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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隔壁搬来了新邻居，但是左虹从来没和他们打过照面。
但有一次加班到凌晨回家，他看到一个全身裹着黑色大衣的人，行色匆匆地闪进了屋内，他连是男是女都没看清楚。
他很好奇，隔壁住着什么样的人，两栋楼只有一条过道的距离，却安静地诡异，他从来就没听过隔壁有什么动静，要不是那次看到的人影，他会怀疑隔壁根本没有住着人。
后来，有一天，他出门的时候看到隔壁的男人正在外面晒被子，他很惊讶，终于碰到了这位好奇已久的新邻居，那是个模样三十出头的男人，面容异常的白净，隐隐地有种温润如玉的气质，是个很斯文的人。
那个男人看到他，向他点了点头，左虹决定过去问候一下这位新邻居，毕竟两家只隔着一个巷道，以后难免要互相照应的。
“你好，我是隔壁的，没想到你搬来这么久，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男人看着他，笑了笑：“你好。”
“我姓左，单名虹，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去隔壁找我，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大家以后可以互相关照。”
他微笑着很有礼貌地点头回应道：“我姓单。”
左虹尴尬了一下，只得叫了声“单先生”，然后男人就进去了，左虹站在门前，心里觉得颇不是滋味，大概是对方的态度过于疏离，他又是一个特别喜欢与人称兄道弟打成一片的人，对于这种礼貌和气的人际关系，向来不擅长应付，以后说不定再碰到，估计对方也只是会礼貌地点点头而已。
左虹忽然怀念起了之前的邻居，是个很热情的大姐，虽然经常抓着他帮他介绍对象，还说要把刚上初中的女儿留给自己，但是人却是真的很好。
也只有那样的人才会让他疲惫一天的心情得到放松，让人感到温暖。
他转过身准备离开，门又打开了，这回出来的是一个女人，准确来说应该是少女，也是面容白净，五官清丽，穿着一身浅蓝的旗袍，长发微卷，盘成一个很好看的发式，乍一看，有种穿越到民国的错觉。
少女看到他，先是一怔，然后和他打了个招呼：“你好。”
他傻乎乎地应了一句：“好……”
少女微微一笑，“我是新搬来的，我姓于，叫于微蓝。”
“我姓左，叫左虹……刚才那个，你男朋友，我们见过，他知道。”他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朋友？”她眨了眨眼睛，显现出困惑，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我哥。”
左虹觉得很不好意思，只能干笑几声，“我不知道……对不起啊。”
不同姓，又住在一起，谁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不是情侣？
“没关系，以后我们兄妹二人，还要麻烦左先生多多照顾。”
少女眼神明亮，像是浓雾中两盏盈盈的灯火，闪烁着惑人的光芒。
他转过身准备离开，门又打开了，这回出来的是一个女人，准确来说应该是少女，也是面容白净，五官清丽，穿着一身浅蓝的旗袍，长发微卷，盘成一个很好看的发式，乍一看，有种穿越到民国的错觉。
少女看到他，先是一怔，然后和他打了个招呼：“你好。”
他傻乎乎地应了一句：“好……”
少女微微一笑，“我是新搬来的，我姓于，叫于微蓝。”
“我姓左，叫左虹……刚才那个，你男朋友，我们见过，他知道。”他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朋友？”她眨了眨眼睛，显现出困惑，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我哥。”
左虹觉得很不好意思，只能干笑几声，“我不知道……对不起啊。”
不同姓，又住在一起，谁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不是情侣？
“没关系，以后我们兄妹二人，还要麻烦左先生多多照顾。”
少女眼神明亮，像是浓雾中两盏盈盈的灯火，闪烁着惑人的光芒。
02
自那次和隔壁的兄妹二人正式照面以后，左虹见到他们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偶尔上下班，能看到于微蓝上街回来，而她的哥哥，更多的时候却是穿着一身白大褂出现在视野中。
他逐渐明白，原来单先生是一名医生，而于微蓝则没有职业，每天呆在家里，好像不喜欢出门，每次见到她，也总是看她穿着旗袍，盘着复古的发型，在街上显得很惹眼。
那天，他冲好了咖啡，正准备连夜奋战，忽然就听见隔壁传来声音，好像是在捶打什么东西，动静不小，可过了不大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左虹正想接着工作，门铃又响了起来，他过去打开门，于微蓝站在门边，脸色苍白，双眼湿漉漉的，左虹惊讶道：“于……小姐？”
她忽然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脸埋在他的怀里，他感觉衣服好像渐渐湿了，左虹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正要问个清楚的时候，于微蓝已经抬起头来，怯生生地问：“我能进去吗？”
他倒了杯热水，于微蓝感激地望着他，她说：“左先生，你是个好人。”
左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接她这个话，却听她接着道：“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好人，知道为什么吗？”
