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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早在1982年,我所在的北卡罗莱纳大学正同乔治城大学队争夺全美大学生联赛的冠军。最后几秒钟,我投进了决定性的一球,我们获得了胜利,我也成为这场比赛的英雄。父亲对我说:"这一投将让你生活的一切发生巨大的改变!"
对父亲的这句话,一直以来我都未放在心里。直至今天,当我忆起大学时光、整个篮坛生涯还有所成就的事业时,才真正意识到从那场比赛以后一切都真的改变了--不仅仅是篮球运动,还有我的生命。原以为那只是作父亲的对儿子的一份期望和祝愿,孰料他却看到了连我自个儿都不能看清的东西。
倘使时光倒流,我不敢说父亲的话都会得到应验,但现在看看我自己的孩子们,我的确可以察觉到他们中的哪一位会成为更优秀的运动员,谁会更成功,他们将来会从事什么工作。因此,父亲也同样能预知哪个孩子拥有独特的天赋。
这么说吧,你可以找到一个身高6.2英尺的人,但仅有这个远远不够。我的身高是6.6英尺,而且对篮球有一种出奇的灵感--这就是我的天赋。我的胞兄拉利也很聪明,但他只有5.8英尺高;我相信他照样能打好球,但他没有我这样的机遇。所以我现在想:为什么有机会打好篮球的偏偏是我呢?我坚信父亲知道,他能看清不是我、不是芝加哥公牛、也不是其他任何人所能看见的隐藏的东西。这也就是父亲的独有天赋。我真想再和他说说话,如今的这一切他当初究竟看清了多少?
现在我开始真正相信生活中有许多事物没有人弄明白。中学毕业后唯一对我有吸引力的是洛杉矶大学,可最终却偏偏进了北卡罗莱纳大学。但之后我发现这却成了明智的选择,因为我可以在史密斯教练手下打球了,他能从最基本功起教我打球。1984年我决意从事职业篮球运动时,奥运会不仅在美国,而且就在洛杉矶举行。那时候我们刚刚打完大学三年级赛季,凯文·洛弗利相中了我,从此我便相信教过欧文的凯文是最棒的教练。他知道我的潜质,能给我提供充分的发展空间,我也相信芝加哥是最好去处。那会儿欧文快要走了,拉里·伯德和"魔术师"约翰逊在役,他们总是占尽风光;而我不是担负着人们的期望进入NBA的格兰特·希尔或者"大鲨鱼"奥尼尔。但正因为如此,我获得了前进的无尽动力。
芝加哥能让任何事与众不同,芝加哥城敝开胸怀拥抱伟大的球员。要不是在芝加哥,耐克公司就不能将我推展到后来那种程度。
我将永远坚信无论当初我去了哪个队,我的潜质都能被发现,但拥有球场外有助于我发展的一切,情况就迥然不同了。所以,我不得不相信生命是在某种原始的节奏中延续的,并沿着一条自己不知道要引向何方的道路前行。这或许就是一种缘,一如我和芝加哥公牛。
刚进队时,我恋慕"魔术师"约翰逊和拉里·伯德并不如恋慕欧文那样深。儿时我的外号也是"魔术师",但我真正知道的NBA球员还是欧文。五、六十年代,人们知道和商业建立密切关系的迪马吉奥和罗宾逊,但欧文却是第一位在寻求商业合作伙伴方面取得很大成功的篮球运动员。正是有了他开创的先河,促使我信心倍增。欧文和可口可乐的关系,正如后来我和耐克的关系一样。
谈到耐克,我有些话想说。
当初我从未想过跟耐克签约,因为自打上中学时我就对阿迪达斯有好感,事实上,我连耐克的面都不想去见。1984年夏,为了公牛队,也为了奥运会,我全国各地到处飞,累极了。耐克有意与我合作,我对每个人说我不想去见耐克,更不想飞到俄勒冈的波特兰和耐克签约。父母最后劝我:"孩子,这很重要,你应听听大家的建议。"所以我愣是被拖到俄勒冈的。那天我进了会议室,罗伯特·斯特拉塞、菲尔·耐特、丁科·哈特菲尔德、杰克·乔治、比特·穆勒和哈沃·怀特等耐克公司的诸头头们都在场。他们都讨论着要在我身上将整个运动鞋工业重新下定义。斯特拉塞的话最多,他个头高大,精力充沛,口齿伶俐,还有远大的抱负;但我依然心有狐疑。他们提出的合同条款为:每年提供给我25万美元,用于奖金、年金和专利权费用,合同期为5年,这是巨大的一单,但充满风险,因为耐克公司里没人有运动鞋方面的任何经验。
总裁斯特拉塞最后劝道:"考虑一段时间,然后把想法告诉我们。"我心想:"好啊,考虑一下,最终还是会和阿迪达斯签约的。"
和阿迪达斯,我还是打过交道的。在北卡罗莱纳大学那会儿,我们就是穿阿迪达斯鞋打比赛的。但现在我要进一步同他们合作时,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失意。和公司老板的几次谈话后,我感觉到了极其的不舒心,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尽管我的心还惦念着阿迪达斯,但问题是他们一直未提出具体的合作条件。似乎他们并不想在美国篮球市场碰碰运气,因为他们不愿意担当风险。但是,下这种决策对耐克而言就容易得多了。当初耐克在股票市场的市值已经跌到只剩一半--1984年的股价只有6美元左右。斯特拉塞就只有赌一把了,他已别无选择,他想将改变整个运动鞋市场的全部赌注压在一个人身上......
