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姐姐，我和父母。姐姐比我大一岁。不漂亮，在我看来，尽管路人邻居常夸，路人常看，我依然无动于衷。 九岁那年，我上三年级，姐姐才上二年级，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每次我问妈妈，妈妈都会开玩笑说她是捡回来的，有时也会说我是捡回来的，只当做玩笑。。。
2002年的第一天，温度已经降到四度，无论怎么降都不下雪，像似她的干咳。爸妈都不在家，我和她又打架了，这次的缘由是因为争着看动画片，我爱看天线宝宝，她爱看超人，怪吧，其实我们从小到大都这样，认识我们的大人都说我们的性格是不是被调换。。。。
我们很少吵架，因为几乎每次都是打架，然后家里就像是被XX了一样，该碎的都是碎，玩具也是一地。打到累了，我俩都坐在地板上，还特地特地特地地把喘气音量开最大，以示自己很生气，她原本洁白的水手裙，是因为这样所以总是保持灰色。这次，我们俩又闹完，又是傻傻地一人坐在墙角的一头，静，像坐以待弊一样，只听到喘气声。。。。

她在家里很不女生，跟在外面截然不同。在外面对同学对邻居说话时总是笑，笑得清脆，微薄，笑得我心底作呕。在家，对着家的人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坐再沙发上两只脚总爱撑开，又喜欢叫妈妈给她买裙子，我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每次吵完架，我讨厌的不是她总能那么牛力打得我片体磷伤，而是她时不时的冷笑还有那凛冽的余光，总是令我不自在，不自在。
“咚咚咚。。。” 熟悉的敲门声惊醒了我们的对峙，但又刮起新的一波。“喂，没听到有人敲门吗，你还不给我去开！”我大声地吼道。 她没说话，向我这边走了过来，谁知道走到我面前，，忽然就一个脚把我的头就踩在了地下，还要蹂躏两下，我很痛，通中带火。她收脚准备去开门，我一马跃起来，我狂了，从她后面把她整个人扛起来然后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她这下似乎被吓到了，有一会儿没站起来，我们都忘了敲门声。待她起来时，我们那扭作一团抱在沙发上乱打。这明显已经超越了平时的界限，她还用手指捏我JJ，还要像扭开关那样转几圈，我痛得大叫，然后一只手抓她头发，一只手捏她的X，这就是师技制敌了吧。。。。

果然很有效，她马上回应了了两个耳光，骂道：”色狼！畜生”，。我马上从沙发上跳下来，我当时还不知什么是色狼，我只知她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也因此我们截止了战斗。然后又进入了休止状态，门外的敲门声也顿时停止。她躺在沙发上咬着手指装死的样子，大家的战斗力都已经消耗怠尽，我瞄了一眼我的JJ附近，一大片紫的……不知道晚上妈妈帮我洗澡的时候我要怎么交代。
事态渐渐平和下来，此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我屁颠屁颠地低着头跑去开门，像是平常的话开门就迎来妈妈的一阵训斥，可今天不是…。我把门一开，少9顷未听人语，乍一看鞋子既不是母亲也不是父亲的，我意图抬头看看是谁，可是没等我抬起头来，“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把我打得飞起来，我的头直接嗑在墙上，痛觉和恐惧是我眼前一片黑暗，并迅速地进入的昏迷…
我醒来的时候仿佛已经穿越了好几回，一边用手揉着朦朦胧胧的眼睛一边环顾屋子—— 所有的柜子，抽屉无不是开，就连冰箱都是开着的，十室九空。随着我走到她房间门口，那一幕触目惊心——姐姐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裙子，内衣裤洒落一地。我看得傻了眼，她一动也不动，跟我的眼睛一样。我的思绪很乱，根据那时的情商并不能想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概我只知道家里是被偷窃……
我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想到这，我脚软得瘫在地上。 她从我进门那一刻开始到现在，眼睛一直望着天花板，身体一动也没动。显得娇小玲珑，我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地女性化，这一刻我永远定格在心里。待我回过神来后，我慢慢地爬到她床边，用我的手指试探性地戳了戳她的手臂……
她真的依然不动，这也激发了我的害怕，以一个九岁的孩子的情商。我转过身想要冲出去打电话给妈妈，她这个时候却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冷地刺骨，伴随着忽如其来的恐惊，不得不使我深深抽一口气再回头看她……