左虹当然不会自恋到去追问原因，只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好像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神色变幻无常，只听她轻声一叹，忽然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左先生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有喜欢的人吗？”
他丈二摸不着头脑：“以前有。”
于微蓝安心地笑道：“那么，我们在一起吧。”
左虹瞪大了眼睛，这姑娘大晚上哭着跑到他家，说一些让人奇怪的话，然后就是为了和他告白？他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个好像穿越过来的，浑身充满古典气质的女人会做这样没品的事。
“左先生，你听我说。”她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我是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自那次和隔壁的兄妹二人正式照面以后，左虹见到他们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偶尔上下班，能看到于微蓝上街回来，而她的哥哥，更多的时候却是穿着一身白大褂出现在视野中。
他逐渐明白，原来单先生是一名医生，而于微蓝则没有职业，每天呆在家里，好像不喜欢出门，每次见到她，也总是看她穿着旗袍，盘着复古的发型，在街上显得很惹眼。
那天，他冲好了咖啡，正准备连夜奋战，忽然就听见隔壁传来声音，好像是在捶打什么东西，动静不小，可过了不大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左虹正想接着工作，门铃又响了起来，他过去打开门，于微蓝站在门边，脸色苍白，双眼湿漉漉的，左虹惊讶道：“于……小姐？”
她忽然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脸埋在他的怀里，他感觉衣服好像渐渐湿了，左虹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正要问个清楚的时候，于微蓝已经抬起头来，怯生生地问：“我能进去吗？”
他倒了杯热水，于微蓝感激地望着他，她说：“左先生，你是个好人。”
左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接她这个话，却听她接着道：“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好人，知道为什么吗？”
左虹当然不会自恋到去追问原因，只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好像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神色变幻无常，只听她轻声一叹，忽然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左先生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有喜欢的人吗？”
他丈二摸不着头脑：“以前有。”
于微蓝安心地笑道：“那么，我们在一起吧。”
左虹瞪大了眼睛，这姑娘大晚上哭着跑到他家，说一些让人奇怪的话，然后就是为了和他告白？他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个好像穿越过来的，浑身充满古典气质的女人会做这样没品的事。
“左先生，你听我说。”她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我是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两人正说着，微蓝已经忙完了，她过来，对这位‘男朋友’态度很客气：“先生，早餐已经做好了，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叶先生也过来一起吧。”
仍旧是一身浅蓝的旗袍，那种最老旧的样式，左虹刚注意到原来她是不穿高跟鞋的，脚上穿的是一双浅色的皮鞋，像是他儿时记忆中曾经风靡一时的那种款式。
叶明黑自然是不客气地答应了，还不忘调侃他：“原来你喜欢古典气质的女生，怪不得以前学校那些装清纯的学妹你理都不理。”
于微蓝淡淡一笑，早已没有了昨晚的憔悴和哀伤，又像是恢复了他第一次见她时，那种淡漠疏离的样子，偏偏让人觉得她的一颦一笑都极为优雅内敛。
“早餐大部分时候我都不吃的，最多是随便垫一下，以后你就别忙了，挺麻烦的。”左虹有些局促，毕竟是他的家，让一个客人用了厨房就算了，自己还睡得那么晚，却是不大礼貌。
“没有关系的，我先回家收拾东西，等下方便搬过来吗？”
“当然方便。”叶明黑温和地朝她笑笑，浅蓝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他忍不住和身边的好友感叹：“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左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将那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告诉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这时候需要有人帮他出主意。
