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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春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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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给春妹 作者最大~


IP属地:河南1楼2012-08-07 12:52回复
    他柔和的笑着说:“没事的喝吧,总不至于我再把瓶盖盖上去留给别人喝吧。”
    随后低下头我看见自然下垂的刘海,比月光更柔顺。
    他笑着露出一边的酒窝,可是眼睛里却有不尽的黯淡,他将酒瓶向远处一抛,玻璃碎裂的声音向哀伤顷刻间爆发,可是他只是压低了声音说:“是的,我和我姐相依为命,她借钱开了一家酒吧,而我就当理发师帮她还债。”
    我当做不在意他的表情,竟可能的将语气放轻松地说:“现在你们这样子不是挺好的吗,若琳姐的生意一直很旺,而你的工作也较固定了。”
    他撇撇嘴角,抬头望着远空,漆黑的天空如同一张黑布破了洞,明明外面很光亮却只能从这些细小的洞里,透露一些微弱的光,像一颗被按捺住无法爆发的心脏。他很向往地说:“其实我更想开一家自己的店,我想去温州,那里我有更好的发展空间。”说完他再次将头低下去,说:“而且我姐,不是他们想象中过的那么好。”
    当我发现瓶子已经被我喝空了的时候嘴角有点抽,这么好的酒可惜了容量少,不过太多了我还真赔不起,我真正的在帅哥面前留下了腐女的印象。
    这件狭小的仓库隔壁有吵闹声,我刚准备问,曲澎已经跳下箱子说:“是我姐的声音!”我随着他也跳了下去,才觉得站在平地上一点都不踏实。
    吵闹声是从一间休息间里传出来的,进去了也猜得到若琳姐平常就在这里休息。可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陌生男子,不是光头但有一边的头发已经所剩无几,他喜欢挠头发,再显出谄媚的笑,十足的猥琐男人。我怀疑他的秃头都是因为那只贱手。
    若琳姐气喘吁吁地喊着“曲澎”,看到我也微微惊诧了一下,可是很快就被恼怒盖了过去。
    曲澎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和那个男人撕扯,闷哼声不断传出,小时候母亲告诉我,这叫做男人间的决斗。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有点鄙夷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
    若琳姐也是很着急,却只能站在站在地上不停地跺脚以显示她的焦急。我看着情势难分秋色,手里那瓶喝空的格兰威士忌瓶子沉甸甸的,于是我再不多想后果也冲上去,对准反光的秃头砸去。
    是“碰”的一声闷响,而不是“咔嚓”的声音。秃头有点昏昏沉沉的放开了曲澎,一手捂着他的头颅,一手指着我颤着说:“你个贱婊子!”顺势要扑了上来。
    曲澎再不给他留机会,轻松地就将他压在地上,几个健壮的DJ拥进屋子里将他带了出去。
    若琳姐脚立刻软了似的倒在沙发上,将桌上的一摊钱往地上一挥,烦躁地说:“你们先出去,我静一会儿。”
    我不知道这些事的起因和经过,不过是有幸参与到了结果,我想在这儿我也没有发言权,便和曲澎一起从休息间出去了。
    曲澎知道我想问,所以在走后不久就开口告诉我整件事的来由。
    “这样的事其实已经有好几次了,我姐欠了那个人的钱。
    “当初那个人很好,对我姐也格外的友好。所以我姐才放心从他那里借钱开酒吧。
    “可是生意红火起来后,他就一个月来一次,每次都会出现这样的事。原来我姐都会瞒着我,直到有一次我偷偷去她那儿撞见了这件事,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我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
    “他要的不只是钱,还要人。”
    这就是为什么他说若琳姐过的没有那么好的原因。
    我觉得气氛很尴尬,因为我并不是很清楚这些事,又不善于劝解,我怕越搅越糟,所以硬着头皮缓解开:“不愧是好酒啊,连酒瓶子都那么硬。刚刚这么用力的打他瓶子都没碎,真刺激啊,真想再玩一次。”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真不该把我这张臭嘴带来。
    为了尽快掩饰我刚刚说的那句话,于是举着酒瓶子,用最灿烂的笑容对他说:“嘿,不如把这个送给我吧,我回去做纪念。”
    说完我看到曲澎停住了脚步,望向正前方,我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动作和表情还定格在前一秒,原来我愣住了。
    


    IP属地:河南6楼2012-08-07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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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煦。”很简单的两个字,很低沉的语调,但是我依旧莫明的颤了颤。我笑着的嘴角不断地抽筋,很艰难的回复他:“好巧啊曲湃,你也在这儿。”我***想像做梦里那样转个身就可以不见的能力,或者找个地洞钻进去也好,总之就是不要让我看到他!
