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死记
BY三七著
后世有“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之感怀,却不知千百年前,曾有一严氏语乔氏曰:“吾愿同君生如秋叶之繁华肆意,死若夏花之静美安然。”
——题记
富城严氏有子名寛,丰神俊朗,剑眉星目。少而博览群书,尤善曲赋。又尝遇隐世高人,得授武艺,遂文武双全。寛生性颇善,且机敏多谋。方十七,有虎为祸富城郊,寛闻之,疾率家丁数人,执棍棒枪械,追虎入林。遍寻不得,将返。寛忽觉一草木蓊郁处有异动,遂屏息持棒以近。将至,一吊额大虫扑面而来。众人惊惧欲亡,独寛举棒与之搏。少顷,众人视寛犹猛,而虎已显劣势,胆气稍壮,群攻虎乃胜。严寛遂得诨号“擒虎玉面郎”。
严氏为富城大户,田产丰而铺肆十余处。况寛心有大志且形貌昳丽。及冠,欲结连理者不计其数。寛母常谓其子曰:“吾儿,吾当为祖母而尔当为父。君不见邻家小子,已得一子两女。”寛对曰:“未有心上人也。”
一日,风和日丽,寛与富城少年游于园林。登高而望,亭台巧致,花木幽然。寛感慨而歌。歌声高低错落,竟如行云流水,又有欣愉之情长泄其间,使闻着顿步侧首,不能不融于其境。
歌未毕,寛忽见一人素衣墨发,翩翩若蝶,自桃花林踏栏而至于附近四角亭上,足尖点于亭顶,起舞。初时,舞和歌声,稍有不谐。继而歌声和舞,两相契合。时人皆醉于歌声,不知有舞者来。惟寛有幸观其舞,赏其美,不知心之何存,但觉春光醉人。
歌毕,舞者敛衣顿首,复踏栏而去。寛耽于其舞蹈之美,竟不知呼唤尾随。待同游者拍其肩,方醒觉,怅然若失。问舞之者谁?同行皆谓不见舞者。纵身至于桃花林,只见红英满目,未有素色耳。寛郁郁而反,忽见一玉佩隐于落英之中,上有“乔”字。遂敛于袖中归之。
富城新有乔氏迁于此。乔家祖籍丹城,世代为官,因不见用于新政,故辞官隐居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