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正处豆蒄。
——穆蓉
记得那天,御花园漫天弥雾,修长的身影隐约可见。满园开的正是妖艳的牡丹,尽管美不胜收。但旁边青莲的衬托,仍是外溢俗气
不远处,躲在假山边的少女极力眺望,口中喃喃,似乎咒骂着浓雾的阻挡。
少女总是扭扭颈,拐拐脖子,看似累得苦。
光想看,往里走点,便被毛手拍了肩膀,吓了一惊。
还未缓过,膝跪地。噗的一声,响的要紧。不知有没伤筋动骨。
跪,由因她看到的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用力忍住颤抖,细声道,「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穆蓉做了这么久的奴婢,精明了一辈子,今是失策啊!
未见被称叫皇后娘娘的人物有所动作,穆蓉不敢抬头,连忙又道,「贱婢穆蓉罪该万死。」
怕是得罪了那么个步步心机的老女人,无聊时,就算计着这么杀她。皇后嘛,要杀个人多容易,皇帝老爷子也只是只眼开只眼闭罢了,或许在他们眼里就是不使吹灰之力,把卑微的蚂蚁给碾死。
「哦?」皇后的视线从繁华的牡丹丛中抽回,素手撩抚着发髻上的碟金步摇。方才垂下双牟,打量着低头的人,却望不清面容,此下皱眉。
身后随从的的丫鬟,这时反应过来了,向皇后颔首,大声对穆蓉娇喝,「抬头!」
穆蓉咻的抬头,眼中,挽起三千乌丝,绾成凌云髻,凤飞枝头,皇后眉间一点朱砂红。身袭黑底宫装,绒绣飞凤牡丹,暗红长裙拽地,袖口上净是花纹交杂。妖媚至极,白玉镯子,轻轻套到皓腕上,将白皙的手臂衬托的更是摄人魂魄。
想不到,牡丹宫装居然被皇后穿的婀娜多姿,尽显华贵雍容,难怪皇后是不可多的美人。
不过要爬上六宫之首,除了美貌,心机城府也要不少呢、、、
「说。」
穆蓉惊愕的开口,「娘娘,奴婢罪该万死,擅离职守,请娘娘赐死!」
皇后没有说什么,稍稍问了穆蓉的名字,「嗯,死罪倒是免了,看了就血腥、、不过、、、」
穆蓉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不就是『活罪难逃』嘛。想到这,心思忽然一转,猜想,活罪不会是拔指甲,夹脚趾吧,难道是杖刑?!顿时打了个哆嗦。
「不过,活罪难逃。」皇后唤了随从丫鬟,「翠儿,过来。领她去收拾一番,让她住西厢,就说是皇后想跟她借人。」
此『借』一字,意深如潭。难测之。
翠儿拉走惊讶的穆蓉,去罢。
皇后挥挥手,随行的奴婢太监自行散去,意下让他们回去各忙各的事。
然,直径走入花园。
似,赏花,似,不赏花。
似,寻人,似,不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