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不二吧 关注:144,062贴子:3,085,998

[授权转载]月蚀BY冷月花魂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拜读殿下的《月蚀》、《人约黄昏后》 【可乐可可】 2007-02-03/13:30 人气(64) (707) 
回复得有些迟了,笑 【冷月-花魂】 2007-03-12/12:27 人气(14) (267)
================================================================
用户名: 冷月-花魂  
 前些天在考试,没时间上这里来,再往前就是放假了,拖了这么久我有点怀疑大人能不能看到我这个帖子,笑

《月蚀》可以转到百度去,注明作者和出处就好了。

《人》就算了,没有什么原因的,抱歉。

至于sj,我一直就是在那里混的,所以那里已经有这两篇了^0^
 
================================================================


1楼2007-05-01 15:17回复
    辛苦可乐转文


    2楼2007-05-01 15:18
    收起回复
      BY:alan寒
      一、危楼独倚,但看江湖路



      清冷陡峭的冬季。

      有风。不是那种寒冬的冷而无情的风。风细而轻,不刺骨却寒心。

      月影寂寞的挥霍在青国的土地上,让人不由得想起一个人。

      一个被全青国视为传奇的人物。

      手冢国光。


      传闻里的手冢国光,与现实中的究竟有几分相似,无人得知。只传说那是一个清冷如月的人,那是高高在上,掌握着青国的命脉之一的人。

      说到命脉,就不得不提起手冢的营生。其实,手冢,说白了不过是一家布店老板。

      但青国是已知的国土最大的国,整个青国,却只有一家布店。那家布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名字,就叫“青店”。

      布店本不是什么难经营的行当,只是手冢之后,仅仅三年,三年之间整个青国的做布匹生意的商人全部改行。于是,青国的特产增加一项;这一项在形成垄断后,就只有了手冢这么一个名字。

      这就不得不让人惊叹,惊叹这手冢究竟是何方神圣,究竟有何等的通天本事。对百姓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衣食住行,手冢一人竟能垄断其中一项,让人从此不敢小觑生意人。

      话说同行相轻,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手冢是一个怎样的人,究竟在这家布店背后有着怎样的秘密,现在只不过是街谈巷议的内容而已。百姓多不关心事实的真相,对他们而言,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以讹传讹未必没有其中的乐趣。

      在生意场上暂时没有人见过手冢,或者说,一般情况下,出来应对的人总不是手冢。有一个叫乾贞治的负责撑起门面,管理整个青国十二州的布店。生意也好,谈判也罢,甚至与布店相关的江湖纠纷,一直是乾说了算,让人甚至怀疑手冢的存在性。

      但大家都知道,手冢是真有其人。这是街谈巷议中唯一没能够以讹传讹的结局已定的事情。

      他只出现过一次,那一次让世人知道了他,那一次也导致了柿州柿木一门的灭门。

      不知道详情,只知道柿木一向手高过眼,眼高过头的掌门九鬼贵一,在那一次具体情况不详的事件中,一败涂地,失去了整个柿州的市场,最后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让人对手冢的好奇心和敬畏感又加深了几分。毕竟九鬼贵一是一派掌门,柿木在柿州一直有着极大的声威,虽然这个班派的名声不佳,但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九鬼其人极好女色,因此柿州也有了整个青国规模最大的青楼。为了让这桩伤天害理的买卖一直进行下去,九鬼在人手安排和管理上一直是下了无数的功夫的。九鬼其人无疑是一个歪才,但歪才有歪才的好处。歪才在昧着良心做不正当的事情时,往往可以势如破竹而没有负疚感。这样的一个对于伤天害理得心应手的人,居然也有翻车的一天,让众人在拍手称快的同时,对手冢还抱了三分疑惧。因为那一次事件后,整个柿木一派,人间蒸发般消失,让人乍舌。一个单纯的生意人,是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的。但手冢的的确确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班派,不参加任何的江湖班派事务,没有人查出其师从何门,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弄来这么一批有能耐的下属,没有人知道他名下的布店,出来应对的人一直是乾,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几岁,长什么样子。

