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热风拂过,轻微摆动的树叶发出“沙沙”的起伏声,蝉鸣阵阵。
站在耀眼的阳光下,我抬头望着湛蓝清澈的寂静天空,风轻轻撩起我的长发。
空气里花香飘逸,又到了花开正艳的时节,然而此时花开,彼时花落,花开花落始终逃不过似水年华。
我抬手把风吹乱的碎发拨到耳后,缓缓开口:“菜菜,都一年了呢!”
一年,这样漫长,漫长得仿佛所有前尘往事都化成了慢慢烟尘,像清风一般,趁着我们不注
意的时候早已悄然飘走。可是,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却又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伸手环住田菜菜的肩膀,我不由得对着身边发呆的田菜菜唏嘘:“唉,菜菜,不如趁这个最
后的暑假,我们去云南吧?”
菜菜看着我愣了愣,疑惑的问:“嗯?为什么是去云南?”
微分乍起,叶影浮动在田菜菜白皙的脸庞上。
我微笑地看着他,嘟囔了一句:“云南的丽江多浪漫啊,说不定还会有一场艳遇呢。”
菜菜没有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个女生手拉手,肩并肩,感受着这个热烈似火的夏天,好像又回到了曾经叽叽喳喳的光
景,只不过这一次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的走在树下交织的光影里。
本来约好了一起去旅行的,眼看离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候,田菜菜却跟我讲:“雳丽,这次
旅行我估计是去不了了。”
我问她:“是因为你爸妈给你安排的那个高材生家教?你不说他不仅长得让人发花痴,性格
还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吗?”
田菜菜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说:“别提了,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想的,非要我突击一个暑
假上重点班。最气人的就是那个高材生家教,那些温柔体贴全都是假象,他现在每天想着法
来整我,根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黄世仁。”然后,她对我哀求道,“帮我想想办法
吧!”
我怜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节哀,我会顺带着你的那份一起玩的。”
第二天我就随着旅行社的自由团出发去了云南。我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从昆明后又坐汽车
到达大理,中途转车去了曲靖——听说曲靖是盛产向日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