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却没有没有病人，乔越走进去的时候，吴中玉正在玩手机，听见他来，也不抬头，盯着手机屏幕道：“你终于来了啊。”
乔越总觉得心里的感觉有点奇怪：“我以为你已经下班了。”
“这不是等你吗。”吴中玉把手机一抛，“来，换药。”
沉默地躺上去，乔越不自觉地按住腹部，胃里似乎有种扑腾的感觉，让乔越心神不安。
一分神吴中玉已经换好了，看见乔越按肚子，笑道：“饿了吧，吃饭小心牙。”
趁吴中玉不注意悄悄翻了个白眼，乔越起身想要走，正好看见吴中玉把外面的白大褂脱了，乔越瞬间觉得被雷劈了。
我勒个去！居然真的有人穿基佬紫的衬衣！
乔越反应不能，吴中玉看他没反应，催促道：“愣着干吗？我还要关门呢。”
思维卡机地跟着吴中玉出去，乔越看吴中玉利索地锁门，心里一万匹草齤泥马奔腾而过呼啸而去，只留下满心的纠结。
￥*•！（！%我居然真的能看见有人穿基佬紫的衬衣！这家伙是真不懂呢还是只是骚包？不过皮肤白的人就是好看这么骚包的颜色居然还不难看……不然约他出来吃饭吧。
心念电转，乔越再次鬼使神差了，他脱口道：“我请你吃饭吧，川菜？”
吴中玉锁好门，回头诧异望他一眼，随后挪揄道：“肿得老高还敢吃川菜？回家乖乖喝粥吧。”
乔越被噎得说不上话来，默默扭头，再次确信了牙医都没有好人。
此后几天过得风平浪静，虽然吴中玉很讨厌，但乔越还是承认他医术不错，何况还交了钱，乔越每天还是乖乖地去报道。
那天以后乔越胃里就没有再扑腾过了，但是每次看见吴中玉，乔越都觉得胃不太舒服，他拒绝去想这个。
十天后，乔越的牙龈感染果然全部消失，准备补牙。
就算知道吴中玉医术不错，临到补牙乔越还是忍不住紧张，躺到治疗椅上的时候又开始闭眼装死。吴中玉看他僵硬得像块石头，开玩笑安慰他：“放心，一点也不痛，补完你就是一条龙，吃川菜就无压力了。”
乔越闭眼不理他。
补的时候乔越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容易忍到补好，感觉简直像从地狱里走了一圈。
“行了，睁眼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怕成这样。”吴中玉一边取笑一边把手套摘了，“不用怕，你现在就是一条龙了，只要注意点，短时间内你不用再见我了。”
乔越大出一口气，漱口后哑着声音道：“谢谢。”
吴中玉嗯一声，摊开一本档案；“请问电话号码？”
“……做什么？”乔越坐在治疗椅上莫名其妙，吴中玉说的理直气壮：“当然是准备做回访。”乔越有点懵：“还要做回访？”
“当然了，我要看后续效果，以便改进医术嘛。”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磨蹭了一会，乔越还是把电话号码和住址给了他。看见吴中玉详细的记录下来，乔越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不是打算卖掉吧。”
“怎么会，”吴中玉写完后抬起头，向乔越皱鼻子，“这比那两分钱更重要。”他别有深意的道。
牙齿补好了，乔越没必要再去见吴中玉，他承诺的回访也一直没有踪迹。乔越想起他的时候，补好的牙总会隐隐作痛，乔越会不自觉地舔一下，然后告诉自己那是错觉，真的没有什么问题，那颗牙里的神经已经坏死，不应当再感到疼痛。
在牙齿补好的第二个周五，乔越下班的时候瞥见一点显眼的紫色，顺着看过去，吴中玉正以一副等女朋友的架势站在他旁边。
乔越皱眉——他的牙齿又开始疼了——吴中玉笔直的望过来，微微笑了。
“嗨，你好吗？我来做回访了。”
“我牙疼。”乔越轻声说。
“真的吗？”这回换吴中玉皱眉了，“我觉得不会有问题的。这样吧，我请你吃饭顺便做回访，怎么样？”
乔越不说话，吴中玉也不催促他，只是那么带着微微的笑容，笔直的望过来。
胃里又开始扑腾了，感觉就像有一群蝴蝶在上下翻飞，乔越有点想笑了，脸颊像是被暮春的风拂过，有和煦的热：“喝粥？”
吴中玉笑容加深：“不，川菜。”
“某个医生告诉我，辛辣食物容易导致上火，诱发感染。”乔越盯着他说。
“一点都没错。”吴中玉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伸手拉住乔越手指，“不过呢，家有医生，能帮你把所有牙齿问题都摆平，就没有问题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