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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X纲】【三八祭】 向无尽的青春致敬。(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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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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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3-10 19:35回复

    注意事项:
    Q1:关于本文?
    悲向,且LZ文笔渣。
    Q2:结局?
    本来是想写BD的,结果还是没忍住下手,就成了悲不悲喜不喜的纠结产物,反正……大家自己根据感觉来判断吧……我无能了。
    Q3:龙套?
    有80,69,96……但是再次重申本文CP只有5927,其他全部浮云。
    Q4:如果有不适?
    不勉强,红叉在上。
    Q5:插楼?
    由于本文属于一次性完结状态,所以希望最好还是在FIN君没出现的时候……
    Q6:BGM?
    本来想放ALTOR的BGM,但是貌似百度不支持,所以就是这首


    2楼2012-03-10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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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文开始


      3楼2012-03-10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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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GE Ⅰ
        我愿化成一座做石桥,经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五百年的雨打,只求他从桥上走过。


        4楼2012-03-10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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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GE Ⅱ
          在这个草长莺飞的四月,我独自来到了这里。从一个又一个的门前穿过,用镜头忠实地记录下并盛的一切,直到脚步停留在一户人家前。
          “有人在吗?”
          门牌已经锈迹斑斑,依稀可辨“沢田”两字,本着礼貌的原则,我试探着问了几声。
          没有一丝响动,空气中徒留窸窸窣窣的杂草声,我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一个男人略带沙哑却沉稳有力的声音。
          “请进吧。”
          带着古老的声线吱呀一声打开,一张风霜雕刻过的脸庞出现在了门后。岁月在他脸上留下道道沟壑,只有那墨玉色的双眸,一如昨日般流光溢彩,又像是陈年老酒,散发着醇厚浓香。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脱掉旅行鞋,换上传统的木屐,随着他进入到那个小屋中。
          “沙伊。”
          我微笑着接过他递来的清茶,简短地介绍了自己的来历。
          “山本武。”
          他似乎根本就不提防我似的,只是怅然一笑。
          我偷偷打量着房内的,过时的电器,蒙了一层细灰的餐桌,生了锈的刀具,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着这个地方已被遗弃已久,唯有在窗台的位置,静静伫立着一副细心装裱的相框,中央是一个褐发男子正端坐在沙发上,一旁立着另一个银发男子,弯下腰似乎倾听着那人在说什么。
          相片被擦了又擦,纤尘不染,甚至画面的一些细节都被这频繁的擦拭给渐渐消磨,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那是我的朋友。”
          他眯起眼,眼神柔和得如同淙淙流水,似是沉浸在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半响才缓过神来补充道
          “那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想听听吗,他们的故事。”


          5楼2012-03-10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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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GE Ⅱ
            ——沢田纲吉的日记。
            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一切都近乎静止,空洞的白光笼罩着一切,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下怅然若失。
            如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永远离我而去,我的心,我的灵魂,在一片片破碎,剥离。
            我拖着残缺的身躯,就这样走着,走着,直到一股强大的热浪自右边呼啸而来。
            铺天盖地,如吞噬一切的阿鼻地狱。
            我像鸽子一样被凌空抛起,又重重跌落,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甚至可以听到骨头破裂,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
            我睁大了眼睛凝视着这一切,一朵绯红的曼珠沙华自天际滑落。
            一朵,两朵,三朵……我的世界在红与黑中交织。
            直到最后,我的世界徒留一片黑暗。
            直到最后,我也不肯闭上眼。


