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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leni河口也停留了不少时日,自从那日见过吉尔伽美什在战场上的模样,军中自然再也没有人敢找茬,大家对这位新来的“吉尔爵士”甚是敬畏。
【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地,既然就单枪匹马地闯入战场,带回敌将的首级哩】
【他现在都呆在帐篷里不肯出来一步呢】
【亚瑟陛下准许他不用再上战场】
【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这么包容他,明明大家都在卖力,他却躺在那里休息!】
【陛下说他受伤了哩】
【听说那日勒米底将军终究是没有和他比剑】
【现在还在打仗,将军自然是国家为重啊,何况将军怎会乘人之危呢】
【将军说等回到伦敦之后,肯定要好好地和他比试一番】
……
胜利的曙光,透过云层,逐渐展露在大不列颠的土地上。
接连几日,敌人的后援部队不断赶来前线,试图挽回失势的战局。但是,有了Excalibur的助阵,接下来的战役轻松了许多。吉尔伽美什再没有离开属于他的帐篷一步,用他的话来说便是:【那些连虫子都算不上的杂碎不配瞻仰本大爷的容貌】
记起那日吉尔伽美什那日拔出剑时的严肃,阿尔托利亚不禁有些敬畏。那看着敌军的眼神,不似狼要将食物撕碎一样的凶狠,也不似豹对猎物一般的饥渴,如若真要形容的话,大概只能用那种动物吧。
是的,如狮一般,戏谑又高傲地对待着眼前的敌人,可以毫不在意地放纵猎物的逃脱,在其精疲力竭之际又给予其致命的一击。有着那样眼神的男人,绝不会是只知放浪的纨绔子弟。
想起他故意将敌将的头颅扔在勒米底脚下的那份轻蔑,以及那份挑衅的眼神,少女只有轻叹一口气:【唉,始终学不会,什么叫做礼仪……那家伙……到底是怎么被封为骑士的……】
罢了,这些毕竟涉及到个人的意愿,如果他不愿说,也就不要问了。尊重他人,是骑士最基本的礼仪。想到这里,少女不禁再次叹气:
【自从认识他以来,就没看过他做过什么符合身份的事情……】
是啊,就像他突然罢战一样。
不知什么原因,自从那日,吉尔伽美什不肯再出帐篷,每日的饮食也是指定伙夫放在门口,问他原因,他也只是狂妄地嘲笑着她。
【哼,尊贵的亚瑟王难道如此无能吗?区区几个杂碎而已,不配令本大爷拔剑】
也许是受了伤,为了面子又不好说出来吧。阿尔托利亚这样想着,便下令士兵不许接近吉尔伽美什住的帐篷,并偷偷将伤药放在帐篷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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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阿鲁鲁那个杂种!!!!居然敢这么做!!】吉尔伽美什在帐篷内咆哮着,将身边的东西逐一摔倒地上。
说“摔”这个形容词也许有些不贴切。眼前的乌鲁克王,已经变成了一只蝙蝠。
【该死的,明明是白天!!那个杂种!!我一定要挖出他的肝,把他丢到河里让他尝尝被鳄鱼撕裂的滋味!!】
红眼的蝙蝠不停地碰撞着帐篷内的物品,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阿鲁鲁你给我出来!!杂种!!现在不敢现身了吗??!!】
很可惜,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帐篷内传出的吵闹声并未引起士兵的注意,战场上的嘶吼以及对胜利的渴求远远盖过这点噪音。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出于臣子对王的服从,也没人会接近那里。
已经战了约莫十几天,十几天里,吉尔伽美什都是一副蝙蝠的模样,这令他十分恼怒。不论他如何诅咒,如何谩骂,阿鲁鲁都再也没出现过。
终于,精疲力尽的乌鲁克王睡着了。
王做了一个梦。
阿鲁鲁如愿以偿的出现在吉尔伽美什的面前,还未发话,吉尔伽美什便拔出剑毫无犹豫地刺去。
阿鲁鲁在吉尔伽美什出剑时便往后闪躲,可惜,还是被刺中衣物。但他不怒反笑道:【王,这把剑似乎让您很满意】
【杂种,看来你很想被鳄鱼撕裂呢,竟敢违背我们的约定!】吉尔伽美什怒吼道。
【乌鲁克王,请您息怒,相信日后,您会很满意我的决定】阿鲁鲁并没有回答吉尔伽美什的问题。
胜利的号角,从远方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吉尔伽美什。
睁开双眼,清晰地看见自己已经恢复的双手。
掀开帐篷的门帘,吉尔伽美什听见士兵们相互传达着胜利的消息。
【终于退兵了了,那些萨克逊人终于滚出了我们国家!!】
【真不愧是亚瑟陛下!!】
【传说中的圣剑真是所向披靡!!】
看着远处迎着阳光,骑在Paccar上向自己走来的少女,吉尔伽美什下意识地伸手挡在眼前。不知是那道光刺得他有些不舒服,还是马背上少女的金发令自己睁不开眼。
【大概是变成那种生物太久留下的后遗症吧】冷笑地对自己的举动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