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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密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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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 × NIGHT × NIGHT 
  
Chapter‧1 
  
《Night-mares》 
 

斑烂的星子眨眼,共伴泛红的满月,镶嵌在冗黑的天幕里;静静流洩的血色月光,将一片蔓延的柔美群樱,映照的绝美晶莹;徐徐晚风,像是催人入睡的精灵,在静谧而深沉的夜里,吹送著虚幻不真的梦。 

起风,无法跌入梦境的,是一位比精灵还要脱俗秀美的少年。 

稚气未脱的娇嫩俏脸上、紧锁愁容的细长柳眉下,有著一对浮漾著纯洁朴真、恍若冰晶琉璃的碧绿眼眸,亚麻色的发丝恣意却不紊乱的批散在他的额间及脸庞。少年身著轻薄的洁白衣袍,而踩著迷惘的错落步伐,却像是受了落英所引领的方向;乍看之下,还会以为少年是哪未冒失的天界天使,不小心误闯了人界凡尘。 

少年也许不是误闯的天使,但他却误闯了一块禁忌的土地;少年也许不是误闯的天使,但他却目睹了一位血腥的天使。 

绛月流下了凄凉的血泪,漫天樱雨迷蒙了惊恐错愕的视线。少年眼内的绯红,是残酷的刑罚;浪漫的樱树下,却是恶心的刑场;而行刑的血腥天使,正带著深深的笑意走近受恐惧困绑的少年... 

「不...不要————!!」少拔足而奔,欲逃离向他逐渐迫近的不安与诡谲。猛然,毫无血色的冰冷,如同一条细蛇掠住少年纤细的手臂,少年似乎听见了血腥天使在他耳畔的吐息,无限扩大的畏惧,在他心中飞快的侵蚀蔓延。 

「救命!谁来救我!!」少年疯狂的呐喊,但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却硬是将他带进了血腥天使的怀中,惊喜而兴奋的俊美脸孔向他凑近,少年抵抗挣扎的摆过头去,惊鸿一瞥,眼瞳中出现的、是一抹奇迹般的闇黑——不远之处越发清晰的高挑身影。 

「啊...」少年惊讶的想要呼唤那似远又进的模糊人影,但是血腥的天使已搂住少年的纤腰、褪去他单薄的衣袍,冰点的触感,玩弄似的触碰著少年敏感的肌肤。 

「不要———!!」少年痛苦而惊骇的嘶吼:「救命啊!麻...」 

「密!密!!」震耳欲聋的呼唤点开了那一湾动汤的清潭,迷蒙的玻璃珠子逐渐澄澈起来。「密?怎麼了?做恶梦了吗?」麻斗带著一脸忧虑与关切坐在密的床边。 

平稳下来的湖心映著一对令人心安的紫电之眼,密朦胧中看清了麻斗焦心的脸庞,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是你啊...」密疲倦而反射性的应著。 

「...等一下!」取代了一声应有的问候语,惺忪未醒的密将梦中的人影交叠在越发清晰的视线上,不禁一时睡意全消,只是疑惑的追问:「你为什麼会在这里啊?麻斗!!」 

「对不起啦!密!」迟钝的麻斗似乎没有发现密极力隐藏的慌张,只是照例摆出一张无辜的脸孔,笑咪咪的解释道:「因为我一直敲门你都没有应啊!我有点担心,就直接进来了...」麻斗说到这里,赶忙慌张的询问:「你刚才是不是又做恶梦?我好像听见你在说梦话...」 

「你听见了?」密有些惊讶的轻叫出声,他现在很确定、在梦中出现的黑衣身影是何许人也,但他可不确定、他在清醒前是否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嗯...没有听的很清楚啦!」麻斗似乎终於发现了密的些许反常,但也因此他反而更加在意起来。「是邑辉...你又梦见他了吗?」麻斗知道邑辉一直是密心中无法忘却的阴影,即使是密死了,那个绯月之夜发生的一切,依旧无法由密的记忆中完全抹煞。 

是的,密的恶梦来源,永远是那披著医生白袍的血腥天使,及那一晚由欲望与苛虐交织刻画在他身上的枷锁,但是刚才的梦...是不是有了什麼改变...?「我不喜欢你老是这样关心我!」密避开麻斗担心的柔和眼神,以贯有的锋利话语带开麻斗的疑问:「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还是被麻斗你这种人关心!」 

「什麼嘛~我是好心好意耶!」麻斗被密毫不客气地话语一损,当下委屈的抱著密的臂膀,施展小狗麻斗的撒娇功力哭诉:「密你怎麼总是欺负我啊~难道我真的那麼靠不住吗?」 

密就是对麻斗这套很无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吧!他的搭档就是这麼一个粗线条的家伙!这一点不是他早就处之泰然而安於面对的吗?只要...只要属於他的那份坚持及特别不要消失,密就很满足了... 



