讲桌说:“呐,纲吉君你是不是可以坐下了?同学们先把课本翻到……”
        砰!今天关于声音的词还真是多,了平的极限狱寺的摔门自己的咆哮白兰的靴子的哒哒哒还有椅子的咣啷……每每出现就会有什么让人或是诧异或是惊奇或是难过的事情,被命运推到眼前。
        “极限地报告!对不起,我迟到了!”可怜的教室门被了平这么一摔不知道又减少了多少寿命。
        “嗯,进来吧,下次记得要准时哦。”白兰还在笑,看着了平坐回座位后扫视了一圈,笑得更深了。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么今天我们来学习新课……”
        砰!啪!
        白兰终于笑不出来了,看着面瘫的云雀他的头上出现一个深深的十字。
        “这位同学,进教室时也要先喊一声‘报告’好么?”这节课想要完整地上完真不是那么简单,所以大家敬(?)爱的白兰老师终于火了,“否则下次就不要上我的课。”
        他右手一用力,手中的黑板擦立刻破碎的拼不起来。云雀淡淡地瞥了一眼,轻笑一声后回到座位上。
        据说从此以后只要是白兰的课云雀再也没有迟到过;据说那天中午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云雀明显受了很重的伤;据说从这天开始云雀找沢田纲吉找的更加频繁——额,最后一句没必要据说了,沢田纲吉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鬼都会猜到白兰狂扁一顿云雀之后告诉了他什么。
        这节课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上的相当愉快,其实正常得很,只不过白兰像是找事儿似得不断提问什么也不会的了平,了平拽出他的精神论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闹了太多笑话。
        正常啊,反正白兰也不记得我的朋友们了嘛!又怎么会知道大哥不擅长学习呢?沢田纲吉一边看着了平进行拳击训练一边想还不住地往嘴里扒饭。他来拳击社吃午饭有很多原因的,为了躲避白兰和云雀,为了在被狱寺吼走后转移注意力,为了填充山本不在的空缺,当然也为了可以靠近拉拢大哥。
        了平和很久以前一样,几拳下来就可以打倒对手,但是在沢田纲吉的记忆中,大哥早就可以一拳击垮这种程度的家伙了,那个“很久以前”真是遥远地只剩下浅淡的音符。
        擂台上的了平嘴中不再大喊着“极限英格拉姆”或是“极限加农”,干巴巴地只剩下“极限”。也许……再也听不到了吧?熟悉震耳的口号,都离大家而去,仅在沢田纲吉的记忆中还保存着完整的一部分。
        见鬼!无论对于什么事,只要提到“永远不可能”就真是会感到有一股无比惨重的情感涌上心头。然后当事者便会孤独地想去找事儿,让别人不管出于哪个角度都极限地关注自己,自己也——或者说一直——默默地关注别人。如果说每个人关心关注别人仅仅是出于一种自私的心理,害怕有人消失或改变了生活就会不同于从前,那么沢田纲吉宁愿承认自己自私到了极点。
        “嗯嗯,嘻嘻嘻嘻。”
        变态程度不亚于贝尔的xixixixixi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他有些愣,因为背后所靠的分明是一堵墙,墙又不会无缘无故自己笑起来……抬头发现上面半开的窗子,沢田纲吉立刻丢下饭盒站到长椅上往外看。又阴又窄的小道上没有任何人,连脚印都不存在,似乎没人到过这里。
        不,不是的。就在刚才还有人在!这话不是他说的,是超直感传递来的,这次沢田纲吉想都没想就相信了,因为超直感带来的不只有那句话,还有一股深深的,令人恶心的感觉。
        当然,出现的人绝对不是骸,骸出现时的感觉是讨厌顶多是厌恶,绝非恶心。
        该死,到底是谁?为什么觉着那家伙是一切的源头?一切……非正常事的开头。
        “哦?沢田!你在干什么?!”了平大声问。
        “嗯,只是,看风景罢了。”对,他承认自己那种说谎的表情是故意摆在脸上的,他想让了平注意到自己是在撒谎。
        “什么嘛,我还极限地以为你想从那里爬出去呢!”了平很不给面子地没有发现,随之自然而然地无视了他接下来的伤心。“我还想着如果你要爬我也来试试嘞!”
        大哥不是我损你,我是真的想说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脑子少根筋。沢田纲吉拭去额上的冷汗,气流缓慢地形成一股风,突然有种刺骨的寒意,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不远处有人打了个响指,声音却在传递过程中消失无踪。那个人嘴角残留着一抹笑容,开口道:
        “Game 再次开始了。”
        他身后墨绿色头发的人阴阴地笑了,“我们是游戏中的玩家,你们不过是系统程序。”
        “做好作为程序的……觉悟吧。”


        IP属地:上海48楼2012-01-21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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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扬的声调让不少人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唯独沢田纲吉还在笑,无所谓地摆摆手;“什么特训啊,一点也不可……怕!”他渐渐瞪大了眼睛,表情扭曲到了极致:“拉尔·米尔其!!!!!!”
          白兰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要啊!!!斯巴达式的特训绝对不要!!!!!”
          ~~~~~~~~~~~~~~~~~~~~~~~~~~~~~~~~~~~~~~~~~~~~~~~~~~~~~~~~
          咻,到了这里终于是把开头提到的重重叠叠的事件叙述完毕,接下来也要Fight哦!事件交错不清最气人了,一秒钟以内不同的地方就有不同的大事发生,如果每一秒只有一件事情完成就会简单地多。
          但是那样,世界的发展就会变得很慢,说不定世界上也只会剩下两秒——一秒用来诞生,另一秒用来灭亡。所有的一切都能分化为着两种属性,不生即亡。
          如同幻术。
          说到幻术,骸你能不能不要制造个幻术替你特训!你那悠哉的表情是什么!!?(答:是悠哉的表情。kufufufufu……)这种级别的幻术对我没用我能看破但是已不算是Arcobaleno的拉尔不能啊!明明我们两个都是因为不听课而被白兰拉过来的对吧?对吧?对吧!好了再不停下这种说话方式我就成古罗·基西尼亚了。
          其实你幸灾乐祸的表情,实在是太让我怀念。沢田纲吉苦笑着叹气。
          “沢田!加快速度!才一千米就撑不下来了吗?!”拉尔的教鞭啪啪响。
          “是是,拉尔老师~”沢田纲吉用奇怪的语调回答,顺便瞥了她一眼,埋怨拉尔为什么发现不了这一切的异常。
          根据曾经的经历可以推导出:被B同志惹毛的A同志绝对会无时无刻不跟在B同志的身后要么找茬要么暗放黑气,云雀就跟过,现在倒是改成沢田纲吉了,骸幸灾乐祸的行为彻底惹毛沢田纲吉同志了,于是这一天他出奇地没有跟在狱寺后面唠叨不止,连狱寺都感到了稍稍的不适应。
          人家去跟踪骸了。对,你家的显示屏没有出错绝对是“跟踪”,所以说他和跟着狱寺时还不太一样,毕竟前者是偷偷摸摸,后者是正大光明。
          俗话说得好:永远跟在一个人后面还不如和他打照面(哪儿来的鬼“俗话”……)暂且忽略这句话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原因吧,因为这话真不错,早晚是要见到的,对啦?因此沢田纲吉同志安抚了一下自己愤怒的心灵,跳(?!)到骸的面前直接挑明自己彭格列十世的身份——冒着被幻术烤熟的风险。嘛,骸对于Mafia的憎恨程度大家有目共睹。
          不出所料,阴森的笑声直冲他的心脏,若非两三年以来早已习惯,现在他就该麻烦医院派辆救护车了。
          “什么意思,你?是威胁?还是炫耀?”