“不要告诉爸妈。。。” 她柔声奶气地对我说，我惊讶地久久伫立在那，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对我说话，我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些东西。我转过身朝大厅走去，拨同了妈妈的手机，嘟了半分钟，有个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
“妈妈，是我。。。“
“小君啊，什么事呢，妈妈在回家的路上了。”
妈妈回到家后，我把事情起因经过是怎么样的从头到末娓娓道来，当提到她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我慌张地不停地编，不停地编仿佛我们俩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般．妈妈非常焦虑和难过，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一扫而空，唯一“庆幸”的是她认为我们没有受到伤害．
但事实上不是，至少我知道那个家伙不是．尽管我的脑海飞过一幕又一幕那个情形，但我仍想不出她到底怎么了． 算罢，还是不去想的好．我挺想她就一直像现在这样，带几分悲伤的静…
从那天起，我不需要我妈妈帮我洗澡了，我知道每次洗澡她总要瞪着我进浴室，大概是因为心里不平衡吧． 或许她受不起刺激了，她已经变得如此薄弱，甚至连抬头看人的力气都没有．她不再那么爱看电视，不再跟我争我喜欢的东西，这一切都变得很快． 都是那一天，倘若没有那一天．或许也没有现在的我们了
2008年 元月又一个冬天
南方都冬天毫不逊色于北方，只差没有雪。
　　六年以来，她还是一样，无论平日还是过节，她也是躲在家里，躲在房间里写她的作业。原本单薄的身子还是穿着那条裙子，天气冷了，顶多也是在身上裹多一件棉袄，那件棉袄，是妈妈的，只有是那条穿得差点发黄的水手裙是她的，还有几套校服，她的柜子里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
春天，百花齐放，外面的世界一片春光，她只会躲在屋子里对着窗外写生。夏天，酷热连绵，她躲在屋子里写她喜欢写的作业。秋天，枫叶红落，她也是无动于衷，把自己锁在房子里。我从不问候一句，妈妈也日渐习惯，不再关心了。
到了冬天，每个父母都带着自己的孩子去买新衣服，办年货，准备一切迎接新年。但她，从不与我们外出，自个儿也不踏出门口半步，除了上学放学，放学之后也是按时到家。
街坊邻里都已经习惯了，没有一个人会跟她打招呼，因为她走路时眼睛只会直直地死死地望着前方，从不理会任何人．．． 她的裙子，真的有点旧了，一年比一年薄，跟她一样……
这六年来．我们之间的对话不超过6句，真的，如果要说是交谈的话，那恐怕一句也没有．我们是同个学校的，这么多年来，她对学习的专心致致，使她每次考试都所向批靡，尽管她比我低一个年级，但是在学识上，她已经超越过我许多．在我们学校，没有男的不知道她，或许是因为她成绩优异，又或许是被她的冷艳所惊艳．

我来了！

每次我们班的男生看见她路过班门口，总会聚在一堆讨论她． 我尽管没有参与，也不想参与，但我却听在耳里． 呵，我是不是也沾了点光．不过，没有人知道她是我姐姐，原因一，她入学时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别在别人面前说我们的关系”． 原因二，我们也长得不像，没有会把我俩牵扯在一起． 放学我们也不走在一起，她回家，我自己做自己的事去…
没过多久，放寒假了．中学的寒假也是足够得久，我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地出去潇洒了一番． 她依然蹲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妈妈三番四次说完带她去买衣服，她都不感兴趣，不给予回应，多了之后妈妈也不理她了．今天有些特别．
2008年2月25日
这一天有些特别，至今仍然记得乡下的一对亲戚夫妇今天来我们家拜早年．我们两家人在一桌打边炉，但是妈妈却不让她出来吃饭，说是怕客人看见她会说她没礼貌． 她也没有想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意思，待到我们吃完了她才出来吃．
晚上，那对亲戚夫妇将要告别我们，但是妈妈却极力留住他们在我们家住一晚，怕他们初来城市，人生地不熟．家里就仅有三间房间，我正在想今晚该怎么睡的时候，妈妈把我拉进她的房间，说“今晚你就跟你姐姐一起睡，叔叔阿姨睡你房间．” 我很无奈，她的表情更无奈，她有言不敢发的样子，似乎她认为她在这个家没有地位． 而我，也没有反驳，因为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灰灰地去洗澡，一边洗一边想今晚应该是个不眠夜．洗完澡回到她房间，地板上已经铺好了地毯，枕头．…雷到我的神经焦叉掉了．她躺在床上指着地板冷淡地对我说，“今晚你睡地板．” 她没有留一刻给我回应，直接关灯，转身背对我裹着被子就睡．唏嘘啊，但也没办法． 我只好躺在毯子上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依然无法入睡．
大冬天的，在地上一躺上几分钟仿佛在人间受苦几年．我蜷缩在被窝里，全身都在发抖，抖啊抖…把精神都给抖出来了，年轻就是要受罪啊．她也真棒，一个人在床上睡得那么安详，凭呼吸声能隐约听得出她真的很舒服… 唉，想到这我又唏嘘自己．忽然忽然的，有个人霎时打开了我们的房门，微弱的灯光渗进原本冷清的房间，有几分温暖．
我晃了晃头，乍得一看原来是妈妈拿着被子进来． 不过却直勾勾地看着姐姐，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我才意识到原来她已经从被窝里起来，低着头坐在床上．妈妈走到她面前，马上就嚷着：“你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你怎么能让弟弟睡地板上，万一冷着了怎么办！”… 唉，房间里都充斥着妈妈的声音．她一直冷冷得看着我，弄得我不知道把眼睛往哪放． 我又插不上嘴，仿佛我就是千古罪人
妈妈把躺子扔一边，被子扔床上，要我爬上床睡．我一秒也不敢看她，我想起她的眼神我会很麻痹．妈妈抛下一句“你们给我好好睡”，关门出去了．我看了她一眼，她平卧在床上像死人一样，尽管面朝着天花板，眼神却空洞地深邃．

