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那一年中,整个班级差不多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找我借过钱,借了之后一拖再
拖明显不想归还,当时我都忍了,他们还糊弄我借的数额与次数,我也没当一回事,可
是等到这些家伙开始不停地邀我打牌,联手抽老千坑我的钱的时候我再也不能忍受了,
本来一个个平均都欠我几百上千元钱,弄到最后竟然还一天到晚追着我讨还赌债,真以
为我是**吗?
我的爆发是在一次午睡的时候亲耳听到几个寄宿生在寝室里讨论怎么做牌,要在周
末聚会的时候狠狠地宰我一笔,对我的称呼是左一声蠢猪,右一声**,联想到平时对
他们的慷慨义气,我气得浑身发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我便冲了进去……
一挑N的行为注定是一场悲剧,尽管从小便被父亲逼着锻炼身体……那天我被一群人
海扁,差点没把小命丢掉,当他们把我打得一动不动之后才慌慌张张地把我送进了医疗
室,这件事我没有告诉父亲,因为我觉得这是一种不可告人的耻辱,就像新闻中所说的
很多遭受了性侵犯的女人,宁可背负着耻辱掩盖事实真相也不肯将施暴者绳之以法!
我给老头子的交代就是得了重感冒,要在医院休息几天,不能回家,反正他对我管
得也很松懈,只要我不被人绑架,经常给他打电话,不给老师告状到他面前,他就高枕
无忧,而且平时就算我回了家他也不一定知道,他整天忙生意,在外面胡吃海喝,经常
彻夜不归,跟我一见面就是扔下一把钱,交代几句在学校要听话,学习用心一点便算糊
弄过去了!
在医院里想了很久,觉得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最后还是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报仇,
从那一刻起我才明白,为什么父亲征地的时候会那么凶狠,多次请人拿着刀枪棍棒把土
地所有者打得头破血流,因为任何人都是有贪欲的,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当他们发现
自己拥有的土地是某个有钱人所急需的时候,他们就会漫天要价,你说几万一亩他就想
炒到十几万一亩,你说十几万一亩他就想炒到上百万一亩,同时作为弱势的一方他们丝
毫不为自己的贪婪感到羞耻,他们会动员自己的所有家属和亲友一起装可怜,联合所有
仇富的群众为他们讨价还价,舆论和媒体也完全是朝他们一边倒……对付这样的人,你
不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不让他们的生命受到生死的威胁,他们不会松口!最明显的一
个例子就是太子庙的一群农民,当有一天他们听到风声说国家要征用他们的田地的时候
他们整个村子都沸腾了,虽然说国家征地价钱不能乱炒,可由于住房拆迁补贴的存在,
他们便开始在农田里疯狂地修建“样板房”,那些“样板房”是什么样子的呢—先把几
根胳膊粗的木桩打入地下作为支撑,然后找来一些木夹板当“墙壁”,接着便直接往两
块木夹板中间灌泥沙,天花板也是全套的木质结构,这种东西不说碰一下就倒,就是让
我住进去,我估计我都得事先买它几百万的保险,让人敬佩的是这种样板房有人竟然
修到了两三层楼高,外表粉刷一下还真像那么回事,等到政虎来拆迁的时候那就是老几
十万的收入,比起几千块钱的投资,那利润真他么逆天了!
也许有人会说,既然你家已经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拼着触犯法律的危险,去强
占别人的土地呢,出了事还要背负舆论的压力和良心的谴责?对于这种人的提问,我只
能说呵呵,你们只听说过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难道没听说过做生意也是如此吗?
正所谓爬的高摔得惨,我的父亲对此深信不疑,没错,现在的日子是好过了,可是如果
有一天咱家突然之间变回了九几年的那副穷样,我和我爸能不能活下去—落井下石,趁
火打劫,墙倒众人推的事谁不会干,仇富的人那么多,再加上生意场上因为利益之争得
罪的人那么多(李鑫龙连人都杀过,仇人会少吗),你一旦表现出丝毫的颓势,他们会
不想趁你病要你的命?即便是你想与人为善,守住已有,不图发展,你的仇人也会竭尽
全力对你进行排挤打压,难道你就只知道被动防守?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一切的对错都已
经没法计较了,也不能计较了,除非你想自寻死路,要么大刀阔斧的发展,竭尽所能去
镇压别人,要么等待别人来将你灭亡!
想通了一切后,我的性格便从那一刻开始发生了剧变,报复同学很简单,随便找几
个曾经跟老头子混过的熟人,堵在校门外,看到他们出来就一顿群殴,一个个全都打得
动弹不得便可,为了培植自己在校园内的实力,我主动接近那些平时打架厉害的差生,
整天在一起吃饭喝酒,打牌吸烟,逃课上网游戏,甚至一起在校外跟小混混打架,那时
候我便发现,一起打架打出来的交情远比学校里的那群三好学生用钱笼络可靠的多,这
或许也是变相的患难见真情吧!
鬼混的结果便是我变成了校园霸王,成绩一落千丈,同时由于老师们的厌弃,一度
被勒令退学,当然了那时候九年义务教育未满,要开除很难,于是老师们就找上了老头
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我的罪状,接着我便被老头打得很惨,他打人从来不知道轻
重,一巴掌甩过来鼻子眼角嘴唇一齐飙血,一脚踹过来我就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胳
膊粗的棍棒直接朝我背上腿上照顾,什么筋断骨折,内伤出血都曾出现过,最严重的一
次我还被送进了急救室,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是一声不吭,他打我的时候我也是瞪着一
双牛眼狠狠地盯着他,直到他实在没有办法叫我屈服开始对我进行他所不擅长的思想教
育的时候我才流着眼泪把自己曾受过的委屈告诉了他……
初二下学期我转了校,在新学校读了半年,恶习一时改不干净,又在初三的时候转
了校……初三完了我便对老头子发誓尽量改变作风,不会闹到被学校开除的地步!
高一进的二中,虽然我决定洗心革面,可是毕竟名声在外,老师们总是看我不顺
眼,犯点小错误便对我横加指责,要不是看在老头子捐款不少,那是打死也不会让我在
那儿读书,毕竟我这样的盖世人物可是生生地把四中给读垮了,从我离开四中后,那里
的老师都招不到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