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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
And when the thousand years are expired, Satan shall be loosed out of his prison,
[ 1940年,8月,伦敦。 ]
夏日的热浪并没有阻止纳粹的轰炸,此刻的伦敦像极了圣经里的地狱硝烟弥漫。
伦敦上空的战斗机轰鸣不止叫嚣着,我将左耳上的血迹擦掉背靠在残垣断壁上。
“ **** 。”
摇摆的灯泡悲哀地挂在破损的天花板上灯光打在我的身上向背后的墙投射出昏暗的光影。
绿色的瞳孔里藏匿着杀戮的快意在鲜血与尖叫之间灵魂混沌唇畔却漾着甜蜜的残忍笑意。
举着银质手枪上面刻画着纳粹的图案向房间里温文尔雅的男人残酷的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他黑曜石一般的双瞳里闪烁着书本之外的东西但却又转瞬即逝他冷静的看着我半晌无言。
他阐述美丽的东方传说是佛呐然而我早已堕落在阿鼻地狱谁也渡不了我闭着眼结束一切。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грустно .(真是悲哀呢)”
用浓重的带着鼻音的俄罗斯语空洞悲哀的念了一句,沾满鲜血的双手缓缓垂在腿的两侧。
:他们必昼夜受痛苦,直到永永远远。
and shall be tormented day and night for ever and ever.
[1931年,10月,莫斯科。]
我是薇拉·阿尔洛夫斯卡娅这是我的养母告诉我的她有着漂亮的绿色瞳仁像我一样即便这样她却是一个傲慢放荡的女人。她和男人都是神秘的人物她高傲到仿佛可以把所有风霜都踩在脚下。男人是一个不善言辞的男人他有着黑亮的眸子笑起来很是温暖即便最后他们都死了我仍是忘不了那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仿佛在冥冥之中注视着我。
“ Все мертвы ,окончательный Я отказался.(都死了,最后还是抛弃了我)”
:地狱之火遍及大地。
The fire of hell over the earth .
[ 1940年,10月,赫尔辛基。]
肩负着肮脏不堪的使命却是被她说得那样动听,嗜血的嘴角噙着桀桀的笑意军大衣下隐藏着你的原罪?缱绻难说。
“我是在罪孽里生的。在我母胎的时候,就有了罪。”
她手心里攥着的报纸上登载着他所杀戮过的人,一痕一点充斥着同盟军对她的恨意与人类的本性纠结?我已疲倦。
“有人偏离这些,反去讲虚浮的话。”
倦怠的瞳目终是阖上了回忆却像开了闸的洪水,亡命的风沙悲哀的呜咽着嘲笑她憔悴的脸庞柏林神话?早已不见。
“我多想再见你的眼瞳,我要把它嵌在梦里。”
:最后一个消灭的敌人是死亡。
Last to destroy the enemy is dead.
[ 1945年,4月,柏林。]
那些缱绻着美丽诗篇的羊皮纸是她的头发,笙歌旖旎少不了梦境的姽婳残酷阿尔卑斯山巅上的积雪是他的眼泪。
倏地睁开绿色的瞳仁又见那一帘幽梦难忘,绿色的双瞳蒙上了一层带着冰碴的蓝色水膜浑浊不清她爱上了黑眸。
周遭杀声四起柏林的古神话泯灭指尖冰凉,她终于下定决心将那些诗篇燃烧尽烬紧闭着的眼睑告别无眠的冷夜。
就在苏联红军攻克这座被炮火覆盖的城市,发现到处都是那些诗词关于人类关于耶稣关于俄罗斯美丽姑娘的恨。
“我又看见一个白色的大宝座,与坐在上面的。从他面前天地都逃避,再也无可见之处了。我又看见死了的人,无论大小,都站在宝座前。案卷展开了。并且另有一卷展开,就是生命册。死了的人都凭着这些案卷所记载的,照他们所行的受审判……但我无悔。”
茶花执笔木木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