我没想太多，背对着她而睡．过了晌久，我还是没睡着，真贱啊．在温暖的床被中都睡不着，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多年前那个画面，同样的床，同样的天花板． 她恰巧是穿着那条裙子入睡，只是已经合身多了，合身得显得有点短了．那件事已隔了多年之久，时间的冲刷使我有些淡忘了．
此时此刻，夜阑人静． 当日的那个情景仿佛又再现眼前究竟是什么回事呢？究竟是什么回事唉，我已经没去太在意这问题了，就像我不在乎她多少一般．此时此刻她就睡在我背后，我开始忽略她慢慢地回想过去的事
越想越发觉，从前的回忆无法从现在我背后这个女人获得，因为无法相信，回忆里的那个她会变成现在的她． 她从当年的凶神恶煞，变成这样一个似正常又非正常的女人．想起我们总共说的话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而且都能数得清，我未曾叫过她姐姐，她也没有叫过我弟弟．
当然，这一切都是回忆．辗转反侧，感觉有些睡意了． 碾过身子，不经意地发现她原来已经睡着，像植物人一样静静地卧着，敢情这样不难受？是我肯定受不了我不禁凝视住她的侧面，我从未试过这样看着它，甚至连3秒也没有．
她变的真了很多，头发不再是“西瓜皮”，而是披肩的长发，可爱的是每次当她头发长到腰际的时候，她不去理发店，而是自己拿着剪刀给自己剪头发．她真的变了很多，X部稍微大了些，面容和身材都成熟了许多． 特别穿着裙子的时候更能凸显．我对这兴趣不大，我不在乎她的一切．只是我感冒的那种就是X部不大，也不小，身材如她一般芊细的女生．
看着她的侧面，想着想着，周公便来找我了．… 这一睡睡到不知天昏地暗，正在梦里起兴时，忽然听到一连串的咳嗽声，把我从梦中生生地惊醒．我努力地揉开朦胧的睡眼，看到的是她坐在床边，俯着身子，手按在胸前不停地咳嗽．

看到她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我因被吵醒的怒意全消，而且有一份同情与担心犹然而生．她背对着我，我很伸手过去抚摸她的背，问候一句…但是，想到她一定不会搭理我，伸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
她专心地咳嗽，可能是害怕吵醒了我，所以偷偷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马上闭住眼睛装睡，她以为我不知，很快又转过头去咳嗽．我听得出来，那些声音跟她儿时的咳嗽声几乎相似． 只是现在听起来，让我觉得每一声她都感觉是都撕心裂肺的疼痛．
睡意全消了，我闭上眼睛继续沉听她的咳嗽声，越听越觉得有频率感．渐渐地，咳嗽声没了． 空荡的房间只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声，因为我有些紧张，呼吸也似乎失去了摩擦．忽然，一片啜泣声又打破了这份寂静．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哭，不，或许说那只是抽泣，只有声音，我却看不见眼泪． 天呢，真的惊到了我． 我在想她这几年来是否每晚也是这样过… 想到这里，我的心有点酸酸的．毕竟她也是我的姐姐．
我忍不住了，我爬起来，迅速地过去从她后面抱着她，以莫名的勇气驱使我去这样做．显然她很惊诧，猛地抽了口气．月光透过玻璃窗，穿过零花密孔的窗帘，被透散地零零碎碎的光点缀在她的头发上． 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她，也是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青丝．
我们俩有一会都没有动，呼吸也屏住． 待我的理智回归后，我体内一股暖流涌上头…蒙了．我整个人僵呆了… 她出乎我意料地只是轻轻挣脱我的臂膀，然后转过头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也很无奈很无目的地看着她的脸，她没有一丝表情，眼神依然是深邃，使我更加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收场…