1楼2007-05-24 10:44回复

    「真是的~」虽然心中有著一套想法,密仍旧不会表达出来,他只是用手拄著额头、一脸忍耐的询问正在对他「摇尾乞怜」的小狗麻斗:「你来找我有什麼事?午休时间还没结束吧?莫非有什麼临时紧急任务啊?」 

    「不是!是垣理要找我们。」麻斗在一瞬之间眼中闪起了兴奋的光彩,他像个孩子似的扬著他那张纯真的娃娃脸,兴高采烈的滔滔不绝:「垣理说要请我们喝茶喔!而且巽听说垣里要喝茶,还特地搬出一堆的甜点耶!!」 

    事实很明显的摆在眼前,密睡的再昏沉都听的出来,因为垣里邀请的是「搭档」都筑麻斗和黑崎密,所以爱甜食成痴的麻斗若想要享受茶会附加的点心,就得把自己也一起带去不可...等等!刚才麻斗说提供甜点的人是谁...? 

    「你说是巽提供的甜点?」密马上露出质疑的神色,全召唤课...不!全阎魔厅最会「精打细算」的巽要供应茶会的点心,简直就像天方夜谭。「麻斗,会不会...这些甜点的费用就会害的我们不必领薪水了?」密不安的反问正乐的开心的麻斗,毕竟他们的薪水已经是少的比廉价劳工还可怜了! 

    「不会!」麻斗自信满满的回应了密的顾虑:「巽说是看在上次垣理的任务解决的非常成功,而且之前被我破坏的几栋建筑物都修复好了,所以巽才特地破例一次啊!」 

    麻斗这阵子确实是安分多了...至少出任务的时候破坏率有降低!密知道巽虽然表面上对麻斗非常严苛,实际上关心麻斗的程度绝对不亚於任何人。「巽也很不坦承啊...」密不禁这麼认为,明明是想看麻斗欢心的神情,却搬出了一大堆非常「顺理成章」的理由,好在麻斗是个反应迟钝的单细胞生物,巽才能看似无心实质有意的照顾了孩子气的麻斗。 

    密就这样妥协了。他也拗不过麻斗的苦苦哀求,谁叫麻斗是他的「麻烦搭档」呢?反正这种情况不只一次了,就算这一切真的有什麼预谋—密不得不有这曾考虑,因为疯狂科学家垣理视麻斗为他研究出的新药物的最佳试验品,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反正最後倒楣的也是麻斗,自作自受嘛! 

    如此这般,在全召唤课的死神职员们都还在休息或自由活动的时候,密已带著睡眠不足的疲惫被乐不可支的麻斗带到了一桌子的茶点之前。 

    「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缺席的!」垣理大老远看见了麻斗,就已经用他热情的嗓音招呼起来:「来来来~麻斗你坐这里,小鬼你就坐他旁边好了!」 

    「什麼小鬼!我又不是麻斗的附带品!」异於迫不及待入坐的麻斗,密只是扳著一张脸,拉开麻斗身旁的椅子不情愿的坐下。虽然睡眠品质不算好,但是睡到一半被麻斗吵醒的密依旧有些心浮气燥,尤其他最讨厌别人总是把他看做小孩,他好歹也快要二十岁了,要是他没有死的话...是啊!若是他没有在十六就早早的离开人世的话... 

    面对眼前堆积如山的可口茶点,密的心思却又回到了刚才的梦境里。危机、伤痛、及深刻的恐惧,悔闇混沌的反覆纠缠在密还未发育健全的心灵。三年的咒缚折磨,密一直在不治之症的说辞之下逐渐憔悴、凋零。 

    质疑与不解的坚持使他成为了死神,他如愿解开了那三年无助的迷惑、再次相遇了当晚的血腥天使,却也将封印在他意识中的恶梦全然解放,自此以後,密就镇日困在憎恨与阴影之中,无法自拔。 

    刻画在他身上的符咒,对邑辉而言是馀兴节目下,出乎意料的得意的之作——在冰肌玉骨的美貌少年的胴体上,施与自己为所欲为的残虐记印,再消除那些疯狂的记忆,最後看一只无知的鸟儿在自己布下的幻影牢笼中寻找出口,然後迷惘、失落,继而气绝终亡。 

    多麼有趣的游戏啊!不是吗?密可完全不这麼认为!若他就是邑辉的笼中之鸟,那他无时无刻都在渴望著笼外的蓝天白云,但是尽管他的肉身已死,邑辉依旧不肯将束缚的笼门打开,始终用鄙视、轻蔑的眼光看待他,彷佛自己只是个用过就丢的残败娃娃、毫无价值,并转而将麻斗视为新的最佳猎物... 

    密真的好恨!为什麼他会遇上邑辉、被邑辉害的这麼凄惨?为什麼邑辉依旧活的安然无恙、继续著残害的游戏?为什麼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老是受到麻斗的加护?为什麼...为什麼他明明那麼的不甘心、却又同时感庆著麻斗的存在?为什麼... 
    