      最大的三家青之布店,分别在青州,冰州,和柿州,店主分别是大石秀一郎,海堂熏和菊丸英二。此三人除了负责本地的布店事务以外,还负责相关联的生意上的往来。在柿州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手冢安排的不是外表本分,实则强干的大石,不是看似同样危险的海堂,而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俊秀青年。见到菊丸的客户,都被菊丸的热情好客而感染,柿州的生意业绩也一直是十二州最好的。手冢其人,因为越来越不被看透,而蒙上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其余两位二当家大石和海堂不过二十开外的年龄,即使是负着最重的责任的大当家乾,看过去也不过三十出头。究竟手冢拥有的是怎样的实力,在这样一班人的帮助下,在五年里,将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店,变成青最大的店,自己也一跃成为青最有声望的人——手冢的布店一直是最讲信誉的,以至于山盟海誓时,除了可以用“山无棱天地和”,还可以用“青无信”之类的词——手冢究竟是圣人还是魔鬼,在人们的猜测中,变得愈加神秘而诡异。

      但有一点是大家基本认同的,就是手冢必定有着50岁以上的年龄,而且貌堪比钟馗。没有一定江湖阅历的人,如何有能力在尔虞我诈的纷争中保持旁观,如何会在有了声望后还选择静坐后台。难道是不愿人知道真实身份的旧时江湖客,一朝厌倦纷争,便做起了买卖;又或是树敌太多,为了保全自我而不得不隐姓埋名;若不是相貌丑陋,又怎会在过了知天命的高龄依旧没有子嗣没有妻子。

      所以,当青国仪风三年十月初七,青店要为手冢办三十岁生日的消息一出,镇住了无数的人,让世人的心思活动了起来。有好奇打算观望的,有一心想嫁女的,有已嫁女而后悔不迭,恨不能可以以妻代嫁的,有暗中图谋不轨的,有敬仰崇拜打算结交的,还有许多难以想象的。自九月上旬起,青之都城青州的客栈,一直是人满为患。大到全青闻名的酒店无忆楼,小到民宅难得的空房间,无孔不入。

      有诗为证:青州道路近,人满信使拥。独下千行泪,为何无空屋!


      4楼2007-05-01 15:20
      回复
        那人男人也不敢回话,只是一个劲地求饶。

        “不过这是在陂陀山脚下,你居然有这样的胆子?”菊丸有些困惑。

        “大爷请高抬贵手,听我说……我不是那遭天杀的七杀的成员啊!最初我行骗时,不慎遇见七杀中正在执行任务的菊花,他居然怪笑了起来,没有杀我……”说到这,那大汉还学着怪笑了几声,接着道,“我就想,我这么条微不足道的贱命,七杀一定不屑下手,我总得有个营生之法吧,大爷您说……”

        话没说完,只见观月轻轻一提萧,菊丸还没看清状况,就见一条血迹顺着男人的脖子流下,染红了地面。

        菊丸暗暗叹道,“好俊的武艺,若不是亲眼所见,断难相信世间竟有这样的人才。只是,出手未免太狠。”

        心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暗念道“牡丹和菊花?菊花?”就见到观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忙收口道:“没事,只是还真不清楚这个中原由,有些好奇罢了。”

        观月笑着拱手道,“就此别过,兄台,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菊丸笑道。不知是不是幻听,在他提及菊花的时候,似乎听得观月隐隐地骂了一声:“那臭小子。”

        待到菊丸转身回酒楼时,却发现不知何时,九鬼弘竟已不见踪迹。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二话不说,菊丸转身就向陂陀山方向跑去。

        在接近山脚的时候,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九鬼弘,还不等菊丸开口,九鬼弘倒先发话了,“你是手冢的人吧?还有点本事,也确实好管闲事。居然让你追上我,我不奉陪一番,还真的说不过去了。”

        菊丸见他有恃无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叫道:“看招”,掏出随身携带的九节鞭,向九鬼弘的面门甩去。

        “好兵器”,九鬼弘赞道。这九节鞭本是一件十分棘手的兵器,尽管难对付,但是使用之人非得下苦功不能用的随心。无他,用得不好只会伤到自身。而菊丸这一招,明显就是使九节鞭的大家手笔。

