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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存戏]———你出现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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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承焕
【正月的喜庆刚过,瓜尔佳府外屋檐上的彩灯尚未揭下,日上三竿,照例往阿玛屋里请安,却空荡荡的没个人影。只道是他耽搁 了尚未归来,沏了壶茶,斟入茶盅捧在手里暖手心,边等边翻起旁边书架上的书册。至一卷尾方再抬起眸,手里的茶早不知何时 放到了书案上,书房里依旧只我一人,就连院子里似乎也不见了平日那些或洒扫或浇花的下人,安静得有些异常】

【在扬声唤了几回却无人应之后,微蹙了眉尖,将茶壶放回原处,转步往外间走去】


【我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星零的几个人影却让我愈发心慌,而且看见他们的时候总是躲得远远的。直到前厅的台阶上,几乎
撞上正从里头,平日阿玛身边的心腹,才终寻着了一个可以询问的人。语气少有的严厉】

怎么回事?

【他抬头踟蹰地看了我两眼,还是低下头道,大小姐,老爷一早去军营里时出了事,营里几人斗殴,据说是老爷挑起来的,好像
还闹到上头去了。据说,据说这会已经下了狱……】
【如同晴天霹雷,我当下发了愣,不知所措。而他无暇顾我便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徒留我一人站在原地。我神思恍惚地回了屋, 之后就是一日如十年般漫长的等待……可迟迟不见阿玛的身影,几日间,府里的下人去了大半,多数是怕惹祸上身】
【直到一日清晨,被安歌的呼唤声喊醒,她含泪道,格格节哀,老爷没了】


1楼2013-03-16 11:33回复
    ( 一切还是如往常一般,墨徵九那丫头进了宫 还有墨承宿那小子也安生不少,这几日因为那个姓瓜尔佳前锋校的事儿,自己是愁的很 自个跟他也有些交情,记得自个刚入营的时候 他帮了我不少,这不 他落了难,在军营跟人打了起来 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没想到捅到上面去了
    我原本是想靠去上面走动走动,没想到那边先下了手 也难怪那天瓜尔佳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要我照顾他女儿 没想到这一眨眼人说没就没了!我跟他也有些交情 说什么也得帮这一把 )
    苏铎,去给我备马 去瓜尔佳府一趟!
    ( 如今自己犯了难,不知道如何给她女儿一个交代 我原本是想靠着墨家的声势,上面的人好歹也会给我几分薄面 只是没想到...想到这里便摇了摇头 翻身下了马,将马缰扔给门口的小厮 走至上前,道 )
    去,给你们格格通传一下


    2楼2013-03-16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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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安歌话里的意思我不太懂,什么叫阿玛没了?无法出狱?不至于啊,他在官场上虽不是声名远扬,好歹有那么几个朋友,军营里斗殴,说大可大,说小可小,那些上三旗京中贵族家的纨绔子弟,初入营的时候几个没做过这事。就算是闹大了,阿玛没了……没了?】
      【这不可能,怎么会。好好的人,平日里没个病痛,这才三天的功夫,怎么可能。我追寻着安歌的神色,似乎在找她唇角隐含着的那一点笑意,可怎么都找不着,而潜意识告诉我,阿玛不可能真的出事,但安歌更不敢用这种事情捉弄我!】
      【还不等我多想,屋外的嘈杂声终是再无法无视,抬眸透过窗向外看去,只见隐约人影。阿玛身边的心腹低着头出现在内阁门口:大小姐,老爷的事在府里传开了,他们要走,却还闹着想多分些钱财,您拿个主意吧】
      【他没再近前一步,甚至没抬头看我一眼,但那些话和阿玛已死的事实,我却再无法逃避。紧咬下唇,开口时语气已然凌厉】
      分钱财?就算阿玛没了,瓜尔佳氏的财产,什么时候奴才也有份了?阿玛在时,哪儿亏待他们了?跟他们说,想走就走,府上的东西,一分一毫也别妄想!
      “您以为我没说过么?谁听呢,老爷不在了,他们说到底不过看大小姐好欺负罢了”
      你也反了么,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样跟我说话!
      【一句呵斥落下,他低头没再言语,我前后想了一回,又看了眼屋外,语气软下几分】
      你去,就与他们说,如今阿玛没了府上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他们走,理所当然,阿玛生前他们尽心服侍,我都看在眼里,是该赏……不对,别说赏字,你自己想想。不过偌大个瓜尔佳府,我一个人一时半会之间哪照理得过来,且让他们等等,该是他们的,绝不会少了。
      【我看着他离去,安歌在旁边问,格格,怎么办】再说,先服侍我更衣
      【待外头的小厮极无礼地径直进了屋道墨少爷来访时,他扬起头看着我,眼里似又有了一丝光芒,不像几日以来那仿佛看不见我,是我挡着他们路了的神情,可他不明白,墨少爷来又有什么用,他能救回我死了的阿玛吗?开口只言】
      让他走
      【当那小厮没反应的时候,我终是忍不住了,提声重复了一遍】走!
      【安歌在旁边忙拉着我,小声说墨少爷也在前锋营,与老爷多少有点交情,说不定能帮上格格的忙;他们找了老爷麻烦,就算不来找格格,府里那群下人格格也搞不定。安歌的语气客气,说出来的东西却刺心,我强压下胸口那股沉闷,才道】
      那先请他去前厅坐,就说我尚在更衣
      【其实基本梳戴早已齐整,在阁子里坐了会,起身往前边去。进了前厅,目光与他交汇只一刹那后便低了头,微屈了屈膝,柔言】
      墨少爷