          “是外交。”他一本正经地纠正。其实沢田纲吉真不想用“外交”这个词,在自己的世界中顶多可以称之为“内部调和”吧?
          “kufufu,竟敢用黑手党的身份和我外交。你没烧糊涂吧?”骸意味不明地继续笑,带着长长的尾音将气氛调至怪异的分度值。
          果然呐。
          沢田纲吉挠了挠脑袋,对于这个回答他不会诧异,没有被骸遗忘的种种经历,骸对黑手党对世界依旧会执着于自己固执的看法。
          “唉,果然不行么。那骸,你不想消灭黑手党么?”
          “当然想。”骸捂住血红色的右眼,嘴角咧的有些不自然。“但我明白很难,不是一个人仅用一辈子便可以搞定的事儿。”
          “把墨迹从宣纸上洗下还不能弄破宣纸……”
          除非连纸也一同消灭对么?沢田纲吉总觉眼角处干涸的厉害。他知道骸的心中比谁都明事理,骸从一开始就知道彻底消灭黑手党有多难,所以他一直想干的都是占领世界,将它拖入美丽而纯粹的黑暗中。
          洗不白,那么干脆全部染黑。
          沢田纲吉极快地接话道,把以上想法统统抛开,因为它们是骸的想法而不是沢田纲吉内心想说的话。
          


          IP属地:上海52楼2012-01-2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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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也想尝试!哪怕……只有一丁点儿也好,只要有一丁点儿的不同世界就会美好不知多少倍!所有不好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即使……即使一开始生命没有出现转折,我见不到现在的伙伴们就这么废柴地活下去……一个人走下去,也比现在好得多!”
            “没有就算了,拥有又再度失去,才是最让人受不了啊!那么你掌握了世界又能干什么六道骸!最后绝对一点儿痕迹也不留下。没人知道你拥有过世界和一切……有什么用啊,谁都不记得,每个人都……到了最后连自己也开始忍不住怀疑曾经到底有没有存在过,记忆里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这些有谁知道……”
            他很郁闷地发现自己本来是在吼骸,结果吼着吼着变成说自己的了。更令人郁闷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哭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傻傻地抬头去看天空是不是下雨了。面前的骸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站着表情按一秒一次的速度进行刷新。
            喂,我哭的有这么凶吗?不可一世的你也呆住了啊……
            嘛,你也不是第一次被我吓到了,只是上一次你不会记得。
            不会记得……
            再也不会记得了你能明白这话对我有什么概念吗!?
            大家……也许都回不来我身边了啊。
            再也不会聚集在我的身边。
            骸,骸你不是挺有种的嘛。我求求你帮我一次好不好?
            ——确定地告诉我,说我记忆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告诉我,我记住的一切,都发生过啊……”
            声音来不及传到骸的耳中,他只看到沢田纲吉动了动嘴,然后体力不支向后倒了过去,就像没电了一样。残留的苦笑在他看起来很是揪心,却也不是难过,充其量只是别扭罢了。
            这个人真是奇怪。骸撇撇嘴,弥漫的雾在他的手中聚集,出现了一把三叉戟。他拿着那东西在沢田纲吉脸上左比划右比划,突然间觉着即使和这样的他签订契约了也没什么用,搞不好什么时候就over了。于是他kufufu地笑着,消失在雾中。
            当雾完全散去,角落里走出了一个人,墨绿色的头发显得万般压抑。
            “差点儿就坏事儿。不过看这个样子你也接近‘尾声’了。”
            “Vongola Ⅹ世,Remains·Vongola。”
            “喂,诺里斯,别呆那么久,我们还有事要做。”有声音叫道。
            诺里斯转身,意味不明地笑了:“是,Boss。”
            手指上的Z字形置换反射阳光到他脸上,像面镜子。
            世界各地开往日本的交通工具在不同时间起程,一个又一个机械性的女声用不同的语言宣告着一次转折的开始。
            联络并用视频电话确认了每位同伙的行程后,Reborn打开了另一个镶嵌在座椅后的电脑。和远在目的地的家伙进行通话。
            “哟,小婴儿啊,你那边怎么样?”
            “刚从澳大利亚离开,一切发展正常,剩下的就由你安排了。”
            “嘛嘛,小婴儿你还真是喜欢推卸责任啊!”听着不熟悉的声音用熟悉的语调说出意料之中的话,Reborn不自在地抖了一下。
            “怎么突然用起变声器了?”
            “嗯?”屏幕那头的人坐直身子摆手道:“没啦没啦,这只是电脑的设定,毕竟在这里,我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小婴儿你的声音传到我这里也是变啦!竟然变成了女声……”
            最后一句声音很小,但Reborn还是听见了,而且听的清楚。列恩迅速变成了一把PPK,他随手开了一枪又指向电脑。
            “你刚才说什么我听的不是太清楚。”
            “不不不!没有什么真的!但你现在也打不到我啊,而且——小婴儿你在坐飞机吧?”
            Reborn瞬间愣了。
            糟糕了。
            “Reborn先生!直升机需要紧急降落!”驾驶员慌乱地回头。
            “笨蛋!那还磨叨什么?找地方降落!”