        九鬼弘也不是泛泛之辈,拔剑刺向破绽处,两人前前后后斗了将近二十个来回,菊丸已是不耐烦,大喝道,“起!”九鬼弘的剑如离弦之箭,被挑起刺入一株老树的杆中,再要挣扎时,已被菊丸踢倒,一脚踩住。

        身后传来鼓掌声,“菊丸老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能耐,难得啊难得。”菊丸闻声回头看,正是在酒楼认识的观月。

        还不及多说什么,九鬼弘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哈哈,菊丸英二是吗?哈哈,你们这次完了,这次手冢死定了,他死定了……”菊丸恨道,“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把银票和单子拿到檀洞……”话音未落,九鬼弘大笑起来,“姓菊丸的,你还在做梦吧。名单若是还在我手上,老子才没有那个闲情和你斗法。大概七杀已经开始准备如何将手冢碎尸万段了吧,哈哈哈哈……”

        听到九鬼弘的笑声,菊丸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的确是自己大意了,九鬼弘当时是迎面走来的,自己早该发觉才是。想到这里,心里越发气愤,手一抬,已送九鬼弘上了路,转身打算向檀洞方向跑去,心里念到,“千万千万,伴爷的杀手还没到檀洞,千万别发现纸条和银票。”。

        没出两步,菊丸突然发现很严重的一个问题,“那个,观月兄,能否告知小弟,檀洞在那个方向?”

        观月笑笑,“跟我来。”施展轻功,往山上行去。

        菊丸不敢落后,一路紧追,饶是身体轻盈,论轻功居然不见得胜过观月。

        还好檀洞离得不远,在一道瀑布旁,影影绰绰的。没有想象中的怪异,只是用朱笔在洞口写着“檀洞”二字。洞中湿气很重,灰蒙蒙的看不大清,只见走在前面的观月突然停下,像是拿起了什么,细细观看。

        菊丸抬头,“七杀”两个字映入眼帘。隔着一层雾气,那两个字的杀气还是逼人的眼。伴田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经营这样一个营生,组织了这么一班人……菊丸摇摇头,不敢想下去。观月手上拿的,想必就是……那是九鬼弘留的纸条!!

        菊丸大喜,心道七杀还没来得及拿走纸条,这下可以交差了,笑道,“观月兄,可否将纸条给我?银票若是你要,可以如数奉上。”

        观月突然止不住地好笑,菊丸疑惑不已。观月笑道:“你听说过有谁没钱花,跑到七杀的洞里来拿银票的?”


        7楼2007-05-01 15:21
        回复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

          “……也许行得通吧。七杀在江湖的口碑很差,而且他们再利害也只有七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没有江湖阅历的。我们有五个人,如果安排得当,以静制动,胜算比较大的是我们。只是,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来。我不认为他们会在生日那天出现。”

          “不错。他们不至于挑人们最有防备心理的一天。疲劳战术也是一种折磨人的方法。”

          两人正想继续商谈下去,下人来报,说海堂二当家的回来了。

          海堂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对。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慢?”乾怪道,“菊丸跑了一趟陂陀山,也不过这时候到。”

           “我在路过风县的时候,杀了一个女人。”

          “谁?”

          “伴田的夫人,叫华村的。用毒,这是我搜出来的。”

          一朵水仙的模子静静地躺在海堂手里。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九月二十八那天。”

          “和菊丸到达陂陀山是同一天。可是你怎么这时候才到?”

           

          原来,海堂出了冰州,一路上没敢多做停留,天一亮就赶路,天黑尽了方找寻投宿处。这一日不知怎么着,竟错过了时辰,黄昏时行到一个林子中,再也找不到投宿的地方。无奈之下,打算将就在树上过一晚。

          海堂是极其小心谨慎之人,不敢睡深。这才睡下,只听得耳边传来嘶嘶声。忙睁眼看,一条吐着信子的蟒出现在眼前。此蟒有碗口粗细,色泽鲜艳,外有深色条纹,显见是极其凶恶之物,却正好撞着海堂。海堂本是善于用毒之人,其中以蛇毒为甚,见有如此好物,岂有不用之理?当即没多想,从靴子中掏出一把匕首,手法利落地要了蛇的命,不客气地取走毒汁。

          这一切不过眨眼的功夫,树下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你居然敢杀了我的蛇?”

