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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不要为我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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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我们曾经爱,可曾经已非常遥远
算起来我和陈梓郁认识也有三四年了,我们拥有这个世界上除了血缘之外最亲密的关系,可是我始终看不透他。
第二章
岁月落入大海,时光偷走了等待
他曾爱我爱到连自尊都可以不顾,可是我却还是强忍着泪意,一步一步踩着他的自尊走出了他的世界。
第三章
凤凰花树下的侧影,永远刻在胸怀
若爱情是那么容易回头是岸、执迷就悔的东西,也就没有那么多男男女女纵身飞跃、飞蛾扑火了。
第四章
最初的温柔,有最美的对白
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爱情,可是别人的告白都是羞答答的“我爱你”或者“我喜欢你”,他却说他想拥有我。
第五章
爱与不爱,不一定成正比
那年的我们还不知道自身的渺小,在命运面前是那么势单力薄。
第六章
城堡坍塌的废墟上,阴霾开始的春天
我没得挑,也没有资格任性,因为我的城堡坍塌了,我已经不是公主了。
第七章
像美人鱼踩着刀尖,我低贱如一颗尘埃
当时的我以为那是一辆开往幸福和新生活的巴士,几个小时之后我才知道,在终点等我的原来不是幸福、不是爱情,而是噩梦和地狱。
第八章
如果能痛饮三杯,醉生梦死
骆亦航说,顾昭昭,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个冷血一点的人,不为情爱所动。可是这辈子我只能认栽。
第九章
有类似的遗憾,所以一起漂流在人海
我在黑暗中如一只失眠的黑猫,抱着膝盖披着毯子缩在沙发一角,只希望黎明快点到来。
第十章
溃败的曾经,相信有未来掩埋
幸福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原来是那么遥远,我们以为它近在咫尺,可是往前踏一步才发现,那咫尺之间横亘着万丈沟壑,一脚踩空就尸骨无存。
第十一章 最痛的痛,也是最深的温柔
他是我真正爱过的少年,是我的错误造就了今天的他,我无法向别人诉说他对我做的所有,我更害怕陈梓郁会因此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第十二章 多希望时光静默,日光藏匿丑恶
而我一定是在前世修行的时候偷懒打瞌睡了,每每到手的幸福总是接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摔落在地上,碎裂成无数块细小的碎片。
第十三章 你说未来的幸福,会不会一直遥远
那些天真烂漫的时光,那些阳光明媚的夏天,那些没心没肺的快乐,没想到这么快就都成了曾经。
番外一之骆亦航
番外二之陈梓郁
第三章
凤凰花树下的侧影,永远刻在胸怀
若爱情是那么容易回头是岸、执迷就悔的东西,也就没有那么多男男女女纵身飞跃、飞蛾扑火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骆亦航时是个雷雨天,电闪雷鸣,大雨哗哗地下,窗外的梧桐树被大风吹得左右晃动。
自习课上,同桌张凯歌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望着窗外说:“哇,天好黑啊,等下怎么回去啊……嘿,你说我们像不像在上夜修课?”他捅了捅我指指窗外。
我抬起头望出去,窗外果然是漆黑的一片,只有模糊的灰色树影在不停地摇晃:“这天气……”我想说“这天气好可怕”,可话还未说完我就停顿了,因为我看到了骆亦航。
他浑身湿漉漉的,刘海儿贴在脑门上,皮肤白得像日光灯一样,在漆黑的背景下似会发光。他的眼神犀利得可怕,一点也不像一个十六岁少年的眼神,阴郁得像一把泛着寒光的兵刃。他跟着班主任经过窗前时我刚好望出去,我俩的眼神就在半空中轻轻地对视了一下。
我愣了一下,而他只冷淡地看我一眼就掉转了目光。怪人。我想。这个怪人被班主任领进了教室,打断了我们的自习。骆亦航算是英俊的男生吧,但是他整个人阴沉得像窗外的



IP属地:北京1楼2012-06-02 20:50回复

    天气,站在灯火通明的教室里,他整个人散发出湿冷的气息,如同来自遥远的冰雪王国。前桌的叶琳姗回过头来,冲我眉飞色舞地说:“冰山美少
    年,极品!”我摇了摇头说:“寒山寺来的,撑死二等品。”那时候我家里还没出事,我和所有十六岁女生一样,是父
    母的掌上明珠,受尽宠爱,又有点小聪明,不怎么费力就能考到中上的成绩,长得也不丑,所以日子过得很逍遥。
    叶琳姗钢琴十级,是艺术特招生,和我一起算是这所重点高中里少数不务正业的女生,我们最大的兴趣爱好是看帅哥,并且给他们分类划等级。比如校园王子单一博是“阳光美少年二等”,比如校草许飞是“温柔美少年一等”,而我的死党顾祈就是“斯文美少年二等”。之前我们的结论大抵相同,相差不远,唯独对骆亦航有了分歧。
    张凯歌摇摇头笑着说:“你们两个太刻薄了吧?”
