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在西边撒下余晖,结束了与昼日的约会,在天边收起了最后一寸光芒。
银发的男生落寞的望着远方,眸子上的伤感挥之不去地弥漫全身。
这是,多少天了?
还是,多少年了。
似乎,多少世纪了。
掌心是一盅凉透的玫瑰花茶,自然地茶色散在水中,茶水上飘荡着花瓣,透明的区域像一块块玻璃,殷湿成水色。
“咚··咚··...”
钟声响过六次。
他抬手,呼吸着空气中氤氲着的玫瑰香,眸底盛着荡漾着哀伤,满目凄凉。
终无语,缓慢的起身,端着茶水默然离开。
我早就忘记了冬日那抹余辉,你所说的驱散寒冷。
我早就忘记了分离后的谜底,你所说的还在一起。
我早就忘记了零落满地忧伤,你所说的都会过去。
我竟还是早没忘记,你说你的离开。
怎的不允许。
那就请答应,让我继续在记忆中堕落。
我早忘记的有很多很多。
却发现,有些早已不是记忆。
你笑容依稀。
“啪——!”瓷杯子瞬间从手中脱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七零八落的。
他几乎是一下子慌了神,出乎意料的连忙蹲下身子去捡,瓷碴锋利的刃划过掌心,鲜红的血液在他如雪的手臂上显得十分刺眼。
这决不是他的所作所为。
看那样子却不像是在是残碎的瓷,而是,捡花瓣?
半晌才从恐惧的阴影中逃离出来,怒火在理智回来的瞬间便升到头顶,他猛地抬头,当场想给那个撞他的人一巴掌。
墨蓝色。白裳。
这个...他的眼睛一阵刺痛,又是一阵莫名的惊喜,他几乎按捺不住这从浑身散发出的喜悦。
迎上她目光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恍惚了。
沧月的瞳孔猛然放大,灵魂简直就要脱离躯体,撕心裂肺的疼痛风卷残云般的向她袭来。
“啊——!”她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咽喉就像被什么东西扼守住,转而又被勒的死去一般。
头部简直就要被扯裂【...】,她大口的喘着气,但是还是感到窒息,她不敢看他,双手死死地抵住太阳穴,像个疯子似的踉踉跄跄地向后退,硬是忍住没让眼泪流出来,就像是老鼠躲猫,转身跑远了,那样子会让人觉得一个站不稳便会栽倒在地。
他的手垂在半空中,一副要挽回什么似的样子,想必现在大脑什么也不想了,就像是个孩子,难以用任何动作或言语来表达他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