      曲湃紧锁着眉头看着我不发一言,曲澎看到这样的情势,也愣了几秒钟,随后就温和的笑着回我:“你好好玩,我去看看我姐。”
      曲澎一走,曲湃就强拉着我的手把我拽进了包厢,路上他一言不发,我慌忙解释说:“刚刚那是若琳姐他的弟弟,怎么样,姐弟两果然是一家吧,长得都那么好看。”
      我彻底地闭上了嘴巴。
      包厢里还有一众人在吼歌,而曲黛喝多了已经醉醺醺地躺在了沙发上。他们看见我回来了,便说大家都到齐了,就该回去了。
      我坐到曲黛旁边,拉她起来说:“曲黛,走啦,我们回家。”
      曲黛嘟着嘴扭头说:“我不要回家,曲煦,今天晚上我到你家去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和曲湃一起将她扶起来向酒吧门口走去。林冶打完了卫生就迅速的冲到了酒吧里来,撞上了我们三个。林冶看着走路颠三倒四地曲黛皱了皱眉头,曲湃顺水推舟地说:“林冶,你来扶着她。”
      于是林冶很欣喜的代替了曲湃的位置。
      林冶开了车子来,又说要去买一些柚子好给曲黛解酒,于是车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曲黛一直迷迷糊糊地吐着含糊不清的话,我看着曲湃空空的手指,问他:“你是不是有一枚戒指,蓝色的?”
      他微愣了一下,然后轻缓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闪耀着蓝光的戒指,问:“你说的是这个?”
      我一手夺过那枚戒指,仔细反复地看了看,小声的嘀咕着:“不是我的那枚。”
      曲湃的语气里有波动,像是抑制住很多的情绪,说:“你刚刚去哪儿了?我满场子找你,可就是看不见你人。”
      他的语气里有质问,虽然我心里是感动的,可是我冷了语气说:“你在质问我?”我嫌不够,又加了一句话:“你是承诺过曲黛的。”
      他嘴里露出一丝苦笑,又是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我是承诺过在乎她,可不是喜欢她,更不是爱她。”
      我不知道听到这句话的感情是什么。正应了那句话,爱情像博弈,高招于无形。
      我没有看见,紧凑的气氛里,温度不断升高的空气里,有一双手,从平抚在坐垫上转变成紧紧抓着无形的空气,里面变得黑暗而让人窒息。
      更没有看见,在无光的房间里,除了均匀的呼吸声,还有急促的,像是呜咽,一颗闪亮的珠子滑下又蒸发。这些所有,都悄然无息。
      如果我能想到,曲黛的酒量并不低。
      (未完)


      IP属地:河南7楼2012-08-07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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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生日后的第一天,一切还是照常进行。对高考放弃希望的还会在中午午休的时候逃去踢足球,午休后依旧是一首《青藏高原》来催促学生醒梦,我和曲黛也还是面对着一沓又一沓白色的卷子发呆,所有人因一场高考,学校里的温度不断升高,空气密度也不断增大。
        而我和曲黛,曲湃和林冶四个人也时常厮混在一起,可是总有一件事变了。曲黛很少再和曲湃说笑,也很少再重色轻友的帮曲湃而不帮我。可是我相信,曲黛依旧喜欢着曲湃。眼神不会欺骗我,这么多年的友谊和默契让我看得很透。
        我就是因为很透,所以才不去揭发,不让事实见光。
        我对于曲湃,曲湃对于曲黛,曲黛对于林冶。
        而我又在哪里。
        有一份感情变了,变得微妙,一触即发。
        而我总会在每个星期的星期五去酒吧,去酒吧的仓库,因为那一夜的门总是为我开着的,不需要钥匙。即使后来那个秃头再没来找事,我也如约不变地去。
        我去“一嘉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芳姐总是戏闹地说:“曲澎不仅是摇钱树,还是摇美人。”
        只有几次,因为学校里交给的任务越来越多,忘了还有星期五这一天,那夜我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去不了,第二天借着洗头发的说法去一嘉一找他道歉,他佯装很生气的说:“你不知道,昨天晚上那秃头又来闹了。”
        我的一句话立马从口中溜了出来:“那你有没有被打着哪里?”话一出口觉得有些不对劲,稍作修改说:“呵呵,我是说……我是说你和若琳姐有没有事。”
        他甩了甩手说:“左腿被他打伤了。”
        看着我一脸惊恐与歉意并存的样子,突然崔然一笑:“骗你的,昨天晚上我很早就回了,给你带了一瓶酒。”
        我一阵白眼瞟给他,但是听到他带了一瓶好酒我就眨巴眨巴眼。
        [六]
        高考终于结束。
        当最后一场考试的铃声响起,全校沸腾。
        而高考完的三天后,一群人已经浩浩荡荡地飞去了三亚,像是为即将分开而准备的宴席,目的就是为了分离。
        曲黛穿着精挑细选地三点式泳衣在朝着大海的房间里做早操,还不忘了大喊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收拾着刚刚换下的衣服,看着一团糟她还有时间欣赏景色做运动,便撇了撇嘴拿了两片从新运动鞋里的海绵问她:“你要不要塞几片?”
