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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人生。 看就看 不看点右上角红叉叉 【转】

LILEI:
当我被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拉到这个所谓的世界时,我一点都不高兴,因为它是如此的冰冷和嘈杂,于是我大哭,同时我感觉到被众人抱来报去,被各种肉麻的称谓呼唤着。他们毫不礼貌地在我的下半身摸来摸去,还神经质地尖叫着:是个带把儿的!我又不是黄瓜,怎么会带把儿?一个我后来知道是奶奶的老太婆摆弄着我的那个把儿,语重心长道:这小子把长蛋黑,日后可能是个不太顾家的花枪!

HAN MEIMEI:
我被一个严肃的阿姨抱到这个世界上,有点儿委屈,妈妈的身体很热,外面的世界很冷。站在门口的奶奶撇着嘴说,这是一个没把儿的,站在门里的外婆贴着我的脸叫:咱家的小棉袄,爸爸傻傻地笑,妈妈偷偷地哭……“没把儿的”是他们送给我的第一个名字,后来我叫Han Meimei。

LILEI:
我渐渐开始喜欢这个世界,也渐渐开始喜欢我的身体。自打睁眼那天,这个世界所有人对我都是笑的,我的吃喝拉撒都会引起他们的笑。当我把一泡热尿呲到那个号称是我父亲的人的脸上时,他竟然笑得不可开交,而且叫来我的母亲。母亲一边帮我擦洗一边对他说:你瞧Lilei呲的多远多高,长大了那玩意一定比你强。

Han Meimei:
3岁那年,一个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的夜里,我被雷声惊醒,睁开眼睛,妈妈居然不在身边。我想哭,却嗓子沙哑,经过一番恐惧的无谓挣扎,决定去找妈妈。我费力地爬下床,推开重重的门,穿过黑黑的走道,在卫生间的门前停下来,我听到卫生间旁边的卧室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砰砰砰……呜呜呜……外婆说小孩不听话会被大马猴抓住吃掉,可是大马猴发出的声音却很像妈妈在痛苦地哭。

LiLei:
撒尿也分强弱么?我对下半身那小小的一团东西开始产生巨大的兴趣,不管白天黑夜刮风下雨,我都会用它在家里绘制地图,而且,我清楚地知道它们的作者名叫Lilei。 隔壁的小狗常来找我,我看见它那个东西很长,它追逐着一只花狗,我不明白为什么它非要趴在花狗的身上。

LiLei:
当我爸将我抱进幼儿园时,我因为看见了那个丑陋的被称作“老师”的女人而大哭,但很快我就不哭了,因为她手里拉着一个和我不一样的小孩。她头上有翠绿的蝴蝶结,身上有粉色的裙子,脸上那双黑亮的大眼睛,是那个春天我感受到的最美的东西。老师告诉我她叫Han Meimei,我拉了她的手,软而温暖,正如她的微笑。那年的春天依然寒冷,可我却觉得温暖得像沐浴在午后的阳光。

LiLei:
一天我被吓着了,我哭着对妈妈说:“Han Meimei蹲着撒尿,而且,她没长小鸡鸡!”

Han Meimei:
Lilei最爱跟我玩比赛撒尿的游戏,据说这是男孩子间的秘密,只是我搞不懂为什么女孩子站着便便就会弄湿裤子,而男孩子却能够骄傲地在空中划一道弧线。幼儿园的墙上沾满了Lilei们的战绩,我使大劲也只是砸出一个个小洞洞,真让人灰心。

LiLei:
那段日子,我的父母常在后半夜的炕角唧唧歪歪,第二天他们往往告诉我,他们在互相讲着有趣的故事,他们彼此聊着给我做的衣裳。幼儿园分班了,我们班里全都是和我一样站着撒尿的小孩儿。我的身边睡着的也不再是Han Meimei。

LiLei:
Han Meimei和我在一个小学一个班,坐在我右前方的座位。每次她穿裙子时,和她身边的那同学一样,我们的铅笔经常会掉在地上,我想看我最怕看到的地方,我不知道会看到什么,我的心跳的像鼓,但我已经欲罢不能。直到有一天,她看到我的举动,她的羞愧和我的羞愧让我们都面红耳赤,从此我的铅笔再没有掉在地上



1楼2012-08-15 13:10回复


    LiLei:
    教学楼的角落里,大操场的看台上,破宿舍的蚊帐内,农民的柿子林,处处上演着情窦初开的**,信誓旦旦的神话。一个模糊而危险的信号就能让男女们赤膊上阵,相互在磕磕绊绊和南辕北辙中较量得汗流浃背,血流成河。

    Han Meimei:
    半年之后,在大学校园的草丛里,那个经济系男生突然把手伸进了我的上衣。他的手指颤抖着摸了过来,带着浓重的呼吸。我想他是有经验的,因为在他的抚摩之下,我是那么的舒服。然后,他开始亲吻我的嘴唇。那一瞬间,我想起了Lilei……究竟哪一次,才是我的初吻呢?

