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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azettE】 Best Friends(轮)by:樱殇舞の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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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情人节档期玩起来~!主催是个魂淡!我是被迫的(你够了……
与轮的关系:车轮(看了就明白~
乐队背景非现实向,本故事纯属【虚构】。


1楼2012-02-13 21:11回复
    松本一直觉得找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城山,总之绝对不能叫世故或者圆滑。松本觉得只有他活得最清醒,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并非如此。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城山为什么会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呢?其中有些是连松本都不知道的。比如城山知道高岛影子的存在,知道松本管他叫老狐狸,比如他还知道铃木一直随身带着一支针管,里面装着颠茄素注射圌液……起初松本绝对不信,直到他看见铃木拿出来用的那次。也是最后一次。
    没人知道铃木是从哪里把田边扛回来的,总之一看就知道,田边又一次嗑药过猛。城山悄悄对松本说,肯定是那些客人强迫他的。
    ——过来帮我按着他。
    铃木指挥城山和松本过去,自己跑到角落里翻注射剂,他的好兄弟高岛最近都没有出现,据说当局针对右翼家庭展开的调查导致他被禁足。但松本知道没人能困住他,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田边的身体不断在抽圌搐,全身肌肉都在痉圌挛,扯开的衣领中露出紫红瘀伤,冷汗湿透衬衫,嘴角涌圌出白沫,松本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一层层从他脸上剥落。铃木推着针管走过来,拍了拍田边的脸。松本觉得铃木的手一直在发抖,他听见铃木自言自语说,一定要刺进心脏穿透肋骨,刺进心脏……
    松本瞪大眼睛盯着针管,头随着它慢慢扬起,然后猛地扎下去戳进肉体,田边整个人都骤缩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吼声,松本觉得那根本不像人的声音。他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因为他觉得那像警笛。
    铃木把针拔掉,抱住田边问,你他圌妈怎么不去死啊。
    松本愣愣看着,仿佛目睹了一场凶圌杀,有点恐惧又有点亢奋,他还想看看田边有没有流出圌血来,却被城山拽到一边。然后,清醒过来的田边转身给了铃木一拳,从铃木怀里挣脱出来。
    ——要你管!
    这一拳很实在,铃木捂着痛处半天起不来。田边摇摇晃晃地用膝盖撑着自己。
    ——不就睡过一两次而已,你他圌妈想厮守找别人去。
    铃木扑过来掐住田边的脖子,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气得浑身都在发颤。松本觉得如果不去管,铃木会杀了田边,但城山摆摆手,示意他放着别管。
    ——等你连命都没有了,你他圌妈拿什么出去卖?!
    ——我不出去卖,你给我家还债,你养我妈?行啊,你替我出去卖啊……
    铃木扬手还了他一拳,田边倒下去,咳出一小口血。
    ——田边丰,我他圌妈再管你我就去死!
    震耳欲聋的摔门声,像是开车狠狠撞向墙壁。松本无言地看了看城山,城山像是思考了一下,挥手往外赶他,自己走过去看田边。松本开门出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世界似乎就在刚才过去的几十分钟里面目全非,游圌行队伍和围观人群在街道里涌动,满眼都是花花绿绿的传圌单标语,嘈杂的口号声和汽车引擎声,还有……警笛!刚才的的确是警笛!他没有听错。
    松本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左翼和右翼的人混在一起叫骂撕扯,**根本无法维持秩序。前面有一处殴斗的中心,人群一层一层围在外面,阻止警圌察冲进去。心脏一阵一阵紧张地收缩,气管疼的剧烈,松本想,他要赶在铃木跑到冲突中心之前找到他。
    人山人海,吵得头晕目眩。松本回头看了下,城山和田边在身后不远,再回头,一切喧嚣突然在脑海中变成了咆哮的乐器声,松本惊恐地捂住耳朵,乐曲枪林弹雨一样袭圌击过来。然后他看见那个淹没在人群中的熟悉背影,松本喊铃木的名字,用他力所能及的分贝嘶吼出来。他自己听不见,不知道铃木听见了没有。松本被着了魔的疯狂人群推挤着前行,脱下那层阵营的皮,他们可以是老师、洗车工、小经营者、程序员……虚幻的街道,扭曲的场景,被真实存在的人群填满,不知名的狂躁乐曲鼓动着神经,身上每一处细胞就在饥渴地喊叫,松本觉得自己快疯了,不知道还能承受多久,如果还找不到铃木的话……
