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吧 关注:553,136贴子:5,869,677

【雷文慎入】流光不许还(迟到712早到七夕礼|杀桔|流光续)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前传是流光。一篇雷文,给最爱的桔梗。


1楼2012-08-02 17:11回复
    流光不许还
    前传《流光》:http://tieba.baidu.com/p/623016685
    流光不许还
    文by似水沉烟
    一、 又是一年秋
    又是一年秋,碧空如洗,群山苍碧,四季之中,流光飞逝之感只在这一季被人明显地感知。西国昔日的半妖王子犬夜叉在外游荡十多年,终于在这一年秋初携妻返家。
    “犬夜叉!”百无聊赖地坐在墙头的红衣少年听到妻子的呼唤,“噌”地从墙上窜下来,缓缓踱进房里,嘴里叼着一枝狗尾巴草,含混地道:“肿摸啦?”
    暮篱将那枝狗尾巴草抽下来,嫌弃地看他一眼:“好好说话。”
    “怎么啦?”
    暮篱一指房间深处,犬夜叉漫不经心地看过去,看清楚暮篱所指之后猛的睁大了眼:“……女……女人?”暮篱纠正道:“女孩。”
    “杀生丸在他自己房间里面养了个女人?!!!”
    “养了一个女孩……”
    犬夜叉走过去,看看那个躺在小床里的女孩,那女孩小小的蜷成一团,看起来也就五六岁模样。乌黑的头发却已经留的很长,衬的一张脸脸白白嫩嫩,婴儿肥有点严重。她眉毛很淡,双眼安宁地闭着,看起来十分可爱乖巧。犬夜叉好奇地戳了一下她的脸:“好小。”女童在睡梦中咂咂嘴,扭了扭脸。犬夜叉觉得她反应有趣,拿手指再戳了一下:“好好玩。”
    暮篱坐在一边温柔地看着他。他戏弄这小女孩的场景落在她眼中,令她有一种格外满足安宁的感觉。好动的口无遮拦的红衣少年在她眼里其实就如这女孩在那少年眼中一样,都是长不大的,小小的,有趣而好玩的。
    人妖有别。共处了十几年,她已经是三十岁的妇人,他还是那个眉宇峻拔、阳光爽朗的少年。她还像当年一样爱着他,只是随着年龄增大,她性格渐渐变得沉稳安静,不会像以前一样赖着犬夜叉说“我才不要离开你,你带我去哪里都可以”,不再向他撒娇,只是默默地、无声地享受少年粗枝大叶里偶尔流露出的体贴,口不择言里偶尔透出的温情和爱意。
    “有空我们也生一个。”犬夜叉说。
    “没空的。”
    “那养一个也可以。诶,我觉得这女人长得很眼熟诶。”
    “……哥哥大人。”暮篱懒得再纠正他,起身对房间的正主打招呼。
    杀生丸“嗯”了一声算是跟弟妹回过礼,冷声对还在揉捏女孩的犬夜叉说:“把你的爪子挪开。”
    犬夜叉悻悻地收起爪子,杀生丸走上前弯腰把小床上的女童抱进怀里。十几年光阴仿佛没有在他脸上雕琢过,他看起来仍是冷峻秀逸的青年,此刻站在秋阳漏进房中的微光里,白衣红袖,抱着那粉嫩的女童,画面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而且犬夜叉觉得,杀生丸那张做不出什么好看表情的脸上,此刻流露出的情愫也是温柔的。他轻轻用自己的脸贴着那女童有些汗湿的额头,慢慢地贴一下,蹭一蹭,再贴一下,虽然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欣悦,可是脸上本来端正严肃的线条,似乎都放得柔和起来。
    在这样的情愫感染下,躁动如他也不由地静下来沉默地看着这幅画面,看着杀生丸抱着那女童闲步到院子里去晒太阳。他几步蹿到杀生丸旁边的树上,在有力的树枝上稳稳坐下,俯下身仔细看那个他一直觉得眼熟的女童。
    女童被秋日的阳光熏得很舒服,眉眼都展开,疏疏的睫毛一颤一颤,颤了好久,她终于睁开了双眼,第一瞬入眼的就是她这些时间来看惯的一张脸,接着就是一张陌生的脸。
    犬夜叉保持呆滞的表情看小女孩缩在杀生丸怀里一边快活地叫着“哥哥抱抱”,一边伸手摸杀生丸的银发,做着跟那张脸完全不匹配的事。
    她一睁开眼他就认出来了,虽然现在这孩子还是团子样的小玩意儿,眉眼都没有长开,但是她的样貌像极了一个人,他绝对不会认错。
    ——桔梗——
    那孩子像极了桔梗。
    他很小的时候,桔梗抱着他心爱的玩具走近他,温柔地细语安慰他时,模样也很稚嫩,大抵就是这幅模样。他可以预计,这小女孩长大了跟桔梗的样貌绝对有七八分肖似。
    


