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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新贴吧 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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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估计不快 质量也凑活着吧


IP属地:浙江1楼2012-08-07 20:48回复
    我的世界
    第一问[一日一换的座位调换问题]
    1
    “有一个词叫作日常之谜。非要加以解释的话,勿论这是侦探小说用语,然而硬要说的话不用说在实际问题上,它的词汇排列内就包含着巨大的悖论呢。因为是日常,那么其中就不存在谜。被称为日常的这个词语内不存在任何谜或者其他谜的要素。谜,或者说侦探小说,正是,也应该是指示着踏出日常的这一步所在状态的词语哦。究其原因,人类对于谜令人惊讶地毫无抵抗力,几乎没有免疫力。无论读了多少推理小说,虚幻的经验始终无法给身体留下任何抵抗力或免疫力。人类基本上都容易避开谜。好奇心杀死猫这样的谚语作为座右铭来说是有些过了,然而出人意料非常简单地,这是对包括我所在的全人类都适用的一句话。谜可以照原样转换成精神压力和外在压力。会因为未知而变得欢欣雀跃的人在现实中几乎不存在。几乎不存在这种说法也谦虚了,虽然无法单纯地用数字来证明,然后就此断言这样的人根本不存在也不会产生任何问题吧。假使真的存在着对未知具有贪欲的人类的话,与其说他的脑子奇怪,不如说他的精神状态九成已如火中取栗一般近似发狂了。这就像是比喻与例子都已举过还依然说着“诶?等下等下,为什么做那种事情呢”之类的话,这样的自杀行为。连谜都算不上,只是不合逻辑的东西而已。嗯?非逻辑。原来如此,我此时终于不留神想到了。尽管是我,但是非逻辑这个词真是,不错呢,简直可以说是太棒了。仿佛和谜这个词语是双胞胎一般,不用说当然是同卵双胞胎。或者也可以说不合逻辑就是谜的备份呢。不过谜也只限于无法被揭开的谜,无法被揭开的谜同时也是非逻辑,被解开的谜则已经不算是谜了。顺便一提,人们总觉得世界到处都有为了解开那些无法解开的谜而耗费一生的科学家或哲学家,要说这是错误可能有些过头了,但这显然是错觉,或者更可以说是误解吧。但是不用说,他们或她们并不是喜欢着谜,也并非是对未知有着贪欲。当然,也并没有到我所说的发狂的地步。但是至少,他们或她们无法说是幸运的吧。是的总之,科学或者哲学研究者们的脑袋太好了哦。头脑过剩了。拜此所赐,他们反而无法无视普通人能够无视的。那些人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将谜视作谜来对待。他们能从极其普通的风景里感受到不合逻辑的东西。如此造成的无法分解的大量压力强迫地加压给他们。对知识的好奇心?并非是这样呢。使那些科学家或哲学家们不断工作研究的,只是单纯的恐惧心吧。一定要说的话,说是对知识的恐惧心也不为过呢。原本能动性的原点,就是他们的胆小呢。将怪异的事情放置不管的话,说不定会对自己造成危害或者障碍,毕竟是不知道的事情。嘛,原本不该否定这些令人感动落泪的努力的,但是果然,他们依然没办法被称作是幸运的。脑子太好也会成为问题,或可说是悲剧,亦可说是被害。对危机的反应过于敏感,反而过得辛苦。快要窒息一般的辛苦。毕竟,他们或她们想要解开的谜里八成都是些就算放置不管也无所谓的东西。相反,那些谜就算被解开了,也未必不会等同于去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就算这么说夸张了,那么,像是俄罗斯套娃一样不断产生新谜题的可能性也不小这样的说法就差不多适合了吧。将谜称作谜,实际上就是毫无成果的现象哦。真想说别那么称呼呢。嘛,没有经验的我也不知道将其作为譬喻究竟是否适当,但是加以想象的话,我认为那是类似于过剩的过敏性反应之类的东西呢。也就是说,谜是一种过敏性物质。虽然不是那种不拒绝也会对人体造成不良影响的东西,人类依然对此名为谜的过敏反应感到厌恶,想将其逐出体外。这就是对于神秘的过剩反应。喜欢也好讨厌也好,积极的面也好消极的面也好,都会造成过剩反应。当然不用说,这并非说它是一种不必要的感觉。并非说没有反应就最好了。如果举一个简单明了的例子的话,病原菌反应的解明,疫苗的开发,这些对于人类的繁荣来说都是不可欠缺的。然而这又如何,就算人们可以详细地解明重力的存在,这在人类的生存之上又有什么用?苹果从树上掉落到地面。原来如此,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真是神秘。真是个谜。但是这又怎样?大部分的人类都无视着这些现象。能够无视它。然而艾萨克·牛顿正是因为有着优于常人的大脑,才无法无视苹果从树上落下的现象。他找到了其中原本并不存在的谜。找到之后便日思夜想无法安睡。为了解明这个谜,他不得不献出一生。到达了这个领域的时候,便已经成为了非逻辑,与其说是非逻辑,不如说是不合理。清楚地说根本就是灾难哦。但是牛顿的例子事实上和刚才所说的截然不同,作为例子来说显然不对了。果然在印象中,解谜这一行为的概念更接近于企业的内部告发也不一定呢(注:内部告发:内部人员向外界告发企业内部的违法行为)。内部告发的那些违法行为在企业内基本被视作“一般常识”。也就是说,人们并没有意识到那是错误的。就像是本人无法感觉到任何症状的病症一样。但是,总有些敏感的,过剩的,或者说读不懂空气的人会注意到,总有那些社员会存在。而那些社员一旦登场,局面就会完全地向极端改变。会去注意那些的社员与完全无视那些的企业都并非开玩笑地存在着。我并不是想要呼吁性善说。