            6楼2012-03-10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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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GE Ⅲ
              我能感受到亚平宁半岛上夹杂着初春和风的暖阳。
              我能感受到从地中海跨越佛罗伦萨的花海,跨越威尼斯贡多拉的海风。
              但是我被人蒙住了双眼。
              我轻笑着推开他的手,沿床边坐起。
              “狱寺君。”
              “狱寺君?”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答我,而是重重地吸了一口烟。
              淡淡的烟草味在小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他又在伤心了。
              十年来,岁月将他棱角分明的性格打磨得如同一块无暇圆玉,他懂得如何在纸醉金迷的宴会上进退自如,懂得如何打点彭格列巨若天数的财政而不出丝毫差错。
              但上天却赐予了他一颗方正的心,让圆玉在发光发亮时,被心尖的角一次次硌伤,却只能独自在墙角舔舐伤口。
              因为他是圆玉,是被无上光环包裹的圆玉,他与伤痛,早已融为一体。
              我伸出手,指肚轻轻抚过他的眉眼,在心里勾勒出他现在的模样—— 一定又是皱着眉头吧。
              明明哀愁已经超过自己能容纳的,明明全身都在不住颤抖。
              为什么还要死死闭住眼,不让泪就这样滑下来。
              “狱寺君,真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露出一个舒心而期待的微笑,像期待着每次生日他的礼物一般,那么殷诚地希望,能看见他的脸。
              只要能看见你的脸,我就会立马吻上你的额头,用我最温暖的心去靠近你的寒冷,抚平你内心的褶皱。
              我是那么的期望。
              指尖一暖,几滴清泪落入掌心。
              一个有力的怀抱,像是要把他的灵魂嵌进我的身体,他不住地颤抖,如同祷告般低低呓语。深深埋进颈窝的头颅,把他这些年来的爱恨嗔痴全发泄出来。
              我的胸口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我听不到他绝望的哀号,看不到他眼中那抹翡翠色所直直折射的痛哭。
              我不能承担他的忧伤,如同一堵又高又厚的墙。
              “请让我,成为您的眼。”
              他执起我的手,在掌心书写下这样一行字,迷醉而狂乱的吻如灵蛇般沿着掌心蜿蜒而上。
              我们彼此深深拥吻着,直到不能呼吸。
              即使不能呼吸,我也要你知道,我爱你。


              7楼2012-03-10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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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GE Ⅳ
                保加利亚的空气里,都带着浪漫的玫瑰芬芳。
                “狱寺君,这里是不是有成片的玫瑰海。”
                “是的,十代目。”
                “是不是有一大群鸟儿在树荫下雀跃。”
                “是的,十代目。”
                “是不是前方有一个教堂——我听到唱诗班的孩子们的歌声了。”
                “是的,十代目。”
                他就这样不厌其烦地回答着我的问题,在掌心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我仰起头,睁大眼,上天还是不肯眷顾我,没有将一缕阳光射入眼帘。
                呵呵……这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吧。
                彭格列的十代目和岚守,无论他能用什么方法,那个人,那个世界,都不会允许的。
                能够一起举行一场简陋的婚礼,已经是他们的最大限度了。
                我伸出手来,让阳光在指缝间穿梭流转,投射出一片旖旎的流金碎屑。
                ——仿佛自己真的抓住了光阴,一切的一切,宛如初见。
                他牵起我的手,放在胸前,大口大口哈着气为我取暖。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脸上红晕陡增。
                我不自意别过脸去,用手摸了摸脸颊——是热的发烫的温度。
                这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他温柔地拨开我额前的秀发,在眉心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引领着我,走向教堂中央。
                仪式庄重地进行着。
                没有漫天的鲜花和红毯,也听不见牧师的祝福与祷告。
                我不住地点头,我甘愿将我此生毫无保留地献于他,无怨无悔。
                尽管我知道,此生不久矣。
                甚至连正常的发音都变得困难起来,呜咽不清的吐词,像极了一头困兽。
                他取下指环,置于我掌心,残留的余温,烟草侵蚀而留下的异香,和彭格列岚守印记一同镌刻进了指环里。
                我细细抚摸着,见物如见人。
                他那本适合弹琴的手,依旧修长而有力,穿过无名指,岚戒又再一次地找回了它最适合的归地。
                微微凹陷的印记,与岚戒大小正好符合,四周由于长期的摩擦而起的茧,将它密密包裹其中。
                “我要将岚戒戴到身体里。”——那时的他是如此信誓旦旦的说,看上去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展现。
                然后就是唇齿相交的温馨与幸福。


