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情
年少已负家破愁,孤身闯九州。
桃山梦魂系处,心牵万古愁。
业未成,心先碎,泪空流。
尘世何知,性傲心高,莲动紫霄。
一、遇女娲替妹拜师
这里,春意盎然,百花争艳;
这里,流泉淙淙,美景如画;
这里,仙云缭绕,凡人不晓。
十二座山脉绵延合龙,隐呈九宫八卦之势,围拱着第十三座,也是最为神秘的——禁峰。这,便是阐教圣地——昆仑。
千年来,这里无人踏足,清冷幽静。
而这一天,这里出现了一个人。
他只是一个少年,身形清瘦,面容俊朗。即使这样,也掩不去他脸上的疲惫风尘。他捋一捋乱发,露出了额上一个奇异的印记,正是刚刚托付了妹妹,只身前来拜师的杨戬。坐倒在一颗大树下,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天前。
那时已是母亲被抓,父兄罹难。他带着妹妹只身逃出,逃过几座城镇,却在一座大山中迷了路,饥肠辘辘,无处可去。为了不让杨婵挨饿,他背着她在山中转悠,采摘些野果以果腹,却也只是满足了杨婵,自己却有一顿没一顿的。偏生那杨婵却年幼无知,哭着闹着要好吃的。杨戬正是无可奈何时,想着如何去哄她,却听得一声轻笑,杨婵旋即晕倒在地。杨戬大惊转身,只见不远处现出一个女子来,端的是端庄秀美,一身仙袂飘飖。
“你是谁?对婵儿做了什么?”杨戬心忧三妹,冷冷开口。
“不必担心她,不过是有些话不好被听到罢了。”女子轻启口,清灵空明的声音如九天之外传来。
“你可以叫我女娲。”
“女娲娘娘?杨戬一介凡人,寻我何事?”杨戬一听,顿时心生警惕,后退一步满是戒备的开口。
“你天生神目,筋骨奇异,可愿拜我为师?我即可护你二人无恙。”
杨戬陡然一惊。不是没有心动,但他的眼神变换了一下,却更坚定了色彩。
“杨戬曾立誓救母于桃山之下,娘娘可能助我?”
女娲闻言一怔,目光中透出浓浓的无奈与爱怜。
“痴儿,痴儿……此事我却无能为力,只是你可去昆仑拜十二金仙之首玉鼎为师,阐教圣地亦可护你周全。”
杨戬闻言,微一思虑,朝着女娲深深俯下身去:“娘娘,杨戬有一事相求。”
“但讲无妨。”
“此去昆仑必是艰苦,恳请娘娘收婵儿为徒,好生照拂。”杨戬俯下身去,目光里是满满的希冀。
“你……孩子,你这是何苦?”女娲的眼里流露出赞许,更多的却是悲戚。
“家破人亡,父兄罹难,皆由杨戬而起,本就是我一人之罪。我所为本是逆天,但婵儿无辜,本不该累及于她。”转身望向地上的女童,十三岁的少年眼中只有爱怜。
“你可下定决心?”
“杨戬绝不后悔!”他的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全然忘却了自己也只有十三岁。
“罢,罢,罢。我应下便是。往西直走便是昆仑,此去便看你缘分了。”女娲长袖一卷。带起杨婵就消失无踪,只余话音回荡。
杨戬拉回思绪,从树下站起,疲累却一步不停地向前走去。突地,他脚下一个踉跄,眼前便是光华一闪,景色陡变,未及细想,却眼前一黑,终不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