    IP属地:浙江2楼2012-08-07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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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为错的就是错的却视而不见的,或者说认识到错的就是错的却加以袒护的,这些都仅仅是出于压力。被压力追逼着,被压力驱逐着。毫无办法无计可施,与义愤大概并没有关系,于是便有一名社员走上了内部告发这条路。结果,就像捅到马蜂窝一样,就像作鸟兽散般,上层与下层互相推挤,因此产生大骚动。无需多言,告发的行为是带着正当性的,也就是说,它是正义,是正确。对于谜来说相当于正解。虽然什么才是真正正确的,其原本的意思变得暧昧。在这个例子里,正义是针对于不正义而言的正义吧。但是,这份正义并非出自于正义感,而是出自于对非正义的嫌恶感,由于非正义所产生的拒绝反应而诞生的正义感哦。是的。既是作为自我防卫的正义,也是出于过敏反应的正义。这么一来,与其说是正义不如说是正当防卫更适合。至少没办法说这种正义是一种无偿的公益活动呢。嘛,不止是关于内部告发的话题,所谓的正义,大多不就是那样的东西嘛。无法视而不见,无法置之不顾,这些原始的,原初的动机才是正义。没有邪恶就没有正义。把话简化到孩子都能明白的程度的话,就是这样吧。嗯,从这个并不恰当的例子反馈展开的话,没有谜就没有解答,是这么说吗?说得好听点的话就会变成,虽然好奇心会杀死猫,但是恐惧心也能使人活下去这样呢。嗯,但是果然好奇心还是会杀死人。若拥有将不明白的事物置之不理的能力的话,人类会生活得多么舒服呢。思考无法停止,人类是思考的动物。虽然在很多局面上,人们也说着这些仿佛模范式道德般的话,然而怎么样,思考着的人幸福还是不思考的人幸福,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看看历史上的伟人就知道了,越是天才,他所度过的一生就越是拘束呢。一日为奴,终生为奴之类的话也有呢。奴隶愿望就是不管是谁都在心的某处报有着的东西吧。从名为思考的劳动中解放出来的话,那将会是意想不到的幸福。虽然是玩笑话,知道罗丹所制造的铜像“思想者”吗?那像是在凝视着地狱思考着呢。知道这个的话,思考不就等同于地狱嘛。正因如此,人类厌恶着谜。想要逃离它,无视它,或者击溃它,驱逐它。即使引火烧身。人们通常都无法忍耐谜或神秘所带来的压力。知道一板底下就是地狱的话,就会变得想去了解那地狱究竟是怎样的地狱,怎样构造的地狱(注:一板底下就是地狱:比喻水手生活危险)。如果不知道地狱的存在的话,说不定会跌入地狱呢。但是如果知道了地狱,就会无法忍耐万一不慎跌入地狱的那份恐惧。思考着的人也是同理吧。嘛,虽然是些胡乱的絮叨,总之,解谜这种行为的原点根本,就仅在于日常的恢复中哦。与类似于想要不断往上的向上心无缘,倒不如说是退回已经踏出一步的回归心。并非积极,而是消极。无法进化无法成长,维持现状才是生物最大的动机。


