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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爱你 4


1楼2012-08-03 13:23回复
    ” 祝英台始终是看不下去:“马文才,你没听见马统说吗,你赶他走要他去哪儿呢?这么可怜的人无依无靠的,你就不能对他仁慈一点吗,张师傅又不是你的敌人,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何必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她看到此刻的马文才已经是死死的瞪着自己了,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马文才于是也沉默,看看张车夫,也着实是不忍心,他确实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被爹责骂,他还常常站出来为他说话、护着他;可是,看看祝英台的傲慢和不肯屈服,马文才便又觉得就这么过去了还很不甘心,要赶走张车夫他又不忍心;终于叹口气:“算了算了,不要走了。”祝英台脸上露出了仿佛成功的笑。这让马文才看了很不舒服,于是又加重口气:“别高兴的太早,我是看在你好歹也为我们家出力的份上,不赶你走。但是你自作主张,还是该罚!马统,家法伺候!” 祝英台心里一惊。她看到的是马文才严峻的面容。明白自己是闯了大祸了。只是自己没有办法站出来,心里正懊恼着,眼看着下人们办凳子,又准备好了板子,让张车夫扶在凳子上,举板子要打了,她还是忍不住制止:“快住手!马文才,我知道你对于昨晚的事心里有气,还在怪我,可是请你饶了不相干的人……” 马文才根本就不想听她说话,只一句干脆的话:“打!” 板子下落,仿佛是打在祝英台身上。祝英台的眼泪都留下来,;而马文才的本心里是真的舍不得打车夫,看到车夫伏在凳子上咬牙忍着疼只不喊出来,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为了给祝英台一点下马威,就连累车夫受苦……想着想着,马文才悄悄握紧拳头,他的高傲不容许他被祝英台轻视。 祝英台终于看不下去了,命令道:“够了!”下人们住手。祝英台只好含着眼泪求马文才:“够了马文才,不要再打了……这件事真的与他无关,你打他这不是在惩罚我吗……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祝英台已经泪流满面。 马文才冷静的看着祝英台,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有在惩罚任何人;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人违背我的意思……祝英台,你应该了解我……”他停住了,转头喝斥下人:“打!” “住手!”祝英台索性上前去止住扬起的板子,对马文才说:“在外留宿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打我,放了不相干的人……” 马文才看着此刻虚弱的张车夫,又看看此刻流泪的祝英台,话到嘴边:“你……”皱皱眉头,什么也没说,坚决的走了。 留下了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祝英台。 晚上。车夫的房间。 车夫还很痛苦的趴在床上,旁边有个小童在小心的给他上药,陪他说话。 马文才带着创伤药来看他,走到门口终于还是停住了,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大了他很过意不去,不好意思进去,于是转身将药交给马统:“你快进去,把这药送进去,看看张师傅怎么样了……” 马统倒也心直口快:“公子,您来都来了,怎么不自己进去?” “我……”马文才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仿佛生气的说,“叫你进去看看你就进去,还啰嗦什么!哦,别说是我要你来的。” 马统于是进去。 马文才在窗外悄悄听着,听着马统笨嘴笨舌的探问张师傅的情况,想想自己今天居然打了他……真是后悔。 这是听得马统要出来,张师傅说了句:“哦,马统啊,慢走啊,我来送送你啊。” “不用了张师傅,您也不方便,您就好好歇着吧,公子还在外面等我呢!” 马文才一听,这家伙怎么还是把我说出来了。听得里面张师傅说:


    3楼2012-08-03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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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公子也来了,怎么不叫公子进来……”正说着,便有要朝外走的声音。 马文才不好拉下面子来对他道歉,想了想,还是加快脚步走了。 等到张师傅在屋里很艰难的一步步走到门口,伏在门上,却只看到空空的院子,早已经不见了马文才的身影。他看看手中马统送来的药,会意了。等到张师傅在屋里很艰难的一步步走到门口,伏在门上,却只看到空空的院子,早已经不见了马文才的身影。他看看手中马统送来的药,会意了。 马文才在黑暗中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廊,想着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只感觉自己好像是疯了、失去理智了。本不想打张师傅,也更不想赶走他,到底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只是为了给祝英台下马威吗?还是为了他自己心里的不痛快…… 他还清楚的记得,对于自己与祝英台的这段婚姻,在他早已经绝望,终于决定不再坚持、不再固执,给她自由、放弃她的时候,是她还没有放弃,是她在追随他、告诉他,她爱他……马文才说服自己不要再回忆这些了,因为祝英台的这一段表白来的太突然,让他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祝英台说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幸福是什么,也没有想到祝英台竟然承认了自己真的爱上了他,爱上了这个过去一直认为的狂傲自大的这个人;祝英台是那么勇敢的吻他,主动的吻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马文才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所爱的人面前竟然也会那么想要逃避,逃避他真爱的人火热的目光,逃避他想要放弃、想要离开的这段感情;他想,对祝英台,他是真的做到仁至义尽了,无论她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他都会拼劲全力去满足她……可是…… 在那个寒冷的客栈,寒冷的雨夜,当他风尘仆仆一路劳累终于找到她的时候,他亲眼所见的不仅是她美丽而憔悴的脸,还有她带泪的期盼,那种期盼显然不是对马文才的……这是最叫马文才心痛的地方。 走在黑夜里,他听着自己的心被迷惑的黑色吞噬;对于祝英台,他充满了困惑,她带给了他他意料之外的爱情,但同时又不能忘怀过去与梁山伯的种种,这……到底是爱或是不爱呢?马文才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到底陷入了一个怎样的境地:祝英台,我对你如何?你为什么总是三心二意呢? 正想着,有小丫头来报说,老爷找公子过去。 马文才早就知道爹是为什么会找他了,定是因为白天的事…… 马大人与马夫人的房间。 马文才走进去,没有什么表情,很镇定:“爹你找我啊?” 马太守看到马文才一脸坦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不禁有点生气,还是压住了火,喝口茶,慢慢的说:“听说,今天你把老张给打了?” 马文才只是一愣,也没有想到爹问的这么直接,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便头撇到一边去,再没有了别的什么话了。 看到马文才是这个表现,马太守顿时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手狠狠的把茶碗掷在桌上:“老张他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好歹也是你的长辈,这么多年了一直在为咱们马家出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想摆威风、还想赶人了?你也真行啊,自作主张,是不是那天看我不顺眼了也想赶我走啊?哼,年纪轻轻的怎么可以这么嚣张,这么大的事情你说打就打,简直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听着父亲口里的轻蔑和讽刺,马文才原本还觉得对不住张师傅的那点愧疚的感觉顿时消散,于是违心说了很多冲动的话:“这还有什么好请示爹的吗?!张叔,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嘛,爹,我们可是士族,爹您又是堂堂太守,何必为了一个下人同我争执呢?爹,我从小就看你威风八面,从来对下人都是呼来唤去的,我没见过你在乎过谁,重视过谁,怎么偏偏一个车夫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至于吗,儿子不过是代您教育一下下人而已,你就生这么大的气?!这些下人真是胆子大了,知道擅自做主了再不教训一下,我看总有一天我们父子得被他们扫地出门……” “住口!”马太守严厉喝住他,从座位上下来,“什么下人下人的,老张不是一般的下人,你以后对他都给我尊重些……” 马文才根本不等爹说完,倔强的又顶上来:“爹,我从没见过你对一个下人还这么袒护的,到底怎么了爹……”马太守只气的甩手给了马文才一个耳光。让马文才诧异又委屈:“爹,你打我,今天就因为我打了一个下人所以你打我……”说着说着,眼里有了泪水:“从小到大,我看太守大人教训过多少下人?您还有什么人不敢打的,连你枕边最亲近的人您都打她……而今天,我打就不可以,太守大人