          海堂一愣,没想到此等野物居然也是有主的。海堂一生最怵与女人打交道,忙不迭地从树上跳下,心道,若是将蛇毒还她,不知她肯是不肯。

          才下树,一枝匕首就冲着他的腰眼扎来。“我养此蛇已九年,今日终于养成,还未试一试蛇毒,你竟然就这么把它杀了!!多说无益,我要拿你为蛇偿命。”

          海堂无奈,只得还手。开始几个回合,还仗着自己理亏,不敢出手太重,往后就越觉得不对,那妇人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招招攻向要害,竟真是要将其逼入绝境。海堂很是愤然,将匕首一转一挑,竟将妇人的匕首削短。回手一扭,已压制住妇人。

          那妇人哪里吃过这等亏,破口大骂,说你这个小王八羔子知道老娘是谁吗?你四处打听打听七杀的水仙,岂是你惹得起的。你惹恼了我,我家老头子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我家老头子是谁?呵呵,说出来吓死你,我家老头子就是伴田!!

          海堂不听则已,一听说“七杀”,不由得杀意顿起,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那个女人,省了许多聒噪。

          冷静下来,才发现似乎做了件错事。“七杀”或许本是不见得一定要与自身为敌的,之前自己也一直希望还有转寰的余地,这一下倒是非对立不可了。心下惶惶然,深怕自己给店里添了麻烦。急急地找到那个水仙的模子,却不料由于心中有事,不见模子上有毒,叫道不好已然迟了。终究自己是本行,还是花了好些时间,才除去身上和模子上的毒,这才又继续往青州赶。

          说出来像是轻松事一件,听得人出了一身汗。“据我所知,除了海堂,很难有谁可以手起刀落杀掉一条花纹蟒的。那七杀竟如此不拿人命当回事,看来真是非除不可。”乾说到。

          “除掉……”海堂默念道,却被手冢打断“现在就去休息。从菊丸赶路的时间计算,无论如何七杀今日也到不了。从明日起,要加强监视和防范。”

          “是”。两人拱手退下。

          “唉”手冢长叹一声,心事满腹。






          陂陀山。

          与尘世的污浊和世人的想像相去甚远,那其实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秋季。

          很软的风吹过,扫过平静的湖面,扬起一点点鱼鳞般的涟漪,反射着金色的阳光,不刺眼,亮闪闪的,在树干上映着一晃一晃的。

          水里有鱼,金色的脊,金色的尾,红色的头骄傲的向上昂着,追逐着水面的光点。
          


          9楼2007-05-01 15:22
          回复

            一个白衣的少年,挽着袖子,卷起裤管,光着脚站在岸边,眯着眼,嘴馋似的吐了吐舌头,眨巴着眼,往水里撒了一把饲料。

            这一下好了,湖底的鱼忽地一下浮出水面,四散开来,开始抢夺食物。

            少年一笑,微微跳起,竟自往湖中心跃去。一条鱼好不易浮出水面觅食,居然刚抬头就迎来了一只脚。一只白晰的脚,带着一条金色链子的脚。脚尖轻巧地在鱼头上一点,人便往湖心处跃去。

            三跳两跳,吓跑了四五条鱼,少年微微一笑,到了湖心的一个小岛上。

            说是小岛,其实不算大,但长了一株枣树,红色的枣子意味丰收,树冠张开来,就覆盖尽了整个小岛。

            少年拿出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柴火,生上火,转身又向湖中跃去。

            忙乎了一会儿,一条鱼就被架到了火堆上。啃着枣子,烤着鱼,似乎对少年来说,是每天必做的,最平常不过的事。

            “喂,小鬼,你又在偷鱼吃?那鱼到底有什么好吃的?”一个卷发的少年站到了岸边。

            “偷鱼?你要真有本事,偷一条给我看看。”

            “你!!”这样的戏码看似天天上演,可是岸边的少年依旧怒不可遏,却又没有半点办法。那水看似一般,实则大有内容。如果连木头都会沉没,那么人要是一时不慎落入水中,就永世不得翻身了。水中的鱼,论口感绝对是上等货色,偏生就只有那少年轻功了得,可以捉得到;偏生那少年就是只拿去孝敬了头儿夫妇,谁都吃不上。

            “不要以为夫人护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怎样?鱼烤好了,赤也,要不要尝一尝?”