“不过，还真是奇怪。”叶明黑收起了笑容，镜片后的眼神变得锐利：“二十一世纪还能有这样的旗袍，难不成是定做的？连发型和妆容都复古得让人挑不出毛病，她是COSPLAY爱好者？或者是古典控？啧啧，她身上那种气质，现在的女生身上确实真的很少见了。”
左虹知道他向来眼毒，理智上其实根本不愿意瞒着他，何况自己也是个兜不住事的人
“你听我说，小黑，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或许会让人难以置信，事实上，我也惴惴不安，但是除了和你说以外，我不知道谁还能帮我出主意。”
仍旧是一身浅蓝的旗袍，那种最老旧的样式，左虹刚注意到原来她是不穿高跟鞋的，脚上穿的是一双浅色的皮鞋，像是他儿时记忆中曾经风靡一时的那种款式。
叶明黑自然是不客气地答应了，还不忘调侃他：“原来你喜欢古典气质的女生，怪不得以前学校那些装清纯的学妹你理都不理。”
于微蓝淡淡一笑，早已没有了昨晚的憔悴和哀伤，又像是恢复了他第一次见她时，那种淡漠疏离的样子，偏偏让人觉得她的一颦一笑都极为优雅内敛。
“早餐大部分时候我都不吃的，最多是随便垫一下，以后你就别忙了，挺麻烦的。”左虹有些局促，毕竟是他的家，让一个客人用了厨房就算了，自己还睡得那么晚，却是不大礼貌。
“没有关系的，我先回家收拾东西，等下方便搬过来吗？”
“当然方便。”叶明黑温和地朝她笑笑，浅蓝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他忍不住和身边的好友感叹：“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左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将那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告诉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这时候需要有人帮他出主意。
“不过，还真是奇怪。”叶明黑收起了笑容，镜片后的眼神变得锐利：“二十一世纪还能有这样的旗袍，难不成是定做的？连发型和妆容都复古得让人挑不出毛病，她是COSPLAY爱好者？或者是古典控？啧啧，她身上那种气质，现在的女生身上确实真的很少见了。”
左虹知道他向来眼毒，理智上其实根本不愿意瞒着他，何况自己也是个兜不住事的人
“你听我说，小黑，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或许会让人难以置信，事实上，我也惴惴不安，但是除了和你说以外，我不知道谁还能帮我出主意。”
04
那晚，他得知了一个秘密，关于于微蓝和她哥哥之间那些尚不得解的迷惑。
于微蓝说：“如你所见，我哥是一名医生，我父亲和奶奶都是一名医生，这不是巧合，是宿命。”
“我们家流传着一个诡异的药方，可以让人延缓衰老，甚至返老还童。”
“但是方法极为残忍，需要新生婴儿最新嫩的皮肤做引子，我们家世代的人，手上都不干净，但是除了我母亲，她不能忍受用这样的法子来与时间作对，所以一直，她身上没有一条人命，这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里，是个奇迹。”
说到这里她神色一黯：“结果，她越来越老，每天都佝偻着身子，身材臃肿得不像样……家族不会允许出现例外的人，所以父亲把她杀了。”
她眼神平静，语气听不清悲喜，唯有紧握的双拳显示出她拼命压抑的情绪：“为了让我时刻记着母亲的下场，父亲把我的姓改跟了母亲，这些年来，他们每天都在做那样的事情，为了留住稍纵即逝的光阴，无数个尚晓啼哭的婴孩，生命就此扼杀，他们简直是疯了一样，好不容易到我成年了，他答应让我和我哥独自搬出去，可是……他也一样，每天从医院里带回很多孩子，然后……”她不愿再说下去，紧紧拽住他的袖子，已经是在祈求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左先生，我不要变成他们那样，我不要！我也不要向我母亲那样的下场，你救我，救我好不好！”
“我……我怎么救你。”
“只要让我留在你这里，他就不会监视我了，你放心，我哥除了婴儿，不会对任何人感兴趣，他不会伤害你的，我知道，先生是个好人，所以，请你一定要帮我！我不能再回去了，我怕我回去会疯掉……会变得和他们一样，这太可怕了。”
……
叶明黑听后并无表情，只冷淡地回应他：“那女的神经病吧？还是有幻想症？难不成她还是个悬疑作家？”
“很难相信是吧？一开始，我也觉得这个故事是她编造的，目的就是为了住进来，可是住进来又怎么样呢？我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也不是什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她图什么，而且我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他苦笑一声，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搬来几个月了，我前几天才第一次见到他们，平时隔壁基本上安静得听不出住了人，深夜却总闹动静，好像就是捣药的声音！有一晚，我加班回来的晚了，看到一个黑影进了他们家，那个影子下面鼓鼓地不知道包了什么东西……现在想想，简直是……”
叶明黑沉吟半晌，也仔细思索起来：“这事确实蹊跷，那个于微蓝，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看，她的肤色，就算化了妆，还是掩盖不住那种苍白，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也难保她就没用过那些法子，世上哪个女人不爱美？你收留她，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左虹不敢往下深想，脑子里都是那个少女窈窕的身影，穿着那件旧式的浅蓝旗袍，笑意吟吟，一双眼清澈明亮，带着惑人的色彩，就这么看着他，看得他心里一紧。