            IP属地:上海53楼2012-01-21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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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价值的原因的。为了寻找记忆的片段,他来到座位后就向窗外眺望,试图利用排除法找到来并高上学的理由。
              “哟,骸,早上好。”一个刺猬头的男生兴高采烈地在六道骸想事情想得带劲时打招呼——他扭过头时那家伙的头发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地立了起来,所以六道骸叫那个男生刺猬头。
              “kufufu,”他奇怪地冷笑着,“我们很熟么?”
              刺猬头明显地愣了,片刻后抓耳挠腮道:“我们……怎么说呢……其实我只是……”
              他觉着也许可以叫那个男生猴子或者蜗牛,六道骸自认为时间紧张地没闲工夫听刺猬头支支吾吾,虽说可以轮回但毕竟时代在变化,今天能成功的事情放在明天做就也许会失败,当然也可能更加成功一举两得。不过六道骸不喜欢下可能性不是百分之百的赌注,于是他转过头继续看窗外的风景,天空中的浮云一会儿一晃,晃得他心烦。
              今天铁定了就没一个好心情,这是个准确的预兆。
              上课铃声没一点儿美感(声音到底是怎么出现美感),土气得很,而且踏着铃声进班的一个面瘫和一个笑面虎也让六道骸没有好感,单是眼看着就想把他们从眼前抹杀,干脆六道骸就不往教室里看了,反正靠窗而坐,看风景得了。对,还不能看天上……
              风卷树叶,把校园弄得很乱。不时有被螺旋状的风卷上天的枯叶飘到窗前,遮挡住六道骸的视线。讲台上笑面虎的声音很大,他的讲的乱七八糟,括号伪括号完毕,一切因素加起来,六道骸烦上加烦。
              他真是奇怪自己怎么找了个让人很烦的学校上学,恶趣味的人一般不会拿自己开涮。
              “噗——”刺猬头笑了出来,他侧身回头,发现那小子笑得不亦乐乎,而且很明显——虽然刺猬头以为自己笑得不明显。
              “纲吉君?”笑面虎捏碎了一根粉笔,但刺猬头还在窃笑。
              “沢田纲吉君?”笑面虎捏碎了第二根粉笔。
              六道骸突然间觉者这个名字很熟悉,他再次回头看那个人,一双闪亮的眼睛出现在脑海,结果他kufufu地就笑出了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这导致他没有听见笑面虎的第三句话,直接听到了“六道骸君你也和沢田纲吉君一起去找新体育老师拉尔·米尔其,特训哟~”
              kufufu戛然而止。
              直觉告诉他,一直笑的货都不是好人!嗯,绝对的!要相信六道骸六世轮回磨练出来的眼光!
              


              IP属地:上海57楼2012-01-2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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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训他也同样讨厌,不是说体力不行,就是他单纯地不想被人管着做事……他错了对不起这货是雾属性的不是云属性的,从指环的火焰刚被发现,六道骸就清楚自己是雾属性。总而言之,他使用了第一道地狱道的力量让那个教官和刺猬头陷入自己也在特训的幻觉。出乎意料的是叫做拉尔的教官没发现任何异常,可是直觉告诉六道骸魔鬼教官和笑面虎老师一样,都不是一般人。
                靠,他也开始讨厌魔鬼教官了。
                刺猬头不停地向他实体的方向看来,用本应很让人讨厌的忧怨目光。这项举动着实有些吓到六道骸了,但他自负为最厉害的幻术师,只当这事儿是个巧合,因为整片操场只有这一处凉荫,再加上拉尔魔鬼教官也站在这里。
                他不讨厌刺猬头,很奇怪,所以说六道骸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了。
                虽然雾属性的本质是虚无,雾属性的特征是构筑这天才幻术师了解地很清楚,但是天杀的你虚无捉摸不透也别应在幻术师本人身上啊!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这算个P啊!
                从某方面来说这样倒也不错,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情况下,别人就更搞不清楚他了。什么?你说有个人除外?别这么早下定论啊,那家伙还是人吗?六道骸回答:当然不是,只是个猎物罢了。
                但是在不知道他是猎物前,这小子一直跟着自己。他整整跟了一个下午,然后好像是突然脑残了,直接对他挑明了刺猬头是彭格列十世的身份,六道骸一激动差点儿用幻术的火柱把他给烤了。
                “kufufufufu……”他笑了这么些fu不是因为心情好,而是在努力使心情平静下来。“什么意思,你?是威胁?还是炫耀?”鼓掌!为了终于平静下来并且问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话的骸大人!
                “是外交。”刺猬头一本正经地纠正,并且盯着六道骸异色的眼睛猛看。
                霎那间六道骸又看到了奇怪的东西,面前的刺猬头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许就是另一个人吧——眼睛几乎成了金色,头上燃气橙色的火炎,在橙色的结界中飞来飞去对着敌人进行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攻击。
                “kufufu,竟敢用黑手党的身份和我外交。你没烧糊涂吧?”他甩开看到的场景,淡定地回答。
                再往下就没什么好玩的了,他们几乎吵了起来。说白了是沢田纲吉一个人在乱嚎,嚎得他不知所措,刺猬头的语言中掩埋了太多的感情,最多的是悲伤。即使是他六道轮回的悲伤也无法抵上刺猬头此刻表现的,一涌覆城的悲伤。那是一种六道骸没经历过也无法理解,更无法解决的感情。
                老实说刺猬头最后晕过去后六道骸是大松了一口气,离开时的速度像是去逃亡。一味地想要快点而走,仿佛在呆下去会混乱不堪。
                六道骸走了以后才发现,自己早就混乱不堪了。
                他不理解自己。
                可是刺猬头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我了解你”。
                回到黑曜,城岛犬的不停叨叨什么牌的什么东西又出了新口味,以及柿本千种不明显的鄙视,终于让六道骸有了回归正常生活的感觉。他靠在沙发上脑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刺猬头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接着没有一点征兆,许许多多奇怪的场景接二连三地跳了出来,像记忆一样,它们穿插着出现,片段与片段之间没有一点过度,如天上的星星这个闪了一下那个闪了一下,闪了后就不再发光。
                六道骸尽力把过脑的东西都记下来,慢慢地去梳理。
                越来越不对劲,他发现无法接连的事件多得异常!不是说他记不住,而是在某两件几乎同时间发生的原有的记忆和闪现片段之间,无论放上何种理由,何种可能性,也没有因果关系存在,简而言之是不可共存。
                那种“某两件”事件出现频率越来越多。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想想才发现原有记忆中的许多事都是很讨厌的,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发什么神经竟然都做了!