    7楼2012-08-02 17:20
    回复
      可是要他说出“你走吧”三个字,又是怎样的困难?
      不管她是不是拥有那副容貌,这么多年,他全靠她就在自己身边这个认知才驱散了世上最难遣的寂寞。他并不是只对那张相似的脸动情。
      桔梗见此,鼓起勇气压上了最后一块筹码:“难道您不记得您的父母了吗?”
      杀生丸闻言双目冷厉地看了她一眼:“谁告诉你的?”
      桔梗并不回答,却抬高音量:“那件事还不够给您一个教训吗?”
      杀生丸看她一张脸绷得紧紧,脸上是如临大敌的神情,似乎随时防备自己对她出手,刚才气愤的感觉烟消云散,涌上一股他以前很少体会到的凄恻来。
      岂止是畏惧而已?这么多年,他视她为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到最后,她却视他为必须防备的敌人。
      他也开始茫然,怎么他明明比上一次更珍惜,得到的结果,反而比上一次更糟糕?眼前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他。最后还将费尽心思探听到的他母亲一味强求,虽与父亲结为夫妇却始终感情不睦的消息,作为捅向他的利器。
      暮秋的风半是萧瑟半是温柔,吹在不同的人身上,各照应不同的心境。在杀生丸看来,那不过是催人心死的最后一道法咒。
      数日后,杀生丸站在王宫最高处,目送弭非带着桔梗远去。犬夜叉背对城下的山道,盘膝坐在栏杆上显示自己轻巧的身手,此刻也回头看那一双人打马远去的潇洒背影。
      杀生丸慢慢阖上眼睛:“以前,我也是站在这里,看见桔梗走远的。”
      犬夜叉“咦”了一声,反应过来杀生丸正在做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倾诉。
      “我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但是一切都和当初一样。重来多少次,她都还是会走。”
      “喂……你……”犬夜叉又开始叽叽咕咕了,“呃……那个……虽然这个也走了,可是她毕竟不是真的桔梗嘛。”
      杀生丸说:“我第一次看见她,以为又看见小时候的桔梗。”
      所以才会迷惑茫然,不知道做了什么,只知道,带着她,陪着她,留住她。
      只是流光薄情,他平生那唯一的一点温柔情愫也被当成了多情来折磨。他若是真的完全没有情感,大概会更好。
      可是有那个人相伴的十几年虽然短暂,却是淡泊无味的流光里,他最快乐的那一段,根本无法割舍。他想要重新体会,但是流光去而不返,他才想重新塑造一段。
      可惜不过平添十几年蹉跎。
      “我还以为你会死要面子撑到底,打死你也蹦不出一个字的。”犬夜叉笨拙地道。
      杀生丸站在高处,目光幽深的注视那两人消失的天际,平缓地说道:“舍不得就是舍不得。我不会否认。”
      他真的后悔了,多说几个字又会怎样呢?他是真的舍不得她。
      【终】
      再给我一段相伴时光
      杀生丸离宫游历已有数月。桔梗走了以后,他对以前的相伴时光的思念甚至超过了以往那些年。他想起以前和桔梗共同走过的那座云雾缭绕的山川,*他们那时尚很年轻,喜欢并肩而立。拂袖扬发,似乎一整个天下都不放在眼里。*
      他那时不能回头看她一眼,她则只能注视着他的背影。那时候他们相互陪伴相互扶持地一路走了十年,而现在他只能一个人孤单地在山上跋涉。
      山上寂静清幽,所有妖物在他磨练之时就被除尽。这里此刻是安静而温柔的,走在山路上,杀生丸似乎还能嗅到残留的,桔梗身上的味道。
      已经过了很久,当年的人事,仍然历历在目。
      *“如果这一次,可以走遍这座山,我就是西国的继承人了。”
      “桔梗,你认为那时候,谁有资格成为未来的西国皇后?”
      “我不知道。殿下自有决断。”
      ……
      “作为如此重要的时刻无法回头看你的补偿,我向你允诺,此生此世,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
      她植根于他寡淡乏味的记忆中最温柔的部分,他记忆中的其他都是单一甚至痛苦的,只有关于她的那一部分根本无法割舍。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思念,他竟然觉得山上她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他缓缓地走过他歇脚的树下,走过她沐浴的瀑布边,走过他向她允诺娶她的那个地方。往事一一回放,记忆之中他二人那样孤高自信,寡言而默契。
      