    叶琳姗白他一眼说:“你们男生讨论女生的时候岂不是更刻薄?你上次还说那个‘女神娜娜’长得像被踩过一脚的蛤蟆呢!”
    “别别——大小姐你别嚷那么大声行吗?我们私下讨论讨论……”张凯歌急了,恨不得立刻封了叶琳姗的嘴。因为“女神娜娜”是出了名的“打是亲骂是爱”类型的人,谁骂她骂得凶,她就以为谁对她有意思,因为偶像剧或者青春电影里都这么演,少年的爱就是这么别扭啊。所以长久以来,男生们对她的长相和行为敢怒不敢言。
    我们三个人说话的声音大了些,班主任向着我们这个方向咳嗽了一声,然后对她身旁的骆亦航说:“你暂时先坐第一组最后边那个空位吧。”
    那个位子正巧就在我的身后,我偷偷对张凯歌和叶琳姗说:“班头嫌我们仨凑一块太热闹,想把他派过来冻死咱们呢。”
    骆亦航在我身后坐了大半个月,我和他还是很不熟,说过的话用两只手就能数出来,无非是“借我支笔”、“交作业了”、“谢谢”、“不客气”之类的没什么营养的话。张凯歌倒是没几天就和他混熟了,后来顾祈也常和他们一起同进同出,有好事之徒给他们起名叫“三剑客”。
    张凯歌和骆亦航玩熟之后甚至把我之前说骆亦航是“寒山寺来的”玩笑话都转述给他听,我当时就在他们旁边的餐桌上吃饭,张凯歌的嗓门儿又特别大,我想装听不到都不成。我偷偷瞥一眼骆亦航,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不出是恼火还是别的什么。
    虽然后来骆亦航表现得像个心理正常的高中男生,在新的集体里很快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哥们儿。他在阳光下打球的样子很养眼,对人微笑的时候眉眼柔和得像春天里的第一道光——但这些通通都不能抹杀掉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我始终觉得骆亦航是一个阴沉的人。
    我问顾祈:“骆亦航到底哪里好啊?这么快就收买了你的心。”
    顾祈笑得皮皮的,说:“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滚!”我和顾祈是小学同学,初中分开三年,高中再遇见时完全没有陌生感,我们兴趣相投,不成死党都难。在我眼里他是我姐们儿,我在他眼里就是他哥们儿,我俩的友情比纯净水还纯洁。
    “昭昭,你对骆亦航好像很有成见?他其实挺不错的,虽然话不多,但是挺有意思,而且特别讲义气,属于那种默不作声,但是就把你的事情都打点妥当,替你着想的那种朋友,我觉得他有一种超越我们这个年纪的成熟。”
    “有那么好吗?”
    所有人都说骆亦航好,男生喜欢和他做兄弟,女生暗恋他、仰慕他、热烈地讨论他,甚至据说连校长千金,号称“冰美人”的夏樱柠都对他芳心暗许。可我就是对他不感冒,高一的期末考试更是把我对骆亦航的反感推向了极致。
    虽然身处竞争激烈的重点高中人人自危,但我对成绩、排名什么的都没有很上心,只要保持在中游以上的水准就心满意足。我总想着高考还远,凭我的小聪明,最后努力一个月考上一所普通本科问题应该不大。
    


    IP属地:北京2楼2012-06-0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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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次期末考试我发挥失常,跌到了中游偏下的一个名次,我拿着成绩单正觉得沮丧的时候,骆亦航刚好经过我的身旁,他瞥了一眼我手里那个代表名次的数字,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考得不错呀。”
      我的手指不由得抓紧了成绩单,眼皮微微直跳——谁都知道这次骆亦航以黑马之姿获得全年级第一,他的总分比我的高了一百分不止,他说这样的话,好比是西施称赞东施长得美。
      这当然不是他谦虚,而是讽刺!