                六道骸今晚第二次想起沢田纲吉的眼神,那双眼超该死地告诉他:我了解你。
                靠他妈的老子不用你个黑手党了解!黑手党没一个好东西!黑手党统统是我的猎物,猎人从来不需要猎物的同情。要不你想想,当你在猎一只兔子时,那只兔子突然扭头对你说:嘿哥们儿,你两条腿我四条腿你跑不过我,你要是用子弹打我吧,又不能吃了,现在子弹上的化学物质这么多你吃了致癌,而且这不是草就是树枝说不定还有蛇,搞不好把你自己赔进去了,值不值啊白痴?
                你是不是特别想扔出枪杆子砸死它啊?
                何况他遇见的兔子说完那些还会催眠似地念叨:我知道你是好货你不吃兔子……
                我才不是货!六道骸自己想着都想用三叉戟扎死刺猬头。
                雾是虚无的产物,一旦被认清,那么在认清了雾的人看来也就不再虚幻捉摸不透。虽然不想承认,但六道骸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不想在某种意义上消失。
                亦或是任何意义上也不想。
                六道骸,想要存在于世。
                ——番外⑤ END


                IP属地:上海58楼2012-01-2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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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是跑出来了。他扶着路灯杆,慌张地擦去汗水,回头看看离咖啡馆已经够远了。但为什么,为什么这奇怪的感觉还在!
                  别误会,沢田纲吉是不会神经到听见那种伤心(伪)的话开始失落至极,一无聊就无病呻吟。他不是那种人。这次只是很明显的预感,有什么东西要来了!那种压迫感简直要抑制了呼吸,站在珠穆朗玛峰顶还不带氧气瓶,再呆下去纯属找死。他原本以为会来的东西在咖啡馆里,但是现在自己不在那,压迫感依旧强烈。
                  逃不掉,让沢田纲吉心生恐惧的就是因为逃不掉!一如长久以来的,那种摆脱不了的噩梦与感受……像是被锁在了噩梦里,明知道是梦,神经中枢缺损坏了一般再也控制不了全身,动弹不得,自然不必说醒来。
                  眼睛猛然放大,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银色的子弹就在他移动的同时擦过脸颊,深深嵌入了路灯杆里。
                  弹孔周围还冒着白烟,他越看越觉着吓人,又因自己躲过去而稍稍松了一口气。超直感捕捉到了一丝不正常,像是,哦不,根本就是猎人没有猎到珍贵猎物是的不甘与恼怒。
                  猎物?!喂,我就这么适合做猎物是不是!
                  沢田纲吉生气了,于是朝着自己直觉的指示方向走进一栋废弃的小楼。腐朽的空气中处处都彰显着异样,但是沢田纲吉绕了好几圈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即使是这样,也不妨碍他知道,有过那个或是那么几个人不久前就在这里开枪,让子弹切碎安全感。
                  或许能留下什么痕迹?
                  他立刻在这一楼层找了起来,无论多微小的角落也不放过。总觉着该有什么东西在这里,很近,很近……妈的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异常?!
                  又是幻术!?沢田纲吉闪过这个念头后愣了。
                  我居然下意识地说了“又”!
                  在未来的经验嗡嗡鸣响起来,带着“这种感觉背后一定有什么”的善意提醒,又有什么东西即将浮出水面。只是,冬日里的鱼儿撞不破那一层冰。
                  ——除非你能站在冰面上打破那层冰。
                  他不以为现在看到的是假象,他很清楚现在这不是一个幻境……可是周围似乎还是一处不变。
                  对方很聪明,仅仅掩盖了留下的痕迹而已,别的多一点也不瞒着,所以才没被沢田纲吉察觉。虽说有“彭格列超直感无敌”这一说,但偶尔也要看是针对什么而言的。
                  心中因为某种程度上正常产生的空白太多,自然而然也就忽略了非正常的空白。
                  至少从表面来看,今天上午沢田纲吉是一无所获地走上了回家的道路。不过,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儿,留在那栋废弃大楼中使人感到恶心又恐惧的气息,他相信以后无论何时再出现,他都不会记不起来。
                  那气息的主人在沢田纲吉心中创造了一个又一个遗憾,它们伤人太深,深得恐怕永远也不会被温暖填满。
                  虽然已经是中午,太阳明显比早晨清晰了许多却也当不住北风带来的寒气。本来走了挺久都没觉着冷,在等红灯的过程中热饮的保温功效没电似地停止了,沢田纲吉冻得一颤。
                  “哟哦!纲吉君好巧哦!”
                  你家的巧!沢田纲吉黑着脸回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白兰你是天生的“绝缘体”(与绝望有缘的体质,文章中的纲吉自创)吗?为什么每次一冷不丁地遇见你我那如风中残灯般的希望就会“噼啪砰”地被砸碎啊?好歹给我留个灯座用成不成?那我就给所有平行世界里的你烧高香!
                  由衷郁闷的沢田纲吉悲催地没有发现自己吐槽背后的重大线索。于是这条线索像山羊身上的毛,连同主人一起被上帝遗忘。
                  “你……你好……白兰。还是应该叫你,老师?”他觉着自己是很灿烂地笑了,应该没有异常,大概……吧。
                  “嗯,平时的话,叫白兰就可以了哟。”白兰边吃棉花糖边把语调调制上扬频道。
                  “对了对了纲吉君,陪我去散散步好吧?当老师改作业可是很辛苦的!”
                  哈?沢田纲吉看了一眼白兰的绒毛大衣,又接着扫了一眼自己的衬衫,其薄厚相差程度快让他抽了,叹了口气,沢田纲吉还是无可奈何地答应。


                  IP属地:上海61楼2012-01-21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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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很久了吧,纲吉君有交到新朋友吗?”白兰没话找话,找到以后白兰倒是轻松了,以难为了我们敬爱的彭格列十世为代价。
                    “不。没什么新朋友。”忽略那愣住的两三秒,沢田纲吉回答的还是很干脆的。
                    白兰向上挑起眉毛,脸上波澜不惊可语气里的那股惊异毫无保留地流露了出来;“没有?不对吧,我可是经常看见你追着狱寺隼人同学跑,被云雀恭弥同学追着跑,还经常去看山本武同学打棒球,笹川了平同学练习拳击,上我的课时老跑神儿看着六道骸同学发呆诶,他们不是你朋友?”
