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
<知道乌鸦吗?>
“你莫非天天就是这么闲吗?”
云雀看到我第四次出现在他的病房里,冷着脸问我。
“哪有,我很想你罢了。”
我喜欢皮肤,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恋肤癖。
自打为云雀做手术那天,他肌肤的触感,就令我难以忘怀。
这是我遇见过的,最优秀的皮肤。
这双手所触摸过的皮肤,远没有他给人的感受好得多。
所以我享受的,是远距离观察他的皮肤。
他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里头,正在饱含生命力地跳动着。
他睡觉的时候,手指会微微地颤动,连带着皮肤一起。
就像以前解剖过的活青蛙。
它的四只脚被夹子夹着,面对着它乳白色的肚皮。
哪怕被剖开了肚皮,也能看到那里头的心脏,怦怦,怦怦地跳。
——那是最令人兴奋,而又恶心的时候。
“你在想什么?”
云雀恭弥坐在床上微微侧过头问我。
阳光柔和地打在他的脖颈上。
我别开目光:“没事。”
Part [4]
当开始下雪的时候,云雀恭弥出院了。
我笑着和他挥了挥手,可惜他一直用眼角看着我。
可是我相信,如果他看到了站在他家门口的我,一定忍不住很感动。
“我给你带来了慰问品,不谢谢我?”
谢你个头。
我好像看到了他脸上这么写着。
可是他还是给我让开了位,让我得以荣幸进了他家的门。
像游戏里鬼屋的房间。
清一色的白,一张双人椅,一张小方桌子,连灯管都不停地闪着。
卧室和厨房的灯都没开,透着月光,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有什么在爆发。
看着我在观察着他家的灯管,他只是说:
“坏了,懒得修。”
“警丄察住这种屋子没关系吗?”“掩人耳目。”“可是你在医院里填的住址就是在这里。”“我说的掩人耳目是方便杀人。”
果然和奇葩逻辑就是不一样。
我忍不住笑,把水果摔沙发上,在旁边坐下。
他皱了皱眉头,跑去厨房里倒了杯水。
我伸手,他嘴一抿,把水喝了。
我:“……”
他把水果扫到地上,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有正事?”
我呵呵笑了一下,取出口袋里的瓶子。
“chun药,来一发?”
Part [5]
[婴儿]
医院的婴儿,又开始不见了。
我一边在病房里穿梭询问病人身体情况,一边记录。
这个房间里头的人,是个17岁的女孩。
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女孩,应该跟政丄府有关。
——昨晚就死了的,一个女孩。
我拉开覆着尸体的白布,肩膀本应带着皮肉的位置,被人生生剖去一块。
应该是刚死之后不久就被人割掉的。
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是这个月发生的第六宗。
都是在这个位置被人割掉的。
这么娴熟的手法,应该是医院里的人。
会是谁呢?
我这么想着,感觉到有人拍了我一把。
“啊!”
他站在我面前,皱着眉头道:“想什么呢?”
我指了指那具尸体,他的眉毛舒展开了,笑道:“不要在意。”
我莫名抖了抖,随即说道:“嗯。”
临走前,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所躺着的病床,上面写着名字的卡片还没有被收掉。
衫口云子。
说起来,最近被割过的尸体的名字,都带着一个云字。
“库洛姆,还不走吗?”
“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