    2楼2007-05-24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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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密!!」又是同一声、响亮到在每一次他身陷黑暗而无法清醒时,足以强而有力的将他拉回光明的呼唤。密纤瘦的身子微微一颤,眼内所见是正坐在对桌、被麻斗的高分贝震到头痛的垣理与巽—他从灰闇的幻境中回到了平凡的现实—密头一转,当下就对上了那熟悉而温暖的紫电之眼。 

      「麻斗...」这回的密没有惊愕,有的只是一股莫名的愧疚和心慌,他极力隐藏著自己的情愫,却使他的脸孔充斥著纯真少年特有的稚气与红润,像个深怕大人责备的无辜孩子。 

      原本正乐不思蜀的品嚐甜点的麻斗,察觉了坐在他身旁动也不动,只是用那透明无神的魅绿瞳孔发楞、一脸愁苦的密,於是正准备喝口茶的解腻的麻斗连碰都没碰,就立刻将手中的茶杯顺手一放,转过身来探视密的情况。 

      「密怎麼了吗?麻斗?」巽也发现了密今天的异样,便放下正喝到一半的茶,开口向麻斗询问以示关切,反倒是一旁的垣理,带著一脸由兴奋到失望的诡异神情,飘忽的眼神游走在对桌的两人身上,不过一时无人发现。 

      麻斗听了巽的疑问,开口正待说明:「嗯...密他刚刚...」 

      「没有什麼严重的事啦!」密飞快打断了麻斗。眼见对他抱以关心态度的人越来越多,连一向严肃的巽都露出了温柔的眼神,难免令密有些坐立难安,为了遮掩自己的不自然,密心慌异乱之下赶忙拿起桌上的茶杯、顺口喝下。 

      「啊———!」一声震惊的呼喊登时响起,就在密将口中的红茶咕噜一声嚥下肚的同时,垣理已经像是椅子有电一样跳了起来,用看到外星人般惊愕的眼神,直盯著手中还端著杯子、满脸困惑的密。 

      「你喝的是麻斗的茶!你喝错了啦!!」垣理慌乱的用手拍著桌子,彷佛是炒菜时把盐错加成糖一般懊恼的不知所措。 

      众人瞬间将视线转移到密的桌前。果然!密除了手中已经有一杯茶以外,他正前方的杯碟里还有另一杯满满的红茶;而麻斗原本搁在桌上的茶杯,则已经不在了。 

      「这...这是麻斗的茶?」密发现自己果然在情急之下拿错杯子了,因为麻斗之前把他自己的茶杯放的太靠近...不过...为什麼垣理会激动的好像杯里有毒似的?莫非...莫非这杯茶...... 

      NIGHT × NIGHT × NIGHT 
        
      Chapter‧2 
        
      《Night-tears》 
               
        
        
        
        
      密瞬间在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以至於错愕的神情更加惨白起来。 

      「这...这有什麼关系?」麻斗见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垣理也是一附恼羞成怒的样子,便忙著出来打圆场:「反正我一口也没喝啊!嘴唇连杯子都没碰过耶...」原本吃的开心的麻斗没想到气氛会意外的变的这麼僵,说些话、似乎也对气氛的缓和起不了作用,他不禁看向一旁的巽,却见巽一脸了然的站起身来。 

      「说吧!垣理!」巽伸手递过密手中的茶杯,用精明的眼神看著慌乱的垣理,冷静的一语道破:「你在麻斗的红茶里面加了什麼东西?」 

      巽不愧是近卫课长的「秘书」,问题的症结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东窗事发的垣理也在转瞬间像泻了气的皮球,震惊的神色转为愧欠,苦笑的解释道:「这...我...我又研发了一种新药品啦!」 

      「什麼?」这回换成麻斗一脸错愕,他差一点就要成为垣理无辜的试验品了!不过...这下平白无故成为试验品的人...不就是密了吗?麻斗看向身旁的密,只见他一脸铁青,摇摇晃晃的身子似乎就快从椅子上跌下去了。 

      「我还在想,垣里你怎麼会大方的开茶会...」巽淡淡的叹了口气。 果然...天下才没有白吃的午餐,巽有些後悔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虽然不想惹麻烦上身,不过这件事和他多少都有关系,加上今天误喝红茶的是密而不是麻斗,事情复杂化是可想而知的。 

      巽放下手中「加料」的茶杯,心想先把整件事的细节都摸清楚才是当务之急,便像个侦探一般,理智的询问垣里:「好吧!告诉我这杯茶里面加的是什麼奇怪的新药品?」 

      「这...这药才不奇怪咧!」垣理不以为然的反驳,他一手叉腰,得意洋洋的夸耀道:「这是我花了三天三夜的苦心,专门为了那些苦得相思病的单相思患者、精心调配的梦幻之药『一吻定情』药啊!」 
      


      3楼2007-05-24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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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吻定情...」密觉得自己的世界将要崩溃!他不管自己喝下去的是不是什麼「梦幻之药」,他只是认为自己比单相思的患者还要可悲!竟然会倒楣到撞上这场飞来横祸!他知道垣理发明的东西都「不太正常」,因此他现在只想了解这帖药方究竟是何功用:「那...那这种药喝了会怎麼样?」 

        「我说过啦!这是一种梦幻之药!」垣理彷佛已经忘了自己是罪魁祸首,竟然以宣布新大陆是他发现的高傲之姿,头头是道的说明起来:「得相思病的暗恋者都会梦见自己的心上人,因此若是在这服药喝下的二十四小时内一亲梦中情人的芳泽,那麼对方从今以後就会如愿以偿开始注意你,想要掳掠对方的芳心就不是难事了!不过相反的...」 

        「相反的怎麼样?」麻斗紧张的追问下去。他没想到喝下一吻定情药的後果是要与梦中之人接吻!那若是没有那麼做,又会有什麼後遗症? 