            切原赤也红了眼睛,没有再说什么,阴着脸转身离开。

            没多久,正在吃鱼的少年发现那个叫切原赤也的,又一次站到了岸边。

            “怎么不服气么?试一下又不会死,大不了等一下我捞你起来,过来吧。”白衣少年莞尔。

            “你听好了,小鬼,我只说一遍。以后没有人再护着你了,那个叫华村的老女人死了。”

            “……”

            “听清楚了?吓呆了?是不是要哭着找妈妈呢?”切原的的笑声阴暗地传来。

            没能够笑很久,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原本在湖中心的少年已经到了他面前,将他闹了个猝不及防。

            没等切原反应过来,鱼叉已经指到了脖子根上。“你没有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吧?”

            “……”切原似乎想说什么,无奈鱼叉搁得太紧,一开口动一动喉咙,就有被刺破的危险。少年脸上的笑意已经不在,换上了一张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的脸。蓝色的眸子直视着切原的眼睛。“很好,我知道你不敢”说完,转身离去。

            “欺人太甚!哪里走?看招!”走了没有一臂远,切原已经手成爪式,毫不留情地向少年的背心袭去。

            少年头也没回,一个前倾,一只鱼叉很及时地出现在切原掌前,让切原险些来不及收手。“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斗,你最好识趣些,不要来招惹我。”少年说罢便离去。

            “不二周助!!我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好好的让你领教我的厉害!一定!。”湖边的切原呈发飚状。


            10楼2007-05-01 15:22
            回复

              “不过,你若是喜欢白衣服,有块料子倒是很适合你。”

              “哦?倒忘了你们的本行是卖布的。没办法,手冢君老给我一种错觉。他往柜台前一站,不像掌柜的,倒像在战场上阅兵的将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菊丸不由得想起一些年月。强压下那些记忆,菊丸很庆幸,手冢没能听到这句话。

              “你一定会喜欢那种布的。我叫裁缝给你做几身新的衣裳。现在这里有一块现成的布料,就在乾的房间里。你要不要看一看?”

              “乾……的房间里?”

              “对啊,就是乾的床单。”

              “……床单……”这一回换成不二想换话题。拿做床单的料子给自己做衣服,菊丸英二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还是不看了”。随便菊丸折腾吧。天晓得看了以后,自己还会不会想穿白的。毕竟,众所周知,乾的品味是很吓人的。

               

               

               

               

              但菊丸还是让不二吃了一惊。

              那件衣服,是有些超出不二的想象的。实在无法把眼前的衣料和床单联系到一起。乾果然是个怪人。

              “‘无二’,独一无二。至今为止还没有谁可以把它穿得很漂亮呢……嗯,那天的冰王迹部穿起来倒是不错的样子……不过,虽然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货,但是买的人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拉。一般人只会买些像‘金贵’,‘神原’啦一类的布,也就很显场面了。”菊丸的样子很骄傲。那两种布很出名,至少,有钱的的大户人家,大都穿着这两种料子以显身价。

              试试吧。突然也有些好奇,因为从未穿过定做的上好料子,有些好奇穿起来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这身料子在自己身上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自己以前的衣服,都是华村一针一线地缝的。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心酸,忙把心思转移到新衣服上。

              看到菊丸献宝似的神情,逗他道:“英二没想过试一下吗?”

              菊丸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走出去太扎眼了。”

              不二苦笑,原来是因为我没有机会出去走,才有机会穿这一身的吗?不忍辜负英二的好意,毕竟英二一直在担心自己住的不习惯,想尽办法来让自己高兴,就冲这一点,也该把衣服穿上的。

              很合身,很好看,听从英二的吩咐坐下,让他帮自己梳头,,由着他忙活,自己只是静静地坐着。从头至尾,英二没有说一句话,一直是一幅奇怪的表情。

              忙完后,英二站在不二面前,盯了至少一盏茶的功夫,突然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拉起不二往外跑去。

