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hen we say Goodbye
小恬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忆起我们的故事。它没有多长,但是我花了一个下午。杂乱无章的,被我拼凑成一个个画面。我哭了。武艺,我想你了。
——曲九苑
他们叫我九九,我喜欢这个名字。我并不是个好女孩。从来没想过会为谁改变我自己,一直到他的出现。
我在H市的一所大学读大一。一直都讨厌班里的女生议论这个校草、那个校花。我从小就明白,别人的东西你再羡慕也得不来。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不卑微不做作不可怜。
初次见到武艺是在学校的后花园,那里通常不会有人来,我喜欢一个人。我看到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嘿,你没事吧?”我问。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没事,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我看到他衣服上的校牌,原来他就是她们口中的校草武艺。
他问我:“你经常到这里?”我不说话。“我还以为这里不会有人来。”他自顾自的接着说。我转身离开。我讨厌有人打扰我,特别是这种人。
那次见面后他每次见到我都会冲我微笑,然后我的身上就会集中一片能杀死人的目光。
“你可不可以不这样?”我找到他。“不好么?”他无辜地看着我。
我还记得他告诉我:你很特别,和她们不一样。
我和武艺渐渐熟识,他成为了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我帮他回那些无聊的情书,教他躲那群女生的追赶。这样的日子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在我的记忆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原因很简单,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九九,我喜欢你。”在我第十九个生日的时候武艺对我说的。“你开玩笑吧。”我嬉笑着看他。“我是认真的。”他说。“九九我是真的喜欢你。”看着他更坚定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
“武艺,我不知道。”我闭上眼睛,心跳的很厉害。“我们是朋友。”他摇头:“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说他可以等。等,等到什么时候。我如果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他呢?我的内心没有准确的答案。
我记得武艺离开的那天正是12月,圣诞节的前一天。他第三次向我告白。我不想再拖了,这样的等待会毁掉武艺。我告诉他,武艺,我不喜欢你。现在不会,以后可能也不会。
我还记得这句话我是在路边说的。然后没有给他挽留的余地就转身离开。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然没有看到迎面驶来的车。
然后电视剧中曾发生过无数次的画面出现了,武艺推开了我。是的,就是这样。
而他,因为出血过多而死。
死,对于我来说是个多么可怕的字眼。他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心很痛很痛,我觉得我不能呼吸。直到很多年以后都没有再那样过。
武艺,我爱你。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他离开时候我才明白这件事。
如果我能早一点告诉他,他就不会离我而去。
武艺离开之后,我开始变得很优秀,不再放荡不羁,很乖很听话。
但是,再他离开后,我没有再过圣诞节。我总是一个人对着他的相片说话。
说着那句重复了几百遍甚至几千遍的话:武艺,我爱你。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