      IP属地:浙江3楼2012-08-07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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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0


        IP属地:日本6楼2012-08-07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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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妖妖大人加油


          IP属地:黑龙江7楼2012-08-07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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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
            看题目以为开了个新吧···
            文不错···


            IP属地:陕西11楼2012-08-09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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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以为是开了个新吧


              12楼2012-08-09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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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病院坂黑猫是这所私立樱桃院学院成立以来脑袋最好的人,这也是造成上述境况的原因之一。一年级的时候也发生过相似的事情(听说比这更加过激),这更是成为了病院坂被讨厌的理由。碰到她的话就想避开视线,塞上耳朵。这样尖酸刻薄的流言似乎也曾流行一时,此外,传出那种留言的人的心情,老实说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嘛虽然如此,我正是为了与病院坂相见,才会一有事就往保健室跑。
                我并非是处于个人对病院坂的喜好才去找她。相反,也并非是出于对她境遇的同情。原本病院坂是个怎样的人,对我来说根本是无所谓的事。她是好人也好恶人也好,出于善意也好恶意也好,其事实本身与我的人生毫无关系。
                然而,可是,脱离常识一般的她的头脑——精神,心?或者说是意识,相反对想要脱离这个正中要点的世界的我来说,非常地有帮助。坦白来说,最初我是抱着半分的兴趣拜访保健室的,病院坂也,在与我对话时似乎不会产生和集团对话时的那种症状,从一开始就爆炸出机关枪式的长篇大论。我也曾认为说不定她是对我抱有兴趣才会这样还因此感到自满,问了保健室的老师才知道,病院坂只要是以个人为对象,不管是谁都能这样正常对话(起码不会一脸不爽),至此之后,我也无所顾虑地,开始与她轻松对话。
                自古以来的贤能之人都能举一反十,然而病院坂则能做到举一返百。虽然其中的九十都是些多余的废话,可以的话真希望她只讲些重点(我是一个比较内敛低调的人,认为举一反三这样就足够了),遗憾的是,那样的意见似乎是行不通的。
                无论交谈了多久,我与病院坂的意志依然无法相通——彼此的世界实在相距太远了。
                我能做到的,只是对她提出“问题”。
                然后。
                等待解答而已。
                “那么请说吧!今日的你能给我的世界带来怎样的日常之谜呢?来吧!现在,你的心中到底抱有怎样的想法?无需惭愧,敬请说吧!”
                不知道是今天的第二次还是第三次了,总之现在已经到了放学时间,这次可不能重复课间休息时的‘废话’了,于是我说道:
                “那个。”
                如此切入问题。
                “是关于书桌的事情。”
                “书桌?”
                “嗯,另外还有椅子。”
                “椅子。”
                病院坂一句句地重复着我的台词。像是仔细玩味般,像是反复咀嚼般。并非是接投球般的对话。而是物理反射般的感觉。让人无法感觉是在与人类对话。
                “书桌与椅子——然后,就是教室呢。”
                我如此说道。嘛,虽然对着病院坂恬不知耻地说着各种话,然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中学二年级的小姑娘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征的,不擅于对话的文学少女。
                因此我只能使用梅雨般反反复复断断续续的讲话方式。梅雨式谈话也有其章法。那么,这次的情况究竟该从何说起呢。虽然我本身还没办法将想要说的整理好。当然如果能够整理好的话我就可以早点回去阅读,也不用特地浪费放学后宝贵的个人时间来特地拜访病院坂了。嘛,病院坂也一定想尽早回去吧(原本她就为了避开放学的高峰而选择提早或延迟离校。由于我在放学后拜访了她,所以今天她的离校时间一定会在六点之后了吧,对此真是感到抱歉。可是她在下课时间喋喋不休的责任也很大,所以我也无需自扰到那个地步),果然这不是应该在意顺序的情况吗。
                “事件发生在我们所属的,二年二班——是这么说吗,虽然确实在发生。”
                “就是说现在进行中吗?”
                “嗯,嘛。”
                我用着不确定的说法蒙混过去。毕竟可以断言的事情一件也没有。事情本身就很模糊,要不是对方是病院坂,大概很难说清楚。不,这究竟是不是一起事件都还未确定。能够确定的就只有不确定这一件事而已。
                “病院坂毕竟,从开学开始一次都没来过教室,教室里的构造啊,系统啊,风貌啊,或者说是规则啊,必须把这些好好说明一下吧?”
                