        「喝药的人就会死!」垣理清清楚楚、毫不保留的说出令人震惊的後果! 

        「什麼?」麻斗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义愤填膺的指责垣理:「可恶的垣理!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梦见和伯爵借钱吗?我差点就要被你害的和伯爵接吻了!後果你要怎麼给我负责啊!」 

        「这...这不是重点吧!麻斗!」巽一听麻斗竟然会手头拮据到做这种可笑的梦,不禁多少有些愧疚,况且若麻斗真的得和伯爵接吻...他一定会发疯吧!这种「天理难容」的事,保护麻斗为第一的巽是「绝对不允许」的!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必须和他人接吻的密,对象又是谁?巽看向整个人僵直在椅子上的密,见他已经完全吓呆到什麼表情都没有了,简直就像是灵魂出壳了一样,不禁担心的询问:「密!你还记的你的梦中人是谁吗?」 

        巽的问题根本就像是一枚炸弹,密怎麼会忘了自己的梦中人是谁?他一辈子...直到都已经死了,那些浴血的记忆都还如此鲜明的在暗夜梦回中折磨著他,但如今他怎麼会...怎麼会沦落到需要与他恨之入骨的邑辉接吻?他宁愿在二十四小时之後一死了之,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是啊!密多希望这又是另一场恶梦,然後又会有人将他唤醒...唤醒他!快清醒啊!就像午睡时的那场恶梦... 

        「密...你...」麻斗见密一脸铁青,好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样绝望,便想起自己刚才去找密喝茶的时候,他正在做恶梦,那时他曾怀疑密是梦见了邑辉,而现下看密这般神情,难道说...「是邑辉...密你果然是梦见邑辉...?」麻斗无法置信的发问,他真希望听密一如往昔的糗他「你少胡说!」,就算只是摇摇头,他也心满意足。 

        「邑辉!!」巽和垣理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怎麼会好巧不巧,密的「梦中情人」会是邑辉呢?这简直比麻斗要和伯爵接吻还要凄惨啊!然而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密只是沉默不语...能说什麼?他能说什麼?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密...」麻斗心疼的看著密的侧影,似乎原本就体型纤细的密此时更是瘦弱如材。怎麼办?怎麼办?麻斗心慌意乱,不自觉向巽投以求助的眼神。 

        巽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现在岂能乱了阵脚?照垣理的说法,若要密免於一死,唯一的不二法门就是让密与邑辉接吻,而不用说这是绝对不可行的,所以剩下的方法只有...「垣理...」巽镇定的扥著眼镜,向垣理「命令」的要求道:「知道了吧?麻烦你在剩下的二十几小时内调配出真正的解药,否则...」巽冷冷的要胁:「否则你可以好好赎罪,将自己的薪水全数充公吧!」 

        「嗯?」垣理觉得晴天霹雳直接击在他头顶上,他固然对密感到非常亏欠,但是一想到他有可能做一辈子的白工、实验经费也插翅而飞,不免不服气的对巽提出控诉:「你太过分啦!我承认是我错了!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巽你根本是趁火打劫嘛!」 

        「你说什麼?」意外的,巽只是露出一张「宽厚」的笑脸,「心平气静」的回应道:「我趁火打劫?垣理,利用麻斗的贪吃习惯在背地里做实验的你,似乎没有资格说我吧?」 

        「你说我利用麻斗?」垣理见巽又多冠了一条罪名在他身上,更是态度坚决的矢口否认:「麻斗根本就是针对你提供的甜点而来啊!况且照你的口气听来,你是在替麻斗出气对吧?巽你怎麼能公报私仇...」 
        


        4楼2007-05-24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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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垣‧理‧温!」巽包容的笑脸上似乎爆出几根青筋,他紧握著发抖的拳头,摆出「影子课长」的魄力,一字一句的「徵求」垣理的「意愿」:「你在违逆我吗?你好像不想继续留在召唤课的样子啊?」 

          「啊~我...我错了!」面对压力无限的巽,垣理只有束白旗投降一途了!他自知理亏的大声求饶,同时转身向密表示歉意,并答应他会在时限内配出解药,未料话还为出口,一只身影已经豁然起身。 

          「啊...密!!」麻斗惊乎一声,欲待挽留,密却早已与他擦身而过,那阵衣角激起的冷风太凄凉,即便是在四季如春的阎魔厅,仍然令麻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等一下!」拔足追去的瞬间,麻斗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是密漠然的眼神,透彻的发亮的眸子,盛满了一湾凄凄迷离。 

          好快、好渺远。麻斗从来不知道,在後面追著密,是一件那麼辛苦的事。是密真的脚程飞快?抑或是自己却步难前呢?要是真的追上了密,他能够说些什麼?做些什麼?乍看之下,始作庸者好像是研究心旺盛的垣理啊!但是若说...自己没有硬拉著密去赴约呢......? 

          自己满心委屈的冲进密的卧室,抱著一脸睡眠不足的密,向他哭诉自己得和伯爵接吻才活的下去,然後密依旧用他叼钻的口吻讽刺自己活该受罪、反吐苦水说自己又做了恶梦...或许一切原本会是这样进行的,偏偏「只是当时已枉然」,差就差在、自己带著密去了垣理的茶会... 