                    我真佩服你白兰,不愧是在以前的未来能把彭格列消灭的人!啊嘞这话真够别扭……总之你的观察能力不是盖的,我明明都很低调了除了狱寺君和云雀前辈以外,他们都能没注意到我。
                    “他们不是我的新朋友啦,所以我不都说了,根本没有交到新朋友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新”字的音被他咬的特别重。
                    “唔,原来不是吗?我还觉着他们资质不错的——用来当守护者的话,原来纲吉君看不上眼。”白兰眯着眼用意味不明的表情看向沢田纲吉;“不愧是黑手党教父,要求真是高诶。”
                    ……要求,高么?
                    呵呵。
                    “你在说什么啊白兰。”沢田纲吉抬起头毫不避讳地和白兰对视,脸上难得地渐渐浮现了彭格列牌大空式的温暖笑容。“守护者对我而言,是朋友就够了。”
                    难得白兰干了件好事而沢田纲吉又没浪费,他可以很骄傲地说只要在我心里他们还是朋友,他们就还是我的守护者。白兰的话激醒了沢田纲吉沉睡已久的觉悟,也让他明白了那些人在心中的地位不会因为对方的改变而降低。你看,D不是背叛了初代么,可是初代依旧当他是重要的朋友,从不否认他守护者的身份。沢田纲吉也一样可以,更何况他的朋友们没有背叛,只是遗忘罢了。
                    谁说忘记过去等于背叛谁去死,那句话本来就有着极大的局限性。
                    也许说自己和初代一样显得有些自命清高,沢田纲吉一直也是知道的,Giotto有多厉害有多聪明,他比不上Giotto的实力,无法比拟Giotto的智商,创造不出Giotto经历过的奇迹。但是沢田纲吉并不在意,因为他不是Giotto,Giotto的过去构不成他的未来。而且Giotto也曾说过,他收到了十世的觉悟,所以他坚信着正是因为是这样的十世才能走上与自己不同的道路。
                    沢田纲吉的未来必会更加辉煌。
                    生活在不同时代,沢田纲吉在这种时代中所激发的觉悟获得的友谊,也非是Giotto能完全超越的。
                    “额,果然纲吉君让我很难懂。”白兰暂停下吃棉花糖的动作,伸手去挠头。
                    喂喂喂!分明是你让人更难懂吧!
                    音乐声在近旁响起,听起来不是一般地熟悉。哦对了,他想起来了,这是他们新学校的校歌。谁这么神经在大街上放这种老土的歌?沢田纲吉奇怪地看着四周,于是在他惊奇的目光下,白兰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歌声顿时消失。
                    真的让人很难懂!怎么和云雀前辈一样的品味!!虽然他的是并中校歌你的是并高校歌,可是超现代化的白兰你也会喜欢这种东西么!!
                    “摩西摩西!哟,是你啊。”白兰无视掉沢田纲吉的表情,停下脚步说道。
                    “这里?进行很不错哦,和预想的差不多……喂,你总不能让一切和计划的完全一样吧?摩西摩西?信号不怎么好啊……总之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啊嘞?异常?”白兰环视了一周,最后盯着沢田纲吉看了起来,沢田纲吉浑身不自在,干脆看向别处。
                    “没有哦,只不过我觉着会进展很慢……嗯。嗯,我知道,没什么不对劲的,除了对于某些事太过执着。哟哟不要这么说嘛,我看那样也不错,到最后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帮他嘛老朋友……好啦,不要纠结于称呼的问题,有时间不如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吧。”白兰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我能感觉到,那家伙的心里快撑不住了……”
                    难道白兰的家族出了什么事儿吗?沢田纲吉撇了撇嘴,不发表任何感言。
                    “又是紧急……唉,这一段时间真忙。好好马上去哟。你在哪?啊嘞,去不成?为什么?摩西摩西!”白兰看看手机屏幕,无奈地笑笑。
                    “纲吉君,我得走了,去会见个老朋友。”
                    “和家族有关吗?”
                    “不,个人问题而已。”
                    走出了十几米,白兰又突然回头冲他笑笑;“对了,我差点儿就忘了。小拉尔说让你去学校,特训哟!”
                    什么!你那表情和你那句话真够合拍!不过重点不在这里……
                    “凭什么我现在要特训啊?明明拉尔已经打不过我了啊——”沢田纲吉哀号。
                    “因为小拉尔无聊了。”
                    无聊,他默默捂脸,真是个好理由。而且白兰,你叫她小拉尔……
                    你起名的恶趣味和狱寺君还有云雀前辈果然是一样的。
                    


                    IP属地:上海62楼2012-01-21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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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记不住?喂喂敬业一点会死啊,连猎物的名字也记不住算什么猎人?你被猎人工会开除了。
                      “kufufufu,我真是奇怪,会对一个Mafia犹豫。”三叉戟和骸一起晃到沢田纲吉眼前,“但是总觉着你身上藏有太多秘密,不然为什么有时候一看见你脑子里就会有奇怪的画面乱撞?复仇者,体育馆,Arcobaleno,匣子,荒岛……完全没有联系的东西一块出现……kufufufufu,我还真是好奇呐!所以我改变主意了,在你能解释清那些东西前,暂且放过你吧。”
                      彻底得救了。
                      “但是,在那之前如果我失去耐心了,就借你的手以我的意识去找出真相。”
                      评论下早了……
                      仔细一想还真是奇怪,若骸说的是真的,那些画面在他脑海中出现过,而且是在看到自己时。某种……哦不对,沢田纲吉如今已经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发生的一切是幻术在作祟。可那个人为什么什么异常也没有?打从骨子里讨厌幻术,因而对幻术产生强大免疫力的,彭格列十世最强守护者,云雀恭弥。
                      不止是这一点,因为就算超直感再厉害,也不附带自动屏蔽幻术的性能,除非那幻术的级别太低。可这样就有说不过去了,毕竟了不得的骸都能被骗,还有云雀。他们两人被骗的程度也有差别,骸能想起记忆的碎片,而云雀没有任何感觉。
                      啊嘞?感觉?
                      沢田纲吉边四处寻找拉尔边回顾已经背熟了的场景。
                      貌似在瓦利亚那一帮人刚得到来自未来的记忆后,没过多久就开始张罗着要去找弗兰,骸对弗兰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对幻术感觉很好的小鬼头,很适合当幻术师”。感觉对分辨幻术很重要,十年后的弗兰也说过只是沢田纲吉不知道罢了。彭格列拥有超直感,而骸天生对幻术敏感,但是云雀他……他对幻术的敏感全部源于经验和对幻术超高的厌恶度。
                      也就是说,这是只能靠感觉才能察觉的奇怪幻术?