      我眨了一下眼睛,冷笑一声,将成绩单抚平塞进书包里,嘴角上扬,对叶琳姗说:“考个第一有什么难的,有些人还真就得意起来了。我又不是不能考,只是不愿考,既然有人那么得瑟,我下学期就稍微努力一下下,展现一下我的真实实力好了。”
      叶琳姗自然看得出我动了火,她有点紧张地看了一眼骆亦航,又看看我,说:“那当然,你想做的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好啊,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骆亦航很没风度地无视掉叶琳姗冲他眨眼睛眨得快抽筋的样子,他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双手撑在课桌上,身体前倾地望着我。
      “赌什么?”我自然是不会怕的,扬着下巴不甘示弱地回望他。
      “就赌……一个愿望好了。”骆亦航眯着眼睛冲我笑开来,春暖花开中又带点老奸巨猾地说,“谁输了,就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愿望,当然那个愿望不能过分,不能有违法律道德。”
      叶琳姗拉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逞强,可我已经和骆亦航击掌为盟:“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骆亦航望着我停顿了若干秒,才轻声吐出这四个字。
      那是我平顺的十六年人生中最奋发图强的一个暑假,我天天在家头悬梁、锥刺股地好好儿学习,天天向上。
      我爸以前总说我没个正经、好吃懒做,朋友一个电话就飞奔出去欢乐了,从来不知道在家好好儿看书,他每次看到我在家摸课本就关切地问我:“是不是快考试了啊?”
      我们家和别人家有些许不同,我们家只有两个人,我和爸爸。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不过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在亲情上有所缺失,因为爸爸给了我双份的关心与爱护。甚至为了弥补我从小就没有妈妈的缺憾,他对我可以说是溺爱有加,舍不得打我骂我,最凶的时候也就是瞪瞪我,只要我厚着脸皮对他讨好地笑一笑,软软地拖长音叫声“爸”,他就没辙了。
      我的大逆转乐坏了爸爸,我窝在书房苦攻难题时,他就坐在我旁边批阅考卷或者备课。
      那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蓝天小学的校长,为人师表、教书育人,看着一帮外来务工人员的孩子也能和城里的孩子一样接受教育、健康成长,是他发自内心乐意奉献的事业。这样的生活虽然清贫,但是快乐,
      漫长的两个月暑假里,我只和顾祈还有一帮朋友出去唱了一次歌,那次K歌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岳潇潇。
      我早就听顾祈提过岳潇潇,据说她是他的初恋,他们初中时是同班同学,岳潇潇和他隔了一条走道相邻而坐。开学之初大家还不相熟的时候,岳潇潇就很大方地和周围的男生分享她带来的零食或者饮料,为人爽朗大方。她笑起来很美,左边脸颊会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她喜欢看很文艺的文学杂志。
      “她很可爱也很有趣,哪天介绍你们认识。”顾祈一直这么和我说,所以我的脑海中对岳潇潇的想象,自然也是长发飘飘、梨涡浅笑、大方又不做作的清秀佳人。顾祈在电话里和我说晚上唱歌的人里有岳潇潇时,别提我有多激动了。
      我怀着一颗朝拜文艺美女的心而去,虔诚而喜悦,结果在岳潇潇闪亮登场的那一刻,我差点被茶水呛死。那心情,就跟看到一GIF格式的动态图片,人物背影婀娜迷人,结果一回头原来是凤姐。
      岳潇潇她其实真的不丑,她是惊悚。在大家都还是清汤挂面的纯情少年少女的造型时,她烫了一头类似方便面的鬈发,可身上却穿了一条很文艺的白棉布裙,赤脚踩一双仿版的匡威布鞋,素白的脸上画了两条粗粗的黑眉,涂着苍蝇腿般的睫毛——不用猜了,浑身的安妮范儿。
      


      IP属地:北京3楼2012-06-0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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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笑笑也就过去了,后来才知道,这是我和夏樱柠结下的第一根梁子。而第二根也是最粗的一根梁子,自然就是骆亦航了。
        开学那天,骆亦航见我第一眼就冲我扬扬下巴说:“赌约没忘吧?”