她的泪又在一滴两滴往地上躺，我想我也该做一次男人了．我走在她面前，她退后了一小步，可是脚步的幅度不同．我一把过去双手搭住她的肩，和她面对面，她的面孔我尽收眼底．她一如既往看着我，眼眶充盈着闪烁的泪水，我的手在抖，或许我很害怕女人在我眼前哭吧．我轻声地对她说， “不要哭…我们睡觉了好吗” 她没有理我，眼泪一滴一滴滑落．
“姐姐…我……”
我是第一次叫她“姐姐”，语出有悔，甚至令我想作呕． 她也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泪刹住了，空气也凝结了． “啪！” 她迅速打了我一个耳光，我毫无防备，顿时许许多多从前我们打架的片段浮现在我眼前．还记得次次我都会防不胜防让她打到脸，然后就是拼．还记得小时候总打不她．
我在片刻中回到现实，看着她的样子，我真的觉得无奈也可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我没有生气，因为我看她的表情，并不再是像以前一样咬牙切齿． 最大的感觉是一切事情都很神奇．
已是夜半，外面的风把窗帘都给吹起来． “我睡了．” 我打了声招呼回床上睡觉． 这次是真的睡了，没有再刻意感知她的存在． 她似乎还在原地想些什么，或许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不追究，或许在想我为什么做了一些大家都不会相信的事情吧．

阳光总是能把黑暗变为光明，刺痛我的眼睛，把我从熟睡中拉了起来．挂在墙上的壁钟上的时针恰巧停落在“12”上． 我依然躺在这张床，啊…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真觉得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梦？我也想那只是个梦，那样就能免除日后不必要的尴尬．翻了个身子后，我才觉得这已经成为事实．
她在我旁边正甘睡着．我吓得差点没叫出来，死也没想到我们还真的在同个被窝里睡了一晚． 不过我朦朦胧胧地也记得昨晚我睡着后我的被窝确实被打开过．我不敢挪动我的身体，我怕振醒了她．也怕破坏了眼前这难得的一幕，她应该在发着美梦，嘴角是微微牵着的．
不知道昨晚她睡的时候还没有在哭呢，眼角边隐约的泪痕，在阳光的照射下像足一层薄薄的银莎． 如果能有一愿可许，但愿此刻永留存，我会永远定格在脑海——她的眼泪，她的“微笑”．我贮视了很久，她也很配合没有醒来．脑海里又闪烁起以前的画面，对比起来真的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她与从前的她是同个人．这也是我六年来第一次认识她．
我感觉到我似乎已经开始慢慢地去“喜欢”她．这种喜欢，不是异性之间的喜欢，这种喜欢就如同你家里人买了条狗回来，原本你是不喜欢后的，但日子久了以后你发觉它带给你很多精神上的快乐，所以你喜欢上了它．
嗯，是的，没有错就是这样的情感．我是这样确定的．起床到现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我仿佛经历了春夏秋冬，仿佛一次性体会了这几年．
开始我渐渐地遗忘了那个问题，一直遗留在我心里无趣的一个疑问… 想了这么多有趣的无趣的，经历了一些有心的无心的．我也是时候该起床了．庆幸今天是周末日，不用上学，妈妈还是像往常一样，起床不见身影，经常我是睡到半夜才听到开门声．
我知道这份辛苦，一个女人要扛起整个家庭并不容易． 所以我平时都对妈妈千依百顺，或许姐也是这样想的吧． 我们都很多年没见过爸爸了，几乎已经忘记掉了他的面容，父母在我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已经离异，从来妈妈也没有提过关于他的事，也没有说过为什么他们会离婚．唉，算了吧，这一切不由得我来想，珍惜现在就好了．