      4楼2012-08-03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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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不是在故意同我过不去,啊?!”他冷笑:“也怪我多事,本来就是个儿子,名义上上是太守府的公子,实际上却是个没用的傀儡,只是个跟在太守大人身边出入官场的傀儡!我居然还妄想……”他本想说出玉无瑕的名字,但是这里也是娘的房间,所以他没有说,将这个名字连同眼泪一起咽下去,“太守大人,只许你大人对吗?啊?!我不服!” 马太守看着马文才红红的眼睛也是感觉自己出手太重了,想安慰他一下:“文才啊……你听爹说……”马文才甩开他的手:“还说什么,爹你动不动就打我,现在是当着娘的面你也打我,”他指着马夫人的遗像,“娘也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啊,你是怎么对娘的?啊?你对娘都这么不珍惜了,现在你居然要去在乎一个下人?爹,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不是您太守大人一向的风格啊……” 面对马文才有一句每一句的嘲讽,还提到了马夫人,马太守更是感觉心里难受了,深深的叹气,想了想终于还是对马文才说:“因为这个车夫是当年我和你娘成亲的时候,你娘从娘家带过来的…… 马文才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红红的眼眶里满是惊讶。 马太守仿佛还是想再说些什么的,他想说自己没有好好珍惜夫人,现在失去了才终于明白自己曾经所做都是在伤害那个自己真正爱的女人;他想说当他后悔了他也知道再也无法挽回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所以他想好好对待曾经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人和事;他想说他是真的爱她…… 他想说的话有好多,只是不知为什么,却总是说不出口。看着只是愣在那里的马文才,他也充满疼惜,因为想到了这是那个女人留给自己唯一的希望,也是最他现在唯一的亲人、最亲的亲人,他也想像个普通的父亲一样,好好的疼爱这唯一的儿子,可是不知是为什么,他总是因为些这样那样的事情同他发脾气。也许是马文才的倔强太像自己了吧! 马太守拍了拍马文才的肩膀:“以后就好好对待身边的人吧!”马文才看看马太守的眼睛,马太守没有再说些什么。 马文才于是也是沉默……马祝房间。 祝英台一个人坐在桌边,呆呆的看着跳动的灯火,脑子里竟然不知不觉想到了昨晚与梁山伯的意外相遇,她明白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控制自己这种危险的想法,因为她现在已经是马文才的妻子了,无论对梁山伯还有没有情,都是过去的事了,她不可能会嫁给梁山伯,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她拼命的告诉自己,已经怀了马文才的骨肉了…… 想到了这个,突然又是一阵心烦,她赶快回头问正在铺床的银心:“银心,那件事情可是谁都不许告诉的啊,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马文才……”银心还理智些:“可是小姐,这件事怎么能瞒得住呢?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过些日子……大家都会知道的啊……”银心说得很小心,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又引得祝英台烦恼了。 祝英台当然是明白银心的意思,可是究竟该怎么办,她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正想着,马文才推门进来,高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要瞒着我啊?” 祝英台吃惊,压根就没有想到马文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简直是措手不及;听得马文才这么问,生怕他会听到之前她与银心说得话,她不想让马文才知道。 只见马文才是很悠闲在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吹吹热气,开始喝茶了。祝英台就是愣在桌边,心里紧张的不知该怎么办,回头看看银心,银心也紧张的直对祝英台递眼色。 马文才一笑,问道:“怎么,英台,我进来你就这么不高兴?别忘了,在我们成亲之前,这里一直都是我的房间,现在倒好象成了你的房间了啊?”他略回回头,等着祝英台的回答。 祝英台没想到马文才会来同她说这个,煞有戒备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马文才冷笑,“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我的房间不能总是你来住着不是?今晚,我要睡在这儿。”马文才说得很认真,仿佛根本就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他紧紧的看着祝英台的眼睛。 祝英台慌了神,故作镇定的说:“你是不是对与昨晚的事还感觉不舒服?今晚你来这儿,不过就是想要一个解释的……” “哼解释?”马文才口气中带着祝英台再熟悉不过的讽刺,“解释有什么用?祝英台,今天就算我真的站在这儿跟你要一个解释,你会怎么样呢?你真的会诚实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吗?你是宁可编一个你认为良心上过得去的故事也不肯告诉我实情的……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他靠近了祝英台,语气加重:“祝英台,你说解释有用吗?” 马文才还挑衅中还带着坏笑,面对祝英台哑口无言的尴尬,他表现出的根本就是一种想看笑话的神情。祝英台很不满意他的这种眼神,虽然有些脸红,但是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千万不要表现出任何的胆小和妥协,对于马文才,她需要如过去一样的坚决;于是,她很冷静的回答:“哦?是吗,既然你要到这里来不是为了一个解释,那么我也就没必要再说些什么了,反正解释是没用的……你要睡在这里就随你便;银心,我们走。” 说着,转身要走,马文才低着头甚至都不想看到她:“等下,你要去哪儿?”冷笑,“是不是还想同昨晚一样,去面过夜啊?” “你……”祝英台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马文才早就料到会激怒祝英台,不过他想既然祝英台早已经不在乎他的感受,那么他又何必再去在乎祝英台的感受呢?马文才并不生气祝英台眼神中带着的鄙夷,还是一笑:“祝英台,我真是不知道,我这太守府这么华贵的房子你不住,偏偏喜欢去那荒郊野外的住那些漏风漏雨的小客栈;哼,祝英台,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将两手扶在她的肩上。