    冲突的中心,人们挥舞着棍棒和管制刀具相互攻击,已经完全失控的铃木和身边所有人扭打,就像沦陷在漩涡里。混乱的场面和脑海中的乐曲完美吻合,松本松开捂住耳朵的手,轻声唱出词来……结束了。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当他看见那把刀从铃木脖子里穿过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血从铃木身体里洒出来,淋到地上,颜色活像一滩酱油。有人从后面冲出来推了他一下,奋不顾身撞开癫狂的人群,是田边。
    警圌察赶来了,激动的人群被控制住。乐曲声从脑海消失,噪音争先恐后灌进耳中,松本茫然地站在原地,他看见铃木睁着眼还在起伏的胸膛,他听见田边在血泊中声嘶力竭地哭喊尖叫……
    松本已经记不清那狂乱的一晚是以何种方式结束,世界似乎又迅速在第二天变了回来,天还是很热,松本一样推着车去学校上课。但有什么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虽然高岛没有经历那件事,但松本觉得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长大。
    而铃木,他将永远活在十九岁。
    就在松本考试前夕,他终于又见到了高岛。那是在火车站,高岛神情疲惫地拖着满满的行囊。他告诉松本,他要走了。一星期前,高岛的父亲死在狱中,他母亲几乎精神崩溃,现在他是一个需要扛起责任养家糊口的男人了,他不能再无所事事地呆在这里。说到铃木的时候,高岛差一点就情绪失控,他说他没敢去葬礼,拜托松本有空多去看看他。松本突然把头转向一边说,不答应,要看你自己去看。高岛有些意外,问为什么。松本说因为你有事瞒着我,城山说的,凭什么他都知道了你不让我知道。高岛默默地拿起行李,广播中响起发车的提示。
    ——我会想你的。
    ——别招我哭。
    ——给我写信。
    ——有空再说。
    两个人同时转身,背道而行。高岛有高岛的责任,他也有他的责任。是责任让高岛瞒着那些话不说,就像松本也瞒着他一样。松本没敢回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难受。他一直都在等,可他忘了,如果永远不回头的话,又怎么等得到呢。


    5楼2012-02-13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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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本一直觉得找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城山,总之绝对不能叫世故或者圆滑。松本觉得只有他活得最清醒,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并非如此。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城山为什么会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呢?其中有些是连松本都不知道的。比如城山知道高岛影子的存在,知道松本管他叫老狐狸,比如他还知道铃木一直随身带着一支针管,里面装着颠茄素注射圌液……起初松本绝对不信,直到他看见铃木拿出来用的那次。也是最后一次。
      没人知道铃木是从哪里把田边扛回来的,总之一看就知道,田边又一次嗑药过猛。城山悄悄对松本说,肯定是那些客人强迫他的。
      ——过来帮我按着他。
      铃木指挥城山和松本过去,自己跑到角落里翻注射剂,他的好兄弟高岛最近都没有出现,据说当局针对右翼家庭展开的调查导致他被禁足。但松本知道没人能困住他,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田边的身体不断在抽圌搐,全身肌肉都在痉圌挛,扯开的衣领中露出紫红瘀伤,冷汗湿透衬衫,嘴角涌圌出白沫,松本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一层层从他脸上剥落。铃木推着针管走过来,拍了拍田边的脸。松本觉得铃木的手一直在发抖,他听见铃木自言自语说,一定要刺进心脏穿透肋骨,刺进心脏……
      松本瞪大眼睛盯着针管,头随着它慢慢扬起,然后猛地扎下去戳进肉体,田边整个人都骤缩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吼声,松本觉得那根本不像人的声音。他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因为他觉得那像警笛。
      铃木把针拔掉,抱住田边问,你他圌妈怎么不去死啊。
      松本愣愣看着,仿佛目睹了一场凶圌杀,有点恐惧又有点亢奋,他还想看看田边有没有流出圌血来,却被城山拽到一边。然后,清醒过来的田边转身给了铃木一拳,从铃木怀里挣脱出来。
      ——要你管!
