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愕。人偶……会说话？
不过既然有哭泣的头骨，再多一个活人偶也不足为奇了。他在心里点头。
“是语言的差异吗？”人偶蹙起好看的眉，打一个响指，不该出现的铁处女对她敞开。她温柔地抱出无头骷髅，指指头骨，又指指骷髅的颈椎，对他说：“她们原本是一体的。外乡人，把她还给我。”
“哦……是，我知道了……”他才回神，把头骨递给她。
“非常感谢！”金发人偶开心接过，把它嵌在骷髅的颈椎骨上。有了头的骷髅已不仅是一副骨架。它扭曲着，渐渐变成女仆模样。人偶露出满足的笑容。她拥抱了女仆，然后在他面前站定。
“跳舞吗？”人偶歪过头，一脸天真地问道，“我想要你的一件东西，我们边跳边谈吧。”
他想拒绝。但人偶手指微动，即将说出的婉拒便成为邀请。
“不可以拒绝哟！你想有个家，对吗？”人偶把手放进他手里，看着他，“我的从者告诉我了。”
女仆奏响舞曲。他抗拒了一下，便受制于丝线，迈开舞步。
“那么，你想要什么？”他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人偶脆声回答。她把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琉璃色的眼睛变得忧郁。
“可你的生命不需要它维系。”他迟疑地说，“而且……”那是我的心脏，不属于你。
她飞快地打断了他：“你知道永生的痛苦吗？”然后，她接着说，“心跳……我从来就没拥有过。遇见，承诺，然后遗弃……我已经不想重复了！”
她怨恨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带着如痴如醉的表情，她问道：“你说，得到了它，我能变成人类吗？我可以拥抱死亡吗？”
他拼命摇头。
“是吗？”她失望地扁扁嘴。
“我很抱歉。但是，是的。”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看见那张精致的脸变得偏执。然后，她长出尖锐的指甲，向他抓来：“给我！”
“……只有这个，不行！”他险险躲过，“那不属于你！”
“我想要的就是我的！”她任性地说，手指微动，把他拉近过来。他终被制服。
“我说过，你不可以拒绝。”她满意地看自己的影子映在他眼里。
“真的，不行……”他还想逃，却已无力反抗。他只能看着自己的血液喷出，看着她把他的心脏放进右胸，然后颓然倒下。如他所说的，她失败了。
“为什么？”她难过地问道。
“因为那不属于你。”他说。
“真是讽刺，外乡人。”她哭着笑道，站了起来，“既然我无法死去，那你也留下来吧。”
“我不……呃！”来不及反抗，他感觉丝线缠满了身体，血液的温度也离他而去。
“你怎么敢……？！”他只感到愤怒。可人偶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我也想要一个家。所以，陪我，不许拒绝。”
闻言，他怒极反笑：“是的，是的！至高无上的人偶殿下，您的仆人在听呐！”
人偶恍如未闻一声，钻进女仆怀里假寐了。
见此，他绝望地侧过头，闭上眼睛。
先休息吧，今后还有无尽的时间等着去打发呢。
不过既然有哭泣的头骨，再多一个活人偶也不足为奇了。他在心里点头。
“是语言的差异吗？”人偶蹙起好看的眉，打一个响指，不该出现的铁处女对她敞开。她温柔地抱出无头骷髅，指指头骨，又指指骷髅的颈椎，对他说：“她们原本是一体的。外乡人，把她还给我。”
“哦……是，我知道了……”他才回神，把头骨递给她。
“非常感谢！”金发人偶开心接过，把它嵌在骷髅的颈椎骨上。有了头的骷髅已不仅是一副骨架。它扭曲着，渐渐变成女仆模样。人偶露出满足的笑容。她拥抱了女仆，然后在他面前站定。
“跳舞吗？”人偶歪过头，一脸天真地问道，“我想要你的一件东西，我们边跳边谈吧。”
他想拒绝。但人偶手指微动，即将说出的婉拒便成为邀请。
“不可以拒绝哟！你想有个家，对吗？”人偶把手放进他手里，看着他，“我的从者告诉我了。”
女仆奏响舞曲。他抗拒了一下，便受制于丝线，迈开舞步。
“那么，你想要什么？”他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人偶脆声回答。她把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琉璃色的眼睛变得忧郁。
“可你的生命不需要它维系。”他迟疑地说，“而且……”那是我的心脏，不属于你。
她飞快地打断了他：“你知道永生的痛苦吗？”然后，她接着说，“心跳……我从来就没拥有过。遇见，承诺，然后遗弃……我已经不想重复了！”
她怨恨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带着如痴如醉的表情，她问道：“你说，得到了它，我能变成人类吗？我可以拥抱死亡吗？”
他拼命摇头。
“是吗？”她失望地扁扁嘴。
“我很抱歉。但是，是的。”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看见那张精致的脸变得偏执。然后，她长出尖锐的指甲，向他抓来：“给我！”
“……只有这个，不行！”他险险躲过，“那不属于你！”
“我想要的就是我的！”她任性地说，手指微动，把他拉近过来。他终被制服。
“我说过，你不可以拒绝。”她满意地看自己的影子映在他眼里。
“真的，不行……”他还想逃，却已无力反抗。他只能看着自己的血液喷出，看着她把他的心脏放进右胸，然后颓然倒下。如他所说的，她失败了。
“为什么？”她难过地问道。
“因为那不属于你。”他说。
“真是讽刺，外乡人。”她哭着笑道，站了起来，“既然我无法死去，那你也留下来吧。”
“我不……呃！”来不及反抗，他感觉丝线缠满了身体，血液的温度也离他而去。
“你怎么敢……？！”他只感到愤怒。可人偶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我也想要一个家。所以，陪我，不许拒绝。”
闻言，他怒极反笑：“是的，是的！至高无上的人偶殿下，您的仆人在听呐！”
人偶恍如未闻一声，钻进女仆怀里假寐了。
见此，他绝望地侧过头，闭上眼睛。
先休息吧，今后还有无尽的时间等着去打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