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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如玉8.27】那些故事那些风烟…墨小白的遐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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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洗过的天空并不总是澄明透亮的,但还好今天的运气不错~~
墨小白躺在巷子间最高的房檐上,仰望纤云未染的碧空,鼻端萦绕着的是雨后泥土的芳香。
间或传来的脚步声仿佛不同韵律的安神曲,将墨小白的思绪一点点挤向未知的远方。
也许是这座城镇的生活太过平和,让人忽视了时间不断的过往;也许是这片土地的故事太过纷繁,让人忘记了亘古未绝的沧桑。总之,墨小白已不太记得来到这里有多少个年头了。
大概,只有门前大树日益增长的年轮总是铭记日月交替,不远处河滩下的卵石从未忘却水流不息吧。
世人皆醉呵。
作为一名说书郎,墨小白对岁月的感触,大致如此。
来这座镇子之前,墨小白一直跟着师父四处浪迹。
北牧的草原,江南的荷塘,西羌的高岗,东岸的海浪,一处处离开了小白的想象,转而进驻了他的回想。
这么多年经过的人和事,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刻身处的屋檐,便是镇上唯一的一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酒楼的所有物,也是墨小白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镇子虽不算大,可毕竟坐落在交通还算便利的地方,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不在少数。就像镇子的平和留不下旅人们匆匆来去的脚步,他们那攸忽来去一骑绝尘的匆忙也从来不会将镇子的宁静绞碎。
师父身故之后,墨小白就独自流浪到了这里,坐在酒楼里自斟自饮之余,不时说些故事,也便成了他维持生计同时也是享受生活的唯一途径。酒楼老板似也乐得有人在这里热闹一二,便招了小白在酒楼里说书招徕客人……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和这个镇子有缘,墨小白竟真的不再流浪,成了楼里的常驻说书郎,而且,他渐渐也喜欢上了这样一份工作,有地方住,有钱挣,有酒喝,有菜吃……也许这些都不是原因,只是因为,他喜欢听故事,喜欢看故事,喜欢讲故事,更喜欢在没人打扰的午后或者夜晚,在屋檐上细细品味其中的酸甜苦辣……
青天白云,风霜细雨,又何尝不能成为同享屋檐共赏故事的好友?
一座酒楼也许就是一个尘世的缩影,这里会发生、传播、结束各种各样的故事,你在旁边听着、看着、想着、最后说着,就好像,你陪着故事里的主角,过完了漫长的一生。
小白见证了镇子里刘员外家的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披上霓裳嫁衣委身爱郎谢公子嫁作新妇,却在拜天地时泣不成声。彼时他不懂那眼泪中凝聚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后来谢郎远走,刘小姐日日倚门遥望,泪满罗衫,却难问归期……小白回想当日礼成,恍然那泪光是托付一生不知所适的迷茫和羁绊……
小白也曾与赶考的张生对月畅谈,彼时的张生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满腹经纶尽为卖予帝王将相,只盼高中三甲而后建立经天纬地之功……然而岁月蹉跎,张生已不复张生,返乡的成了张老板,没有书生意气,只有铜臭三千,功名无望,生计迫人,岂是满腔热血可以得筹?月下挥毫,落笔成章,究竟是那年赶考的那个秀才,还是千古功名梦,从来书生情……?
刀尖上讨生活的镖师老王也曾威震一方,走南闯北去过许多地方。三十岁上名声鹊起,四方土豪尽皆礼让,那时的老王除了一手好刀法,更有一副热心肠。只是谁又曾想,镇南边小河旁那块菜地,成了如今“拐子王”养家糊口休养生息的地方……再快的刀,又何曾快得过岁月无常……
弦歌绕梁音难绝的歌姬琬娘更曾名动一时,来往路过的贩夫走卒乃至王孙公子尽皆为之倾倒梦萦。绝代风华七弦扬,堪比西子且成双,彼时的琬娘只是正眼瞧人一眼,也算那人祖上积德青烟缭绕。却无人知镇东桑树旁,机杼咂咂蚕声沙沙,清浣罗纱的中年妇人,是否在梦中还怀念着当年自己歌唱所在的画栋雕梁……
还有些故事,墨小白甚至连主角姓甚名谁也不曾知晓,只是反复听远处来的清风,低低吟唱:
成亲的新人披着鎏金马褂大红绣袍,仿佛将整个生命的热情燃烧;