      这一拳很实在,铃木捂着痛处半天起不来。田边摇摇晃晃地用膝盖撑着自己。
      ——不就睡过一两次而已,你他圌妈想厮守找别人去。
      铃木扑过来掐住田边的脖子,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气得浑身都在发颤。松本觉得如果不去管,铃木会杀了田边,但城山摆摆手,示意他放着别管。
      ——等你连命都没有了,你他圌妈拿什么出去卖?!
      ——我不出去卖,你给我家还债,你养我妈?行啊,你替我出去卖啊……
      铃木扬手还了他一拳,田边倒下去,咳出一小口血。
      ——田边丰,我他圌妈再管你我就去死!
      震耳欲聋的摔门声,像是开车狠狠撞向墙壁。松本无言地看了看城山,城山像是思考了一下,挥手往外赶他,自己走过去看田边。松本开门出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世界似乎就在刚才过去的几十分钟里面目全非,游圌行队伍和围观人群在街道里涌动,满眼都是花花绿绿的传圌单标语,嘈杂的口号声和汽车引擎声,还有……警笛!刚才的的确是警笛!他没有听错。
      松本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左翼和右翼的人混在一起叫骂撕扯,**根本无法维持秩序。前面有一处殴斗的中心,人群一层一层围在外面,阻止警圌察冲进去。心脏一阵一阵紧张地收缩,气管疼的剧烈,松本想,他要赶在铃木跑到冲突中心之前找到他。
      人山人海,吵得头晕目眩。松本回头看了下,城山和田边在身后不远,再回头,一切喧嚣突然在脑海中变成了咆哮的乐器声,松本惊恐地捂住耳朵,乐曲枪林弹雨一样袭圌击过来。然后他看见那个淹没在人群中的熟悉背影,松本喊铃木的名字,用他力所能及的分贝嘶吼出来。他自己听不见,不知道铃木听见了没有。松本被着了魔的疯狂人群推挤着前行,脱下那层阵营的皮,他们可以是老师、洗车工、小经营者、程序员……虚幻的街道,扭曲的场景,被真实存在的人群填满,不知名的狂躁乐曲鼓动着神经,身上每一处细胞就在饥渴地喊叫,松本觉得自己快疯了,不知道还能承受多久,如果还找不到铃木的话……
      冲突的中心,人们挥舞着棍棒和管制刀具相互攻击,已经完全失控的铃木和身边所有人扭打,就像沦陷在漩涡里。混乱的场面和脑海中的乐曲完美吻合,松本松开捂住耳朵的手,轻声唱出词来……结束了。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当他看见那把刀从铃木脖子里穿过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血从铃木身体里洒出来,淋到地上,颜色活像一滩酱油。有人从后面冲出来推了他一下,奋不顾身撞开癫狂的人群,是田边。
      警圌察赶来了,激动的人群被控制住。乐曲声从脑海消失,噪音争先恐后灌进耳中,松本茫然地站在原地,他看见铃木睁着眼还在起伏的胸膛,他听见田边在血泊中声嘶力竭地哭喊尖叫……
      松本已经记不清那狂乱的一晚是以何种方式结束,世界似乎又迅速在第二天变了回来,天还是很热,松本一样推着车去学校上课。但有什么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虽然高岛没有经历那件事,但松本觉得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长大。
      而铃木,他将永远活在十九岁。
      就在松本考试前夕,他终于又见到了高岛。那是在火车站,高岛神情疲惫地拖着满满的行囊。他告诉松本,他要走了。一星期前,高岛的父亲死在狱中,他母亲几乎精神崩溃,现在他是一个需要扛起责任养家糊口的男人了,他不能再无所事事地呆在这里。说到铃木的时候,高岛差一点就情绪失控,他说他没敢去葬礼,拜托松本有空多去看看他。松本突然把头转向一边说,不答应,要看你自己去看。高岛有些意外,问为什么。松本说因为你有事瞒着我,城山说的,凭什么他都知道了你不让我知道。高岛默默地拿起行李,广播中响起发车的提示。
      ——我会想你的。
      ——别招我哭。
      ——给我写信。
      ——有空再说。
      两个人同时转身,背道而行。高岛有高岛的责任,他也有他的责任。是责任让高岛瞒着那些话不说,就像松本也瞒着他一样。松本没敢回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难受。他一直都在等,可他忘了,如果永远不回头的话,又怎么等得到呢。


      6楼2012-02-13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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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高岛的新住址,松本犹豫要不要去找他。见到了高岛,他该说些什么呢?像普通成年人一样谈工作,聊聊经济和政策?还是怀下旧,问他记不记得当年那个谁谁谁?松本在家里逗了逗狗,把一张精致卡片塞入上衣口袋出门。
        松本以为他会认不出高岛,或者高岛认不出他。但开门的瞬间,高岛朝他笑,松本觉得他还和五年前笑起来一样傻。头发没有以前长,五官比以前好看了。
        高岛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和松本中断联络那么久,他弄丢了松本的联系方式,后来松本的母亲说松本离开家了,他久经周折才找到现在这个。松本一边听着,一边和他聊着可有可无的话题,就像久别重逢的普通朋友一样。等可供回忆缅怀的事都说完,松本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那张卡片,想了想没有把它拿出来,站起身来说,时间不早该走了。高岛跟着他站起来,但似乎没有准备送他出去。松本往他身边走过去,却被高岛一伸手就抱住了。松本有点惊讶,觉得可能是高岛想给他一个临别的拥抱。
