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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当年,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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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4-18 08:24回复
    当年,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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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至。他碎裂不堪的生命离尽头又消减了一年。二到七年级的学生已经在礼堂里属于各个学院的长桌边坐下,聒噪不休的等着新生的分院仪式。他不耐的站在自己办公室落地窗旁,抱着双臂皱眉深思。又或者只是冷冷的站着观望着。
    刚刚他在走廊里碰见麦格教授的时候,她正要去给新生引路,这时候应该已经在去礼堂的路上了。他无可厚非的挑了挑眉,并无半分的期待,无非又是一群麻烦的小型巨怪罢了。
    那他也该去礼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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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分院仪式都如出一辙。一如当年。还是那顶分院帽,还是那首腔调诡异的分院歌,还是那些新生各异的反应,唯一变的,只是那些新生的面孔而已。正所谓物是人非吧。他深深的皱眉,却无法抵挡回流记忆泉涌而出。
    当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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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们之间还没有那么多的误会纠缠,来霍格沃茨的火车上,他和她甚至还会坐在同一个车厢,一路上他一边看着书一边听着她喋喋不休。那时候的他们虽然彼此之间偶尔有意见不合,但是至少还算得上是亲近。
    他记得一年级那年的冬天下了很大的雪,她硬是拉着他到了学校的庭院里。雪从树枝上滑下来盖了一身,她的脸冻得通红,却大笑着倒在雪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当时他像看着白痴一样在旁边站着,最终却还是忍不住上前去用手中的高等魔药学敲了敲她的脑袋,帮着拍去了她一头一脸的雪。
    果然已经变得怯弱,以前的回忆挡也挡不住了。
    4
    有时他想,如果当年没有那么坚信他所曾坚信的,一切是否会不一样。如果那些时候他们没有那么多分歧的观念,是不是他们之间的信任会多一点。他知道她并不毫无保留的信任他,也明白为什么她没有。
    年少时他们成为朋友,只不过因为那时候不懂事,他们的世界天真而单纯,并无后来那些总错复杂。而随着成长,友谊混入了太多的杂质,纵然无奈,他却未能及时阻止分歧的发生。
    毕竟他们之前的不同太过于多,其根本更是源于各自相悖的人生信念。就好像禁林里那些的遮天蔽日的魔法树般,分歧牢牢的在他们之间扎根,年代久远而坚韧不拔,哪怕是除去了枝干也能顽固的快速再生,无从根除,生生不息。
    到后来,她已经不能再说服自己去信任他,甚至也不敢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后来决裂的原因吧。他意识到到他们在缓慢却又不断的疏远的时候,决裂已经成了时间问题。在这段友谊中,他显然重视她远超出她对他的重视程度。她从来不曾全然的了解他,自然就不会知道,他曾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和苦痛。
    那他为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大概又是他的一厢情愿了啊。
    5
    他已经麻木到不再知道理想为何了。
    当年,他野心勃勃,满腔热血。他对那位的热情甚至达到了能够同时为其奉献身体和灵魂的地步。他敬爱他,尊崇他,追随他,满脑子都只能憧憬着那位许诺的美好未来。那青春年少,热情洋溢的那些年啊。
    一切都变了。
    他甚至不敢再想是否她值得这一切,只固执的认为这些危险磨难都是他欠她的。他欠她一条命啊。她年轻鲜活的生命啊。
    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只能一直向前走啊。这一条连尽头都不知道在哪里的路,他每一天都冰冷麻木的在上面行走着,只知道要一直向前,只知道不能停下,却不知道是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不停的走着。
    当年啊。他怀念的想。
    ————by冷落 4.17.2012


    3楼2012-04-18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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