我轻轻地挪动身子，顺利地离开床． 正如徐志摩说的啥“葱葱地来，又葱葱地去～” 是啊，这么多年来，活得真像根葱，不够英俊一直不怎么起眼．中午了依然很冷，特别是像浴室这样无阳光呵护的地方． 令我很不情愿地刷牙洗脸… 刷牙洗脸的同时又不禁想到她的样子，我暗自微笑了一下． 一种满足感悠悠而生．
不知道她起床没呢，我心里在挣扎着是否要叫她起床，最后狠心决定还是一个人吃午餐就好．但是造化弄人呢，我走向客厅的时候经过她房间偷偷地瞄了一眼，她已经起床了．我也该恢复正常了．饭桌上留有一张纸条，是妈妈留下的，上面写着 “饭菜在锅里，记得热．” 天下妈妈是最好，这句话绝对没错，我走到厨房，聂手聂脚地把一碗筷拿出来，把灶炉的火开起．
然后便是等待．第一次体会到等待也是快乐的，尽管肚子已经饿得直叫．这几天的第一次真是很多．十五分钟过去，我把饭菜端出来，想到平日妈妈端好菜总是呼唤我们俩的名字出来吃饭． 我是不是也应该这样做呢… 叫名字，真的很别扭，跟喊姐姐差别不大．我决定去拉她出来．～走到浴室门口，门紧闭．我轻轻敲了一下门，没有人回答我
只听到水声． 我以为她等一下便会出来吃，就回到餐桌旁静侯．我双手互握放在下巴，眼睛一下子看着墙上钟的秒针如何跑，一会又盯着桌上的饭菜由冒烟到无烟……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过了晌久，她依然没有出来，我再次走到浴室门口，依然是流水声．

我急急急急急急急．我试图转动门锁，而门是反锁的．我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急”！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使劲地一脚把门踹开！… 然后就是一副女人的身材摆在我眼前，我呆了，呆地像只木鸡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全身仿佛被冰冻了一般僵硬．
她看起来也是跟我差不多，差的只是她没有o嘴…只是瞪大了眼睛，再次上演莫名其妙．半晌，大家都反应过来了．我立马窜出浴室并把门关着．．．可是门锁刚被我踢坏了，我正想远远地远离，可是又只能无奈地留住把门手拉紧．
我真的很胆小吧，次次都能被吓到，而她都似乎没有表情． 刚才止住了那么久，我的眼珠并没有滚动过，我没有想扫视她的酮体． 我发誓我没有半点冒犯的意思．… 我不停地责怪自己，老是一步步地铸造过错． …不过得知她无恙就好．忽然，门内似乎传来了声音．很柔很弱…

“你在外面吗…”
“嗯，我，我在．”
我支唔地应道．隔了十秒有余．她说出了一让我笑得想哭的话——
“你能去我房间帮我把我的内衣拿来吗．…”
她说完之后，我两只手都一同掩着嘴巴痛笑，想到她一直不出来的原因竟是这个，我更加抽搐了．我那样子给谁看了都会觉得猥琐
笑着笑着感觉背部有点冷，不禁地打了个罗嗦，马上抹消所有笑意．天啊天啊，我居然这么蠢．我马上闭着眼睛回头把门关紧… “你…你把门顶着，我给你拿去吧．” 感觉到她用身体把门挡住之后，我飞快地从跑到她房间．
　打开空荡的衣柜，寻找女人的胸罩，我不太懂． 电视上听得多了，什么“36A” 啊“48B”啊…，看得懂却不理解那个概念，不知道到底多大的数字代表多大．打开她的衣柜，一种寒酸的感觉从我泪腺挤进心里． ——跟以前差不多啊，就是挂着一两条裙子，还有一些内衣，两套校服．
萧条冷清想到这我的心似乎被揪着一样．唉，算罢不由得我多想，我随手拿起一件胸衣就往浴室走． “我拿来了…” 她听到我说话，缓缓把门打开，只露出一只手． 我递了给她，然后又帮她拉紧着门．
尽管是中午，屋子里面还是有不同外面，家里墙壁半壁都是瓷砖，装修很清淡，如果在大厅原地很快地转圈一看，会觉得整间屋子都是白的，弄得冬天格外凄凉，弄得我的心凉 “你拿错了…” 背后忽然传来声音，我记得她是叫我拿胸罩没错．
我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为什么？” ～又是过了一小阵子，她才说 “这个太小了，你再去找个大点的吧，有个是白色的…” 天啊，真不相信她说这么一大串话，我真的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