        ——我有两件事情瞒着你。
        松本紧张起来,突然很后悔没有挣开来,从这里逃出去。
        ——一件事是我在小学的时候的确和铃木抢过女朋友,那是我们的音乐老师。
        松本觉得呼吸都变得不正常,他伸出手扯住高岛的衣服,他一直在等的话,似乎就要来了。
        ——还有就是……我一直像个傻圌瓜一样地爱着你。
        松本挣扎着,用力打了他好几下。
        ——你他圌妈为什么要现在回来?!
        高岛低头看他,然后吻他。阔别五年之后,他又回到松本身边,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在阳光下,他的影子会替他跟人打交道,现在在屋子里就不会。
        高岛躺在床上,侧着头看松本穿衣服。在他看来松本就像一只有着尖利爪子的啮齿动物,平时爪子会被收起来,如果你没办法让他乖乖听话,最好就不要去招惹他。
        ——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愿意。
        松本穿好衣服,转头看了高岛一眼,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张精致的卡片,递过去。
        ——明天我结婚,别迟到了。
        第二天,教堂里的婚礼现场,慈祥的神父看着有些焦虑的美丽新娘,说我们再等等吧,上帝保佑那个孩子,他可能是塞车了。
        只有松本养的狗知道,出门前他接到一通简讯,让他临时改变了方向。现在手机躺在客厅茶几上,上面写着:我在火车站等你。
        据说当天有人看见两个疯子沿着铁轨又蹦又跳,一边奔跑一边扯着嗓子唱歌,其中一个还穿着隆重的正装。
        松本拉着高岛的手,走在铁轨的这一侧,高岛走在那一侧。身后汽笛轰鸣,火车疾驰而来。噪声掩盖了一切声音,高岛对着松本大喊了一声。
        ——你说什么?
        松本大声回应,他听不见高岛的声音,高岛又笑着喊了一声。
        ——我、听、不、见!
        高岛松开他的手时,列车已经近在咫尺。车轮轰隆隆旋转,松本跟着列车奔跑起来,而从车厢缝隙中,已经不见高岛的影子。
        松本忽然想起来,他在高岛家那些乱七八糟的右翼书籍里面翻到过一本经,他记得上面的一句话。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心无杂秽……
        松本跑到气喘吁吁才停下,脸上挂着笑容。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
        松本知道他们不会老去。
        身如琉璃,内外明澈……
        高岛、城山、铃木、田边,他们只是渐行渐远。
        内外明澈,心无杂秽……
        车轮带走了岁月,带不走那群少年。
        愿我来世……
        ……
        我叫松本贵之,今年三十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想要提笔记一个人,却发现关于他的记忆少的可怜。火车带他去了哪里,我想其实我知道。
        高岛宏阳,我的朋友,愿你在彼岸获得幸福。
        —THE END—
        


        7楼2012-02-13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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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囧……我发现少了一大段= =


          9楼2012-05-06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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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开一贴吧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2-05-06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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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12-08-22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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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啊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3-03-20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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