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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的父亲在他上初中的时候离开了他和母亲所在的城市,跟老同学来到了现在的S市做生意。在此之前刘文彪一得空就会带刘琦出去玩,好吃好喝伺候,也不管孩子学习,只知道儿子学得还不错就挺乐呵。刘琦跟他相处没什么压力,也没大没小惯了。
父亲离开的这几年内红包压岁钱生日礼物还是不断地寄过来,只是到了刘琦初中三年的时候他察觉到礼物是不如前些年贵重了。跟父亲通电话的时候对方听上去也难掩疲倦。但刘文彪从不跟刘琦说生意上的事儿,电话里父子俩从来都是耍嘴皮子。
刘琦知道父亲的那个老同学,街坊邻里议论说他是兔爷儿,在市里某个公园里老被逮着做有伤风化的事儿。这回是连带着刘文彪也被揣测。
直到刘琦坐在父亲的破旧的单身小公寓沙发上当面问他时,他才坦言是老同学把他坑了,卷款跑了,这几年过得有些困难,直到今年才算缓过劲儿来。
刘琦想起自己跟那个刘文彪的老同学打过几次照面,瓜子脸白白净净一副眼镜,搞不好是俩人离婚分财产。
但看看自家老子一副落寞的模样也不好出口再逗他,上前去搂着父亲拍了拍他的后脊梁。刘文彪埋在儿子怀里半晌没吭声,末了含糊了一句,真咯得慌。
刘琦弹了刘文彪一脑门说,要找软乎的去找你那些相好。但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手臂,似乎是骨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