      3楼2013-03-17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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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不时就有里边的仆人背着行囊慌慌张张的往外走,大抵就是因为瓜尔佳死于狱中 如今他府上的人听闻此事,自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我开始有些同情他的女儿,瓜尔佳本是个无名的小官 若是不发生那些事,如今怕是过着自个的小日子 只可惜.. 前锋营的大抵都是些京城里有声望家的少爷,大多都是些纨绔子弟 整日不思进取,倘若我顶的不是这个姓 只怕下场早就跟这瓜尔佳一样了 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便问了门口的小厮 )
        怎么,你们家格格不肯见我?
        ( 过了一会儿,里边来人说是有请 入内,便看见那瓜尔佳的女儿 看上去极度憔悴,眼角分明还挂着泪痕,她阿玛这事对她打击不小 她向自己微微屈了屈膝,头也一直低的 微微点头示意 待道半刻,才缓缓开口 道 )
        你阿玛托我好好照料你,我才入仕的时候你阿玛帮衬我不少 你不用担心那些纨绔子弟会来找你麻烦,我在 他们不敢.
        ( 见面便开门见山的,自个不想扯太多无用的话 人都说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如今就是要顾好眼前才是真的 )


        4楼2013-03-17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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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所谓阿玛的好友,我能信几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他是我现下唯一的退路。微抬起头,全然没有刚才的凌厉,小心地点了点头】
          嗯……
          【刚应下,转念一想,又忙续上】
          不过还是不劳少爷了,其实阿玛这些年在营里,总还有些家底,我收拾收拾离京便好,还可以顺便去……
          【我能去哪?瓜尔佳氏小门小户,就有亲戚,估计也远在外省,自己尚顾不过来,哪儿有我一席容身之地】去亲人家里小住一段
          【我不等他说什么,抬头看向他,这是我第一回与这个男人,安歌口中所谓阿玛的同僚直视。今日前,我从不知晓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直觉告诉我他不简单,也不同于那些害阿玛下了狱的贵族子弟。】
          【但这些与我何干?】
          今日阿玛遇难,就连瓜尔佳府的家生奴才都赶着往外跑,少爷还能顾及与阿玛的同僚之情来瞧瞧,我已经很感激了。


          5楼2013-03-17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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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她说道要收拾东西离开京城,如今他阿玛死于狱中 只怕她家里的那些亲戚,躲都来不及
            怎会收留?她也不过是逞强而已 再者说他阿玛惹的人身份尊贵,她一个孤弱女子能去哪儿?既然我答应了他阿玛好好好照料她,定是言出必行的 顿了顿,道 )
            家底?刚才我瞧你府上的那些下人 都将府里都搬了个空,在且说 你可知道你阿玛惹了那些人?
            本来是件小事儿 我本想去走动走动,没想到传到上头去了
            ( 我墨承焕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就看在他阿玛曾经帮衬过我 且我也答应他,加重了语气
            道 )
            你也不要再拒绝了,你如今能去哪里?你以为你阿玛死了 那帮人就会停手?他们是谁啊?个个都是京城里的名门望族的公子哥?惹恼他们 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你就放心跟我走吧 我会差人找个地儿好好安顿你。
            ( 微微叹了口气,道 ) 放心吧他们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6楼2013-03-17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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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有人这样直白地揭我的短处,句句刺心,不是没有脾气,但那些气沉在胸口里,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我一方面愿意信任他,将一切交给他去安排如何不好,但另一方面,理智告诉我我对他一无所知,这样就是服了软,以后再抬不起头来。】
              【半响方道】

              【我讨厌寄人篱下,我讨厌在旁人面前丢脸,但他说得明白,如今,我只有这一条不知前途在哪的路。与眼前这个我年龄相当的男人直视,眼中几分疑惑】
              不过宴临尚有一问,那些人那样本事,少爷是谁,竟不忌惮?
              【一顿,微垂了眸】
              还有……瓜尔佳府,我是不是住不得了?
              【其实我知道答案,生我养我十四载的瓜尔佳府,往后便不存在了。我也不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自由嚣张的大小姐,而要低眉顺眼,去看我面前这个男人的眼色!】
              【好。看就看。我不想与阿玛有同一个结局,我不要像他那样,到最后任人摆布,无计可施。我想好好地活下去,真的很想。】


              7楼2013-03-19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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