                8楼2012-03-10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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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GE Ⅴ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彭格列十代目,已经是癌症晚期。”
                  “初步看来,会丧失一定的听力和视觉,关于是否会恶化,还要做进一步检查。”
                  这是我在彻底丧失一切以前,还残留的记忆。
                  那天,我察觉到了此生所遭受的最多的目光。
                  有同情,有悲伤,有鄙夷,有幸灾乐祸,有图谋不轨。
                  那天,他镇静到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根又一根狠狠地抽着烟,直到岚守办公室的烟雾系统响起了火灾警报,他才从办公室一个人默默地走出来,身后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白雾及一地残骸。
                  后来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库罗姆偷偷地告诉我,那天她经过门外顾问办公室时,听到里面传来了剧烈的轰鸣声和打斗声,冲天的热浪震碎了整扇落地窗,他在蒙蒙细雨中,从三楼随着破碎的玻璃跌落,一身整洁的西装被割得血迹斑斑,每一处都是深可见骨的口子。
                  他流的血,随着雨水,把彭格列草地染成了和他一样的颜色。
                  他沉默着,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挣扎着跪起来,一吐口中的血,用沙哑的嗓子冲着三楼大吼:
                  “我一定要和十代目成亲!”
                  那语气的凄凉与残酷,如那蒙蒙细雨,淋湿了心的每一处。
                  前面是里包恩压低的帽檐和冒着热气的枪管,身后是扯着一抹玩味与无奈笑容的六道骸。
                  用幻术掩盖着一切。
                  “他跪了多久。”
                  “三天三夜了。”
                  我朝她坦然一笑,她眼里的担忧,被我一览无余。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BOSS……”
                  “嗯,回去吧,不能因为我,连累更多人。”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泪睫于盈,半响,才哽咽着开了口。
                  “有一个方法,可以治您的病,不过我们需要一个人……”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抛下一句简短的话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留给地平线一个绝望的背影。
                  脑海里如同走马灯般闪现的,全是并盛的过往和奈奈失望并夹杂着愤怒的眼神。
                  不孝有三,无后乃大。
                  奈奈不允许这样做,彭格列不允许这样做,世俗不允许这样做。
                  “于是,他便在一片血泊和荆棘中,躺着回来。”
                  山本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日记在这里便结束了,那些娟秀的文体,和这泛黄的书页一起紧锁着,在书箱里度过了多少个黑夜与白天。


                  9楼2012-03-10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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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GE Ⅶ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卓越的幻术加上先进的医疗技术,证明了彭格列字典上没有“不可能”三字。
                    刚恢复的他脸上还缠着绷带,琥珀双眼被黑暗遮蔽起来。
                    他静静依靠在床上,床头开得正艳的玫瑰存托得他更加苍白无力。
                    他像是守财奴般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狱寺的东西:狱寺的眼睛、狱寺的匣子、狱寺的岚戒,还有当年一起拍的合影,还有很多,很多很多。
                    “山本。”
                    我本无意打扰他,只是莫不料被发现了,只得讪讪作笑敷衍了事,正准备退出时,他又开了口。
                    “当年这件衣服,是隼人和千种对战时留下的,当时他,就这么朝我靠了过来,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我浑身一僵,手指嵌在门上不住颤抖,眼角的余温也急速上升。
                    “很想瓜呢……没有了隼人,瓜会不会一辈子待在匣子里了。”
                    “隼人的手指很美呢,每一个骨节都那么无可挑剔,握笔时,弹琴时,为我合上双眼时……”
                    那一夜,阿纲说了很多,沉迷于过往的回忆,就像那个人从未离开过。
                    本以为他会渐渐从阿纲的心里淡出,但仅仅一个星期过后,阿纲就如同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昼夜埋首于浩如烟海的文件中,血腥的,暴力的,暗算,抢夺,那些曾经他为他一一拦下做过的事,如今,都要他自己面对。
                    一月之短,本已是一盘散沙的彭格列,顿时焕然一新。
                    “他疯了。”
                    我不带任何思索余地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整个守护者会场一片肃静。
                    我知道我不该说出这般犯上的话,但是他疯了,真的疯了。
                    耗尽能力用超直觉给自己设下的幻境,用生命之焰换取梦中与之相遇,这是超直感的秘密,也是超直感的禁忌。
                    一旦施展,必死无疑。
                    所有的医疗在他之下如沧海一粟,我们所做的,只不过在他那随时系着炸弹的中枢神经下放一个缓压器,向上天做着祈祷,祈求他赐予我们的大空,哪怕,多一秒的光阴。
                    “把那个盒子,给他,都给他。”
                    里包恩坐在临时接管的首领席上,强光在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藏匿起的悲伤,让人看不清。
                    会议结束的当晚,盒子如同当年继承式上彭格列的大空指环般隆重地送进了办公室。
                    当晚无月。
                    彭格列首领的房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宣泄着对人世的不满与愤恨,如同在心上轻划出的口子,轻轻一压,便是决堤的悲伤。
                    今夜,难眠。