        那个年纪谁不爱说几句大话、玩笑话,当初说得信誓旦旦,转身就忘了的事情多了去了,像骆亦航这样斤斤计较的比较少见,更少见的是我也当了真。
        因为在家发愤图强了两个月,我也是有备而来,下巴比他扬得更高,嘴角翘得更高地回他:“当然!”
        骆亦航没有说话,他微笑着直视我的眼睛,眼神从璀璨的星辰逐渐变成皎洁而温柔的月光,将我笼罩其中。我一开始不
        示弱地望着他,可是后来还是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他的眼神……怎么一点也不像是仇人呢?我们不是仇人吗?
        后来我才知道,骆亦航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他的“仇人”,他说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是他生命里很重要的人,会在他的骨血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说得简单点就是,他对我其实是一见钟情。
        可是我之前真的感觉不到骆亦航对我有什么想法,他不太和女生说话,“三剑客”里就数他难接近,虽然他的神情总是温和而平静的,可是你猜不透他下一刻会不会突然就翻脸。那时候唯一和骆亦航说得上话的女生应该是夏樱柠了,我也见过他们一起从图书馆出来,在校园里那条长长的林荫道上边走边聊,相谈甚欢的样子。
        在其他男生面前高不可攀的校花,在骆亦航的身边,竟像四月枝头上的一朵俏生生的红花——是可以靠近,甚至可以攀折的。
        有天上午,洛洛忽然带话给骆亦航:“明天周六,夏樱柠生日,她让我问你去不去她的生日会?”
        据说夏樱柠的生日会向来只邀请成绩好、家世好的同学,和我玩得比较好的几个朋友里就顾祈有此殊荣。
        “她有没有说叫我啊?”张凯歌厚脸皮地凑到洛洛面前问。
        “你这是在自取其辱。”我揶揄张凯歌,他撇着嘴“嘁”了一声。
        骆亦航没有直接回答洛洛,他单手托腮,手指点了点我的肩膀,见我神情不善地扭过头,他笑笑地问我:“你是羡慕呢,还是嫉妒呢?”
        我有一种吃东西被噎到的感觉,不过还是堆着满脸假笑说:“我羡慕或者嫉妒有用吗?”骆亦航没有说话,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垂下眼睫轻笑,又抬起眼直视我的眼睛,轻声吐出几个字:“当然有用。”我怔怔地望着他,心跳莫名其妙就乱了节奏,我总觉得自
        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我脑海中有一根弦突然崩开了,刺刺地火花四溅,刚才心
        跳只是乱了节奏,现在是如擂鼓一般。张凯歌玩味地吹了声口哨,连前桌的叶琳姗也八卦地探过身来看好戏。“我是你的谁啊?”我很快就找回自己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声音,“好啊,有本事你别去啊,你敢得罪夏樱柠吗?”“如果你敢答应明天陪我打球我就不去。”“我有什么不敢?”我这个人最禁不得别人激我,何况当时我笃定骆亦航不敢也不想得罪夏樱柠。我一直以为他对夏樱柠是有好感的,不然他不会和所有女生都保持距离,却唯独对夏樱柠例外。
        “就这么定了。”骆亦航轻拍了一下桌子,像是谈妥了一笔好买卖。
        “什么?”我还不是很明白。
        骆亦航已经扭头对洛洛说:“帮我转告夏樱柠,非常感谢她的邀请,我特别荣幸,不过你也看到了,我明天有事。祝她生日快乐。”
        洛洛看了我一眼,说了声“好”就走了。我还在发愣,叶琳姗很激动地握住我的手,眉飞色舞道:“顾昭昭,你牛啊!顾昭昭,你居然从夏樱柠手上抢到了男人!”她明明兴奋得要死,却偏偏压低嗓门儿,神情十分之扭曲。
        “你在说什么啊……”我有点意识到,我不服输、禁不起激将的性格好像开始给我惹麻烦了。
        


        IP属地:北京5楼2012-06-0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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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凯歌很有大哥风范儿地拍了拍我的肩,说:“宝贝,祝你好运。”
          其实那就是约会了吧?我和骆亦航的第一次约会。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是那么后知后觉,以为那只是我为一时的口舌之快付出的代价。在那天之前我以为自己是讨厌骆亦航的,可是当我按时赴约,看到站在图书馆门口的凤凰花树下,低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的骆亦航时,我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丝的厌恶和不耐烦的情绪。