              跑到一扇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将不二推了进去,又关上房门。

              “英二究竟在搞什么?”不二苦恼到。不过这仅仅是一下子的功夫。下一刻,发现前面有人用和英二相似的眼神瞧自己。

              要是其他人露出这种眼神,不二还可以勉强保持镇定,问题是,眼前这个人,自己本是无法想象他会有严肃以外的表情的。

              因为,他是手冢。

              心跳得很快,脸很烫,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该退出去。倒是手冢轻咳了一声,镇静地拿起眼前的书继续看。

              “当家的”英二的声音传来,“您把书拿倒了。”





              在布店过了一个多月平静的生活,七杀的确没有再出什么乱子。看来不二的保证还是可靠的,或许七杀真的内部分解了。想到这里,手冢顿时有些心安。潜意识里总是不希望不二是带着欺瞒的愿望来的。想不到,伴田那种品性,反而养育了一个正直的孩子。大家相处得还不错,只是海堂因为华村的事,每每回来见到不二,都是一幅极其愧疚的表情。

              一声惨叫传来,打乱了手冢的思绪,那居然是……不二的声音!他的武艺不是据说很好吗,出了什么事了?店里这么多人,还能委屈了他不成?不及多想,朝发出惨叫的声的地方地方赶去。待到赶到不二发出声音的地方,手冢一愣,竟然是厨房,便看见不二扶着门框不住地抖,里面是同样在抖拿着菜刀对着不二的英二。

              “菊丸英二,你在做什么!!”手冢怒道。

              菊丸回过神来,哭笑不得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大过年的准备年夜饭,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想叫不二帮忙杀鸡而已。”

              一只金黄色的大公鸡从屋梁上飞下,满厨房乱闯,最后慌不择路地向不二的方向跑去。

              不二吓得叫不出声来,面如白纸,一个闪身轻跃,往手冢的方向跳去,等到英二回过神来,眼前的一幕让他想干脆昏过去算了。不二竟一跃到了手冢肩上,手搭着屋梁,一个翻身上了屋顶,地上则是一只活蹦乱跳的金色大公鸡。

              “咳咳,不二,你……怕鸡?”菊丸抓住公鸡,将其捆成粽子状,方敢问不二。

              “嗯”。跳下地后的不二面红过耳,但却什么都没有多说。还想多问的菊丸,立马被手冢封口,“以后不准问不二这个问题。”

               

              傍晚,坐在书房看书的手冢,一直在想着白天的事情。从不二当时的表现看,这事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不二可以那么无畏地为七杀前来说情,绝不是一个胆怯之人。究竟为什么会对鸡有那么不一样的反应呢?那么苍白,无助,痛苦的表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敲门后进来一人,是不二。端着茶走到自己身边,咬了咬牙说道:“白天的事,谢谢。”

              “嗯”手冢没有多说什么,开始品茶。

              “你……你不怀疑我?你不怕我在茶里下毒?”不二有些吃惊,很是难得的露出了微笑以外的表情。

              “你不会这么做。”依旧淡淡的,“好茶。是用来谢白天的事情的话,礼太重了。”


              18楼2007-05-01 15:26
              回复
                暂时先到这里
                睡会儿再继续
                祝 开心~


                22楼2007-05-01 15:28
                回复
                  另外:alan寒=冷月花魂


                  23楼2007-05-01 15:32
                  回复

                    箱子盖轻轻地被打开,一个白衣的少年站了起来,“好险,我几乎以为自己没命了。”

                    那是一个俊秀的少年,年纪与菊丸相仿。栗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个子不高,长得也单薄。一袭粗布的白衣,洗得有些泛黄了,可还是干干净净的。

                    “你是被七杀关到这箱子里的?”菊丸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他一眼就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想不出这个人与七杀有什么关系。

                    “菊丸君,观月君大概有嘱咐过你,不要太看重表面现象,不要太轻信人吧?”轻轻的笑。

                    菊丸顿时明白了,面红过耳,“你……你是……”

                    “不二周助,请多指教。”

                    挑起不二的下巴,迹部道,“长得倒是精致。你确定你不是来找死的?你应该是相当确定能活命吧?”