          「对不起...对不起!密!!」麻斗的胸口抽痛,交错的步伐,凌乱而徬徨。 

          凌乱而徬徨密,密踩著交错的步伐,头也不回、一路直驱向他的住所。震惊、惶恐、不知所措...好熟悉的感觉、好厌误的感觉!密确实的踩在大地上,但他却被一股前所未见的虚幻感包围,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的一个人、孤单的一个人!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能帮助他,无论是他还称孩提的时候;无论是在绯色月夜的时候,都没有人...能够帮助他;甚至连自己、也无法自助——好熟悉、却厌恶的感觉,密觉得好想吐! 

          用力的甩上大门,密想隔绝一切的纷扰,隔绝掉、这一场恶梦!然後——唤醒我!谁来唤醒我!! 

          应该大声阖上的门,却被一股强大的外力给强硬阻挡。「密!是我!!」呼唤之声由门缝犀利的劈进室内,密隔著厚重的门板、隔著冰冷的门扉,听见源源不绝的要求的呐喊:「我是麻斗!让我进来!」 

          「麻斗...」密猛然一震,转过的视线内晃进一双体切而柔软的眼神。倒抽一口气,密下意识推紧了大门,斯声力竭的吼著:「不要!让我单独静一静!」 

          「密!」反抗密的,是麻斗的自责、麻斗的坚持:「拜托!我有话想和你说!」 

          「不要!!」再一次将那份关切拒於门外,宛若反射。有什麼好说?有什麼能说?无法自助的人、会有谁想要伸出援手?为什麼、你总是对我这麻好?为什麼、总是让我心有不甘的想要依赖你?为什麼、一切的一切...都会是你? 

          密闻到了咸咸的味道,来自他眼眶中、咸水的味道。碧绿的湖心起了波纹—— 

          麻斗奋力推开了门。下午时分、异常昏暗的屋内、跌坐在地上的少年。「密!密!有受伤吗?」麻斗焦心的半跪於地,伸手想抚慰那发抖的脆弱灵魂。 

          「不要!」惊恐的向後退,密将整张脸孔埋进黑暗的臂弯里。瑟缩、退却,就像那次两人首次见面不久,密拒麻斗於千里之外一样。那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一失足...不难成为千古恨,密没有勇气抬头,他怕将要崩溃、他怕面对渴望帮助的自己、他怕...他真的好害怕...... 

          短暂沉默的几秒钟,缓步离去的脚步声,一切归於平静、虚无的平静。 

          麻斗走了。密要求的。 

          终於、又再一次的陷入了黑暗,这次,没有人会来叫醒自己了!因为脱口而出的谎言,密,又回到了一个人。 

          泪水阑干,这是他熟悉的孤独、他厌恶的孤独。其实,他好想留住麻斗啊!留住那给予他温暖的人——那唯一可以将他拉出恶梦的人。 

          夜晚的脚步接近,而将陪著密度过黑夜的,却只有心碎的眼泪。 

            NIGHT ×  NIGHT ×  NIGHT 
          


          5楼2007-05-24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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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 
              
            《Night-whispers》 
              
              
                    
            —我讨厌孤单的一个人,我想回去的地方,就是你的身旁— 

            麻斗不敢再逗留於密的身边,他知道密的神经很脆弱,若是他不希望别人过於接近他的时候,过分的靠近,只会让密更痛苦,尤其...是密的内心已经挣扎不已的同时。 

            他该怎麼帮助密?距离那次意外的茶会已经过了将进一天,密今天并没有来上班,再过几小时,密就会死!唯一的解决之方就是找出邑辉,让密与他接吻,但这个方法可行吗?这是不可能的!无论就任和方面而言,都是不可能的!就算密终於退让,他也绝对不会轻言允诺! 

            满脸倦容的垣理出现在麻斗眼前。「我很抱歉...」垣理难的有那麼认真的表情,除了认真,还带有愧欠,他将双手插在外袍的口袋里,诚心诚意的说道:「我想对你这麼说、当然也更想对小密这麼说...不过...他应该不想见到我吧!」 

            麻斗有些愕然的呆了几秒钟,面对著黑眼圈极深的垣理,他随即又恢复了贯有的浅浅笑容,自嘲著:「是啊!不只是你,他谁也不想见...」麻斗的神色再度暗了下来,闷闷的说著:「连我...连我这个搭档,他也不想见...」 

            垣理镜片下的眼眸闪烁著自责的光芒,他不想看到麻斗这麼怅然若失的样子,似乎连密将要崩溃的神情,都已经一览无遗。「总之...我会尽快调配出真正的解药!」垣理尴尬的撇过头去,向麻斗做了保证:「我会尽我所能赶在时限内调配出来,所以请你帮我转告小密...对了!」垣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一手撑著下巴,思考似的补充道:「你问问小密在他的梦中还有出现哪些人...其实只要是梦中的人都可以帮他,虽然会有他人出现的机会很渺茫,尤其是像小密那种恶梦...不过总得试试!」 

            麻斗无法置信的看著垣理,感激的笑容出现在他失意的面容上。「你说的对啊!垣理!」麻斗紧绷的神情似乎稍微轻松了一些。「谢谢你!」再小的机率也得尝试,麻斗的致谢似乎带著这层意味——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都比绝望来的好啊! 