事实证明,他是一个天才,他成功了。


IP属地:广东1楼2012-11-19 00:05回复

    现在回到球场上来。
    我想着给队友、教练、代理人和所有人留下好印象,希望他们说:"这孩子很独特,他的想法对头,训练对头,目标对头。"进公牛队的第一年我时刻努力着证明我自己,争取赢取每次训练和比赛,我竭力成为队中的绝对主心骨,但从来不吹嘘,除非我有权发言,我从不说太多的话。我是队中收入居第二位的队员,但从不在穿着打扮上炫耀自己,我想穿得好一点,但从不会像今天的新手们购置小车,在外潇洒。
    我崇尚诚实的生活。球场外,我会让自己过得惬意,但一到球场我就会勤勤恳恳,全身心投入。--因为我立志要成为一名杰出的球员。
    1984-1985年赛季,和任何一支NBA冠军球队一样,公牛拥有许多缺乏雕琢的天才球员"原材料",但那毕竟还只是潜在的东西。他们中多数对如何克敌制胜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有的想获取我这样的核心地位,而有的没想罢了。像希尼·格林、奥兰多·伍尔里奇和大卫·格林伍德本有天赋,但他们不是篮球运动员;戴维·科辛是球员,但他不知道怎么打比赛;罗德·辛吉斯倒是位可靠的全能球员。而大卫·格林伍德呢?他待在公牛队只是为了钱,他甚至患了"红眼病"。我清楚记得在一次赛前训练中,他将我的脚踝拧到背后,狠狠地说:"这样下去,小心你的腿!"
    庆幸的是,我并没有因为这一切退缩,相反我的成功欲望一天天逐渐强烈。因为希望成功,我不断地为自己制定目标;我把每一次训练都当作正式比赛,不断学**结。其实,从进NBA的第一天直至最后一天,我一直觉得有很多东西等着自己去证明。1984年和1998年间唯一不同的是周围人对我的期望值发生了改变,而我对自己的期望始终如一。我从未停止过追求上进。
    当然,大家都知道那时候队里有不少球员在服用违禁药物。我跟队友们一同训练、比赛和生活,但我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对一些人服禁药我倍感惊讶,但我没有感到太多的不平,只是想:也许这不是职业篮球,服禁药物然后去努力打比赛。不为别的,只为自己不被"私心杂念"干扰了训练、比赛,所以我自始至终和队友都相处得比较融洽。我决心提高球技,让球迷去判定孰是孰非。父亲总是对我说:"只要付出,收获就在前方等你。"这,便成了我的人生信条。
    我对刚入队半年来在球场内外的收获已经心中有数。现在我要做的是在1985年全明星赛上让人们更加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努力适应新的环境,和队友们更经常地在一起,再打好每一场比赛。我的最大念头就是搞好和所有人的关系,避免不高兴的事情发生。
    于是我主动和耐克公司取得联系,第一代专为我设计的"耐克"鞋面世,在平时训练、比赛中我都穿着它。我想这也是对耐克公司的一种回报,他们在我身上投了那么多钱,再说这对公司的长远发展会有好处的。
    不过,95年明星赛期间,一件不愉快的小插曲还是发生了。有人说那回我在电梯里没跟伊塞尔·托马斯打招呼。
    但个中原因是,当时电梯里有很多大牌球员,我不想表露得太过自信,所以我一句话没说。等到第二天回到芝加哥,一位记者跑来告知说大家都在议论我,他说伊塞尔·托马斯、乔治·格文和其他几名球员会设法让我处境难堪。怪不得在随后的一段时间他们都不跟我搭话,比赛时也故意不把球传给我。
    这的确是我那时候最感痛心的一件事,简直令我无所适从。他们以为我是太高傲而"不屑跟别人打招呼",其实不是这么回事。我和父母通了电话,谈了很长时间。第二天晚上,公牛队主场以3分之优势战胜底特律活塞队,我一人独得49分,抢得15个篮板球,而且在最后一秒钟拦截了一个对方球员投出的有可能将比分扳平的球。比赛结束后,在赛场外,托马斯向我点头示意,我也礼貌地向他回敬一笑。我确信,这一笑已经化解了我们之间曾有的误会,而且托马斯也会这么想的。


    IP属地:广东2楼2012-11-19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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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5-1986年赛季,发生在我和杰里·克劳斯杰里·莱因斯多夫之间的事儿简直永远难忘。现在我已把它当作一种考验,我篮坛生涯中最大的考验,但也让我真正认识了克劳斯和莱因斯多夫。他们控制着当时的公牛,但确切地说,他们是商人,而不是运动员,他们不理解篮球运动的深刻内涵。
      在这个赛季的第三场比赛上,我不幸折断了左脚的舟骨。最初的X光透视没有显示症状,我一边治疗,一边坚持训练,但渐渐发现我几乎走不动了。后来又做了CT检查,终于查出有裂痕。我简直难以置信,回到家里哭了好几天,忧心忡忡的父亲从北卡罗莱纳赶来看我。
      七周后,我被告知裂痕尚未充分愈合,想着必须赶在全明星赛间歇之前归队,我心情坏透了。但我还是对医生的治疗信心十足。随后我回到上过学的北卡罗莱纳大学开始接受恢复性训练,同时,公牛队还让队医约翰·海弗伦和另外两名骨科矫正专家为我进行矫正手术治疗。
      2月12日,我回到公牛队,但克劳斯和莱因斯多夫还是执意不让我参加比赛。队里连夜召开会议,所有医生也都到场,可会上没有一个人想说我已经可以上场。可怜的我只好又回到北卡罗莱纳,投篮练习,一对一,二对二,然后是全场训练。四周的时间里我完全恢复了状态--但没人知道这些。
      我再次回到公牛队,连医生们都难以相信我恢复训练的效果,我的左腿甚至比右腿更灵活、更有劲了!队里又一次召开会议。我赶在大家之前说:"我要上场!"詹姆士大夫说,我上场比赛发生再骨折的可能性是10%---这可是克劳斯和莱因斯多夫最想听到的。一场舌战开始了。
      克劳斯:"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我说:"可我不会再次发生骨折的把握有90%。"
      莱因斯多夫抓住时机:"倘若瓶中的10粒治头疼的药片中有1片是有毒的,你会冒险服用这瓶药片吗?"