        5楼2012-08-03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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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英台抬起眼睛看着他,甩出一句话:“随你怎么想!”说着,硬硬的甩开马文才的手,决然的转身出去。 马文才高声说:“祝英台!”祝英台一脚已迈出门槛,停住了。马文才走过去:“祝英台,我马文才对你不够好吗?啊?!为什么,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你出门一天不回,我为你担心,我不顾风雨急着出去找你回来,可是你在做什么?”祝英台自知惭愧,低头不语。 马文才又是一笑,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祝英台,如果是以前,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我不过就是生气而已,不过就是心里不舒服;可是现在,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我是伤心……”祝英台看到马文才的眼镜湿了。他所回忆到的还是祝英台曾经在花园里勇敢的表白……只是嘴上还是不说。 祝英台也感到自己对马文才是有些太……厄,这种复杂的感觉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看着马文才的倔强的眼睛中隐含的泪水,却始终都是固执的把头撇向一边,还是一样的顽强,仿佛是生怕别人会看到他的眼睛;她也为之动容,她想要去为他拭泪,她轻轻从袖口中掏出手帕,而掏出的竟是那个荷包!祝英台这才想起,之前她从梁山伯手中接过这个荷包,竟然还在自己手里! 祝英台顿时慌了神,紧张着要收起这个荷包,却被马文才发现。他方才的那些伤心仿佛刹那间都已经过去,他快速的抓住祝英台握住荷包的手,狠狠的捏着她纤细的手腕,红红的眼睛瞪着这个荷包,仿佛是一只恶狼在瞪着自己的食物,这种眼神让祝英台不由自主的发慌。 马文才嗓子已经嘶哑,他近乎发疯一样的问:“祝英台,这是什么!” 祝英台只是拼命想要挣脱他:“放手啊你放手……”而她越是拼命挣扎,马文才就抓的她越紧,抓的她手腕很疼。她只一个劲的挣扎。 马文才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他野蛮的从祝英台手中硬撕扯过那个荷包,张狂的笑着:“祝英台,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定情信物呢,对吧?”他瞪着祝英台,随即收起笑容:“说,这是不是送给梁山伯的荷包?啊?!” 祝英台只感觉手腕很疼,此刻面前的马文才不再是过去事事迁就自己的马文才了,像是疯狂的野兽一样可怕,她看着他红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已经吓坏了,只是一边挣着一边说着:“你放开我……” 银心见状,想要上去帮祝英台都不敢,于是想悄悄走开去找马太守;一步一步很小心的正走到门口,被马文才发现,喝住她:“银心?你要去干什么?给我站住!”吓得银心赶快站住不动,慢慢回转过身来,正巧撞上了马文才凶狠的眼神,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马文才冷笑着:


          6楼2012-08-03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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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你想去干什么,啊?!想要去找谁来营救?我告诉你,你若是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一个字,我就打断你的腿!我马文才说到做到!”这种语气吓得银心直接就瘫倒在门边。 祝英台还想站出来为银心打抱不平:“马文才,你不要太过分!你为什么要威胁银心,有什么气就冲我来,放了银心,这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我们两个人?”马文才冷笑,“什么我们两个人?你是说?你和我?哼,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吧!你,和梁山伯。”马文才一字一句的说。 祝英台很不高兴:“对啊,是我和山伯之间的事,那么你来插什么手呢?你这不是多管闲事吗?一个荷包而已……” “而已?!”马文才急了,不禁更紧的捏住祝英台的手腕,祝英台终于忍不住喊疼。马文才骄傲的一笑,“祝英台,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是不是绣给梁山伯的荷包?啊?!” 祝英台总还是受不来马文才的这副野蛮强硬的架势,索性豁出去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对,这就是绣给他的!怎样,你满意了吗?”她等着马文才的回答。 马文才看着她骄傲的眼睛,“好,好……”他点着头,狠狠的甩开祝英台的手。马文才攥着那个荷包,用力的仿佛要把它捏碎。他转头对向祝英台:“祝英台,我很欣赏你这种强硬的脾气,好,像我一样,我们不愧是夫妻啊……”他想要努力的作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来,因为气愤无论如何都是压不住的;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他问祝英台:“你还爱他吗?” 祝英台愣住了,没想到马文才会这么直接的问自己这个,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还爱梁山伯吗…… 马文才看到了祝英台的犹豫,他明白了她的答案。他装作不在乎的笑笑:“祝英台,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只是……”他情绪一下子低了,“如果你还爱他,你又为什么告诉我你爱我?……”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了,“英台,你要我怎么办,我绝望的时候,你出现了,你告诉我你爱我,可是我亲眼看到的又是你和梁山伯的旧情缠绵……你到底要我怎么办……”说着,眼睛不觉又红了。 祝英台便又不忍心看到马文才这么自言自语的颓废的样子,于是很想好好的劝劝他:“马文才,你能不能让我好好想想……” 马文才却又对她吼起来:“想想?你现在居然对我说你要好好想想?!祝英台,我们成亲多久了,你难道还没有想清楚吗!我马文才对你不够好吗?……你既然都没有想清楚,那么你之前为什么……我还以为,是我真的感动了你……”马文才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为了不再在祝英台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不会是因为我救了你吧?”他斜着眼睛看看祝英台,祝英台听他这么说,眼睛里有了些许不满的神色。马文才一笑接着说,“因为在你生命垂危的时候,我救了你,所以你才觉得我好就是因为我可以救你;你这个女人……难道就因为这个,你说你爱上了我?哼,原来都是为了报那个救命之恩啊……” 马文才的口气实在让祝英台很不高兴。尤其听到了“救命之恩”更是生气了:“马文才,你何必要把人人都想象的那么坏?我说爱你根本就不是因为你救了我……当然,你救了我我自然是很感激你的,可是,这……”祝英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之前的那件事了,只是越说越糊涂了。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糊涂的,怎么能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呢? 而马文才看到祝英台的犹豫不决,反而还觉得自己难为住了她总是一件很解恨的事。他故意问道:“之前,你以为梁山伯死了,还对于嫁给我挺死心塌地的,现在你知道了他还活着,你就按捺不住了是吗?”他带着恍然大悟的口气,仿佛是等着要祝英台难堪。祝英台在这种故意的嘲讽之下,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慌不乱,她抬起头看看马文才含笑的眼睛,也是镇定的一笑:“我当然知道了山伯还活着就按捺不住了,何止这样,我还想问他为什么当初丢下我一个人走掉,让我万念俱灰的不得不走上了你马家的花轿?” 马文才没想到祝英台的口气如此强硬,不禁摇晃祝英台:“你们昨晚到底怎么样了,你们两个在那个小客栈里到底怎么样了,啊?!你说,你说啊!” 祝英台挣开他,看到自己激怒了马文才,她还是挺有成就感的:“马文才,你想我们会怎样呢?”面对马文才的不言不语,祝英台又故意一笑,“你想我们怎样就怎样……我和山伯经过了生死离别,这样的感情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我自然是舍不得……” 马文才失落:“你的意思是说,你舍不得梁山伯,可是……你舍得我?……” 祝英台看出了马文才的底气不足,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火了,生怕他真的会误会,忙不迭想要解释:“不是,马文才,你不要多想,我、我刚才……我只是想要气气你而已,你不要误会……” 而马文才已经不想再听她解释了:“你又想解释什么?你还要解释什么!我误会?事实就是这样的,连你自己都承认了,你还要我不要误会?!是啊,我是不要误会,我就是后悔!祝英台你这么孤傲的一个人,你到底有什么好?我马文才居然爱上了你这么一个人?!” 祝英台又慌了手脚:“不,马文才,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我只是,我……”她越是慌张就越不知怎么解释了,这样的语无伦次在马文才看来反而还是一种遮遮掩掩的丑态。他甩开祝英台的手:“够了,祝英台!不要再演戏了,我说过了我不要解释!