        她一个白眼抛向我说:“白痴!你不知道会缩水吗!”
        趁着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赶忙跑出房间瞧着隔壁的门以便逃生,可是敲了半天没回应,曲黛反应到了连忙赶出来,我只好下楼到海滩边去找他们。
        意料之中,他们看到我马上瞪大了眼睛立刻停止手中的动作。曲湃指着我哈哈大笑说:“曲煦啊,你是不是来度假的?怎么在海边别的女的都穿三点式,你怎么外面还套个方形地毯?”
        我回瞪了他们一眼,甩甩头发面朝太阳说:“我是怕晒!”接着我的“地毯”式披巾就被扒了下来。
        曲黛看着我愕然的样子快要笑到沙子子里去了,老子有把一滩沙子塞进她嘴里的冲动!她笑得捂着肚子,说:“哎我说曲煦啊,你还真敢把地毯穿出来啊,在宾馆里你说空调吹的你冷,在外面你也冷啊?”
        林冶在旁边起哄说:“曲煦你的身材和曲黛差不多啊,怪不得穿着地毯!”
        曲黛这次反应极快,扑上林冶说:“你信不信老娘要你罚抄宫规三百遍!”
        我旁观着他们,总有一种预感和恐慌,生生腐蚀了我现在的安逸。
        三天后天气如往常,我和曲黛以二人单打开始了女子沙滩排球比赛,几天之下本来还算白皙的皮肤已经被历练成为健康的小麦色……
        一个上午下来已经筋疲力尽。
        曲黛说回房洗个澡,我实在没力气走了就在遮阳伞下四脚朝天装挺尸。
        即使我戴着护眼罩依旧感到有人的突然到来,我以防守的姿势对着面前人说:“曲黛!你又想干什么!”
        我摘下眼罩才发现曲湃背着光望着我,有一时间我被看得不知所措。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也是这半年里他一直想要说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准备逃吗?
        


        IP属地:河南8楼2012-08-07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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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2010年冬天,我从大学赶回来,和父母在医院里过年。
          因为奶奶的病情在恶化,他们都说即使是过年,总有一些老人挺不住气,新年里的炮竹一半喜一半丧,这也是说不定的。
          医院里因为增添了一些年轻的生命显得这一年过的特别有滋味。
          我新年的前一天,我去看了看曲澎和若琳姐,他们都说,暑假的一趟武汉,带着包袱去,丢下包袱回。曲澎告诉我,明年夏天,他就要离开,去福州。
          我笑着说:“这里不是挺好的嘛,不过既然你愿意那就好好待在那,不行就回来,我和若琳姐都在这里呢。”
          最后他压着我的头发说:“曲煦,你还是变了,但是变化后的你,我……大家都喜欢。”
          我赖皮地把身子低下去逃过他的手掌,爽朗的笑了两声:“哈哈,给,送给你们的新年礼物。”
          2011年的第一天。
          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放烟花,一晚上都没有结束。我和医院里的爷爷奶奶以及其他病人度过了最热闹的新年晚会,看到他们面对着电视机一脸的光彩,我突然觉得生死在他们心里不过一瞬间,可是维持了很久。
          从小到大我都热衷于新年的第一天,因为可以穿一身的新衣服。
          我忙溜开迫不及待地想去找曲澎和若琳姐,可是去了酒吧,里面没有一个人,打他们的电话都是关机。而我又不知道他们家的具体位置,我只能凭着记忆找,最后被大街小巷弄迷了路,只好一个人坐石阶上丢石子。
          碰巧,我看见了林冶。
          他很激动地看着我一时间吱吱歪歪还没说清楚一句话,最后他和缓了心情,问:“半年没见了啊!自从上次……”
          说到一半他就停下来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过去的事情就不去提了,大学生活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久了,我的表情有点僵:“大学生活还可以吧,只待了半年,一般都是独来独往的,顶多和寝室里的几个同路就搭句话。”
          他可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顾自地说:“这样啊,我现在还在当跆拳道教练呢。不过都是教一些小孩子,和他们呆在一起我觉得特别年轻。”
          我知道,他绝口不提过往,是为了让我不心伤。
          最后他还是留了一句话给我:“曲煦,你走之后他的病情恶化,高烧炎症折磨的他筋疲力尽,醒来后他失忆了。”
          他失忆了,在痛苦与遗忘之中他选择了遗忘,把那个改变他命运的女子忘掉,是他最好的选择。
          我笑了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还是轻声说:“那恭喜他。”
          我一个人徘徊在江边,2011年的第一天,我把它献给了孤独。可是但愿不要把每一天都献给孤独,因为忠诚于它的人,不得善终。