                IP属地:浙江13楼2012-08-10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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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槽一下文学少女碰到休息就去找黑猫 还让不让人家做生意了啊!另外我也很希望西尾可以不要讲废话了!


                  IP属地:浙江15楼2012-08-10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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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于傲慢的台词,让人喷饭般的可笑至极,虽然对于本人来说只是自我介绍,或者说是尽可能的自我推销。
                    尽可能的推销。
                    “你在默默地笑什么?”
                    “不,没有笑什么。没有表情而已。”
                    “嗯,确实是那样呢。”
                    病院坂微倾着小巧的脑袋回应着,“然后呢?”又如此问道。总是用仰视的角度说着种种的病院坂,听到了有趣的东西,兴趣似乎也被吊起来了。
                    “二年二班的座位调换采用自由座位制,因此并不进行座位轮换——不,也可以理解为每天都进行座位轮换。这些内容作为情报已经输入了我的大脑。那么,你口中的洗牌,究竟是指什么呢?不告诉我这个的话……”
                    “嗯——那个,在那之前,病院坂。还有一件不得不说明的事情。自由座位制还具有另一个优点,这你知道吗?”
                    “还有一个优点?防止迟到以外的优点?”
                    “是的。”
                    “那么,是什么优点呢。”
                    病院坂抱起了胳膊——不,她正想要抱起,并在这之前想到了答案。
                    “学生就没办法把书都放在学校里不拿回去了。”
                    “正解。”
                    唔,不愧是病院坂。虽然防止迟到这个优点很快就能看到,然而亲自参与了这一制度的我,也在一段时间后才发现了另一个优点。
                    嘛,由于在理论上座位每天都会发生变化,学生就没办法将教科书或笔记本留在学校——也就是说书桌里,只能每天将其带回家。把教科书带回家的话,那么在理论上,学生会在家里预习复习的几率就上升了。
                    虽然不知道班主任究竟有没有想到除了防止迟到外的更多,不过这一优点倒至今仍起着作用。因为我有些吊儿郎当,原本也想在学校里写完作业不带回家的,可惜也没办法做到了。
                    “之后呢?”
                    病院坂催促着我。
                    “我已经知道桌子里不能放东西这一点了——这儿有什么日常之谜吗?说到现在,根本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没发生嘛。”
                    “刚才所说的都是些前言。引子。关键在于。”
                    终于。
                    “这之后的事情——所以说,被洗牌了。”
                    “什么被?”
                    “座位。”
                    我这么说道。语气变得奇妙,虽然无法判断这究竟是不是应该变得奇妙或深刻的地方。总感觉反而变得十分滑稽。这判断就委托给病院坂吧。
                    “所谓自由座位,反过来说,桌子和椅子本身是固定不动的,只是人在动而已——虽然应该是这样,然而,是上周的星期一吗。”
                    确实是。
                    “早上,一到教室后,本应该固定了的座位排列却变化了。”
                    “变化了?替换了吗?”
                    “嘛,所以说,座位的数量并没有变化。但是,全部的座位的位置都变化了,要用词语来形容的话,果然应该说是被洗牌了吧。”
                    “嗯。”
                    “按照顺序来具体说明的话——首先,我并没有进行深入的思考便坐到了座位上。时间是上午八点。最好的位置。坐上了最好的位置自然心情舒畅。想要跳舞般的心情舒畅。虽然没办法跳舞就是了。最后一排靠右的位置,我就坐在这里——只是突然,我察觉到了。那张桌子,并不是昨天在同个位置的那张桌子,而是与别的桌子交换过了。”
                    “被shuffle了。”
                    无意义说着英语的病院坂。她要只是单纯地附和我那倒不错,要是还加上用那张脸贴着我偷笑那还是算了吧。
                    “至此,让人在意的就是那张被替换了的桌子去哪儿了呢——无需寻找,立刻就发现了。那张桌子就在同一个教室内,在别的地方被放置着。那么,原本应该在那儿的桌子呢?我开始寻找。也找到了。那么,原本放在这边的桌子呢?我又……”
                    “后面的省略也行哦。”
                    “那么,以下省略。”
                    “嗯。总之直截了当地说,某天早上,你进入教室后发现,桌子的排列发生了变化是吗?但是——”
                    病院坂像是要确认问题的前提条件一般,更加慎重地,
                    


