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惟珍合租公寓的是她的高中同学孔贞淑。她正在看电视。自高中毕业以后,她一直在外面四处打工,最近以又被解职,所以时间大把。
“惟珍,你回来了!”贞淑说,“这个人是谁?”
惟珍向贞淑介绍:“这是李幼琳小姐,今天刚从美国来,没找到接她的人,地方又不熟所以今天晚上住在这里。”
黑衣少女——李幼琳打个哈欠,点点头表示同意。孔贞淑撅了撅嘴,她和惟珍租的公寓并不大,多一个人就更挤了。惟珍笑着对幼琳说:“你有带自己的换洗衣服吧?洗漱用品先用我的可以吧?”
“房间我要一个人的。我从不跟人合住的。”幼琳说。
贞淑怒了,“喂,你是在别人家唉!”
幼琳眼睛也不抬,淡淡地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们好。可以让我休息了吗?我已经二十几小时没有睡觉了。”
惟珍忙安抚说:“没关系,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拿被褥。”
“没问题,卫生间在哪?”李幼琳去洗漱。惟珍把被子什么拿出来,铺好弄好,然后拿着自己的被子拿去贞淑的房间准备休息。
夜半更深,惟珍心中有事怎么也睡不着。她悄悄起身,轻轻走到幼琳休息的房间。让她奇怪的是,幼琳穿着毛衣,被子只盖了一点点,而且还开着灯睡觉。惟珍摇了摇头,看着幼琳睡得似乎不是很好。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把被子给幼琳盖好,临走之前把灯顺手关了。
惟珍回去继续睡,但还是睡不着。幼琳让她想起自己的妹妹——喜珍。喜珍是比惟珍小很多的妹妹。自从父亲早逝以来一直是母亲含辛茹苦把她们两人带大。
现在自己是能出来工作赚钱了,可母亲还是在辛苦工作,为的是给自己攒嫁妆,而且喜珍将来还要读书和嫁人,所以母亲一直很努力。从这个角度来说自己能尽早结婚,母亲也能放下一块心病。想到这里,惟珍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相奕,他应该会对自己,对自己的家好吧?
“乒”一声巨响打断了惟珍的思虑,似乎是有什么重物落了下来,声音之大,把贞淑也吵醒了。惟珍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
“出什么事了?”贞淑问道。
“幼琳?”惟珍大惊。她急忙跑去另一个房间。开灯以后,她看到幼琳已经从床上掉了下来。她双目紧闭,双手叉在胸前,整个人正在抽搐。那情景看上让人去无比惊心。惟珍大惊之下一把抱住幼琳的不断在颤抖身体。
“贞淑,快去打电话叫医生”惟珍大声喊着。孔贞淑则手足无措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幼琳!幼琳,你快醒醒!”惟珍喊着。慢慢地,幼琳的抽搐似乎渐渐平稳下来了,人也清醒了过来。
“不用了!”幼琳轻轻地说,“把灯开着,你们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第二天一大早,惟珍正在准备早餐,孔贞淑和幼琳在客厅聊天。
“加州大学?”贞淑问,“这个学校在哪?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李幼琳冲她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贞淑回过头问惟珍:“惟珍,你有听说过加州大学吗?”
惟珍吃一惊,“加州大学?你是大学生?我以为你才高中哪?”
幼琳继续白眼,“我大二了,明年就到21岁法定成人标准了,可以合法饮酒及购枪了”。
惟珍笑了。继而,略略担心地问到:“昨晚是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病?看上去好危险的样子。”
幼琳无所谓地说:“真得是老毛病了。黑暗恐惧症你有听说过吗?我从小就这样了。看过病的,医生说我小时候被恐怖片吓到的。所以我睡觉一直不关灯,而且一个人睡。”惟珍很惊讶,她没想到幼琳看上去那么年轻那么有活力,却有这种疾病。
吃过早饭以后,惟珍为幼琳叫了一部出租车。因为幼琳说车钱没有关系,所以她也没有去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