            「哈哈!这我可承受不起!」垣理的笑容似乎依旧勉强,他向麻斗辉挥手,转身朝向他的研究室而去,有些事情,总是分秒必争。 

            目送垣理的背影,麻斗的神色继续黯淡,虽然垣理的建议给了他希望,他却不知该如何像密说明这件事,毕竟密现在对谁都避而不见啊! 

            「嗯?这不是麻斗吗?」巽手抱一叠公文,由麻斗身後走来。「我还以为你会和密一样翘班,现在正忙著对密打气呢!」巽的笑意很淡,淡的无奈。 

            「巽...」正苦恼中的麻斗见了巽,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直以来,麻斗与巽两人心照不宣的依赖与关怀,让麻斗想好好抓著巽一吐不快:「怎麼办!密现在这麼痛苦,我却完全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乾著急!他说不想见我...虽然我大可不管他、直接给予他安慰,可是...可是我怕我所做的一切,只会伤他更深...」 

            巽怜惜的看著抱紧他诉苦的麻斗,用空出的手回抱了也一直徬徨无助的人儿。「你很想哭吗?」巽温柔的拍著麻斗的肩膀,轻声说道:「要是密知道你为他这麼劳心,他一定会很高兴!」 

            「可是...」麻斗抬起困扰不以的面孔,用委屈的眼神看著满眼漾著柔情的巽。 

            「看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一件往事...」巽将眼神带像远方,像是在说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还记的在京都那次事件,你为了自己无法挽救一个叫磨纪的女孩惨遭邑辉毒手,而感到非常的沮丧...」 

            「啊...是...怎麼了吗?」麻斗不懂为什麼巽突然提起这件事。 

            「你的沮丧,让密一度不敢接近你。」巽柔声的叙述著:「他请求我好好安慰你,因为他怕自己说出的话会伤害你,所以隔天我才拉著你去逛街...但是麻斗,我问你!」巽的神情转为严肃,正色的问道:「若是那时密没有这样要求我,而直接走来安慰你...尽管他可能不善言词,你会想排斥他、不想见他吗?」 

            「怎麼会!!」麻斗忙不迭的摇头否认:「我会很高兴的!真的...真的很高兴...」麻斗的思绪似乎也随著巽回到了过往的时空,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那时我因为邑辉说我不是人类,气的想毁了自己异於一般人的眼睛...」麻斗一脸窝心的陈述著:「但是密阻止了我...他说...他说我是人类,我觉得好高兴...他抱著我说我是人类,让我在一瞬之间,有一种想让时光就此停止的感觉...」 
            


            6楼2007-05-24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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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啊...」巽的笑意终於深了一些。「你和密之间总是能够互相扶持,那时我告诉来要求我的密...」巽渐深的笑意却蒙著一层惋惜:「我说,我和你的搭配总是互相伤害...但是,他若亲自安慰你,你一定会很高兴。」 

              「巽...」麻斗也笑了。「你知道吗?」麻斗离开了巽的怀中,别过来的神情洋溢著无限的感激,他坦承的直视著巽,毫不保留的说道:「我从来不觉得,和你三个月的搭档是一种伤害。」 

              巽也别过了头,镜片反射的光芒遮掩了他瞬间的眼神。「我当然也不想说这是伤害,麻斗...」巽抱著公文与麻斗渐行渐远。「只是我知道...有更能与你搭配的人,存在。」 

                麻斗火速赶往密的住所,他知道密不会主动帮他开门,因此他二话不说,直接长驱直入,就算...就算密有可能又会将他拒於门外... 

              「密?密!!」屋内异常的黑暗,麻斗切声的呼唤却得不到应有的任何回应,他焦急的直接走进密的卧房,却讶异的看见一个虚弱的人影倒卧在床边喘息。「密!你怎麼了!!」麻斗慌张的冲上前去,将浑身瘫软的密抱在怀里,焦心的呼唤。 

              「是麻斗...?」密张开了眼睛,但盈绿的眼瞳却透明的充满了虚幻的感觉。密的眼神没有对焦!「是你吗?我...我看不见...」密用苍白的手掌捂著脸孔,茫然的神情刺痛著麻斗震惊的心房。 

              「密...莫非你...」麻斗轻轻的把密抱到床上躺下,自己则沿著床沿坐下,他知道时间所剩无几了,所以密的生理机能开始衰退。麻斗心疼的抚摸著密越发冰冷的细嫩面颊,怜惜的注视著他逐渐失去血色的雪色肌肤。早知道会那麼糟糕,为什麼不多陪著密一点呢? 