                    IP属地:浙江16楼2012-08-13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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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也许就是那样的东西吧。”
                      往垂直的方向摆了摆头。虽然有些难懂,这是自虐式的表现。
                      “被欺负什么的,出人意料的普通呢。”
                      “人类连监狱都能习惯呢。嘛,无法习惯的话就去抵抗。变成像我这样。”
                      “那还是算了吧。”
                      “然后呢,小胃镜。”
                      病院坂立即使用了这个称呼,明明没让她这么做。糟了,一不小心就打开了心扉。
                      要是真变得融洽了该怎么办。
                      失败失败。
                      “正因为小胃镜拥有着稀有的记忆力以及好奇心,才发现桌子被洗牌了——这可真是灾难呢。”
                      “果然是灾难吗。”
                      “是吧。说是灾害也可以。注意到那种怎样都好的事情,只能说是不幸了——找到解答可以说是幸运,找到问题那就是不幸了哦。真是可怜。由心地向你表达我的同情心哦,小胃镜。并且。”
                      这么说着的病院坂笑了。虽然嘴上说着同情,怎么看都是坏心眼地笑了。
                      “只是这样还不会结束吧?”
                      “…………”
                      “不是说正在进行中嘛。”
                      “嗯。”
                      正是如此,我只有点头。这种审问确信犯般的提问方式让人不快,可以的话真的不想再继续了,然而这并不是可以因为一时的感情就动摇的场合——虽然是题外话,“确信犯”这个词很容易被误用。那么到底怎样使用是正确的,怎样算是误用,真想找个人告诉我。这对于讲述者的我来说是十分关键的一点。就算记忆力好,语言力差的话表达不了的东西还是表达不了。顺便一提,说是大材小用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大家,应该也已经注意到了吧?正确的败北。
                      “并且每天都是这样。”
                      “每天?”
                      “是的。从上周的周一开始,周二,周三,周四,周五。排除接下来的双休日,直到今天的周一为止。洗牌一共进行六次。”
                      “六次。”
                      “说不定,周六和周日也进行了。我没来学校所以没办法确认。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是八次了。”
                      “嗯。不管双休日是怎样,既然星期一,也就是现在已经进行了洗牌,就没办法再去区别或是确认了。进行座位洗牌的时间是在下午还是早上,或者说是深夜呢。”
                      “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吧?”
                      “什么时候都可以呢。”
                      用笑声打断对话的病院坂——虽然让人感觉到不认真,不过要对这种无益的谈话认真起来,这要求本身就太强人所难了。更何况这也不是认真或不认真的事,病院坂无论何时都是病院坂。仅仅如此。
                      “严密地来说,虽说教室全体的桌子都进行了洗牌,在这全体之内,并没有发生移动的情况也是有的——偶尔是这样。但是,这其中并没有法则性。”
                      “没有?”
                      “啊,不对,没办法断言。只能说看起来没有。”
                      “嗯。正确的表达方式呢。”
                      很慎重呢,病院坂这么说道——然后从床上下来。不知道说过没,也忘了是不是忘记讲了(我的记忆力只对映像有效),病院坂至今为止都在保健室的床上,保持着坐起上半身的姿势听我说话。
                      就像是探望病人一样。然而病院坂并没有哪里身体不好的地方。虽然像是体质虚弱的人,但要说的话倒不如说虚弱的其实是心。
                      大脑很强。
                      头脑很强的同时——心却很弱。
                      “那么,走吧。”
                      “走?去哪儿。”
                      “案发现场的教室哦。这不是当然的嘛。安乐椅侦探什么的也太无聊了,名侦探通常都是活跃在现场的。百闻不如一见,现场百遍。去消磨鞋底吧,去消磨精神吧。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很有趣吗,一日一换的座位调换问题。看我用六秒来解决它。”
                      意外有干劲的病院坂。不,她拥有着除了集团恐怖症之外的另一项精神疾患,那就是极度厌恶未知的特质,这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而知道这一点并加以引导的我,也下了一步好棋。
                      