            7楼2012-08-03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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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这样各自想着,王蓝田还不忘了接着感慨:“哎,文才兄你说,那夏家是什么家底的啊,这么一查户籍不要紧,败了,就这么败了;哎,可怜他们全家是充军的充军、斩首的斩首,女眷就被卖身,或是为奴、为妓、还有去给有钱人当小老婆的……哎呀,多可惜了这些姑娘啊……” 想到因为秦京生的到来而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祝英台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滋味,一时间竟沉默了。听的王蓝田这么介绍,马文才也着实是没有想到一个大家族就是这么说败就败了;只是想归想,嘴上还是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同情和感慨,于是嘴角轻蔑的一笑,斜着眼睛看王蓝田:“怎么,你对这些姑娘们还觉得可惜呢?哼,要不干脆,你也要了来做小老婆好了。” 王蓝田笑着说:“我哪有那个福分啊……你看就台上这个花木兰,人家姑娘的那气质、模样,可不就是一等一的好?做了个戏子可不就是太可惜了?不过回过头来想想,我要是真能娶这么漂亮个姑娘,那得多美的一件事啊……”说着说着,便自我陶醉起来。 马文才不管他,一杯茶放到嘴边,正要喝,无意间抬头看看戏台,只见那个女扮男装的花木兰正好是回眸一笑;马文才不禁怔住了,这样的感觉,真像是当初书院那个女扮男装的祝英台……他为这样的一种勇敢中透出的妩媚的气质所感动,不觉目光就停留在了台上花木兰的身上。直待到那花木兰回了后面去,他才回过神来,转头对祝英台说:“英台啊,你看那个演花木兰的……”没等到他把话说完,祝英台就生气的不理他了。 祝英台早注意到马文才一直在看那个花木兰,要说心里完全做到不在乎甚至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可能的;醋意隐隐而发;因而,当马文才又来同她说话的时候,她便生气不理会了。 马文才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祝英台为什么不理他。马统悄悄俯下身子在耳边提醒:“公子,少夫人已经悄悄看了你好半天了……”马文才会意,立刻明白了祝英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了;想到祝英台也会为他吃醋,不禁笑了。 回到了太守府。 在太守府门口,马文才很积极的下马去后面给祝英台打轿帘,还刻意的伸手去想扶她出来,可是祝英台反而不领情了,不要他扶,只是不满的看看马文才,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大步就走进去了。看着祝英台这一脸的倔强,马文才不觉摇摇头笑了。 一回房间,祝英台就表现出了明显的不高兴,一下坐在床边不说话,一下又去走开走去的自己拿扇子乱扇;马文才进来,在门边看着祝英台走来走去的样子,就是觉得好笑,于是一本正经的敲敲门:“英台——”说着便走进来。 祝英台一见是马文才进来,于是装作很镇定的拿起本书做到窗边去看书,样子仿佛还很专心。而马文才一看她就是装的,想想祝英台不理自己,丝毫不生气,一笑,在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祝英台忍不住还是悄悄向马文才这边张望。 马文才端着茶杯,仿佛是在欣赏这杯子的简洁而畅快的的图案;又转头看向窗边;祝英台一看到马文才看过来,又赶快低下头看书,实际脸已羞得绯红。看到祝英台这么躲闪,马文才只是觉得很可爱,于是起身走向窗边。 祝英台低着头,感觉马文才的脚步渐渐走向自己,不觉紧张的心跳加快。 马文才在祝英台的面前停住,他没有看祝英台,反而是在看窗外的风景:“英台,你看,我们家的庭院修建的如何?看这亭台楼阁,曲径通幽,是不是别有一番情调呢?”祝英台听得马文才在同她谈论庭院,心头不觉涌上了小小的失望,于是连头也不太,看着书本说:“恩,还可以吧。” 马文才低头看祝英台的那本书,竟又是一本兵书;再看看祝英台若无其事神情专注,不觉想要试探一下她的反映:“英台,你说今天唱戏的花木兰……就是那个夏家的女儿……怎样?”祝英台头也不抬,爱答不理的回到他:“人好,长的漂亮,看起来也是个性情温柔的人,她家要是没有败,与你马家倒也是门当户对呢……” 马文才一听便感觉出了这话中的醋意,于是一笑,点头说:“真的吗?哈,我也是觉得门当户对呢……哎,英台,好端端的说什么门当户对呢?我又没有说我要娶她?”马文才带着挑逗的表情看祝英台的反映,只见祝英台抬起头看着他:“你……”眼睛里有了生气的神色,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索性不说,接着看书。 马文才自然是高兴,他俯下身子,在英台的耳边悄悄问道:“英台……你,是不是吃醋了?”祝英台一惊,瞬间脸红,起身看着马文才,不知说什么;马文才挑着眉毛一笑:“不然的话,你生什么气啊?” 祝英台也觉得被马文才问的这么直白很不好意思,嘴上只能否定:“马文才,你做什么梦呢?我吃醋?笑话,我会吃醋?吃谁的醋?你的吗?”她假装镇定的一笑,“你有什么好的,我还会为你吃醋,你要看什么夏家的女儿随便你去看,我才不管,我也根本就不在乎!哼!”说着,还很蛮横的从马文才身边撞过去,要走。 马文才一下拦着她:“哎,别急着走,把书留下……”他从早已不知所措的祝英台手中抽出书,“这还是我的兵书呢……”马文才笑着看祝英台。 祝英台不知如何回答,简单的甩出一句:“不可理喻。谁爱看你的兵书了?随你拿去好了。”然后转身很干脆的出去。 马文才抬眼看看祝英台小小的身影快步走出院子,走进院外那片浓郁的绿意中,渐渐消失不见,嘴角有一丝浅浅的笑。会稽山村。 山村小学堂下课了,梁山伯耐心的对孩子们说:“好了,我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了,大家可以放学了。


              11楼2012-08-03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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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心莲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她看着冷静的梁山伯,颤抖的声音问了一句:“梁公子,我们之间,真的不会有可能吗?” 梁山伯勉强笑笑:“我只能说,我很对不起你……除了一句对不起,我再也不可能会给你什么了……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说完,很坚决的转身走了。 谷心莲一个人慢慢坐下,坐在草地上抱着双膝痛哭。哭她自己这段可悲的有因无果的这一次动心…… 就这么呆呆的在草地上伤心,看看大山里的风景,看看日落。谷心莲没有会梁家,在她并不熟悉的山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天渐渐黑了,下起雨来了。 谷心莲在雨中就这么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梁山伯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在苦笑着自言自语:“我爱梁公子,可是梁公子却说我们不可能……”她留着眼泪笑着:“天哪……” 下雨的山里没有什么人了。山路上只有孤独的谷心莲。 走着走着,晕倒在雨中,晕倒在漆黑的夜里。 