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英台始终是看不下去:“马文才,你没听见马统说吗,你赶他走要他去哪儿呢?这么可怜的人无依无靠的,你就不能对他仁慈一点吗,张师傅又不是你的敌人,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何必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她看到此刻的马文才已经是死死的瞪着自己了,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马文才于是也沉默,看看张车夫,也着实是不忍心,他确实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被爹责骂,他还常常站出来为他说话、护着他;可是,看看祝英台的傲慢和不肯屈服,马文才便又觉得就这么过去了还很不甘心,要赶走张车夫他又不忍心;终于叹口气:“算了算了,不要走了。”祝英台脸上露出了仿佛成功的笑。这让马文才看了很不舒服,于是又加重口气:“别高兴的太早,我是看在你好歹也为我们家出力的份上,不赶你走。但是你自作主张,还是该罚!马统,家法伺候!” 祝英台心里一惊。她看到的是马文才严峻的面容。明白自己是闯了大祸了。只是自己没有办法站出来,心里正懊恼着,眼看着下人们办凳子,又准备好了板子,让张车夫扶在凳子上,举板子要打了,她还是忍不住制止:“快住手!马文才,我知道你对于昨晚的事心里有气,还在怪我,可是请你饶了不相干的人……” 马文才根本就不想听她说话,只一句干脆的话:“打!” 板子下落,仿佛是打在祝英台身上。祝英台的眼泪都留下来,;而马文才的本心里是真的舍不得打车夫,看到车夫伏在凳子上咬牙忍着疼只不喊出来,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为了给祝英台一点下马威,就连累车夫受苦……想着想着,马文才悄悄握紧拳头,他的高傲不容许他被祝英台轻视。 祝英台终于看不下去了,命令道:“够了!”下人们住手。祝英台只好含着眼泪求马文才:“够了马文才,不要再打了……这件事真的与他无关,你打他这不是在惩罚我吗……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祝英台已经泪流满面。 马文才冷静的看着祝英台,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有在惩罚任何人;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人违背我的意思……祝英台,你应该了解我……”他停住了,转头喝斥下人:“打!” “住手!”祝英台索性上前去止住扬起的板子,对马文才说:“在外留宿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打我,放了不相干的人……” 马文才看着此刻虚弱的张车夫,又看看此刻流泪的祝英台,话到嘴边:“你……”皱皱眉头,什么也没说,坚决的走了。 留下了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祝英台。 晚上。车夫的房间。 车夫还很痛苦的趴在床上,旁边有个小童在小心的给他上药,陪他说话。 马文才带着创伤药来看他,走到门口终于还是停住了,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大了他很过意不去,不好意思进去,于是转身将药交给马统:“你快进去,把这药送进去,看看张师傅怎么样了……” 马统倒也心直口快:“公子,您来都来了,怎么不自己进去?” “我……”马文才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仿佛生气的说,“叫你进去看看你就进去,还啰嗦什么!哦,别说是我要你来的。” 马统于是进去。 马文才在窗外悄悄听着,听着马统笨嘴笨舌的探问张师傅的情况,想想自己今天居然打了他……真是后悔。 这是听得马统要出来,张师傅说了句:“哦,马统啊,慢走啊,我来送送你啊。” “不用了张师傅,您也不方便,您就好好歇着吧,公子还在外面等我呢!” 马文才一听,这家伙怎么还是把我说出来了。听得里面张师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