                      IP属地:浙江18楼2012-08-13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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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强跟上更新脚步


                        IP属地:广东来自掌上百度19楼2012-08-14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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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设这是一部推理小说,而我是它的读者。就算没有到捶墙的地步,我恐怕也会在这里合上书了。说到这个地步对于假设来说可能有些夸张了,但不管是谁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个故事,应该都会若无其事地转化话题吧。“说到教室里的书桌,以前曾经有过这样的事哦”之类的。原本,这要是与自己完全无关的话——说起来这次的事件与我本身也没有什么关系,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发生在我所在班级里的事,要是事件发生在二年一班或者二年三班,就算是我也不会过分留意吧。教室内的桌椅被洗牌了,那又怎样。谁会因此感到困扰吗。多半是因为谁在大扫除或找东西的时候,移动了桌子之类的吧?连续一周?这一点确实令人难以理解呢。但就算不是上述理由,也是类似的情况吧。谁又会因此感到困扰。
                          谁都不会因此困扰。这才是重点。
                          禁止给他人造成困扰,这句标语同时也具有着相反的意思:只要不给他人造成困扰那么怎么做都可以。嘛不过,除去思想本身就会成为困扰的特例(大部分例子说不定正是如此),事实确实是这样。
                          “想得太多了哦。”
                          去教室的途中,病院坂攀登者楼梯,看也没看我一眼便这么说道。不善体力的病院坂只是攀登楼梯就已经竭尽全力了的样子(握住扶杆不放流着汗的样子就像是在攀登雪山一般),多半是在自言自语吧。
                          “你想得太多了哦,小胃镜——得到也好,失去也好,获得利益也好,损失利益也好——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无所谓——吗”
                          就算是自言自语,既然我的(不名誉的)昵称已经在文中登场了,暂且出于礼仪给予回答。
                          “关于得失的话题呢。我倒觉得,就算没办法从一句话里得到什么,只要能从一个问题里得到了,那就够了。”
                          病院坂说起了不高明的冷笑话(注:一文与一问发音相同)。
                          “对知识的好奇心啊,恐怖心啊,原本就没有必要给它添加上细致的理由或动机。人类是会思考的芦苇,然而倘若不管怎么思考都只是芦苇,那也毫无意义。世人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至少我们都是会思考的人类不是吗。只是会思考的人类而已。不过是会思考的人类而已。”
                          感觉似乎说了很棒的台词,但是非常抱歉,面对您的盛意邀请我想要诚恳地予以拒绝。请不要说我们什么的。我不想成为你的同类。
                          交谈之中(想来——我与病院坂所进行的并非是交谈,而一直是类似于单方面应酬之类的对话吧),我们到达了二年二班的教室。面对阔别了两个月的教室,病院坂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感慨,也不带思考地,没有任何反应。
                          会使病院坂陷入沉思的事物是否存在,这原本就是一个漂亮的问题——以前我曾听病院坂讲过这样的话。
                          “这部小说很有趣呢。真令人激动。”
                          某日的保健室里,病院坂在我面前读完了一册小说,她一边合上书页,一边流露着丰富的真情实感那样说道。那并不是推理小说,而是被改编成电视剧并正在黄金时档放送中的,令人感动落泪的纯文学。明明远离了俗世,却又在奇怪的地方变得世俗的病院坂。
                          虽然说远离俗世是有点过分了。
                          “光是完成了这部小说,这个作者就应该死而无憾了吧。不,只要有这部小说存在着,就是所有小说家都死了也无所谓。活下去的意义都不存在了。”
                          被这个人喜欢实在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所谓的感动是什么。
                          所谓的沉思是什么。
                          思考的插曲——就暂且不谈了吧。
                          二年二班的教室里,已然空无一人。说不定现在刚好能撞到“犯人”(如果存在的话)将桌椅洗牌的现场也说不定,然而这种凑巧(很不凑巧)的展开并未发生。日常就是那么无聊的东西呢。
                          说起来在这儿不得不说明一下。虽然一直说着教室教室的,我所说的教室,也就是樱桃院学园中等部二年二班的教室,与一般印象中的教室构造是不同的。嘛,一年二班所在的校舍是数年前刚建成的新馆,多少包含着设计师的独特想法。嘛虽然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具体的来说,出入口并不是左右墙前后的两扇门,而是在教室的后侧,黑板对面的墙壁这儿开了一扇门。听说大学里的小教室都是这样的构造,作为中学生的我不太清楚大学教室的构造,还是就此避而不谈吧。并非乱糟糟地死抠道理,而是简化真理。
                          