一黑影闪过,在谷心莲身边停下,焦急的喊她的名字:“心莲、心莲……”他背起了谷心莲…… 梁家。 待谷心莲醒来,看到了梁山伯和梁母。想要起身,被梁母摁住:“好孩子,快躺好,以后可不许自己跑出去了,你看这么晚了都没回来,要急死我们吗?哎,是不是在山里迷了路了?”谷心莲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看梁山伯,张张嘴,虚弱的说了一句:“梁公子,是你……” 梁山伯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是我,是苏安。是苏安把你送回来……” “苏安……”谷心莲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那么他人呢?” 梁山伯很简单的回答:“他不想看到你醒来的样子,他说怕你见到他会不高兴,他想要你高兴,所以又走了……” “走了?……”谷心莲慢慢的躺下,不知道为什么,眼角里竟滑出了泪水。杭州郊外。 经过几天的准备,马家军营已经是初具规模了,从今往后,马文才将会时时出现在这里训练精兵、保家卫国。看着院中若干小兵们在忙着走来跑去的搬运兵器,打扫武场,马文才就感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这里将是属于他马文才自己的一片天地。 正在这么想着,只见的王蓝田来找他了:“文才兄。”马文才一转身,见是王蓝田,知道这家伙素来就是不务正业的,今天竟然出现在军营里,顿时觉得好笑:“怎么,王蓝田,你竟跑到军营来了?哼,别告诉我,你是来应征当兵的?” 王蓝田也知道马文才是在同他开玩笑:“文才兄,你这么说不是让我下不来台吗?你也知道,我哪是当兵的料啊,哪有文才兄这番雄心壮志啊?我就是盼着娇妻美妾、富贵双全就行了,只要有吃有喝有玩有乐的就行了,当兵打仗这些事情,我是从来也不想的。嘿嘿文才兄,你这军营就要建起来了,以后怕是想见到文才兄就难见了,我今天在西湖上包了船,请文才兄过去喝两杯啊?” 马文才笑道:“哼,平白无故的就要请我去喝酒?” 王蓝田只好笑着说实话了:“我爹说要我多多向文才兄学习的,我是听说只要在西湖上包船,就可以随便点歌妓唱歌……”马文才会意了:“哦,所以你要拉着我一同去,这样就可以告诉你爹你是同我一起出门的,你爹也就不怀疑了?”王蓝田


                14楼2012-08-03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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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快点头:“文才兄真是聪明,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马文才一笑,王蓝田也跟着笑。马文才收起笑容,拉过王蓝田的耳朵:“王蓝田,我告诉你,我马文才绝不是那种酒色之徒!”随即将甩手将王蓝田丢出去。王蓝田险些摔倒,摸摸发烫的耳朵说:“文才兄,你、你误会了,我,我又怎么敢……”马文才吝啬一笑:“喝杯酒就好,歌妓就不用了。” 王蓝田一看马文才这仿佛就是答应了,随即附和:“啊,好,好……” 西湖。船上。 话说马文才真的就出来同王蓝田一起喝酒了。王蓝田一边小心翼翼的喝酒,一边偷偷看着马文才。只见得马文才是面容威严,仿佛是不苟言笑,只是一杯杯的自斟自饮,不管旁人。王蓝田陪着笑脸同他说话,他也就只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丝毫不想搭理王蓝田。王蓝田只是自讨没趣,想要同马文才说说叫个歌妓,也不敢提了。 听得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马文才送到嘴边的酒停住了。 这歌声是从临近一条船上传来的,随之传来的还有悠扬的琴声,声声扣人心弦,曲调悠扬,让马文才不禁沉醉。那只简单的歌字字句句都在诉说自己不幸的身世和悲苦的遭遇,让人听了真是感觉愁闷。马文才听着听着,便感觉到这声音的耳熟,不动声色的,一杯酒仰脖而入,把酒杯沉沉按在桌上,吩咐马统说:“去打听打听,这唱歌的女子是谁?” 王蓝田一听马文才要打听这唱歌的女子,顿时来了精神,心里其实早就按捺不住了,于是就来了一通傻笑:“嘿嘿嘿嘿,文才兄,文才兄……”傻笑着,却什么话也不说。 这不禁叫马文才厌恶,转头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王蓝田于是赶快不笑了,又低下头乖乖坐着了。 一会儿,马统回来了,一进船舱,就激动的迫不及待的:“公子公子,这可真是巧了,那唱歌的就是前两天咱们见到的那个花木兰!” 马文才愣住了:“怎么……怎么会是那个花木兰?她不是,不是在戏班子里吗,这么会……在船上唱歌,不是歌妓吗!”马文才一直认为这个花木兰好歹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儿,他没有想到这样的女子在戏班子已经是很无奈了,怎么会来船上做歌妓供人取乐呢?马文才愣住了:“怎么……怎么会是那个花木兰?她不是,不是在戏班子里吗,这么会……在船上唱歌,不是歌妓吗!”马文才一直认为这个花木兰好歹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儿,他没有想到这样的女子在戏班子已经是很无奈了,怎么会来船上做歌妓供人取乐呢? 那王蓝田听得是那天所见的花木兰,心里自然是高兴万分,他也早对那个花木兰垂涎三尺了;又听得马文才居然还在问那个花木兰怎么是歌妓,于是觉得马文才真是小题大做了,解释说:“文才兄,你不要紧张吗,这有什么?她夏家虽然过去也是个大户的,但是现在怎么说也是都败了吗,而且秦京生抄了夏家之后都说了女眷为奴、为娼、为妓都可以,我可是听说了,这个花木兰自从在戏班子唱戏开始,就被不少有钱的人家看上了,出来喝酒戏耍的就经常会叫上她;戏班子当然是不能得罪那些有钱的士族了,反正怎么说也是个朝廷查出来的罪人嘛,随便那些士族怎样了……” 马文才听着就已经气的不行,手在桌上攥的紧紧,不等王蓝田说完,便气的一砸桌子站起来:“怎么可以这样?!是士族就能随便侮辱人家好人家的女儿吗!”王蓝田一看马文才生气了,慌张的六神无主了:“别,别,文才兄……哦马公子,马公子,别生气啊,犯不着嘛,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你可别忘了,不管她过去是什么夏家的女儿,有多么了不起,现在还不是家门败落吗;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身份可言了呀……” 不等王蓝田把话说完,只听得对面船上唱歌弹奏的声音断了,听得船上传出了几个风流公子的声音:“来,来啊,陪公子喝两杯,来啊……”王蓝田趁机劝马文才:“算了吧,文才兄,你看这种女子分明就是自甘堕落,您又何必为这种人伤脑筋呢……来,来坐下,消消气啊……”王蓝田好歹劝的马文才静下心来坐下了。马文才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与那个花木兰仅仅只有一面之缘,只是远远的看她在戏台上唱戏而已,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怎么听到她的消息自己竟然会这么激动?马文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心她,难道是看到了她的男装扮相让他想起了曾经书院那个单纯而倔强、对他若即若离的祝英台?他看不懂自己的心了。 狠狠的喝了一杯酒。马文才无法抑制自己此刻错乱不定的心绪。 忽听得对面船上有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的女孩子的哭声还有那些公子无耻的叫骂。马文才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可恶!”说着就起身去要冲出船舱;马统和王蓝田慌了手脚,赶快抱着拦住他。马统说:“公子公子,你这是这么了,犯不着为这种不相干的事情生气啊!”王蓝田也说:“是啊文才兄,何必呢,咱们和那个花木兰又非亲非故的……”正拦着,听得对面船上的叫骂声是一声高似一声,随之入耳的还有推桌子的声音、砸摔东西的声音。 马文才不顾马统和王蓝田的阻拦,叫船家:“把船靠过去!”硬生生的甩开了马统和王蓝田,直冲向对面船上去。马统和王蓝田见状,也生怕会出事,只好赶快跟过去。 对面的船上。 此刻在这条船上喝酒耍泼的正式杭州城里远近闻名的大浪荡公子陈至宝。这公子哥素来就好沾花惹草,风流成性,而且脾气傲慢,性情狂妄。这陈至宝向来以家里有钱就自高自大,谁也不放在眼里,况且还是家里唯一的独苗,那陈员外小老婆一大堆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爱的不得了。