                      所谓幻术,一般是将施术者脑中所构思的一种事物在另一个或是别的一些人脑中构造出来,使之实体化,以自己的意识控制对方的五感,也就是说夺取了对方对自身的控制权。所以厌恶幻术的云雀才能凭借坚强的意识把施术者妄图夺取控制权的行为拒而远之。如果结合此番经历,那只有一件事能被肯定:这种幻术并不会夺取被施术者的控制权,而像是在前方铺好路,不想让后继者看见的东西已被篡改,你只能走下去——按历史的发展——所以没有强直感力的人发现不了异常。
                      篡改,已成型的……事实?
                      啊——真是让人心烦啊!为什么一到这种时候都必须让我一个人找出路?
                      沢田纲吉不想长大,不长大的话里包恩就会一直在自己身边,一旦遇见危机还可以问他里包恩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就像这个样子。
                      多想永远可以那样撒娇下去。
                      沢田纲吉心烦意乱地踢飞一块儿砖头,根据力的作用性是双向的,在他脚疼得鬼嚎的同时砖头“嗖”地飞了老远,直向操场那边。随后那里传出了轻微的爆炸声。沢田纲吉还没反应过来,超过那爆炸声十几倍的声音已经传入耳朵:
                      “沢田!你在干什么!?快点给我过来,仅限十秒钟!”
                      连回答的时间也不敢浪费,沢田纲吉急忙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移动的风把落叶往身体跑的反方向扫走,冥冥中有种时间逆流的错觉,而自己正逆流而上渐渐靠近过去忽略的真相。
                      对,他有种将要找到真相的感觉。
                      他跑到操场,拉尔的武器留下的痕迹还清楚地刻在墙壁上,破碎的砖头也零散地分布着。只是——环视空旷的操场,沢田纲吉没看见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影。
                      “拉尔?”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一片沉寂。
                      “……拉尔?你在哪拉尔?!喂喂,特训不包括捉迷藏的吧?拉尔!”他顿时紧张了起来,而且并不是没有缘由地紧张。
                      沢田纲吉的听力自然是比不上狱寺那般好,但也不至于差到分辨不出爆炸声的声源在哪。他确定刚才的爆炸在这里发生,但是拉尔……为什么不在?
                      “拉尔?拉尔!快出来啊拉尔!”沢田纲吉急得差点儿就大喊可乐尼洛喊你回家吃饭。凑巧这里有个学生经过,他立刻过去询问。
                      “那个,请问……你有没有看见拉尔,老师?她刚才就在这里,大概。”
                      “拉尔?”女生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哦,你是说那个新来的体育老师啊,我刚才在办板报不在操场,不过倒是见了不少女老师。你说的拉尔老师长什么样?她不是我的老师,所以我还没见过。”
                      啊?奇怪诶,这女孩儿记得拉尔?沢田纲吉并没有安心,他简直无法理解!刚才的不安
                      与现状的正常,无法衔接。
                      “拉尔她……”沢田纲吉还是决定告诉她,“脸上有伤痕,还有……算了,她长得不是太有特点。不过拉尔总披着一张大斗篷,肩头上有个猩猩头的装饰,还有就是……”话音到这儿突然就停下了。“还有”之后的东西他竟突然想不起来了,分明还应该有什么的。
                      “对不起啊,我没有见到。”女生抱歉地笑笑。
                      “啊,不,没关系。总之还是谢谢你了。”沢田纲吉跑离操场,继续寻找拉尔。
                      没过多久,周遭变安静了下来,操场一角的浓荫里站起来了一个人,她环视了一周,向后打了个示意的手势。
                      “呀嘞呀嘞,总算是走了吗?本来我还想着超出预定时间的话就去找威尔帝加钱呢。”头上悬着一只咬尾蛇(不过根据官方说是蜥蜴?)的玛蒙从树干后飞了出来,左手中还托着一枚燃着雾属性火炎的指环——准确来说这仅仅是一枚未加工成型的半成品罢了。玛蒙收起那个东西,右手上有淡紫色的雾气浮现又消散,随后出现的是拉尔的护目镜。
                      “看起来正是这么一回事啊。不过,威尔帝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拉尔接过护目镜带上。
                      “谁知道?他不是经常说什么‘没有东西能阻挡科学的发展’吗?哼,那家伙的脑袋一向让人很不爽。”玛蒙摊摊手,转身望向远方。“不过呢,现在可有些比威尔帝更让人不爽的小鬼头,正耍我们耍得不亦乐乎!”
                      拉尔走出阴影,把头发向后面甩了甩。“正因为是这种小鬼头才会出此下策,只是没想到连我们都差点被骗。但小鬼终究是小鬼,还是太天真了!”
                      “对啊,只有那种程度的力量和觉悟,若是仅凭这点还不足以让我提起兴趣。完全拿不上台面啊。喂拉尔,你去哪?”
                      “去找沢田,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呀嘞呀嘞,真是麻烦。”玛蒙说着,化为一团雾气消失了。


                      IP属地:上海64楼2012-01-21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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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尔?”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一片沉寂。
                        “……拉尔?你在哪拉尔?!喂喂,特训不包括捉迷藏的吧?拉尔!”他顿时紧张了起来,而且并不是没有缘由地紧张。
                        沢田纲吉的听力自然是比不上狱寺那般好,但也不至于差到分辨不出爆炸声的声源在哪。他确定刚才的爆炸在这里发生,但是拉尔……为什么不在?