                          IP属地:浙江20楼2012-08-21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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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朝黑板的出入口一处,书桌三十张,横六排纵五列(总人数是二十九人,其中有一张是预备桌子)。左右是窗。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左侧的运动场和右侧的里院。另外还有黑板与讲台。揭示板和花瓶之类的小东西就省略不说了。想必与事件的解决也不会有关系。
                            “说起示意图,好像也是推理小说里的必需品呢。”
                            病院坂首先,环绕教室,像是要网罗整个教室一般地不停徘徊,然后,回到了我所站着的出入口,说道。
                            “小胃镜。拿着粉笔,去黑板上画吧。”
                            “嗯?画?画什么?”
                            “所以说是示意图哦。叙述者只需要用语言叙述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从今以后的叙述者不仅要写字,也要会画图呢。”
                            病院坂展开了专断的主张。居然随意地终结了时代。真是大胆的行为。完全不负责任的发言。
                            “示意图……什么的示意图?要教室示意图的话,直接看不就可以了。”
                            “我可不是你哦,小胃镜。我可不知道每张桌子的个体差。一周前桌子被洗牌前的状态,每张桌子原本是怎么排列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就是让你将那些画成示意图啊。”
                            “是这样啊……但是,突然这么说……啊,对了。”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稍微迷茫了一下,很快还是想到了解决办法,我径直地穿过教室中心,站到黑板面前,拿好了粉笔。首先先画出刚才脑海里浮现出的教室图,接着将那些没有标注个体差的桌椅按1到30标上号。当然,编号只是为了方便而为,与学生的学号,或者桌子的制造号都没有关系,只是从最右列开始,按照顺序编的号。1,2,3,4,5。移到边上一列,6,7,8,9,10。再往边上一列——如此反复,直到30为止。
                            “请将其想象为洗牌前,也就是上上周的桌椅排列。然后。”
                            然后我立即在边上,继续作画。如果当今是要求叙述者不得不去绘图的时代,我是否能在这个残酷的时代里存活下去还是个疑问。虽然是同一个教室的示意图,左右却是完全不同的画面。如此笔致的图画正在黑板上排列着。病院坂并没有多说什么,不知道是出于对我的温柔还是觉得根本无所谓。
                            最后,我在右边的图上标上编号。这次的编号依然是从右到左——然而却没有规则,是随机的。或者说。
                            “这就是,现在的样子。”
                            教室从一周前开始,被洗牌成现在的样子。这应该相当容易理解了——至少是满足了病院坂要求的水准吧。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然而病院坂所准备的跨栏,比我想的还要稍微高一点。
                            “不对,不是这样哦,小胃镜。这样不是只能知道原来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嘛。洗牌不是每天都在进行的吗?上周的周一,周二,周三,周四,周五,不把每一天的桌子排列都画出来的话是弄不明白的哦。”
                            所谓的苦虫(注:嚼时发苦的一种想象中的虫子)我是没有见过,但是听到病院坂此刻要求的我,应该就是一副嚼着苦虫的样子吧。咬嚼虫子什么的就已经够让人崩溃了。要是让我不得不重复画五张图,可能比让我咬虫子还讨厌(不如死了算了)。就算是被称作胃镜的我,被要求去记忆那么细致的东西也会感到困扰的。嘛老实说,记是记下来了,但没办法保证完全的正确性呢。
                            “怎么了做不到吗?小胃镜。这样的话小胃镜这个外号可是会哭的哦。”
                            被病院坂奚落了。不,这本身就是欺负人的外号。
                            “要是做了笔记就好了呢。”
                            还发表一些随便的意见。然而事到如今也不好意思再反抗。要是在这些地方都要与她一一争辩的话,我当初就不会特地来拜访她了。于是我照她所说,将每天早上所见的教室示意图画了出来。
                            