      我想了一会儿,说:"这完全是两码事。而且,关键是看你的头疼病有多严重。"......
      他们想有100%的胜率,而我没有100%的健康保证;但要知道,如果现在不上场试脚到后面再发生骨折,我必须无缘又一个赛季。但他们根本不理解这些。我必须为自己的事业全力辩护。
      最后,克劳斯和莱因斯多夫同意了我参加队里的训练,但每场比赛最多只能上场7分钟。这简直是个可笑的决定。
      那场对印第安纳步行者队的比赛至今让我记忆犹新。终场前2秒时,公牛队还以1分之差落后,这时候,我的全场上场的7分钟"法定时间"到了,正在状态的我被教练史丹·阿尔贝克换下场,顿时场下球迷"嘘"声一片,他们呐喊着我的名字。我坐回了板凳上。终场前的一霎那,对方又投进了一个球!刹那间,我知道我该认识克劳斯和莱因斯多夫了。
      "我相信乔丹是个天才,他会成为NBA最受尊崇的球星".这是在打完1985-1986赛季季后赛第二场对波斯顿凯尔特人队的那场比赛后,拉里·伯德对我的评价。(那场球,我上阵53分钟,独得63分。)
      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要知道,他进队已经长达7年,是我追求的榜样。在此之前,我还被视为是一名新手,当莱利这么评价后,我更加充满了自信。虽然球技还不如他,但我开始被贴上"球星"的标签了。
      说实在,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话对我会有多么重要,也并不像他看我那样看我自己。要不,我可能就不会成就后来的所有一切。我只把他的话当作一种赞美之辞,仅此而已。
      拉里·伯德、"魔术师"约翰逊、欧文等一大批球星活跃于球场上,但我并不为他们所吓倒,因为我坚信自己有能力同他们任何一位相抗争。我和他们之间的确有很大的差距,现在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当初等着我去学的东西有多少,也庆幸当时没有意识到。
      莱利的话是赞扬,让我获得前进的动力,约翰逊、欧文他们是球星,但我拥有他们所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一个一个脚印地立足现在、踏踏实实的生活作风。我知道这些对我今后很有好处。
      史丹·阿尔贝克被解雇,取而代之的是道格·科林斯。1986-1987赛季鸣哨前,我为左腿最后做了一个CT检查。出征前,克劳斯要我去见一下科林斯。我们仨个坐下来,克劳斯说,这个夏天他不打算让我上场。我盯着他说:"那我就到北卡罗莱纳打球。你别忘了,上赛季每场上阵40分钟我不都打下来了吗?这个夏天我非打球不可!"克劳斯说:"你是公牛的财产,我们会告诉你啥该做、啥不该做。"科林斯一声不吭,他们是早已商量好的。他们还说,要是去打球,我会被罚款的。
      "你们别控制我。今年夏天是我自己的时间,一年里8个月我为公牛工作,但我不是任何人的财产!"我愤然起身离去。几周后,我真的去了北卡罗莱纳大学,不过事先已向史密斯教练表示届时不会真上场打比赛,没想到一个口信从芝加哥传来:"你要敢上场为北卡罗莱纳打球,公牛会对你处以最高额罚款的。别忘了,你是公牛队的球员!"
      北卡罗莱纳球员在休息室里正准备上场,我一眼瞧见观众席前排上坐着的克劳斯和科林斯。顿时我有一种被"盯梢"的污辱感觉,气愤至极的我大声说:"拿球衣来!"......
      当然,他们最终没能对我施以罚款,因为合同里没有这一款。但我真的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老找我的岔?他们究意想干嘛?真想让我的精神彻底崩溃不成?克劳斯把每个人都当作是一块肉,他也想这么对我。他永远不能理解的是我对不能上场打比赛的感受:我有我的奠严,任何人都无法摧毁的尊严。


      IP属地:广东3楼2012-11-19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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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6-1987赛季自始至终的全部82场比赛,我的精彩表演充分表现在进攻、投篮、得分上,并最终在11月28日至12月12日创造了连续9场比赛均独得40分或40分以上的佳绩。当时公牛队排出的首发阵容是:史迪夫·科尔特司职得分后卫,伊尔·丘尔顿和查理士·奥克利为前锋、格兰威尔·怀特斯打中锋;而要想赢球,我必须拼命拿分,相信道格·科林斯也会这么想。
        想过一场比赛中独得40分吗?又想过连续9场独得40分以上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吗?
        直到1988年,我才开始逐渐认识到球场外的生意决策的重要性。此前,我一直在努力赶上"魔术师"约翰逊和"大鸟"伯德,贴好"球星"这个标签,现在我意识到篮球的确是一桩大生意。我萌生了学习"生意经"的欲望。父母也曾教导我,打好球,还得学会为生活准备资金;他们还给我举了很多生动的例子:有不少球员打球挣了很多钱,但当他们的篮球生涯结束后,几年内又变成了一贫如洗。我领会了个中内涵。
        不过,我最看重的还是打比赛,甚至到了该退役的最后,我都一直想着跟别的球员作比较,发现不足,及时总结,迎头赶超。我总是确保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走在别人前头,这些跟金钱或做生意都没关系。
        "魔术师"约翰逊和"大鸟"伯德都是很优秀的球员,但他们并不以防守见长。我意识到,防守可以让我与众不同,于是下定决心让自己成为一名能在球场两端都具影响力的全能型球员,让人们知道我有在"魔术师"和"大鸟"那儿所见不到的运动天赋。
        1987-1988赛季结束后,评球的不得不说:"这小子在球场两端都极具威力,他已不仅仅是一名得分手。"他们谈论"魔术师"和"大鸟"的同时,也不得不谈防守,不得不谈迈克尔·乔丹。也许,当我们摘取NBA总冠军的时候,人们会对此更加深信不疑。
        1988-1989赛季开始时,公牛队遇到的挑战已不仅仅是体能、技战术方面,思想意识上存在的问题已经日臻突出。首先让查理士·奥克利走,请来比尔·卡特怀特就是个错误。我对比尔本人没有看法,也很尊重他,但他毕竟身上已带伤多年,而且面临退役。我们需要查理士·奥克利的那种坚韧不拔--因为我们要设法闯过底特律这道关,但比尔根本不知道如何和我们配合作战。我无法理解比尔能为失去奥克利作何补偿。
        到这个时候,我虽已经被视为一名"优秀的球员",但怨声依旧:"有乔丹在,公牛队就永远别想拿冠军!"