叶明黑连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也估摸到他在想什么，“总之你自己万事小心，我下午就搬出去了，倒时候有情况随时打给我，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听到。”
语气虽然淡定，可内心还是起了波澜，这样的事情，这么可能会不觉得惊讶，只是他情绪向来不外露罢了，突然觉得这样的艳福，自己遇不上着实是幸运。
“很难相信是吧？一开始，我也觉得这个故事是她编造的，目的就是为了住进来，可是住进来又怎么样呢？我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也不是什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她图什么，而且我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他苦笑一声，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搬来几个月了，我前几天才第一次见到他们，平时隔壁基本上安静得听不出住了人，深夜却总闹动静，好像就是捣药的声音！有一晚，我加班回来的晚了，看到一个黑影进了他们家，那个影子下面鼓鼓地不知道包了什么东西……现在想想，简直是……”
叶明黑沉吟半晌，也仔细思索起来：“这事确实蹊跷，那个于微蓝，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看，她的肤色，就算化了妆，还是掩盖不住那种苍白，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也难保她就没用过那些法子，世上哪个女人不爱美？你收留她，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左虹不敢往下深想，脑子里都是那个少女窈窕的身影，穿着那件旧式的浅蓝旗袍，笑意吟吟，一双眼清澈明亮，带着惑人的色彩，就这么看着他，看得他心里一紧。
叶明黑连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也估摸到他在想什么，“总之你自己万事小心，我下午就搬出去了，倒时候有情况随时打给我，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听到。”
语气虽然淡定，可内心还是起了波澜，这样的事情，这么可能会不觉得惊讶，只是他情绪向来不外露罢了，突然觉得这样的艳福，自己遇不上着实是幸运。
05
深夜，隔壁又传来那种声音，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掀开被子，他打算出去外面走两圈，不妨正遇上要出门的微蓝，她仍旧是化着妆，衣服和发型都没有乱。
“这么晚还没睡？”
“睡不着。左先生，你也没睡。”
奇怪，她睡觉也不卸妆的吗？难道还是她出门特意化的？
“我也睡不着，正想出去散散步。”
她微微一笑：“那一起吧。”
现在应该是凌晨了，万籁俱静，皎洁的月亮却照不亮前路，两人沿着昏暗的灯光，走得步履都有些沉重，左虹看着地上拉长的身影，突然说：“我忽然想去你家看看。”
“现在？”
“嗯。”
“恐怕不行。”她微笑着提醒：“他晚上是不见外人的。”
“这样啊。”
一下子又恢复了什么安静，“放心吧，总有机会的。”微蓝浅浅地笑意像是剪接上去的，在这样有些幽暗的场景里，带着淡淡的蛊惑：“过几天，我还要回去拿点东西，你可以跟我回去。”
一路无言。
第二天，依旧是丰盛的早餐。
接连一星期，日子平淡无波，当他以为生活就会这么继续下去的时候，微蓝对他说：“我要回去拿东西，一起吗？”
于是两人来到了那栋房子。
其实以前他们没搬来的时候，他进来串过门，那个时候热情的大姐带着他到处参观过，只是再一次进来，这里已经变了样子，入目都是一片白色。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桌椅，白色的长布盖住了家具，像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实在是诡异的品味。
于微蓝进了房间，留他一个人在大厅里，他随意掀开了桌子长布的一角，竟然发现上面摆了好几个药杵。
他又接着掀开其他的白布，正中放着一个白色的药盅，外表洁白光滑，里面却是粘稠的青色，他拿起来闻了闻，一股恶心的腥味瞬间涌入鼻尖，正当他想再仔细看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把东西放下！”男子穿着白大褂，铁青着脸，几日不见，似乎没什么变化，但若是细心些，就会发现他的眼角多了些细纹。
左虹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上已经空了，他脸色很难看：“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左虹说了声抱歉，刚想走，那个男人忽然又道：“站住。”他拿着那个药盅，“你知道这是什么？”
左虹摇头。
男人眯起眼睛，似乎在考虑什么，他笑了笑，也许是因为那晚的话，左虹觉得此人的笑容没了往日温文尔雅的气质，多了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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