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三段改写自 《目送》、《每个人只能陪自己一程》)
你站立在小路的一端,背着我走,吿诉我不必追;我却在后方追着:回来我身边吧。 然而,你已走远,远得超岀了视线范围,却像疯了去找遍世界也找不回你。
伤心,想大哭一场,又哭不岀来
或许我们也摆脱不了生离死别的痛苦。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陪伴对方渡过一段悲喜交集的时光,然后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当文钟业被证实患上血癌时,正大贤只知道哭泣,而身边的人仍然一如以往地发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失吓到了?
不足为其。
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名字叫作准洪,二十一岁,是捡回来的。当年,文钟业和正大贤住在孤儿院,偷偷到街上探险,却遇见哭惨了的准洪,就把他带了回去。他们总是一起玩着,没怎麼跟其他小孩玩,所以孤儿院的朋友都没几个。
那年,文钟业七岁,大贤九岁,他六岁。
及后大贤和钟业双爱了,他就很少跟着他们屁颠屁颠地四处玩。
这天,正当他在舞蹈室顺着轻快的音乐节奏摇摆身体,门外却闯入了一个男生,关掉了音乐。舞蹈室的气氛突然沉重起来。
「哥?」准洪一脸不解地看着大贤
「钟业他……快要离开我们了。」良久,少年才给准洪一个回应,默默地向准烘弱小的心灵开了一枪。
但,准烘却无动于衷地放歌。其实只是正大贤没察觉准洪的眼框变红了。
「哥会没事的,他很坚强不是么?」这是崔准烘的想法,却有催眠自己的意味。此刻,练舞室再次回荡着强劲的节拍,而镜子前的男孩的动作越发越用力,鞋子与木板的撞击声一次比一次大声。
「大贤哥……」钟业刚醒来,枕边的人早已消失。尚且拖着无力的身子走到厨房,看见了大贤。「钟业啊……还没到去电疗的时间呢!是紧张得睡不着么?」大贤腰间绑上了一条围裙,回头灿烂的笑着,手上的食物一步一步地弄好。「你现在一定要好好休息,这样就能快点好过来。待你没事了,我们到处旅行,去看你喜欢的chris brown……」大贤从来没意识到,当他兴奋地说着这番话时,跟前文钟业的眼神突然变得抑郁。钟业轻轻地发着鼻音回应他后,就再次走回睡房。
可是,人怎样也睡不着。「谢谢你对我的爱。」这句话,既心存感激,却又带有离别的意味。虽然文钟业对这病不感到害怕,因为一切也不是他能控制,但却很怕,要离开大贤、准烘。他希望看见准烘大学毕业,娶个好老婆,不用吃苦;希望大贤能够作自己喜欢的工作、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事事顺利………还有,娶个疼爱自己的女生,但,不要忘记文钟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