        公牛还召来了威尔特、多米尼克·威尔金斯等几名球员,他们虽在原先的母队里都是很不错的得分手,但他们不知道如何加强配合带动全队多拿分,因而他们所在的各队总是成绩平平;新引进的唯一能带领全队得分并夺冠的球员是贾巴尔。有人认为在球场上我表现得比公牛队更出色,但我心里的确很清楚我在场上所起的作用。--这就是公牛"思想意识方面的问题"之所在。
        我必须把自己的能力同全队相融合,提高全队的整体表现水平。可我不得不说,道格·科林斯的确没有全队整体意识,他老是单纯依赖于球员的个人表现,而我需要的是那种在场上知道如何与队员配合作战的球员。
        当霍里斯·格兰特和斯科特·皮彭日益成熟、比尔·卡特怀特在策应上有所作为之后,我们在配合上开始有所见效。奥克利一走,来了卡特怀特,我知道我必须多抢篮板球;后来,皮彭和格兰特加入首发阵容,我知道我得让他们加强防守;......于是,这个赛季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我们队的各个环节开始逐渐磨合。我们赢了14场比赛中的11场,我本人在这11场比赛中总有10次连续两投三分球成功。我终于发现全队打出了配合进攻战术而不必再单纯依赖于我个人疲于拚命了。
        当然,公牛队中依旧存在不少磨擦,尤其是在道格·科林斯和一些年轻队员之间。我也知道,尽管我们已经朝前迈出了一大步,可在这个赛季的常规赛中,我们输掉了对克里夫兰骑士队的全部6场和对底特律活塞队的5场比赛。但是,到季后赛开打时,我的确相信我们已经有能力战胜任何人。


        IP属地:广东4楼2012-11-19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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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的是,在比赛的有些时候,你会有十分出奇的表演,以致当你回味起来简直无法相信表演这一动作的人会是自己。好些年前我观看了一个我早年比赛中的一次飞身投篮的镜头,录像是以慢动作播放的,只见我身体远远地腾跃而起,然后稳稳当当地把皮球灌进篮框。我一直在想:"啥时候跳会变为飞呢?"人们经常问我(尤其在早年)"是否真能飞",我总是答道:"是的,有时候能。"实不相瞒,那次投篮实在太像飞了。
          还有,一场比赛结束前的最后一次投篮是最让人感动不过的,尤其是当你投中这个能直接导致己队比分领先、赢取全场比赛的最后一球时,更会让你兴奋不已。我们姑且称这个球叫"致胜球"。我投中致胜球的最早一次是在1982年美国大学生联赛(NCAA)冠军争夺战北卡罗莱纳大学对乔治城大学队的那场比赛上。
          每逢终场前几秒钟,场上的我总会想起大学时的史密斯教练常跟我说的那句话:"关键时刻,别慌张,要有信心,告诉自己:我爱这比赛,它们很有趣,因为它们能让你开动脑筋。"
          1988-1989季后赛第一轮的第五场比赛,公牛对老对手克里夫兰骑士队,就在终场哨声吹响的一霎那,我投出的球落入了篮框,公牛队101∶99取胜!在我拿球的瞬间,我想了许多:常规赛里我们老败给骑士,但现在我们不同了,我们必须改变"公牛逢骑士必败"的看法!
