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自己那么痛苦,推己及人,觉得无求会更痛苦。他寻寻觅觅找来硬,连累死了老夫子和孩子们。等到来硬真的出现了,离歌却发现来硬伤的那么重,离歌又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离歌发现来硬并不想杀他,只想赢了他然后去见如忆时还没那么心痛,等到把来硬的病和那句“活着反倒更痛苦”联系起来,离歌的痛一下子翻了几个次方。离歌觉得自己早该料到的,大牢里的来硬举止已经很不正常了,被打被掐竟然如此快意。都是因为离歌,无求才病成了这副模样,才会无路可走,以死求解脱。
离歌眼眶红红的热热的,却一滴泪都没有。小梅宁愿离歌哭出来,也不想看他压抑着,生怕离歌也憋出病来。小梅细声细气劝离歌别忍着,离歌却真的哭不出来。离歌两耳只能听到嗡嗡声,两条腿木木的走到来硬床边坐下,握着来硬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似乎想把自己的生命传递给来硬。
一枝梅三人相视无言,静静退了出来,留离歌笑独自陪着来硬。三人走到院子里。老夫子鲜血流淌过的地方长出了小草,谁都不忍心去拔掉小草嫩嫩的,在阳光下摇曳,却晃的一枝梅三人眼睛生疼。仇人就在屋里,而三人却什么都不能做。柴胡唉声叹气:这叫什么事儿。三娘却怔怔地,她想起了娘亲临行前的嘱托:发现应无求的踪迹就通知峨眉,苓儿(被丢下山的小师妹)的仇由峨眉来报。还特意叮嘱不要告诉离歌笑。“娘早就料到今日了。”三娘听着鸽子咕咕的叫声,苦笑了下。娘亲提起了峨眉祖师的传说。那个故事,三娘也曾跟苓儿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