                  15楼2012-08-03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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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就是这份小鸟依人般的温柔让他无法让自己对她置之不理,也正是这种祝英台从来不会表现出的依赖和害怕让他感觉他有义务保护她,让他感觉她是需要他的存在的……这种需要,他在祝英台的眼神里从来没有得到过,祝英台的眼睛有着同他一样的倔强和强硬,而夏沐蝶表现出的恰恰是一种惹人怜爱的情怀……马文才的脑子越想越乱了,他明白作为一个男人,是时刻需要得到一种满足感的,一种可以被依靠的感觉。他是多么渴望祝英台能够给他这种感觉,让他明白,原来她是需要他的…… 祝英台反复想来睡不着的原因是她想不通马文才为什么会带回这个夏沐蝶。虽然面对夏沐蝶的眼泪,连祝英台自己也无法拒绝,可是对待夏沐蝶,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感觉怎么可能一样?!祝英台越想越是想不明白,她所担心的是,到底夏沐蝶的什么魅力吸引了马文才?不禁脑海中想到了之前马文才怒气冲冲时对她说得话“我一个太守府的独生子我什么女人得不到?她们都在巴结我,随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又何必偏偏在你身上这么专情、这么献殷勤?有用吗?”想到这儿,祝英台心里一惊!难道他是在用这个夏沐蝶考验我? 想来想去,祝英台索性做起来。侧身去看看地上的马文才,发现马文才背对着她但是也睁着眼睛没有睡。于是祝英台鼓足勇气对他说:“要不你来床上睡吧!” 马文才做起身子,看着祝英台的眼睛,丝毫没有睡意;他很意外祝英台会要他去床上睡。于是迷惑的点点头,随即起身来。 而祝英台也起身,又去窗台下搬书了。马文才做起身子,看着祝英台的眼睛,丝毫没有睡意;他很意外祝英台会要他去床上睡。于是迷惑的点点头,随即起身来。 而祝英台也起身,又去窗台下搬书了。马文才于是问:“英台,你又搬书做什么?”祝英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还是接着搬书,马文才就这么眼看着她将一摞一摞的书在床的中间摆好。面对祝英台的不理不睬,坐在床边的马文才终于还是忍不住,握住了祝英台恰好放书上的手:“英台,你……我们之间就一定要这样吗?” 祝英台什么话也没说,抽回手来,还是看看马文才,又是一言不发的。马文才还是又叫了她一声:“英台……”祝英台停住忙碌,镇定的看着马文才;在马文才困惑的眼睛里,他看到的果真是祝英台的坚定甚至可以说成是坚硬,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坚硬的眼神,经过如此,马文才却是依旧渴望在祝英台的眼睛里,他可以找到想要的那种温柔和羞涩。但是他发现自己没有找到,至少此时此刻,在他是如此期盼的时候,他没有找到。 马文才的眼睛里渐渐露出了失落。渐渐低下眼睑。 看到马文才这样,祝英台也很不忍心,她发誓她自己是想要对他好的,可是不知是为什么,每一次这样直白的面对他时,她就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马文才失落,她的情绪也渐渐低下来。于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咱们刚成亲的时候,不就是这么隔着书墙睡得吗?是你后来出征受伤了,才……才搬去了书房……”她说着说着,便没有再说下去,想到了马文才胸口中的重重的箭伤,她就会为他心痛,她就会不断懊悔自己对他的百般冷漠和吝啬的冷眼冷面冷心……她知道,自己的冷漠,才是对马文才最大的伤痛!在眼睛里涌上泪水之前,她先在书墙边坐下,背对着马文才,低下头,很沉默。 书墙的另一边,马文才倚着,同祝英台背靠背的坐着。他想象着这座书墙可以不存在,让他和英台能够真正的依偎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夏沐蝶的出现让他是如此的期盼祝英台的温柔,他是真的渴望她可以让他知道她其实很需要他、很在意他;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肯定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自己的等待也没有白费。他想象如果她可以依靠他、对他诉说心事,他会很快乐。否则的话,这座书墙将会永远的横在他们之间,成为他们心里的隔阂,会成为马文才最深的痛楚,扎在心尖;只是现实中的祝英台总是让他琢磨不透。 常常的,马文才会安慰自己,琢磨不透才会更加吸引人,他马文才就是喜欢探险;所以就忍下祝英台所有的任性和坏脾气吧,因为他爱她,所以他愿意等。 祝英台也倚着那书墙,很难让自己相信自己会再次同马文才睡在一个房间里,只是此刻的他们都没有丝毫的睡意。她悄悄侧侧头看看那一边的马文才,她看到了他宽阔的后背,那白色的睡衣是如此的熟悉,记得在书院的日子里,他就是穿的这件睡衣……祝英台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了,她想的全部都是关于马文才的点滴回忆。不禁,眼角湿了,祝英台竟然哭了。 马文才听到祝英台小声的抽泣,不禁惊讶的回过头来:“英台你哭了?你怎么了?” 祝英台没有回头看他,还是背对着他,只是很勇敢的擦擦眼泪,头也不回的对他说:“没有,没事,我没事……” 马文才还以为祝英台会对他温柔,但是尽管她在难过,她在哭泣,但是仍然不想叫他看到,也不想叫他来安慰。马文才在想:英台,你的心事从来都不会告诉我;女孩子该有的温柔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吗?你一定要在我面前这么坚强吗?就不能稍微软弱一下,让我来做你的依靠?我是多么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告诉我你很需要我…… 想着想着,马文才先躺下了。 祝英台听到了马文才躺下的声音,她是希望马文才可以来安慰自己的,可以来哄哄她,尽管她知道自己对马文才太过冷酷了,但是她依然渴望得到他的关爱,得到他一如既往的不计回报的关爱;只是她还太天真,她不明白,付出也是会累的…… 祝英台的眼泪止不住了。