          要知道,每当别人都知道我会拿到并投进终场前的致胜球时,我总是更加信心百倍。我不能让球迷、让球队、让自己失望,每一个挑战我总能创造一次奇迹。
          以下是我25次投进"致胜球"的纪录:(表一)
          1982年NCAA冠军决赛,北卡罗莱纳战胜了乔治城夺冠,我和尤因经常谈论起当时的情景,但他一直无法明白乔治城的败因,进入NBA后,他效力纽约尼克斯,他努力过,但在关键的季后赛中从未挫败过我。不光是尤因,查尔斯·巴克利、卡尔·马龙和约翰·斯托克顿也一直没法赶超我,正如早年我努力赶超"魔术师"约翰逊和拉里·伯德一样。
          我会同情他们吗?绝不会。因为倘使萌发同情心,就会失去前进的动力,丧失打败对手的优势。尤因和我经常在一块儿回忆各自走过的这么多年,但存在于我们之间的只有爱--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有一次他打电话问我今后的计划,我说我打算退役。"你不能走,你得回来,我还想打败你呢。"尤因说。我说,也许在高尔夫球场上吧。
          是其他球员,也是其他球队促进我的球技与日俱升。
          底特律活塞队就教会我们时刻保持冷静,度过难关去实现目标。他们通过激怒对方球员使其原先作战计划发生混乱。一旦精神被击垮,球员技术自然发挥失常。那时候执教底特律的是查克·戴利,这人就制订了一套专门对付我的"乔丹规则"。怪不得,每次我摸到球时追着我的对方球员总是多之又多,每次投篮时也总有人重重地打我的手臂或其它部位。这种时候,我总是提醒自己:别落入敌人的圈套。就这样,我渐渐学会了沉着冷静应战。
          教练的执教风格对球员的成长也有重大影响。菲尔·杰克逊和道格·科林斯之间一个最大的不同是赛前战术布置和比赛中技术指导时的气氛。
          道格让你紧张兮兮,而菲尔任何时候总是让你保持冷静。道格容易感情用事,从来不怕在队员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感受--要知道,球员的状态和教练营造的气氛是息息相关的;而菲尔能让你感到和谐融洽,不管当时的比赛形势如何不利,大家都不会手足无措。于是,我们渐渐学会在喧嚣中寻找一片宁静,以清醒的思维制定对策,战胜对手。这是在1988年4月3日能最终战胜底特律的原因所在,也是公牛后来能如此辉煌的法宝之一。菲尔信奉神宗教(佛教的一个派别--译者注),他自始至终教导我们要修身养性,敢于面对现实,去迎接各种挑战,无论何时何地。--这许是菲尔·杰克逊为公牛创造的最大财富。


          IP属地:广东5楼2012-11-19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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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有人对"最有价值球员"(MVP)应具备的条件下过定义,但只要你的确很优秀,那就不会有人对你获此殊荣产生疑问。我曾先后被评为"最有价值球员",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骄人的荣誉,不过对我而言最具意义的是1988年被评为"年度最佳防守球员"。在此之前还没有人被同时评为"最有价值球员"和"最佳防守球员",这两项荣誉为我的水平做了准确的界定:我已不仅仅是一名超级得分手(篮球生涯中共得29000分),还是有史以来抢断球数居第二位的球员。这些数据已足以让人们更好地了解什么是迈克尔·乔丹,什么是各方面技术都超人一等的全能型球员。
            迈克尔·乔丹真的那么优秀吗?
            我知道每场比赛都会有球员和观众这么问,因此我总是将每场比赛看作一次展示自己的机缘,告诉世人:是的,他就这么神!如果有球员新加入公牛队,我会用事实证明在我身上的确有很多值得他们好好学习的地方。
            当然,也有我表现平平或者没有达到人们对我的期望的时候,不过我可以用平常心对待并接受事实,因为你不可能永远情绪高涨。相反,我有时甚至希望经历这种时候,人们的期望意味着一种特有的挑战,我不会视这种期望为压力,而将其当作寻找差距、完善自我的动力。生活中,挑战就在你面前,你必须随时迎接。
            1990-1991年:赛季开赛之前,公牛队把目光放在三位球员身上,他们是:瓦尔特·戴维斯、丹尼·爱因吉和丹尼斯·霍普森。他们都是公牛可选用之列,而且公牛完全可以引进其中一位并为其提供足够的薪酬。
            我倾向于引进瓦尔特·戴维斯,因为我知道他能投篮得分,应当可以替我分担一些压力。我喜欢有他参加的比赛,他肯定不会受困于活塞队的打法,只可惜,瓦尔特的妻子不愿意搬到芝加哥。
            可是克劳斯让我去问问爱因吉和霍普森。我的主意是考考他们:在过去的几年里,你觉得公牛该怎样对付活塞更好?然后录用回答更好的那一位。没想到的是,克劳斯甚至在未跟我通气的情况下已经私下拿下主意。他想用霍普森。现在我才知道霍普森并不是帮我们打败底特律的那种可靠人选。每次我们跟霍普森呆过的新泽西网队打比赛,我都能瞧见他眼睛里的那份恐惧,那何况底特律活塞呢?
            那干嘛不选爱因吉呢?我相信他不会轻易向活塞队作出让步,他长时间和拉里·伯德并肩作战,知道如何打赢比赛,可克劳斯认为霍普森是"独特型的球员",在新泽西他表现不佳"只是因为那里的环境不适合他"。但到最后事实证明,他在公牛队远没有达到克劳斯的期望值。
            活塞队总是被人看成一支优秀的球队,我相信,甚至在我们连夺两次NBA总冠军后,一些"顽固分子"依旧视活塞为英雄。我们要证明一点:公牛胜人一筹。当我们学会了跨越活塞这道坎儿,学会如何依据我们预想的打法去打比赛时,我们的面貌开始焕然一新,就在1990-1991赛季。
            这是公牛的第一次夺冠。
            我心里最清楚,虽然已经获得"得分王"和"最有价值球员"双项称号,但要想占据"魔术师"约翰逊、拉里·伯德行列的一席之地,唯一的途径是夺取NBA总冠军。
            "魔术师"和莱利是80年代NBA篮坛的"王者级"球星,1991年,这种挑战还在我面前。"魔术师"更是被人视为那种能"带好"周围任何人的尽善尽美的球员。而我,将永远无法成为"魔术师"这样的至尊球员,除非哪一天我们摘取总冠军。
            尤因、巴克利、卡尔·马龙和斯托克顿呢?在我们赢得总冠军之前,我不希望"魔术师"退役,就如这些球员不希望在他们赢得总冠军之前我就退役一样,他们想打败我,就如我想打败"魔术师"一样。--对我而言,打败"魔术师"增添了我们摘取NBA总冠军的另一层意义。尤因、马龙、巴克利和斯托克顿他们不希望夺冠因为我的缺阵而黯然失色许多。
            1993-94和1994-95赛季,休斯敦火箭队连续两度夺得总冠军,但他们听到大家都在议论如果我那两个赛季在阵,火箭队是不是还能夺标呢?这种假设是不公平的,但就是这么回事。我在1991年也面临这样的境况。这就是打败"魔术师"、打败洛杉矶湖人队对我们夺取总冠军为何会如此重要的原因所在;打败了洛杉矶湖人再夺标,那该不会有人在后面说什么了吧!再做个假设,倘使1991年公牛不是在打败拉里·伯德所在的凯尔特人队并且在总决赛中让湖人俯首称臣而夺冠,我深信事后肯定有人会说:"碰见‘魔术师'和拉里,公牛队肯定不行!"兴许在我们六夺总冠军之后不会这么说,但在那种时候肯定会。  


            IP属地:广东8楼2012-11-19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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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魔术师"的代理人给我来电话,当时我正驱车从训练场往回家的路上。他对我说"魔术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谈,还要我立马给他去个电话。在电话里,我问道:"怎么啦?""魔术师"告诉我说他感染了艾滋病病毒,还说他将于一个小时后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自己退役!