          后来我只看到了曲澎,再没看到若琳姐。
          他告诉我说,他们的父母回来了,把若琳姐带走了。
          我没有问为什么不把他带走,因为我看得见,他说这些的时候,一直都是压低了语气,他在控制。
          喜悲交加,有些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分离。
          [九]
          向往的大学生活就是在图书馆里过的。一边看资料做笔记一边视频的感觉其实就能够满足我。
          我只想着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修完学分,所以我将全心放在图书馆里。可是寝室里的女人们谈论八卦的时候我总会竖着耳朵听,有时候练就一语惊人的本领,所以我的人缘不差。
          当一次一个男生找我的时候,我让他在食堂吹爆五十个气球,后来就很少人打搅我的生活,因为以前的人不在,就不要过以前的生活了。
          当一次同学聚会,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我被抽到真心话,他们问我,你失去的人有谁的时候,我从容的告诉他们曲黛和曲湃的故事,我知道我已经把他们放下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说到他们的时候,都会在前面加上一个曾经。
          七月我回到自己的家,在车站里曲澎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回来了”的时候,我的泪水迸发不止,因为这是我最终的地方,唯一可以握紧的一把钥匙,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又将我带到别人的世界。
          我急忙回家的原因有很多,不止是思乡,更是因为奶奶熬过了冬天,可是没能熬住这个夏天。
          


          IP属地:河南11楼2012-08-07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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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我的一句话打回原形,把头埋在膝盖里,软软的说:“是啊,有曲湃在,我什么都不怕。”
            我听到她不住的抽泣,我想只有环住她才能够安慰她,安慰我负罪的心理。
            突然我意识到什么,突然从包里拿出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两千元钱,我递给曲黛,可是她把头一抬,把那一叠钱“啪”的一声甩到地板上,直勾勾的望着我质问我:“你同情我?老子不稀罕你的钱,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小心翼翼地把钱一张张捡起来,又一次放回她怀里。
            “我只有那么多现金,你当我是这一年来欠给曲湃欠给你们的好吗?”
            她有点无措地看着那一叠钱,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处理它,我缓解尴尬的气氛说:“你收着他,我慢慢告诉你曾经事情的经过。”
            我带着她走在医院后面的花园里,我说的语调很从容平缓,说到最后,我停下来:“就是这样。”
            她笑了一下,自嘲说:“他是个好人,他很执着,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没有好结果。你知不知道我原来有多么羡慕你,总会有人追随着你的脚步让你不停下,可是我就没那么好运,我会时刻的停下,于是离你们越来越远。”
            我尝试安慰她:“可是我也想和你那样,敢爱敢恨,为了爱情不是不择手段,而是勇退勇进。”她突然看着我,问:“你想去见见曲湃吗?”
            当我们坐在一家休闲餐厅,面对面心平气和的谈话的时候,是我一年间从未想过的画面,我不敢想也不能想。
            曲黛说,为了忘掉原来的事,自他醒后,曲黛叫安纶宁,我叫许屿。
            许屿,很好听的名字,岛屿,像我和他的命运转折的地方,我就是他生命的转折。
            曲黛温和地介绍说:“这是许屿。”
            曲湃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似乎他有着完美的一切,而不是事实,他说:“你好,我听纶宁常常提起你,她总跟我说你们的故事。”
            我的表情僵在脸上,一瞬间望向曲黛,我内心有种不尽的感动压在胸口里。曲黛看到我的表情,借口说:“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我看着曲黛离开,舀着咖啡里的勺子,我听见一声“曲煦”,我反射性答应了他,可是突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你在叫我……曲煦?”