                        “拉尔?拉尔!快出来啊拉尔!”沢田纲吉急得差点儿就大喊可乐尼洛喊你回家吃饭。凑巧这里有个学生经过,他立刻过去询问。
                        “那个,请问……你有没有看见拉尔,老师?她刚才就在这里,大概。”
                        “拉尔?”女生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哦,你是说那个新来的体育老师啊,我刚才在办板报不在操场,不过倒是见了不少女老师。你说的拉尔老师长什么样?她不是我的老师,所以我还没见过。”
                        啊?奇怪诶,这女孩儿记得拉尔?沢田纲吉并没有安心,他简直无法理解!刚才的不安
                        与现状的正常,无法衔接。
                        “拉尔她……”沢田纲吉还是决定告诉她,“脸上有伤痕,还有……算了,她长得不是太有特点。不过拉尔总披着一张大斗篷,肩头上有个猩猩头的装饰,还有就是……”话音到这儿突然就停下了。“还有”之后的东西他竟突然想不起来了,分明还应该有什么的。
                        “对不起啊,我没有见到。”女生抱歉地笑笑。
                        “啊,不,没关系。总之还是谢谢你了。”沢田纲吉跑离操场,继续寻找拉尔。
                        没过多久,周遭变安静了下来,操场一角的浓荫里站起来了一个人,她环视了一周,向后打了个示意的手势。
                        “呀嘞呀嘞,总算是走了吗?本来我还想着超出预定时间的话就去找威尔帝加钱呢。”头上悬着一只咬尾蛇(不过根据官方说是蜥蜴?)的玛蒙从树干后飞了出来,左手中还托着一枚燃着雾属性火炎的指环——准确来说这仅仅是一枚未加工成型的半成品罢了。玛蒙收起那个东西,右手上有淡紫色的雾气浮现又消散,随后出现的是拉尔的护目镜。
                        “看起来正是这么一回事啊。不过,威尔帝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拉尔接过护目镜带上。
                        “谁知道?他不是经常说什么‘没有东西能阻挡科学的发展’吗?哼,那家伙的脑袋一向让人很不爽。”玛蒙摊摊手,转身望向远方。“不过呢,现在可有些比威尔帝更让人不爽的小鬼头,正耍我们耍得不亦乐乎!”
                        拉尔走出阴影,把头发向后面甩了甩。“正因为是这种小鬼头才会出此下策,只是没想到连我们都差点被骗。但小鬼终究是小鬼,还是太天真了!”
                        “对啊,只有那种程度的力量和觉悟,若是仅凭这点还不足以让我提起兴趣。完全拿不上台面啊。喂拉尔,你去哪?”
                        “去找沢田,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呀嘞呀嘞,真是麻烦。”玛蒙说着,化为一团雾气消失了。
                        


                        IP属地:上海67楼2012-01-21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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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⑦
                          Kiri——雾之明灭
                          (视角:雾守库洛姆·髑髅)
                            她睁不开眼,呼吸仿佛也不再进行,身体失去了知觉,因此也无法感知任何事物。周围很安静,心在跳,可是却像跳在真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撞击,不发一丝声响。
                            这种不恐怖的虚无一直在持续,不知过了多久。在这里时间都没一个完整的概念,也就谈不上“过了多久”,她一点也不害怕,只是什么也不想并且保持意识清醒地沉睡着。而实际上她也没什么好想的,大脑中记忆的区块直接就是被移植了一般地空荡。
                            和死了一样。
                            她也怀疑过自己是死了的,可是又极快地否定,或许是身体无知觉的缘故,她的意识异常灵敏,她知道自己还活着,虽然活得超级不像样。
                            没有知觉的话对判断周围很不利,于是她开始尝试把意识转移到身体的各个角落。这并非是件易事,比转移重心转移注意力要难的太多,如果把重心比作一个球,那么这意识就是丝线,要转移过去还得有序排好,对普通人而言根本不可能。她清楚地知道这点,但不知为什么她觉着如果是自己的话理应做到。
                            毕竟只是“理应”,她没能成功。
                          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这是第一次知道力不从心的含义,不会有人喜欢这种感觉的,她急的头上都冒汗了,必须得搞清楚现状,因为记忆是空白的,所以心中也没太多想法,她便能清楚地感觉到一个使命感。
                            她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人,不是什么闲人。
                            要尽快办到……她讨厌力不从心,太讨厌了,要快点儿摆脱它……渐渐地,她开始有害怕的感觉。
                            “凪……”
                            谁?!
                            她愣住了,因为只那么一声呼唤,她所有的不安竟顷刻间消散。
                            na……凪?是她的名字吗?好熟悉的声音,好,温暖……但是却在念一个陌生的名字。
                            “我可爱的……库洛姆。”
                            库洛姆?那又是,谁?
                            库洛姆,库洛姆,库洛姆……髑髅。
                            Chrome·Dokuro吗?
                            她机械性地想到了这个名字,从那一声熟悉的呼唤,和熟悉的名字。她对名字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潜意识中她更喜欢Chrome·Dokuro这个名字,凪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Chrome·Dokuro这个名字。
                            Chrome·Dokuro——Rokudo·Mukuro。Mukuro,骸……
                            她猛地一抬手,试图去抓住空中散开的什么,但是手却碰到了一根冰冷的管子,冰凉的触觉使她立刻缩回手。
                            刚才冰凉的触觉着实存在,她再次试了试抬起右手——很好,整条手臂上都有了意识的存在。她发觉手有麻木的感觉,并且动作也不流畅。手臂里像是嵌了冰块一般又沉又冷,于是她没有先去判断这是哪里,想把手放在身体上先暖一下。
                            身体没知觉,所以她不知道身体在哪,但是一般来说平躺着的时候身体的位置总在那一片。
                            手触到了奇怪的地方。
                            那里应该是肚子,但却在不断上升一下,下降一下,好像在修补不完美的楼层。她也许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身体没知觉了,应该是某种新型麻龘&醉&药的作用。
                            “凪,”那个声音又来了,一如既往地温柔。“凪,凪,我需要你。”
                            需要凪?需要我?!她突然想起这是自己的名字。
                            凪渐渐觉着脑中被“移植”的部分回来了,无数个“凪”回响着,像粒子在撞击显示
                          屏,想要撞出一个人影。
                            人影的确出现了,不过是有好几个叠影所以看不清长相,模模糊糊地晃动着轮廓,向她伸出了手;“凪,凪,我在这里。”
                            人影一直伸着手,向着凪的方向。凪能察觉到,那只手绝不温暖,相反冷得毫无温度。若是对他伸出手握着,一定会很难受,像被针扎了一样。正当凪这样想的时候,人影像被涟漪荡破的映影,还没聚完继而扩散,空气中残留的一点温柔离凪越来越远。


                          IP属地:上海74楼2012-01-21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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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被虚空猛地揪紧。
                              丢失与一无所有还是不一样,活在虚空也就算了,无论身都能找到一个活下去的方法,可悲可恨的是有人给了你你所期望,而后有一天有一刻一切都在不经意间消失。
                              她不愿意。
                              同时明白了把握住某些东西必须靠自己主动,自己先伸出手。
                              “是谁?谁在哪里?!”凪朝着人影大喊,“谁在叫……我?”