              我简直吓了一大跳,甚至无心开车,把车停到路旁就听他说话,起初我简直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我听说过艾滋病,但不知道HIV到底是怎回事。"魔术师"向我作了解释,HIV是什么意思,他今后有何打算。但我对此难以置信。他说他会战胜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也太乐观了。假如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是不能也不想跟任何人说的。我简直无法想象他竟能如此平静地向我说明情况而且还那么乐观地面对,换成我恐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像"魔术师"那样自己站起来,坦然面对,然后努力去克服挫折呢?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正保持着迅猛的成长势头,就像大树愈发叶茂根深,在狂风骤雨中依然巍然挺立,有些树长到一定时候就会停止生长,而我从来没有停止生长。对篮球比赛,我有了越来越深刻的认识和领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已逐渐加深了对我的了解:这小子看来果真非同一般。对拉里·伯德和"魔术师"约翰逊的是是非非,直至今日人们还在议论纷纷,其重要原因就是他们对篮球运动的认识还不够透彻,我想这也许是作为一名伟大的球员所应当具备的因素。
              要想把某位球员培植成真正优秀的球星,球队必须让球员融入球队大家庭中,让他接受各种复杂环境的锤炼和洗礼。哈洛德·密诺已经销声匿迹,哈达维正在风中摇摇欲坠,拉里·约翰逊也似乎前途黯淡,格兰特·希尔和"大鲨鱼"奥尼尔目前虽然正在势头上,但他们"很快就可能没落"。--因为他们长期在有优越条件的球队的"蜜罐"里长大,缺乏让他们永葆运动青春的发达"根系"。
              可以毫不谦恭地说,公牛队应当从我身上得到一些有益的启发,甚至可以让新手们沿着我走过的路子走走看,兴许能成为他们成就事业的"捷径"。别只顾着对他们进行教条式说教,放开僵绳,让他们自己去学习和体验,去接受挑战--切记,这些会是他们不断生长的"根系",未来成功的资本。
              当然,我也承认我犯过错误。
              1991-1992年赛季之前,在我身上的确没有太多可圈可点的地方,在我们第一次摘取总冠军之后,对我的篮球水平人们应当不会有太多异议,人们也因此开始时刻关注我的所言所行。我承认我有过错误,但不是那种能改变一生前途的大错。参与赌博活动的确是我自个儿一手造成的,应负全部责任,但我对待这个窘境的方式是理智的:犯了错误,及时悔改和反思。
              我想当时人们一定把我看成和别的球员一样充满问题和争议。那段时间的确令我倍感难堪,但幸运的是,我渐渐长大了,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打球不光是为了赢取大把大把的钞票,赢得亿万球迷的敬慕,它应当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我想请大家对我的过失表示理解和谅解,毕竟,我没有犯过任何严重的错误,没有牵扯到酗酒、服禁药、吸毒等诸如此类的恶习。只是一个人身处凡尘,不可能超越一切地十全十美。对任何人都如此,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这是公牛的第二次夺冠。
              1992年公牛对波特兰开拓者队的总决赛意味着决定克莱德·德累克斯勒和我之间的不同。这个时候德累克斯勒已经被看成我的另一个"版本",所以我确信这代表了一种对我的挑战。然而,我要努力让人们认识到我和德累克斯勒是截然不同的,正如当初我和"魔术师"、奥克利及其他大牌球员有独特区别一样。通过击败"魔术师"而摘取第一次总冠军,我赢得了人们对我的信心,那时他是最好的,我必须击败他从而占据一席之地。
              现在我们同开拓者队决战,我是最好的,因为公牛是在为卫冕冠军而战。德累克斯勒是想运用我对"魔术师"的手段对付我,在我篮球生涯的后期,球员们总希望有朝一日能打败公牛,因为这样就意味着夺取总冠军。
              然而我对自己是有信心的,我努力用事实打败德累克斯勒,告诉他:"想征服我,征服公牛,连门都没有!"当然我已经把他给吃透了,我知道,如果他投中了前三个球,那第四个球他肯定投不中,更有趣的是,要是他没能投中前三个球,那对他会更危险,因为他此后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其它环节,比如深入篮下设法让对方球员犯规。不过,他也的确了解我的某些薄弱环节,常常竭力把我逼到左路然后侍机偷袭。可是开拓者忽略的重要一点是:一场比赛已不仅仅局限于体力、球技的较量,意识形态上的较量更为尖锐。想想看,一支能先后两度连续三夺总冠军的球队该筑起一堵多么坚不可摧的精神堡垒!