            曲湃笑的明媚,好像恢复了最开始时的顽皮样子,可是又显得更成熟,他说:“曲黛演戏就算了,你也装?”
            我更加的难以置信,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我问他:“你恢复记忆了?曲黛知道吗?”突然我又没有底气,因为我不知道他记忆的恢复时好时坏,平心而论,我更希望他忘掉曾经,不然我没有勇气面对我曾经伤害过的人。
            他从容地说:“曲黛不知道,我也希望她不知道。因为我想让她放心,她为我做了太多,我不想让她再增添一件负担。”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才稍稍有点安心,因为我听出了含义,听到了爱情,
            他还是那一句老话:“过得好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搪塞他:“好不好过都得过,不是吗?”
            不只是说给他听,也说说给我听。
            “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失忆这东西应该很难愈合的吧?”
            “其实我是看到你留下的那枚戒指恢复记忆的?一直被曲黛收着,有一天我在家里没事找东西,不小心翻出来了。本来头疼得很,一帧帧映像在脑海里重复,好像有什么我明明发生了却不记得的事,我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想,想到头要分裂,听到曲黛的声音,我记起来了。”
            那么还是我的那枚戒指的功劳。
            听着他说的话,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了,直到服务员对着一位顾客说“我们这里没有格兰威士忌”的时候,我才恍然记起一件我将要错过的事情。
            我连忙拿起包对着曲湃说:“我有一件事忘了,先走了,祝你和曲黛幸福。”
            这句话是真心话,再也不能真了。可惜我走后我未能听到一句让人泪落的话,餐厅里曲湃对着自称为安纶宁的曲黛说:“曲黛,我们结婚吧。”
            (未完)


            IP属地:河南13楼2012-08-07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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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晚上八点半,我跌跌撞撞地从酒吧里回来,没来得及见曲澎最后一面,他已经乘着动车离开了。
              我倒头在床上大睡,我想我是脑门子被射了大姨妈才把送曲澎的事情弄忘了,可是又知道了曲湃和曲黛过的很好,我也觉得满足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打开电脑,看见网页上醒目的一句温州动车事件,我好奇地打开网页想又是什么灾难搞得人心惶惶。
              我被震撼的泪眼盈眶。
              杭州开往福州南列车D3115与北京南开往福州站的D301次列车相撞,死伤数百。
              我把鼠标向地上一摔,直挺挺地扑在床上,我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曲澎不是乘坐那一辆动车曲澎不是乘坐那一辆动车,可是曲澎那句话还在我耳边清晰地响起。
              我的头埋在枕头里,几乎歇斯底里,鼻子里的堵塞让我觉得闭死了就可以陪他一走了之了。
              我不记得我昏了多少次又睡了多少天,只是一个电话把我催醒,我接过来后差点把手机也摔了。
              爷爷告诉我,奶奶去世。
              接踵而来的这些事,把我打得措手不及。
              是不是这就叫做报应?
              奶奶的丧礼,我必须去。
              当我在衣柜里找衣服几欲昏死过去的时候,我才用着最后一点力气在冰箱里找了两包饼干充饥。胃里比我更饥饿,快萎缩在一起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天不吃饭锁骨都分明。
              一进医院,母亲看着我的样子叹气说:“曲煦啊,奶奶的丧礼衣冠要正,这几天是怎么了?一身的狼狈,去把头发弄一下吧,都成什么样子了?”
              当我推开“一嘉一”的门的时候,我看着号码栏上7号的牌子还挂在上面,我轻声说:“人都不在了,还挂着牌子干什么?”
              我叫若琳姐随便找个人帮我把头发洗了弄了就行,丢下包就躺在洗发椅上闭着眼睛睡觉。
              当洗发师一手动作让我突然起身,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人。
              曲澎笑着说:“你还欠我一瓶格兰威士忌,我怎么走?”
              [。终]
              “我们在一起吧。”
              “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长时间了。”
              “那等我们结婚了就去纹一个戒指,谁先提出离婚谁剁一个手指头。”
              “……”
              (Fin)


              IP属地:河南14楼2012-08-07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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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762近两万字太帅气了春妹!!!
                不过硬生生的把我给写残了!!


                15楼2012-08-19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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