      11楼2012-08-02 17:23
      回复
        在他走到遇到奈落的路段时,他抬眼前望,刹那间收住了脚步。
        不远处有个老妪,背对着他,身形伛偻,穿着白衣红裙的巫女服,长着满头白发。
        对着这和昔日印象迥然不同的背影,他竟然不自觉地唤了一声:“桔梗?”
        前面的老妪倏然回头来看了他一眼,枯瘦的脸上布满皱纹,有些震惊又很镇定地说,“您认错人了吗?殿下?”
        容貌和神情在岁月和心理的帮助下都可以骗人,但是这一声记忆中的“殿下”却为他揭晓了最终的真相。他稳住忙乱的内心,飞掠剩下的几步距离,抓住那老妪的手,冷凝地看那老妪的脸。
        老态龙钟,满头白发已经开始脱落,脸庞深深的凹陷,一双眼睛虽然满是惊讶,但是目光仍然暗淡无神。因为惊讶张开的嘴里牙齿零零落落——这绝对是一个年过八十的老婆子。
        面对丑陋瘦小的老婆婆,杀生丸却不松手,只是声音又低沉轻柔少许地叫她:“桔梗。”
        “殿下,您真的认错人了。”老婆婆想挣开他的手,瘦削如干柴的手臂却被他紧紧箍住。杀生丸的脸色瞬间沉下来,脸上的表情可称狰狞,像在和人做着激烈的争斗。事实上他只不过拦住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子。
        他道:“你别逼我……”
        老婆婆犹自挣扎:“殿下,我听不懂您想说什么。”
        杀生丸轻轻叹一声:“我说过,你别逼我。”
        他忽然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勒紧她手臂的手改为轻轻握着她的手掌,温柔地摩挲那上面岁月留下的纵横交错的痕迹。
        “我也会有老态龙钟、发白齿摇的那一天。”他轻声说,“不要走。陪我看到我变成那样子。”
        那女人终于挣扎不动了。她用没被握住的那只手捂着苍老的脸,指缝间依然漏出几声低微的哽咽。
        等她放下遮住脸的手,终于回头直视那个她唯一爱过的人时,面前跪着的不再是记忆中俊美无俦的青年,而是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佝偻着背的银发老头。老头仰起来看她的脸上沟壑纵横,与她一样,他的声音也如一个普通老头那样沧桑:“我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找你一次。我不会想要更多,只想你剩下的时间里,都在我身边。”
        那难看的老太婆终于呜咽出声。
        银发的老年男子跪在地上握着一个老太婆的手,树林掩映,身影模糊。与此刻重合的仿佛是几十年前,清冷秀气的黑发巫女跟着高贵俊美的西国太子,在这一片密密层层的树林间,渐行渐远。
        当年欠你的一句“留在我身边”,几十年后终于补上。
        当年的流光,我永远追不上,那么剩下的几年、十几年里,让我用这一副与你般配的模样,陪在你身边。
        无论是当年的你,还是现在老态龙钟的你,给我的,都是最让人觉得幸福的东西。
        失去的已追不回,那就再给我一段相伴时光吧。
        【终】
        


        12楼2012-08-02 17:23
        回复
          sf!


          13楼2012-08-02 17:23
          回复
            板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2-08-02 17:25
            回复
              打长评ING,顺便请求过路小吧大吧删除插楼贴


              15楼2012-08-02 17:34
              回复



                16楼2012-08-02 17:42
                回复
                  0-0


                  17楼2012-08-02 17:45
                  回复
                    呜呜呜····最羡慕那些能白头到老的人了····


                    18楼2012-08-02 17:49
                    回复
                      水大


                      IP属地:澳大利亚20楼2012-08-02 18:08
                      回复
                        目测精品诞生去年做大全的时候我负责做楼主的专辑,等这篇文差不多了也准备收入大全里去


                        22楼2012-08-02 18:30
                        收起回复
                          然后是抽风向的:
                          我终于我终于我终于等到流光不许还出来了!!!!!
                          和前事无期一样,一开始这个文定下的约定是:如果杀殿说话超过200字就给HE,否则BE。

                          把你的爪子挪开
                          我弟弟的妻子
                          你太小了
                          她是太小了
                          但我可以等她长大
                          她也会孤单么
                          滚开
                          够了
                          我绝不放手
                          你 要走
                          谁告诉你的
                          以前 我也是站在这里 看见桔梗走远的
                          我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但是一切都和当初一样 重来多少次 她都还是会走
                          我第一次看见她 以为又看见小时候的桔梗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 我不会否认
                          结局之前——131个字
                          桔梗
                          桔梗
                          你别逼我
                          我说过 你别逼我
                          我也会有老态龙钟、发白齿摇的那一天 不要走 陪我看到我变成那样子
                          我已经 没有时间和精力再找你一次 我不会想要更多 只想你剩下的时间里 都在我身边
                          全文——212个字
                          ……但是你们知道这个HE是怎样来的嘛QAQ本来的结局是【消音】啊!!是【消音】啊啊啊啊啊!!!!!!!!!!虐得我胃痛啊滚来滚去!!似水大人你不要太喜欢欺负你的脑残粉啊QAQ!!!
                          所以……大家自己看图吧。


                          


                          23楼2012-08-02 18:36
                          回复
                            前辈的文章总是很催泪


                            24楼2012-08-02 18:3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