                    18楼2012-08-0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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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为什么,今夜的自己竟然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对马文才有一种期盼和依赖,这是以往所从来没有过的;她不清楚这种感觉的意外到来是否是因为夏沐蝶的出现?她在看到夏沐蝶的那一刹那,才突然感觉到了马文才对自己的重要性,虽然不能确定这个夏沐蝶的出现到底是好是坏,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由此就失掉了马文才的关爱,不觉摇着头喃喃自语:“我不想失去你……” 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祝英台诧异,含着眼泪回转过头去,看到了马文才熟悉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小小的满足和胜利的成就感。祝英台只是惊讶的什么也没说,马文才一笑:“你不会失去我,因为我会一直在。” 祝英台安静的看着马文才的眼睛,在那里面,依旧熟悉的坚毅中隐含着关怀,祝英台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这样深深的看马文才的眼睛,这样专注的看他的眼睛。 马文才于是也这么安静的看着祝英台的眼睛,看着她挂在脸上的泪痕,心中涌动这一种难以抑制的怜惜,不禁伸出手去,轻轻托住了她的脸庞。 祝英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很不自然的把头又撇向一边了;马文才也顿时觉得尴尬,赶快收回手来,嘴角故作轻松的一笑:“那么快些睡吧!” 祝英台没有接受,也没有不接受,仿佛很迟疑的点头“恩”,于是躺下,马文才隔着书墙给她盖好被子,祝英台就在悄悄的感觉这样小小的体贴。 马文才也躺下了,心里在回味方才短暂的温存……


                      19楼2012-08-0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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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清晨。 醒来的夏沐蝶发现自己一直是趴在书桌上睡得,面前还摊开着自己前一晚翻看的马文才的一本兵书,原来自己昨晚很累,于是直接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正要把那本书合上,看到里面掉出一张纸。夏沐蝶疑惑的捡起来看,不禁念出来:“吾宜速归宿,乃尔连理枝,红室双烛照,妆家伴随之。祝英台。”念完了这首诗,夏沐蝶的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了一种醋意,暗暗想着:哲分明就是一首女儿家表白心迹的诗,字字句句娓娓道来,含而不露,暗含着希望共结连理之意,这想必定是祝姑娘当初写给马公子的情诗了。由此看来,祝姑娘对马公子还是一往情深啊……那么我还……就这么想着想着,夏沐蝶的心里有了抑制不住的失落,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本就是寄人篱下啊,能像现在这样有个住的地方已经很难得了……夏沐蝶看看四周围,看看这间书房,眼泪竟然不知不觉涌上来。听的外面银心在敲门:“夏姑娘,可起来了?” 夏沐蝶赶快擦擦泪,回答说:“起来了。是银心姑娘么,快请进来吧!” 银心于是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个丫头。银心于是介绍说:“夏姑娘,我们家小姐吩咐我找个懂事的丫头来照顾夏姑娘;这是司晨,以后就由司晨来照顾夏姑娘了。”那司晨也赶快请安问好:“夏姑娘好,我是司晨,以后夏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夏沐蝶没有想到那祝英台真的拨了个丫头来专门伺候自己,一时间还仿佛有些不太适应;又见那个司晨也确实是个干净乖巧的模样,也就很是高兴,赶快扶起她:“司晨姑娘快不要这样客气,以后有了司晨姑娘来同我作伴,这是我的福气啊。”转头向银心:“真是麻烦祝姑娘了,请带我向祝姑娘道谢,难得她还将我的事放在心上。” 银心也笑笑说:“夏姑娘不要这样说,我家小姐也是将夏姑娘当自家姐妹看待的,所以夏姑娘也就不用见外了。那么司晨快来服侍夏姑娘洗漱,我也要去伺候我们家小姐和……和姑爷了。”银心说罢,便转身出去,夏沐蝶笑着送银心出去。 夏沐蝶关上书房门,拉着司晨的手坐下来…… 马祝房间门口。 银心端着洗脸水再门口敲门,听的里面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便推门进去了。 进去一看,只见的床上原本摞的书墙早已经收拾起来了,整张床上除了被子和枕头便什么也没有了。见这光景,银心大吃一惊,心里不自觉胡思乱想了。再看看那两个人,穿着睡衣的祝英台坐在梳妆镜前面若无其事的梳着头发;穿着睡衣的马文才还站在床边整理衣服,在低着头扎带子。银心不知所措了,眼前所见的这一幕让她都傻住了。马文才还在扎腰间的带子,好像是扎不好了,抬头看见端着盆水一言不语的银心,于是叫她:“银心……” “啊?”银心被马文才这么一叫,回过神来,“姑、姑爷……”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马文才于是抬起头:“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银心于是答应着过去给马文才扎好带子,又给他穿上外衣,然后又给他递毛巾,服侍他洗脸。待马文才洗完脸了,银心才又回来给祝英台梳头。 马文才于是坐到床边,看着银心给祝英台梳头。被马文才这么紧紧的盯着,银心到底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转头来笑着说:“姑爷,我来服侍小姐就好了,您先忙去就好了……”马文才简单一笑:“没事,我喜欢看英台梳头;再说了,今天院子里住了客人,无论如何,我要同英台一起打开房门出去。是吗,英台?” 祝英台回头看看马文才,自然明白他所说的客人是夏沐蝶,想到夏沐蝶祝英台这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滋味,;而面对祝英台这样的眼神,马文才眉毛一挑,报之以满不在乎的一笑。 祝英台索性又转过脸去,没有理他,不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马文才不在乎的笑笑,起身坐到窗下看书去了。 看看马文才那边看书看得入神,银心这才放下心来,小声问祝英台:“小姐,你们昨晚是怎么睡得啊……”祝英台正要回答,早被马文才听见,马文才于是一边看书一边高声回答说:“开始是我要去睡院子,你家小姐担心;后来是我要睡地上,你家小姐也担心;再后来,我们就一起睡了啊……”“你……”祝英台生气的回头看马文才;马文才将书一合,两手撑在膝盖上,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看祝英台:“怎么了英台,我哪里说错了?” 祝英台于是又不理他了;银心还糊里糊涂的愣在那里;祝英台叫道:“银心,银心!”银心 方赶快接着给祝英台梳头。祝英台噘着嘴,在镜子看到了还在看书的马文才,还果真是神情专注。正想着,马文才抬起头来,对着镜子这边一笑,祝英台在镜子里看到了马文才这么狡黠的笑,吓一跳,赶快低下头了。 马文才笑着摇摇头。书房里。 夏沐蝶对司晨非常热情,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的,司晨心里也很是高兴。夏沐蝶问道:“司晨啊,我看马公子和少夫人的感情很好啊……”司晨听的她这么问,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夏