                    11楼2012-03-10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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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GE Ⅷ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
                      西西里半岛结束了长达半月的阴霾,迎来第一缕曙光。
                      青叶和泥土的芬芳杂糅在潮湿的空气中,独到的地中海气候将意大利装点得如同待嫁的新娘。
                      一切生机勃勃。
                      彻夜不眠的沉重感还在钝击着我所有的感觉神经,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去,又迫不及待地拉开厚厚的窗帘看看初升的太阳。
                      在万丈霞光中,我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伫立在对面的总部大楼屋顶,哥特式建筑将万物置于他脚底,头顶是意大利从未有过的最美的蓝天。
                      高纯度的大空之焰熊熊燃烧着,喷薄的红日将地平线瞬间抬高,他的身后,仿佛长出了一对用万千明星织成的双翼,炯炯生辉。
                      他穿着并盛国中的校服,闭着眼,脸颊是一片绯红。
                      他是那么轻柔地笑着,包含着人世间所有的光彩,流转于眉目间,荡尽所有的悲伤。
                      蓦地,我想起狱寺走时死死护住的那个盒子,他将他视作生命的一部分,甚至是最坏的打算
                      ——就是离开人世之时,也要用血肉之躯,为它构筑最后的屏障。
                      盒子里有一张光碟,只有一首曲子,是狱寺隼人一辈子惟一谱过的钢琴曲,叫作《十代目》。
                      还有一张纸条,用温柔的笔触写下——
                      “我愿化成一座做石桥,经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五百年的雨打,只求他从桥上走过。”
                      他最后也没写下他最想说的话,Ti aom,Tsuna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我看到阿纲张开双臂,如同他最初所描述的那样,像折翼的天使坠落下楼。
                      就这么不着痕迹地划出最美的弧度,笑着带走所有的哀愁。
                      手背一抹,脸上已湿成一片。
                      狱寺,阿纲,黑手党的世界,不会有幸福,黄泉路上,你们一定会相见的。
                      死亡,才是对你们最好的解脱。


                      12楼2012-03-10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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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GE Ⅸ
                        我静静地听着山本先生说完,他叹了口气,仰头瘫倒在沙发上,似乎瞬间苍老了很多。
                        他指指墙角一本精致的相簿,沙哑着说道
                        “他们都在那里。”
                        我走过去捧起那本相册,第一张是一群不谙世事的少年们,在飞舞的樱花树下摆出张张桀骜不驯的脸。
                        然后是穿着西服的他们,依旧年轻,依旧怀揣梦想,每张脸都写满了期待。
                        再是意大利总部合影的他们。
                        再是第一次全员结束任务归来的他们。
                        ……
                        每一张照片都记载着他们的成长和变迁。
                        每一张照片,都会有两只手,靠自最近的位置,做出拉钩的姿势,却永不相握。
                        相册的背后,用流利的意大利文写着:
                        以我的手,抚平你所有伤痛
                        以我为福祉,你的生命之杯将永不干涸
                        以这支蜡烛,驱走你路途的黑暗
                        以这枚戒指,请你将人生托付于我
                        我合上相册,转过头呼喊山本先生,他依旧是躺在沙发上,如同睡着了一般。
                        并盛的日暮将最温柔的夕阳笼罩在他身上,他如同回到母体般呓笑着,一个生命逝去,一个生命诞生。
                        只是停止了呼吸的起伏和心脏的跳动。
                        生命的长河就这般奔腾不息。
                        我恭敬地上前鞠了一躬,为他合上门。
                        无论前世,今生,无论走过多少道轮回,都请你们
                        一定还要在一起。


                        13楼2012-03-10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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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I N ================


                          14楼2012-03-10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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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直播……
                            顶一个。。
                            GD:这里星茉v


                            IP属地:广东15楼2012-03-10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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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茉君你好~谢谢来顶我哟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2-03-10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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