    LiLei:
    这时,爱情是欲望的遮羞布,发泄是渴望的口头禅,青青校园,是一艘人见人爱的大贼船,有人自此驶入新生,有人自此完成堕落,而我像一只误入泥沼的鱼,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在混沌的日子里无耻地生长

    Han Meimei:
    我们宿舍的女孩子渐渐地都有了自己的男朋友,早出晚归的整天见不着个人影,回到宿舍也是躲进自己的床帏,要么读着情书,要么写着情书。终于有一晚,姐妹们又开了次久违的卧谈会,我吃惊地发现原来每个人都是那么的饥渴和疯狂。

    LiLei:
    我们高中毕业时约定的爱情,换了个季节就失去了颜色,你未能非我不要,我未能非你不上。阳光下的日子,青梅竹马竟变得如此可笑。一个刚学了半年吉他的家伙,抱着吉他在她窗下喊上几嗓子五音不全的情歌,就她自以为堕入了爱河,从此便热衷于放荡

    Han Meimei:
    大学最后一年,我爱上了我的艺术史老师。他是个神经质的青年,面色苍白,有着细长的手指。我告诉最好的朋友Lisa,我是从这双手开始爱上他的,这话曾经令我浮想连翩:夏日的下午,在昏昏欲睡的课堂上,细长的手指在黑板上写着字,娜娜朦胧的眼神……我已经成熟的身体里正发生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反应,但是没有人发觉
    


    4楼2012-08-15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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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nmeimei: 但随着孩子慢慢长大,我发现欲望就像蛇又回到我的身体,也许是因为孩子在身边,那件事显得有种隐蔽的刺激。我在无限的缠绵中体会婚姻最初的热情,却发现Lilei的热情好像在渐渐的溜走。是孩子改变了我的身体,或者,是岁月改变了一切?

      LILEI: 上帝保佑,一度皱眉的Han Meimei开始再度温柔,因为她的儿子才上小学,那玩意就长得比iphone还长。家长会上,老师说你们的儿子越来越喜欢进女厕所,我亲爱的Han Meimei便怒斥他是个文盲。她把我晾在一边,越来越关心儿子在屋里的样子,因此隔三差五才能想起来让我交出公粮。

      HANMEIMEI: 残阳如血的某个时刻,我冷冷地笑着,手里有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墙上有一个巨大的吊钟,沉默地走着。我觉得有点冷,把Lilei的毛衣披到了身上。那曾经让我呛的快死过去的烟现在乖乖地呆在我的指尖。

      HANMEIMEI: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一声声如同催命的丧钟。 “对不起,我今天很忙。”他在电话里说,然后是沉默。 “那你忙吧……”挂了电话。我失声痛哭,瘫倒在地毯上。

      LILEI: 那天傍晚外边打雷,我在办公室看着云外的夕阳,对天发誓这绝不是预谋,因为今晚还要和老婆去逛商场。Janny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说要向我汇报情况,我问为什么你还不回家,她说回了家也是一个人独守空房。古人云啥也别说了,我们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开辟了战场,奔六张的我竟然梅花三弄金枪不倒,这20岁的姑娘都说超爽超爽。
      


      8楼2012-08-15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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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LEI: 我老了,不可思议地老了,很多人管我叫大爷,我再也不认为是在骂人。女护士在我身上绑了一个起搏器,我说能否给我下半身也装一个电香肠,小护士说老大爷你色性难改,我那在轮椅上的老婆说他也就是说说装相。每一个夜晚我都怀疑明天能否醒来,每一个早晨Han Meimei都要伏在我的胸膛,他说你可不能走在我的前面,否则夜里这张床上就会太过冰凉。

        HANMEIMEI; 他会在我睡着的午后,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在阳光下读一本书。而我则经常在他睡着之后,用手抚摸他的额头。

        LILEI: 我的朋友们接二连三地死去,我的儿子仍然在隔三差五地换着姑娘。那一天我看见Han Meimei银色的发,在昏黄的灯下发着晶莹的光,我突然发现我是如此爱着这个女人,我突然后悔没有把所有的激情都留给她的欲望。如今我只能每天抚摸着她干枯的手和银色的发,问她是否喜欢那风雨后宁静的阳光。


        11楼2012-08-15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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