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戴手套,即便是最薄的那种公司自己做的手膜都不喜欢,因为任何外来的介质多多少少都会影响我的判断和精准度。任何时候都不要99%,只要100%,因为那1%很可能要了自己的命,这是我自己的守则之二。
来之前在手指上涂了一层透明的指甲油,虽然等它干却之后有些难受,就像502滴在了皮肤上那种紧皱的感觉,但是这是最合适的办法了。
目标貌似对于这个洗手间很放心,解开腰带尽情享受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嘴里还在哼着跑了调的歌,我很轻的拉开单厕的门,站在了他的身后。我的手里拿的只是任何一个五金商店都有的卖的三棱刀,只是我手里的这把不光头部很尖锐,每一道棱也都很锋利。三棱刀其实和军刺是一种形状,刺破皮肤后是一个三角形的伤口,这种伤口短时间内无法缝合,适合放血,如果刺在动脉上在几秒钟内人就会失血过多而死。选这种工具其实只是因为觉得日本人配不上比这个再好的工具而已。
当我站在他的身后时,他全然不知。我的左手第一时间捂住了他的嘴和鼻子,右手同时把刀戳进了他的脖子,我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刀就插进去了三分之一,右手往外豁了一下,他脖子右侧的皮肉连着动脉就被全豁开了,我赶忙把右手收了回来藏在他身后,因为我不想他的狗血弄脏了我的衣服。他的脖子像喷头似的分着几柱往外喷着血,血喷到墙上的瓷砖上顺着往下流到了便池里,我想日本人的血也就和这便池里的液体石同一个级别吧。而他被这一刹那吓傻了,失去了意志,只是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就像是想抓住自己马上要出窍的灵魂一样。从他解腰带到现在一共6秒左右,这个时间丝毫不会引起在门外等他的保镖的怀疑。
他的手慢慢的不再挣扎,瘫了下来,我在他耳后对他说,多少为你的祖宗赎点罪吧。我说完的时候他的手彻底耷拉了下来,我把他放在地上,让他的身体靠着便池跪着,头自然是耷拉在便池里面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从窗户跳了下去,这个高度比较容易还能把声音放的很轻。当我走过夜总会门口的时候看到大厅像炸锅了一样所有人都在朝楼梯涌,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我坐的士绕了几个弯,心情很不错,找了个酒吧想听会儿歌,刚进去的时候是有人在拉小提琴,是我最喜欢的曲子Por Una abeza,这首阿根廷的探戈舞曲无论什么时候听起来都是那么让人情绪激昂,让人兴奋。酒吧正好有紫外线的灯,也顺便看看衣服上有没有血迹,看了一圈,没有,真不值得为那混蛋再搭上套衣服。
这时L的电话打了进来,可能是听到我这边有些嘈杂还有音乐声,阴阳怪调的问我在哪消遣呢,怎么这次工作完了有这么好的雅兴。我说没有,只是因为比较喜欢吃日式料理,尤其爱吃生鱼片。L说这要是1937年,你一定是第一个身上绑着炸药包冲进日军大营的。我说我有办法让炸药包自己进去还不伤到自己。L说你别贫了,老板很满意,等这两天过了你回来后他要见见你。我楞了一下,并没有那种要被领导接见会有的光荣的感觉,只是觉得没必要,这样就挺好的。L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紧张,我说可能有点吧,不说了,这里面很乱。L说那你继续享受吧,顺便看看是不是能碰到什么艳遇。我笑着把电话挂了,继续喝我那杯朗姆酒,我是一点一点的抿,因为我不能喝太多酒,在这种场合这首曲子下不喝一点又实在说不过去,以至于酒吧的调酒师拿着一种看吝啬鬼的目光看我。这杯酒喝完了,曲子也拉完了,我在被子下面压了一百的小费把杯子推给了调酒师,他的脸变的比我下手还快,这个势力的年代。