                        20楼2012-08-03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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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祝英台、马文才、夏沐蝶三人便都没了动静。马太守笑着说:“好了好了,既然夏姑娘说天气热,也不是没有道理啊,这天气近来的确是热了许多,况且快到端午了,当然会有些热了……呃,我看哪,英台既然是醒了,想必也就没什么事了,那么待会麻烦大夫给开些清热去火的方子,大家都拜拜火啊……文才啊,你这么急急忙忙的从军营里赶回来是不是不太好啊?” 听的父亲这么问,马文才便也觉得不妥了:“是,文才这就回去。”转头对祝英台说:“那么英台我要赶快回军营了,一会大夫开了去火的方子,你也要喝啊,不可再这么叫我放心不下了。”说着,恋爱的拢拢祝英台的头发。 祝英台很意外马文才竟然为了她不辞幸苦从军营赶回来,况且还有马太守在场,也就没有拒绝马文才的这种爱抚。马文才很开心的看着祝英台闪烁躲避的眼神,笑了。 看到他们这样的一幕,夏沐蝶在一旁看得心里发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不想再站在这种场合了,转身出去了。 夏沐蝶在院子大树下站住,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正巧这时,马文才出来,看到夏沐蝶在树下愣神,于是走过去,笑着说:“夏姑娘这是怎么了?哦,适才出言莽撞,还望夏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啊。”夏沐蝶于是回过头来,看着马文才,勉强笑笑说:“马公子说哪里的话,一点小事而已,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我知道马公子也是太担心姐姐了。” 马文才于是笑着点头:“是啊,英台…从我最初在书院知道了她的女儿身份之后,就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关心她……”夏沐蝶疑惑的问道:“马公子你说什么?” 马文才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有时间我再将给夏姑娘听;不过现在是没时间了,我要赶快赶回军营了。”于是说着转身走了。 夏沐蝶看着马文才转身,想要留下他同他都说几句话,但是在心里又告诉自己:算了,你有什么身份来同他说话呢? 正在胡思乱想着,只见马文才走出去两步又停住了,转身来喊夏沐蝶:“对了,夏姑娘,还是要谢谢你肯为英台照想,有你来做英台的好姐妹,我真是觉得放心多了。”说完一笑,走了。夏沐蝶就呆在原地看着马文才的背影走出院子,直至看不见,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仿佛很不是滋味。 书房里。 夏沐蝶对司晨非常热情,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的,司晨心里也很是高兴。夏沐蝶问道:“司晨啊,我看马公子和少夫人的感情很好啊……”司晨听的她这么问,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夏沐蝶像是没有看出司晨的犹豫,接着说:“年轻夫妻很少会有像他们这般恩爱的;原先我家还好的时候,我就常常看到我哥哥嫂子吵架,那时我就以为年轻夫妻总是这样每天吵闹的,现在见了马公子和少夫人,才知道原来感情可以这么融洽、这么亲密的。”司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然不能告诉夏沐蝶关于马文才和祝英台的平日种种,又不好什么也不说,岂不是让夏沐蝶更起疑心么?于是只好简单的笑笑说着:“是啊是啊,”然后赶快转移话题,“对了,银心姐要我给夏姑娘收拾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我带夏姑娘去看看?” 随后带夏沐蝶去看房间。夏沐蝶的房间恰好是在书房对面。 两人正走到院子中间,只见马祝房门开了,夏沐蝶转头看去,看到的是马文才和祝英台同时站在房门口,两人还仿佛很是默契,是一人打开一扇门;夏沐蝶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祝英台先打了招呼:“夏姑娘起的早啊。”夏沐蝶也赶快笑说:“是啊,是啊;姐姐昨晚睡得好吗?”听的夏沐蝶这样问,马文才顺势就拦住英台的肩膀,夏沐蝶心里一抖,只见马文才很高兴的回答说:“很好。” 祝英台看看马文才,马文才冲他她满不在乎的一笑;祝英台当然也知道马文才这是不想外人知道他们私底下的事情,可是对于马文才这样自然的做法,她一时之间还是不能适应,于是面对马文才的笑,祝英台没有回报以同样默契的笑,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祝英台撇下马文才,径直走向夏沐蝶:“方才听的银心说,已经给夏姑娘准备好了房间了,不知夏姑娘还能不能习惯呢?”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了。 马文才**晾在房门口,真是不知所措了。 接下来的时间,马文才在军营里练兵。在艰苦训练的间隙,马文才常常会想起昨晚上听到的英台带泪喃喃自语的“我不想失去你……”马文才的嘴角露出了难得的会心一笑,想象自己将衣服披在祝英台肩上时她的心理活动,暗自窃喜,不管怎样,清醒也好、糊涂也罢,他将英台的话当做她的心里话,也就顺势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是啊,英台,你不会失去我,只要你肯给我机会让我靠近你…… 太守府。 花园亭子里。祝英台坐在石凳上安静的看书,看着看着,总还是不能完全集中精力,于是放下书,脑海中不觉想到了昨晚的事,想到马文才为她披上衣服,认真的对她说:“你不会失去我,因为我会一直在。”想到这儿,祝英台不觉脸红了;但是又一阵胃里觉得恶心,又险些想吐。银心慌张着给她拍拍背:“小姐,小姐怎样了……好些了吗?”祝英台表情像是很不舒服,难受的点点头:“没事。”银心叹气说:“最近几天我看小姐这样……总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再说了,就这么瞒着还能瞒多久呢?我看,不如我们就告诉……” “不行不能说,”祝英台赶快打断她:“无论对谁都不能说这件事……”她又想到了这是马文才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一点,自己心里就是觉得别扭,无论怎么说,曾经她还与山伯山盟海誓,当初的她宁愿出身寒门、生为平民,与山伯街头乞讨、相依为命的;她宁愿跟着山伯去过苦日子,她曾经是那么爱他……祝英台摇摇头,脑子乱了:“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这么想了,我、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银心很疑惑此刻祝英台如此反常的自言自语,猜想也许还是为了梁山伯,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了:“小姐,又是想到梁公


                          26楼2012-08-03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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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楼2012-08-0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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