                    “我可以和手冢君单独谈谈吗?”还是淡淡的笑,摇头脱离迹部的掌握。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什么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手冢实在很难把眼前的人与杀手联系到一起去。

                    “可以”。手冢心想,就冲着你这胆量,也值得配合你一下。

                    “不过”这回开口的是乾,“先把这个吃了”。

                    看到大病初愈的乾已经恢复本性,开始在兜里掏药丸,不仅菊丸等人,就连迹部和忍足都倒吸了一口气。

                    不二眯起眼:“好像蛮有趣的样子。”说罢,接过药丸,仔细打量,“测试我的诚意?”

                    “你可想清楚了,乾贞治研制的药丸,从没听说过有解药的。”忍足看到不二好奇的样子,有些旁观不下去了。清楚地记得当年吃了乾的药的人,有各种各样奇怪的病法的。虽然那些从本质意义上看来不像是病,但还是让人印象深刻。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冰府侍卫桦地。原本是三寸丁的桦地,由于迹部嫌其身材太矮不好差遣,乾知道后不知让他吃了什么,以至于今天迹部的房门比一般人要高,不完全是迹部为了华丽,而是为了让高大魁梧的桦地好走路。

                    不二没有迟疑,吞下药丸。其他人在手冢的示意下,离开了书房。

                    “说吧。”

                    “呐,手冢君真的是个话不多的人啊。”

                    手冢有些困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的,居然是个在自己对立面的人,还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你之所以会把自己装在一个箱子里,无非就是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在不引起场面混乱的前提下,可以见到我吗?有什么话是需要当面说的?”

                    “说之前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呢?手冢君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只是不想让人消失得不明不白的。”

                    “既然手冢君这么想”说到这里,一直微笑着的不二突然露出一种绝然的,却没有一丝犹豫的表情,“能不能冒昧地请求您放过七杀?”

                    没有丝毫犹豫,手冢反问道:“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提出这样的请求?”

                    “没有什么资格,有的只是一个保证。我保证七杀的任何人今后都不会再伤及无辜。如若不然,我必手刃其于我刀下,再前来凭君处置。”

                    那个少年有一对蓝色的眸子。原本柔和的目光,在一瞬变得凌厉,让手冢有些失神,不过这也仅仅是一瞬。手冢回过神,那个少年决然的表情,为什么掺杂着绝望?深不见底的绝望,却在少年的刻意隐瞒下,变得愈加深刻,烙在手冢心上。

                    见过太多经历过绝望的人,绝望中还是不肯放弃的,彻底绝望的,还有那种生命里充满了张力,却一下跌入低谷的,各种各样的人的眼神,却没有哪一次让自己如此的震撼。

                    他是真的有这个能力的。手冢心道,他的话是可以相信的。那种近乎绝望的绝然的眼神,闪烁在少年眼底。“七杀”虽然作恶,但对他而言,还是很重要的人吧。而且,七杀中唯一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人,就是他了。如果这个诺言真的可以实现的话……

                    “鉴于你的诚意,我可以不杀他们,但伴田得死。”

                    不二的脸刷的变得惨白,身子一晃便跪下了,良久,没有多说什么。

                    “难道这一切的主谋,在你看来,不应该付些责任吗?”

                     “我明白”少年说,“我明白伴爷对你们而言,万死难赎其咎。可是,你可不可以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呢?您说过不想让人消失得不明不白的,那您可不可以听一下理由呢?”
                    


                    25楼2007-05-01 15:41
                    回复
                      SF


                      28楼2007-05-01 15:47
                      回复
                        • 222.36.94.*


                        29楼2007-05-01 16:44
                        回复
                          没了


                          30楼2007-05-01 16:55
                          回复
                            • 220.184.239.*
                            汗。。。怎么有段重复了。


                            31楼2007-05-02 22:38
                            回复
                              七、欲觅昔日潇湘影 除非年年断肠处

                              世间的景物,最不真实的是梦,最真实的也是梦。梦由心生,是断断不错的。

                              血液一点点地流出,生命也一点点地流出。似梦似醒之间,不二仿佛又回到了陂陀山。当时还年少,围在伴田身边看看书,练练武。偶尔和切原拌嘴打闹,却从不曾输过。具体是自什么时候起和切原兄弟俩铆上了自己已记不清,只仿佛那仇恨由来已久,却又清楚地记得开始的日子。是由于那个人吧。那个人是因为什么而出现的,为什么要用那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七杀”会成立,却又不重要了,因为生命已经渐渐的流出,流出。爹娘应该会在天国的某个角落等着自己吧……可是,我认得他们吗?我可从未见过他们呐。他们会认得我吧……他们会认我吧。