              IP属地:广东9楼2012-11-19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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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让我选择的话,那我愿意跟杰里·威斯特打比赛。他是一名投篮高手,他健壮如牛,弹跳力很好,速度快,所以我喜欢同他打比赛以检验我自己。据我了解,他打球很像我,会得分(参加过的14个赛季,平均每场得29.1分),防守又好。那他能制服我吗?我不这么看,我对他呢?我不晓得,但那肯定会是一场精彩无比的较量。
                要对手是我自己,那我会怎样对付?这个问题很奇怪,但我的确经常这么问自己。我会如何进攻,又如何防守?当中肯定有可能抓住的漏洞(当然我不会把我的漏洞告诉任何人),我想我会很注意防守,但我也知道何时何地该采取何种进攻的战术。何时进攻、何时防守,这就是考验你脑子的时候。一个原则:假如无法打乱对方的防守节奏,我就会寻机在进攻上予以打击。反正,我觉得我自己有用不完的手段。可现在我是在和我自己比赛,我太了解我自己了,我不会说我可以打败自己,因为那意味着我被打败了。不过想想看,乔丹对乔丹,那一定很有趣。我对自己的一项"发现"感到十分有意思。19世纪70年代早期的纽约尼克斯队和我们三夺总冠军的公牛队存在惊人的相似。甚至是两队的教练--雷德·霍兹曼和菲尔·杰克逊,他们都强调球队的防守。尼克斯队有威里斯·利德、戴弗·迪布斯切、比尔·布莱德雷和瓦特·弗莱泽,我们有比尔·卡特怀特、约翰·帕克森、皮彭和我。两队都很注重队员间的整体配合,组织进攻和防守,摘取前两次总冠军时的公牛就很像当时的尼克斯队那样紧密团结。卡特怀特像利德,帕克森像布莱德雷一样聪明,皮彭像迪布斯切,而我有像弗莱泽随时出现在球场上的任何位置。就像我们公牛,那时的尼克斯可以所向披靡。
                比赛可以不同,队员可以更替,但要赢取NBA总冠军的球队的素质永远不能改变。具备有心、有脑、基本功扎实的球员,不管是怎样的比赛,这些因素都能决定球队的胜负。我认为,摘取前三次总冠军的公牛队就具备了这些素质。正如70年代初的纽约尼克斯,我们知道如何挫败像活塞这样的球队。这需要用心去打比赛,这是很内在的东西。给我四名会用心去打球的队员,我有能力让任何一支球队俯首称臣。
                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临时组队的美国国家篮球队在国内举行的系列热身赛上和锐步公司(Reebok)签定了冠名合同。这可牵扯到我和耐克的关系(我们的合同规定我在公开比赛场合需穿耐克运动服装)。我坚信真正到奥运会比赛开始时,一切问题都会解决,所以就同意加入美国队出征奥运会,这是美国职业球员首次被允许参加奥运会,"梦之一队"应运而生。
                我已经在1984年奥运会上夺得冠军,所以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把夺冠的机会让给其他人。但是,这种能和拉里·伯德、"魔术师"约翰逊、查尔斯·巴克利等人并肩作战的机会对我的确极具诱惑力。我们清楚奥运会比赛本身并不难打,但问题是我跟耐克的关系,和锐步对美国队的赞助关系该如何解决。我已经答应参加奥运会是不可能再退出的,因此我所能做的只能是:为美国队披挂上阵,但又不能背叛和耐克的合同,在自己身上亮出锐步的形象。
                我不知道该如何在颁奖仪式上亮相。我不会穿着锐步服装站在领奖台上,但他们又告诉我:不穿锐步产品者不得上领奖台!颁奖仪式开始前20分钟,我顿生一计,巴克利、皮彭和我决定到看台观众那儿要来了几面美国国旗,我是身披国旗(掩住了运动服上的锐步商标)站上领奖台的。该不会有人对我身披国旗有看法吧!


                IP属地:广东10楼2012-11-19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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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牛队里,我们最应感激的是菲尔·杰克逊。要不是他,我不知道公牛会成为一支什么样的球队。菲尔每天都和我们相处在一块儿,为我们制订了统一的目标,他自始自终都了解我们每个人的优势、弱点和思想状态,他是公牛唯一了解我们的人。
                  我们从来不会和菲尔发生大的争执,因为我们知道他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我们能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在任何情况下,菲尔总能和我们每一个取得沟通。
                  比起菲尔,杰里·克劳斯不知要逊色多少,他的一言一行似乎只是为了表明他是公牛队的老板。他甚至会像我的孩子们那样对我们撒谎,他只是把我们当作他的私有财产。一句话,克劳斯总是无法同我们大家合拍。我永远无法理解个中原因。但是,对克劳斯,我从不装腔作势,我会直截了当地让他明白我对他的感觉。
                  菲尔和克劳斯之间的关系是在1997-98赛季开赛前也宣告崩溃,菲尔告诉克劳斯:"别觉得好像是你作出了所有的英明决策,大家都知道我在公牛里的份量!"这句话着实刺痛了克劳斯的心,但我相信克劳斯也应当明白菲尔对公牛意味着什么。他应当知道为什么队员们会这么喜欢和尊重菲尔。克劳斯也希望队员能找他说话和受到尊重,但他的出发点决定了他无法如愿以偿。
                  克劳斯对菲尔产生反感,是因为菲尔和队员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互相信任、互相尊重的关系。菲尔是一位真正实干的好教练,这一点我们很了解,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发生改变。他知道克劳斯的心理,但他更知道如何善待自己的球员,如何一次又一次地夺取总冠军。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菲尔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说几句后话,当公牛六夺冠军之后,当菲尔感觉公牛领导层已不适合自己时,1998年菲尔决定离开公牛队。菲尔是独特的人才,就是克劳斯也清楚这一点。
                  1992年从我们为新赛季开始集训的那一刻起,我发现我们已经失去的某些东西,公牛不再是那么紧密团结了。霍雷斯是第一个破坏我们团结的"罪魁祸首",他无法接受在公牛队的位置。皮彭和我刚摘取第二次总冠军就马不停蹄地直奔巴塞罗那奥运会,当我们从西班牙风尘仆仆回队时,却发现我们遇到了出乎意料的麻烦。菲尔·杰克逊知道我们很辛苦,答应在集训的第一周里皮彭和我每天只参加训练一次,而一整个夏天都在休假的霍雷斯必须跟其他人一样每天训练两次。对此,霍雷斯牢骚满腹,他觉得自己的水平和地位受到了低估,认为自己也有权利得到皮彭和我一样的待遇。与此同时,有人开始给霍雷斯吹"耳边风",说他是多么的优秀,而乔丹又获得了怎样的特权和特别关照。霍雷斯一向随波逐流,缺乏主见的他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其实,我和霍雷斯的关系一直以来都飘乎不定。他希望在队中拥有某种地位,可菲尔不让,所以他火了,开始在队里有意无意地找岔。
                  我们那阵子不再是很要好的朋友,球场上,我们一起打比赛,但离开赛场,菲尔为我们营造的那种和谐已经分崩离析了。我们在私下里或在队车上总会议论些队里的事,那是在我们队中的气氛变得紧张的那阵子。我知道有人向一个记者耳语些什么,第二天有几家媒体就纷纷刊出了公牛内部待遇不平的幕后新闻。我知道干这事的是谁,当然,队里的其他人也明白。菲尔也知道队里发生的事,但这个时候,他自身也遇到了麻烦。阿姆斯特朗是属于那种新生代的球员,他要让大家知道他一场比赛可以平均得20分。但我们的"铁三角"战术不允许一名得分后卫这么投篮得分,"铁三角"打法已经建立而且行之有效,我们要阿姆斯特朗做的是向里突起扑防作用。一阵时间以后,我能够缓解一下菲尔和阿姆斯特朗的磨擦,因为我和阿姆斯特朗很要好,可以经常找他谈谈。但他还是盯着约翰·帕克森说:"我更有速度,可以顶替他的位置。"可他当时没有看到的是帕克森的悟性。不过我相信,时至今日,你要再问起阿姆斯特朗,他一定也已意识到我们当初建立起来的"铁三角"打法是完美无缺的。