                            IP属地:浙江21楼2012-08-21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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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画完,总共花了十分钟。
                              右手作痛。
                              “这样就行了吧,老师。”
                              “老师?喂喂,别这么说啊。我们可是对等的搭档吧?”
                              “搭档。”
                              “是啊。就像是福尔摩斯与华生、明智小五郎与小林少年(注:江户川乱步创造的小说人物)、御手洗洁(注:岛田庄司笔下的著名侦探)和石岗知己这样。”
                              越发感觉缺乏对等感了,这是错觉吗。倒不如说内心涌来的全是劣等感。
                              “接下来。因为第二幅图所画的是现在的示意图,所以顺序稍微有点改变了——按照时间顺序的话,这幅就是上上周的示意图了。”
                              病院坂指向最右端的示意图确认着。确认着根本不需要确认的事情,嘛,大概是怕有个万一吧。病院坂意外地,不,也并非意外,而是预料之中的神经质。
                              “然后,跳过第二幅,就是上周的周一、周二、周三、周四、周五。再回到第二幅,也就是现状。”
                              “是的。”
                              “真是了不起的记忆力呢。不仅记得原状和现状,就连中途经过也一一记忆了下来。刚才是为了激将才那么说的,事实上我也并未期待你能达到这个正确性呢。原本想着能画出个大概就不错了呢。”
                              “哪里哪里。”
                              我笑了。
                              不用说,并不是因为高兴而笑。
                              “如此的话就请安心吧。这就是你所期待的大概的示意图。再现度差不多可以说有七八成吧。”
                              “不。完美地再现出来了哦。”
                              病院坂轻薄地笑着,在黑板的左右间来回踱步。背着手交叉着手指,就像是观赏着商场的橱窗展示一般。不,因为穿着运动服,也有种在进行为了锻炼肌肉的规则运动一样。
                              “小胃镜。”
                              就这么观察病院坂背后的身姿也很无聊,我本打算坐下来看会书的,病院坂却突然叫住了我,并未转向我,也并未停下脚步。
                              “有问题哦。”
                              “是吗。明明没有就好了。”
                              “第一。桌子被洗牌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那么,桌子和椅子之间呢?”
                              “嗯?”
                              “桌子与椅子的组合,有发生洗牌吗?”
                              “啊,并没有。”
                              说是问题什么的害我有些紧张,只是这样的问题而已吗。我松了口气。这个问题已经好好地说明好了,我对此深信不疑——不,等等。病院坂刚才说了“第一”。也就是说至少也会有第二个问题。就此安心还太早了。不能掉以轻心啊。就算打了胜仗也要再接再厉。
                              “桌子与椅子,是配成一组来计算的——那种可能性当然我也想到了,因此每天都有在检查。”
                              “小胃镜真是细致到让人恶心呢。”
                              病院坂本想说些人情话,却不小心把真心话泄露了出来。如果说这也是表扬的话,她的交流能力也太差劲了。
                              “比起桌子,椅子更没有个体差呢。”
                              “要是一开始就一组组来记忆就好了哦。不,——正是因为一开始就将全体都记忆下来了,细小的地方被打乱的时候才一定会感觉到违和感。”
                              “并不是去记忆物品及其组合,吗。只有了解全状,才能注意到细小的地方。并非见木,而是见森吗。原来如此,长知识了。映像型的强记忆者,听起来都像是这样的呢。”
                              似乎。嘛,我也不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做的。只是就这么做了而已。只是讨厌“违和感”而已。这么做也不会有多少损失。
                              “接着呢,接下来的问题是什么?”
                              “接下来的问题?”
                              “刚才你不是说了‘第一’了嘛。”
                              “本想在造成讨厌的感觉前先发制人的,病院坂的反应却不在意料之内。真是,容易讨价还价的女人。”
                              “啊,对了。差点忘了。”
                              “拜托请不要随便忘记问题。”
                              “好好。会忘记问题疑问什么的在这个世上真是不可思议,毕竟一件未知的事情就这么消失了——啊啊,都是小胃镜的错我想不起来了。真是的,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真是不好意思。”
                              被迫道歉了。多么的不讲道理啊。未知的事情消失了就不用去解答了这种立场本身就毫无道理。然而问题,或者说疑问,也就是谜,能忘记谜,这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本身就是值得羡慕的事情。有些谜,就算我想去忘记也无法忘记。
                              


                              IP属地:浙江22楼2012-08-21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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