          九月底原本是凤凰花期的尾声,可是记忆里那天的凤凰花开得如火如荼,像一小簇一小簇的火焰,在枝头熊熊燃烧。风吹过的时候,花瓣自树上旋转飘落,落地的时候风里似乎有轻
          唱的骊声,敲响了少年的梦境。十六岁的骆亦航穿着天蓝色的
          运动帽衫、浅灰的运动长裤,站在火红的凤凰花树下,风轻轻拨动着他略长的刘海儿。他背着黑色的双肩书包,低着头在看一本口袋本的小说,不时抬头,洁白的侧脸不急不躁的,安心等待着他要等的人。
          我向骆亦航走过去的时候忍不住跑起来,而他也终于看到我,收起手上的小说,挥着手冲我露出笑容。
          “还挺守时的。”
          “这是我众多美德中微不足道的一项。”我还有个“美德”,就是每次说大话都不脸红。
          “走吧。”骆亦航还是笑,那笑容温柔得让我的心发颤。他转身在前面带路,我随他走进了市图书馆的大门。
          出门前骆亦航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天下午可能会下雨,所以取消了球赛,和我改约在市图书馆见面。
          “可以自习,也可以借阅喜欢的课外书。”他是这么说的。
          我们去的是二楼阅览室,那里果真是个好地方,整片落地的玻璃窗,白色的窗帘,厚实的旧木地板,超大的咖啡色的桌子,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上分门别类地放满了各类书籍。阅览室里很安静,无论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自习,还是钻到书架后寻找喜欢的小说,都是一个愉快又消磨时间的好选择。
          我在书架上看到整排的卫斯理小说,激动得想蹦起来,可是看到骆亦航很淡定地从背包里抽出习题册和试卷,准备好好
          儿学习的样子,就默默忍下了冲动。我和骆亦航还有赌约呢,
          他那么努力,我也不能落在他后面。
          背了一个小时的历史,做了两张数学试卷后,我看了看时间,还能再做一张英语试卷,这时,右耳突然被塞入一只耳机。我浑身一下子就绷紧了,怔怔地扭头去看骆亦航,他的左耳里也塞着一只耳机,而此刻耳机里陈奕迅正在唱着比大海还深情的情歌。
          骆亦航从口袋里掏出三颗口味不同的水果糖、三个菠萝味的水果冻,他在洁白的草稿纸上写:休息一下吧,没见你这么认真学习过。
          我拿过那张纸,在下面写道:怎么,怕我认真学习超过你啊?哈哈,怕了吧?我顺手还在句尾画了一只吐舌头的小兔子。
          骆亦航看了后不敢苟同地摇摇头,接过去又写:我怕什么?大不了输给你好了。我怕你累坏了,况且,今天窗外的天空其实挺美的,云层变幻无常,你一直低着头,都错过那些风景了。
          我含着水果糖,唇齿间都是甜蜜的味道,我继续写道:你这么恶心我还真不习惯。妖怪,快给老孙现形吧,你明明就是寒山寺来的冰冻人,装什么文艺男青年?!
          骆亦航看了直笑:我还有更恶心的你要不要听?
          我:来吧,我不怕,我抵抗力很强的!
          我还在摇头晃脑地画着做鬼脸的小兔子,骆亦航突然扯下
          我右耳的耳机,凑到我耳边顿了顿,他灼热的呼吸都喷到了我
          的皮肤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在我耳边柔声地说:“云层再美,也美不过你认真的神情。”
          骆亦航说完之后飞快地挺直了身体,和我保持正常的距离,可是我却像是被点了穴,全身动弹不得。我几乎能感觉到右耳附近的血液在汩汩地急速流动,火烧一般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我实在受不了那种像是难堪、像是害羞、又像是激动的感觉,我站起身一路小跑到阅览室外的走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IP属地:北京6楼2012-06-0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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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12-06-16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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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6-08-10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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