1楼2012-08-27 01:13回复
    潇洒的侠客握着贯日长虹龙泉青峰,好似把全部的热血肆意挥洒;
    风雅的乐师抚着凤鸣焦尾龙吟冰弦,几乎让浑身的灵气跃动指尖;
    升迁的达官贵人,发财的地主员外……
    这样热烈的故事总让人对生命充满了期待和幻想,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些微的痴狂。
    落第的秀才脚步踉跄不知魂归何处,
    失恋的青年眼神迷离不解眼前何物,
    丧父丧母的孝子孝女只落得断肠恸哭,
    破产的商人羁旅天涯穷困潦倒再难东山……
    这样苍白的故事是否会让人闻之喟然长叹扼腕呢?
    看了这么多年故事,墨小白深深地明白,路人甲的辉煌与幸运会让路人乙痴迷癫狂,甚至与之一同狂喜,然而路人丙的悲伤却无法换来路人丁的一滴眼泪,路人戊也同样不会觉得,也许有一天自己会同丙一样痛彻心扉……
    于是,抛开酒馆里的吵闹,将镇子的喧闹踩在脚下,一切在脑海里变得清明,便成了墨小白最喜欢的感觉。
    墨小白喜欢的东西有很多,春天的柳绿,夏天的荷香,秋天的浮云,还有冬天光秃秃的树枝桠子。喜欢清晨还未日出前的那一层浅雾,喜欢傍晚薄暮下远处袅袅的炊烟,喜欢夜晚满天的星星和不知谁家飘来的笛声……也许因为它们静得美丽,也许因为,它们不会有太多复杂而纠结的故事……
    日头西斜,暮色笼罩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墨小白的脸也慢慢融进了黯淡的余晖中,分不清是暮色,还是一种心情。
    远处小巷的深处又想起了瞎子老孙头依依呀呀的二胡弦音,与之应和的是对街铁匠铺里传来苍凉的打铁声。
    坐起身子,周围又已是炊烟四起,晚归的男子们被倚门相望的妻子接入柴门,嬉戏的顽童四下散却,镇里的人们又要结束一天规律的生活了。
    酒楼门前停下了一队押镖的车马,镖师们饱经风霜的脸上挂满了疲惫,却又充满了希望,一天的奔波结束,又是一夜好梦吧……
    孤身的刀客唱着不知名的小调,结了酒钱淡淡地转身走远,没入余晖中不见了踪影,只剩身后人们议论纷纷的又一段传说。
    传说呵,说给谁听呢……
    小白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丝念头,既然不记得为何在这里久留,又何必非要一个理由才能从这里离开呢。抬头看见天边的一只孤雁,他不禁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不论下一站是哪里,他相信又会有不一样的际遇,不一样的故事,和不一样的人。又或者,他会与牧北的小武不期而遇,与西羌的阿朗人海相逢吧。
    翻身下楼,不留一个招呼,只是步履匆匆上路。
    这一路上,小白从未停止地在想,究竟自己是个说故事的,那么自己的故事,又由谁来诉说?又或者,自己本就游离在故事之外,没有故事可言……
    而这座城镇,在亘古流淌的岁月中,仍旧发生着着或广为流传、或不为人知的故事,点点滴滴,只有楼前的大树,和河滩的卵石,记得深沉……
    ————全文完


    2楼2012-08-27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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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时间久了 岁月蹉跎啊。。
      世事无常 人间百态。。回忆如梭,


      IP属地:河南3楼2012-08-27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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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度娘的排版。。。


        4楼2012-08-27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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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上火了...


          5楼2012-08-27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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