                              人影不再扩散,并且越来越清楚,恶趣味的凤梨头随着不存在的风摇晃。他身着白衬衫牛仔裤,衣服上的褶皱表明他其实不是一个特别爱整洁的人,脸上若有若无的微笑更是无法断明他的真心真意。男人笑得很怪,凪却不讨厌他轻浮而又深邃的微笑,凪觉着这个人的样子仿佛是映射了自己。
                              “Mu,Muku,ro。”凪机械性地叫了一声,她没期望可以得到回答,似乎她不习惯别人正常地回答自己。
                              “凪。”男人回答,但又不像是回答。,“凪,过来这里。”
                              凪条件反射地起身,长裙飘落床下。她试着走了过去,把手放到男人的手心里。
                              手真的很凉。
                              “我叫做六道骸,我和你说不定很像,我可爱的,库洛姆。”
                              “库洛姆?谁?”凪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语气有些颤抖。“我应该叫凪吧?”
                              “你也许和我是一样的。嗯,还记得六道轮回吗?我可爱的,库洛姆·髑髅。”
                              六道骸没有回答她的话。
                              因为是记忆,凪突然变知道了。记忆是不会根据现实回答主人提出的问题,它仅能告诉你从前发生过什么,以及你到底遗忘了什么——凪现在还记得什么?她的记忆区块完全空白,除了有像意识线一样的东西在纺织什么。她没时间去等待一切慢慢来,可如今除了等待,库洛姆什么也做不了。她握紧了手,期待从男人那听到更多。
                              “是嘛!kufufufu,我居然忘了,你并没有遇到‘眼’啊。”六道骸笑了出来,虚假的温柔目光落在库洛姆身上;谁都能看出来那是虚假的,但是任谁也猜不出他的伪装之下掩盖了何种真相。“这个世上有幸或者说不幸能拥有所有前世记忆的人有很多,但作为回忆起前世的契机的‘眼’只有一个。kufufu,很不公平吧?我每世轮回都逃不了‘眼’的追击,每一世它都会回到我身上。来,库洛姆,感觉一下它的力量。很可怕是吧?”
                              六道骸抬起库洛姆的手,将她的手盖在血红的右眼上,那一瞬间仿若有岩浆从她手上流过,这个男人的所有温度都集中在了这只眼上,惊人地烫。库洛姆闪电般地缩回手。
                              她开始奇怪自己对记忆的感知为什么不仅仅限于画面而是还有五感的经历,或许这就是她与别人的不同。
                              以前的她显然也是这样做的,六道骸大笑起来,上前拉起她一同坐在河岸草地上。
                              “没必要害怕,库洛姆,你感知到的是你自己的力量。若是想要一直为人,那么次次在地狱都要承受不同轮回道的历练,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你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样的等量代价。我和你一样,第一次碰到‘眼’时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它是力量啊,每次在不同轮回道中学习的东西,得到的力量,幻化为热流流过手上……这种感觉没必要害怕,因为那是你曾经拥有的。只有力量才能强大,只有强大,才能得到一切。”
                              凪一直是对这些事没有概念的,自然产生不了共鸣。
                              “kufufu,看来我可爱的库洛姆理解不了啊。”六道骸像是在自嘲,“也是,毕竟你没记起过自己的从前啊,不过,想看吗?你的过去?那些你曾经拥有的。”
                              拥有的概念是陌生的,凪的记忆又纺织好了一段,她记得她有一个演龘员妈妈,有一个富豪爸爸,住在一座大别墅里,有数不清的玩具,可是一切都好陌生,像是她身边的栅栏,那种感觉绝非拥有。
                              “库洛姆……我的?”
                              “对,你的一切。来,把手放到‘眼’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别松手。放心,有我在。”
                            


                            IP属地:上海75楼2012-01-21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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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姆小心翼翼地再次把手放了上去,果不其然,又是一股强烈的热流穿过,她咬着牙,坚持了一段时间后库洛姆发现热流竟然变成了刺骨的寒冷。
                                她看见了一些东西。
                                她看见贵族少女在舞会上旋转,在突发的叛乱中狼狈不堪地逃窜;她看见流浪的女孩儿在冬天蜷缩在街角,冷冷地看着面前繁华流离;她看到刺客在深夜中飞舞,躲避乱射的子弹;她看见病患在医院中狂奔,到处询问有没有人看见一只血红的右眼……
                                她不只看见六个轮回,越是往后,她发觉那个人——库洛姆不想说那是自己——越能察觉到“眼”的存在,独眼少女狂奔着寻找“眼”的场景不断出现。她看到那个人的右眼总是在生命的最后不存在,那是当然,那本来就不该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本该是那只轮回眼。
                                寻找是一种对力量的渴望,她不甘于一份不完整的生命,既然活着那就好好去活,活得完整,否则还不如死去。
                                “每个相似的人都是这种差不多的反应,”六道骸挪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不同的只是感受到的热度而已,原已得到的,谁也不想失去。库洛姆,你需要这力量。”
                                “为什么?”库洛姆脱口而出,她不喜欢这种悲哀的力量,即使她知道自己需要它。但是悲哀的感觉很不好。
                                “我帮你活下去。”六道骸并不像上次那样凑巧回答了她,“你帮我把力量发挥好,我可爱的库洛姆,库洛姆·髑髅。我需要你。”
                                幻景突然间烟消云散,那个男人的温度却还残留在库洛姆变得冰凉的手中。
                                “六道,骸?”库洛姆的再次呼唤已没什么用了。“骸大人!骸大人!你在哪?骸大人!”
                                她一直喊着,也不知喊了多久,眼前终于开始出现别的东西:
                                她看见有男生给她送了一盒饭团,她看见一个小孩儿请她吃包子,她看见自己和朋友们一起洗完,她看见许多人并肩作战……
                                记忆一块儿一块儿地拼凑起来。
                                库洛姆突然哭了。
                                出现在眼前的场景不再像先前的记忆一般冰冷陌生,充满了温暖,很多人在她周围笑着。这些东西是库洛姆所有的,是库洛姆·髑髅所拥有的。
                                凪的一切都比不上库洛姆·髑髅这个名字,而她现在是库洛姆,为了伙伴而战斗的库洛姆·髑髅!
                                她是有事要做的人,不是什么闲人。
                                “他们现在可是很危险的。”有个声音幽幽道。
                                “听我的,按我说的去做,否则谁也救不了他们。”
                                库洛姆猛然睁开现实中的眼。
                                        ——番外⑦ END


                              IP属地:上海76楼2012-01-21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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