                              眼前一闪,左手心一阵剧痛,一阵热气涌进胸口,不能动弹的四肢百骸又渐渐恢复了温度。身上开始暖和勒起来,生命又回到了身体中。是谁在叫我的名字?是手冢……还是一路上跟着我们的那个人?

                              迷迷糊糊的。知道有人在身边踱步,有人时不时喂自己喝水,自己却想尽了一切办法依旧无法动弹。黑暗拉扯着眼皮,重逾千斤。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会儿像是被蒸着,一会儿又如置冰窖。有两只属于不同的人,却同样温暖的手轮番护在心口,让自己感到安心。好吧,便这么睡去,直到醒来。

                               

                              在客栈醒来的第一眼,不二看到的便是手冢布满血丝的眼。不及道谢,凭本能开口便问:“他呢?”

                              “他?”手冢茫然的样子让不二以为出现了错觉。“你已昏了七天了,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手冢说道,起身要下楼,右手被不二拉住道:“谢谢”。

                              “不用”。

                              看着手冢的背影,不二心存疑惑。既然不是手冢,那……摊开左掌,一条红痕清晰地划在左掌心。这情形,分明是有人为自己度了血,硬是把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是刚刚拉手冢的右手,上面却不曾有这条红痕啊……他不可能用左手的,因为是左撇子的缘故,伤了左手还了得。莫非真的是真田“弦一郎!”

                              真田不知从何处进的客栈,此刻已然站到了不二面前,“跟我走。”真田说。

                              “可是……”感到手冢即将上来,不二觉得即使离开也有必要招呼一声。可是真田并没有见手冢的打算,提起不二纵身一跃,自窗口翻至客栈外围,待到手冢进屋,留下的唯有空荡荡的房间和不二的尾音,叫着“弦一郎”。

                              “弦一郎?”手冢念到,猛然醒悟,难道不二说的那个他,就是自离开树林后一直尾随其后的真田弦一郎?依照这个称呼看,真田不致伤害不二吧。摊开左手心,一条红痕醒目地昭示着什么又隐藏着什么。“我不愿你对我感恩,只是这样而已。”手冢自言自语道,“我已决定退出纷争,便会永不加入。”

                              只是为什么听到那一声“弦一郎”,心脏的位置便会隐隐作痛? 

                               

                              “为什么带我出来?”不二坐在床沿,踢着双脚,,“蒙他照顾了那么久,一声谢谢都不说,呵呵,太符合你的为人了。”

                              “照顾?若是由我照顾,你也不至于在床上躺这七天。”真田道,“你们俩内里是一个脾性,若是遇到和我一样心肠的人,你们定要吃亏。”

                              “你这般心肠的人。”不二忍俊不禁,“如何的心肠?弦一郎也不是对所有人都那般心肠的,对不对?一个例外是我,还有一个例外是……”

                              话未说完,便被真田打断,“刀借我几日。”真田说,“还有,不许提这件事。”真田的脸在一瞬间判若两人,“即使是你,也不允许”真田道,“即使……你依旧恨他们,即使有些事你依旧无法忘怀。”真田的声音,暗哑而悲哀,“你可以坚持叫我弦一郎,我不会逼你改个称呼,但是,绝对不要提那件事。”

                              不二摊了摊手,笑了笑,表示明了。其实话一出口他便后悔,唯有表示遗憾。但是,将更令他后悔的是,他没有料到这竟是真田能听到的,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出去三日,这三日你就呆在这里。”真田开始收拾东西,并将缅甸刀系于腰间。“若三日后我还有命回来,”他顿了顿,眼神悠扬地看向不二,却又越过他,看向另一个世界,“若是没有回来,你的伤势应无大碍,去留任你决定。若是有命回来,我会负责照顾你一辈子。”
                              


                              39楼2007-05-02 22:4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