                  IP属地:广东11楼2012-11-19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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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uMin~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2-11-19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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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2-11-19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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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么?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2-11-19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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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个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2-11-19 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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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2-11-19 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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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夺得总冠军后我就想走,但最终没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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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已经两夺总冠军,之后的休整期也让奥运会给"占领"了,有人开始用挑剔的眼光看我,公牛内部也发生了很多的事,直觉告诉我是该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的时候了。1993年季后赛一开始,我就决意即将退出,我认为这是最佳时机。其实,1992年奥运会时我就知道下个赛季是我的最后一个赛季,我和父亲谈过,他知道我已身心疲惫。我需要休息。
                              我原考虑夺了第一次总冠军就走,可究竟为何最终又没走呢?唯一的原因是,我要连续三次摘取总冠军,这是拉里·伯德和"魔术师"约翰逊都没尝过的。
                              如果你把平时训练当成比赛,那训练和比赛便无区别可言。
                              我总是时时让自己处于临战状态。训练吃苦了,打比赛就不会那么难,这是要努力达到的。在训练中我会尽量吃苦,一旦比赛真正开始,任何事情就都能做成,我喜欢训练中的那种角逐,在北卡罗莱纳大学我学会这些,史密斯教练总是让我们把每次训练当作实际比赛。我为我们这种训练方式感到自豪。
                              一场比赛打到第四节不同球员的临场发挥的状态将会有区别。每到这时候随着比赛气氛越发紧张,我的脑子会更清醒,而别的球员会显得头绪紊乱。很多时候,我都能控制第四节的比赛,是因为我能适应比赛节奏和气氛,而我们对手则变得手忙脚乱。他们往往忽视了我的进攻威力,当形势对已方不利时,多数球员总是消极对待,而我从不认为我们会输,既使偶然有会输的坏念头产生,我会及时下场稍事休息,待情绪稳定后立即上场。一旦我感到我们能赢,那尽管相信我好了,我们会有打赢的机会。
                              1998年总决赛对犹他爵士队,打到了第四节,我们以4分之差落后,没关系,哪怕有哪一位主力下场也不要紧,我始终的念头是:"我们会赢。不知道怎么赢,但反正会赢!"落后4分和24分,都没事,总会有办法赢回来的。
                              1997--1998赛季期间,我总是致力于打好每场比赛的第四节,在前面的比赛中我主要是为后面养精蓄锐。我想对你说:"看我的最后12分钟。"
                              1992~93赛季,公牛第三次蝉联NBA总冠军。
                              在1993年总决赛中同菲尼克斯太阳队和查尔斯·巴克利对垒,就像和你的小弟弟打比赛,他知道你来者不善,他兴许能打败你两三场,但最终他还是要遭受失败。太阳队,他们只知道打比赛,但不知道怎样打赢比赛,这就是太阳和公牛的区别所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父亲不幸去世了,父亲的死是我一生中最惨痛的损失之一,也让我度过了生命中最艰难的一段时光。
                              父亲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他知道我所有的一切,甚至能预知很久以后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人性中的闪光点都来自我的父亲。他是平常人中的一员,富有幽默感,但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上帝的使者,他教会我生活的许多真谛,其中最大的教诲就是:凡事皆事出有因。正是这一点,促使我能在父亲死后保持对生活的一份积极和乐观。
                              这种生活的经历告诉我是自强自立的时候了;我生活中不再有父亲的指点和依赖,我应该更加成熟起来。想想以前,从打篮球到经商,我总是充分掂量父亲的观点,觉得需要他的指点迷津。他死了,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依靠别人,而应当独立想问题做主张了,我还可以听听别人的建议,但责任全是在我自己。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父亲已经不在我身边了,相反,我能时时感觉到他的存在,我知道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和父亲一同走过的30年,他传递给了我生活的所有教诲。我还能听见他的声音,感知他的存在。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关注着我的成功,我的孩子们的成长,还有我和朱安妮塔的生活。所以我将父亲的离去作为对自己生命的一种考验,一种我今生今世永远的考验。


                              IP属地:广东20楼2012-11-19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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