              「果然是你啊!」密无神的眸子转向一旁的麻斗,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是来告诉我,除了邑辉以外出现在梦中的人,也能够救我吗?」 

              麻斗吓了一跳!他差点就忘了密能藉由触碰窥探他人的感觉和心声。「是啊...」麻斗整理著密紊乱的发丝,轻柔的说道:「是垣理说的,他还说他会尽力作出解药...密...你一定要撑下去!!」 

              「哼!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密将脸撇向一旁。「我也不想死啊!太不甘心了...我还有很多未完的事...」密的口气有些飘然:「其实我独自想过很多...包括垣理配出解药的可能性,以及...其他出现在我梦中的人...」 

              「什麼!」麻斗瞬间精神一振!密的梦中果然还有其他人的出现,那密生还的可能就更大了。「密!那个人是谁?快点告诉我啊!」麻斗焦急的追问,恨不得立刻将那人背来现场。 

              「若是...我能说就好了!」密的眼皮微微垂下,细长的睫毛下溢出浓浓的失落,他气若游丝的呢喃,宛若死前的告白:「偏偏...我老是拒绝他的好心好意...其实...我很怕独自一个人,而他...总是将我引导到温暖的地方...我...一直是...」密突然打住了话语,气喘连连。 

              「密?」麻斗看著密连说话都要没有力气了,不禁急迫的按著他细窄的肩头,狂吼逼问:「你快说那个人是谁啊!」 

              「你...你说什麼...」密彷佛没有听见麻斗的疑问,只是疑惑的喃喃自语:「奇怪...我怎麼会忽然...那麼困...」 

              「不行睡啊!密!」麻斗惊恐的摇晃著密的身躯,但密却像是睡沉了一般,闭紧的眼眸没有再睁开的意愿,只剩下微弱异常的鼻息,在支撑著将完结的时间。「你...曾经说过我很狡猾...什麼事都埋在心里。」麻斗心碎欲裂的抱紧密瘫软冰冷的身躯,将满腹的感情悲恳的在他耳边细语:「但是你呢?你为什麼也不告诉我?你不信任我吗?你不是说...你想归宿的地方,就是我这里吗...咦...?」 

              麻斗猛然坚像是发现了什麼端倪,质疑的坐起身来。「密说...另一个梦中人...总是将他领往温暖的所在...这是什麼意思?」麻斗惊讶的思考著密昏睡前的话语。「他说他总是拒绝那个人的好意...那个人是...」麻斗彷佛听见一声轰然巨响在他心中炸开,那个人、那个密口中形容的人,怎麼会令他感到如此熟悉? 

              麻斗惊愕的看著密眉头紧蹙的睡脸。昨天,两人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姿势,他听见,来自密睡梦中的呼喊。「他说了什麼?说了什麼?」麻斗曾告诉密,他没有听清楚密的梦话,因为那时密一附不欲人知的神情,让他不经意说了谎,但实际上,麻斗是听的一清二楚。 
              


              7楼2007-05-24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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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後听见了一个模糊的字音,很模糊,但印象很深。密不想让麻斗听见他的梦话;密总是拒绝他第二个梦中人的关切;密视那个人为将他带出孤独的依靠......密,你的另一个梦中之人,会是...「会是我...?」麻斗简直无法相信这个远在天边、却进在眼前的事实,这是真的吗?自己...就是第二个能救密的梦中人? 

                「我也不想死啊!太不甘心了...我还有很多未完的事...」密的真心坦白。「我说,我和你的搭配总是互相伤害...但是,他若亲自安慰你,你一定会很高兴。」巽意味深远的开导。「其实只要是梦中的人都可以帮他,虽然会有他人出现的机会很渺茫...」垣理的特别建议。 

                麻斗听见了自己吵杂而响亮的心跳声,不绝於耳。只剩下半个小时;密的生命只剩半个小时!但是为什麼垣理还是没有将解药送过来?他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昏黑不明的视线内,他只看的见空寂、与虚无。曾经,密阻止了将死的自己,因为密,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现在,自己是阻止密将死的关键,而且... 

                「而且...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啊!密...」麻斗一手撑在密的耳际,他缓缓的俯下身段,另一手轻拂著密秀美典雅的面孔。再次将唇叶贴近密的耳畔,麻斗诚挚的悄声低吟:「若和你在一起的话,任何事...都可以办的到吧...」 

                麻斗没有後悔,他心中所想的,全是救回濒临死亡的密——他只求密能永远留在他身边。温柔的贴近密那小巧玲珑的唇瓣,密的脸颊也似乎逐渐潮红起来,麻斗闭上眼,献上他全心真意的渴望......... 

                「密——!麻斗——!」大门碰的一声被一个人影撞开,两个慌张的身子冲进密的卧室。 

                「啊!巽!垣理!」麻斗迅速的抬起头来,看见正在寻找电灯开关的巽,及一手捧著小玻璃瓶的垣理。 

                「怎麼搞的?完全都不懂得开灯!」巽一边抱怨,开灯的同时,却看见了坐在床沿的麻斗、躺在床上的密,及两人同样绯红的脸颊。「麻斗...你们...」巽直觉得发现有点怪怪的,却又一时不知从何发问。 

                「怎麼样?麻斗!小密还好吗?」焦急的垣理已经打断了巽的疑惑,他将手中的玻璃瓶塞给麻斗,急声交代道:「这是解药!虽然我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调配成功,但是没有时间了!你先让密喝喝看吧!」 

                「喔...我知道了...」麻斗有些笨拙的接过垣理的药瓶,尴尬的扶起昏睡的密,将药水强灌进密的嘴里。 

                「拜托~快清醒过来啊!」麻斗、垣理与巽无一不这麼祈祷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六只眼睛都盯著脸色越发红润的密脸上。 

                「密!密!!」麻斗紧张而激动的呼唤著密之名,一如往昔,清亮的嗓音总是将陷入黑暗中的求助灵魂,毫不失手地拉回光明。泛起涟漪的碧绿湖水渐渐映入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庞——褐发、紫眸、温暖的神韵... 

                「麻斗...」密的眸子逐渐有神,原本灵动的眼神一一带过了一脸欣慰感动的巽与垣理等人。 

                「太好了~~」垣理捂著快跳过头的心脏,庆幸的差点没有下跪,只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自语:「我的薪水...我的薪水啊...」 

                「真是太好了!密!」巽也带著安慰的神情说道:「我可不希望召唤课就这样丧失一个优秀的职员啊!」 

                「是啊是啊!!」少根筋的麻斗也立刻变成了小狗,紧抱著密不断撒娇,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打算「做」的事情:「我也不要失去密这个搭档!我不要!!」 

                麻斗像这样缠著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回密却明显的涨红了脸,急急忙忙的推开麻斗,怯声说著:「那个...我刚才虽然躺在床上昏迷...事实上我只是不能动...我的意识还很清楚...而且...还听的见...也能感受到别人的意识...所以...」 

                「你‧说‧什‧麼?」麻斗登时僵硬的松开紧紧抱著密的双手,一眨眼退到了角落,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那那...那我...我我我...刚才做的...的事情,你...你都...」 

                「知道的非常清楚。」密红著一张小脸回答。 

                「我的天啊~~~~~」麻斗羞愧的捧著一张像世界名画「呐喊」的神情,简直无法相信。 

                一旁的巽和垣理只能莫名其妙的看著密和麻斗演闹剧,却完全无法理解在他们两人进屋之前,这个房间内发生了什麼事情,想要询问,却又觉得没有人会回答,於是只能无言的看下去。 
                


                8楼2007-05-24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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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要是你猜错怎麼办?」密很快的又恢复他平日犀利的嘴脸,咄咄逼人的指责麻斗:「你的赌博运一向很差,做事情也不考虑後果,竟然异想天开的对我...」 

                  「哇———!」麻斗激动的大喊一声,双眼泛著泪光恳求:「我错了啦!呜...谁叫密老是像这样拒绝我的好意嘛...」 

                  「是啊...我总是拒绝你的好意,所以很多事,才会说不出口。」密注视著已经想一头撞死在现场的麻斗,狡黠的说道:「不过我必须承认,你猜对了...而且,我也接受,你之前和我说的话。」 

                  「密...」麻斗回望著密,百感交集。其实...还有很多心事、很多真情,是他在亲吻密之前的那几句话,无法表达的!但是...那又如何呢?只要和你在一起,任何事都可以办的到的!所以...此时无声胜有声,不发一语、远胜过千言万语。 

                  「Stop!」垣理不识趣的出面破坏了绝佳的气氛,和巽两人用质疑的尖锐眼光逼视著密与麻斗两人。「别再眉目传情啦!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麼事啊?」垣理不明就里的询问。 

                  「呃...」麻斗与密两人的脸颊瞬息间又泛红了起来。「没有~什麼也没有!」两人默契绝佳、异口同声的回应了垣理的问题,并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喂!喂~」垣理一时根本无法反应!麻斗就算了,刚清醒的密为什麼也精神那麼好,一溜烟就和麻斗消失的不见踪影。「小密不是才刚刚喝下解药的吗?难道我在药里加了振奋剂不成?」垣理头顶的问号越积越多了。 

                  「谁知道救了密的人是不是你呢?」从头沉默到尾的巽终於开口了,他缓步走上前来,用洞悉一切的神秘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他们两人的搭配最合适了!」 

                  「巽~你在说什麼呀?」垣理仍然是一头雾水。 

                  「哈哈!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巽无可奈何的耸耸肩,随即撤上一脸威严的神色,推著镜架说道:「至少你可以继续领薪水了!垣理,不过密和麻斗两人今昨两天没写的报告书,都得由你来完成!」 

                  「嗯...是吗...你说什麼——!?」传遍全阎魔厅的悲鸣,垣理牵强的几出一丝笑容,失魂落魄的神情另巽永生难忘。 

                  垣理自己的报告书为了研发解药、也完全没碰的啊!喔~还有昨夜被自己弄得一团乱的实验室也还没清...003好像也忘了餵...还有!自己已经一晚没阖眼了...垣理温啊!你的明天在哪里?垣理温啊!你的恶梦现在才开始呢! 

                  —我讨厌孤单的一个人,我想回去的地方,就是你的身旁;我想和你在一起,若是和你的话,凡事都会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9楼2007-05-24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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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收获!!非常感谢您

                    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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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5.124.207.*
                      感动....流泪....真是辛苦楼主了啊~~~~~~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思徒 X 知佳


                      11楼2007-08-16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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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DDDDDDDDDDDDDDDD


                        IP属地:广东12楼2007-08-19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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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逃到西伯利亚去了


                          13楼2007-09-05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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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3-11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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